第116節
想到新月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竟然用刀去刺傷自己這更是要韓明遠倍加心疼。 差不多半夜新月才醒來。 她覺得渾身酸痛,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被兩個歹人羞辱的畫面,頃刻間淚如雨下。 “明遠哥哥;我——”想要說出的話卡在了喉嚨里,只有眼淚無聲的滑落。 韓明遠心疼的把新月緊緊抱在懷里一邊用寬厚溫暖的大手為她擦淚一邊溫柔安慰;“寶貝兒你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你放心今天這筆債我遲早會討回來,我會要張文杰和陳安娜付出代價。” 雖然那兩個歹人沒有咬出陳安娜的名字,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件事幕后真正的主謀是陳安娜。 “明遠哥;我已經不干凈了,我不配再被你愛了。”新月嗚咽道,韓明遠回來的時候她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她誤以為自己是被那兩個歹人給糟蹋了。 “寶貝兒;你是干凈的,那兩個龜孫子沒有得逞,你還是我的最純潔無暇的新月寶貝兒。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碰你。”韓明遠用力把新月束在懷里,他要讓她感受到自己熾烈的體溫還有力道。 當得知自己沒有被那兩個混球羞辱后新月徹底松了一口氣,可眼淚流的更兇了。 面對新月的淚如雨下韓明遠亦是手足無措;“月兒;你別再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一切都過去了,這一次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怪我,你如果難過的話就打我幾下吧。” 韓明遠把新月的手放在他的臉上,想要新月打他幾下好舒服一些。 新月怎么舍得打他呢? 良久,新月才止住了自己的眼淚;“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么來歷,如果不是那股穿軍裝的說是你的兵,而且還以你的名義給我帶來了一份土豆絲炒面我斷然不會相信,如果我稍微動一下腦子沒吃那份炒面也就不會中了那種藥了。” 韓明遠微微嘆了口氣,徐徐道;“那兩個狗雜碎已經把張文杰給咬出來了,雖然他們是奉了張文杰的命令來,肯定真正的主謀是陳安娜,只有陳安娜對我對你才很了解,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孔營長請我喝酒,非得糾纏著不要我走的話也不會發生之后的事情了。” “這事情會不會和孔營長有關?”新月忖度道。 韓明遠忙搖搖頭;“不可能,這一切肯定是一個巧合。” 因為跟孔朝陽的交情以及對他的為人韓明遠是斷然不會想到今天晚上這件事對方也參與其中的。 新月也覺得自己不應該懷疑到孔營長頭上,也許這兩者真的就是一個巧合。 “明遠哥;時間不早了你快睡吧,明天還有許多任務等著你呢。”新月柔聲道。 韓明遠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子夜時分了,他微微打了個哈欠;“等你睡著了我在睡。” 新月去了一趟廁所,然后回來后就到了床上,她主動投入韓明遠的懷抱,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可她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只有在韓明遠溫暖的懷里她才會覺得踏實。 黑夜轉瞬即逝。 韓明遠早早的就回到了部隊。 周建業看到韓明遠臉色很難看就忙上前關切道;“兄弟;你咋臉色這么差?和我干meimei吵架了?” 韓明遠冷冷道;“如果昨天晚上我晚回去一步你的干meimei就被人給糟蹋了。” “又這種事?哪個龜孫子敢欺負我的干meimei,我現在就斃了狗日的。”周建業氣的劍眉豎起。 找了個僻靜處韓明遠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周建業敘述一番。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以后周建業已經怒不可遏;“豈有此理!陳安娜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明遠;你放心我肯定不可能護犢子,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你,而我往后也會和這個表妹徹底劃清界限。” 雖然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沒有牽涉到陳安娜,但是但凡知道這其中糾葛的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這件事幕后的主謀就是陳安娜。 對于這個表妹周建業亦如是徹底失望了,難怪母親要放棄她呢,如果繼續下去這丫頭遲早會給周家惹出大麻煩來。 韓明遠沒有告訴周建業如何對付陳安娜他們,但是他已經盤算好了對策。 上午的訓練結束以后韓明遠就把劉正德和秦漢悄悄叫到了一個禁閉室。 這里沒有人關禁閉就是一間空屋子,而且環境比較偏僻。 看到韓明遠面色嚴峻劉正德就小心翼翼的問;“老大;你把我們倆單獨叫過來肯有什么要緊事吩咐嗎?” 在私下里劉正德他們就稱呼韓明遠為老大。 向來話不多的秦漢直勾勾的盯著韓明遠面若冰霜的臉。 良久,韓明遠才緩緩開口;“你們倆是我最最信賴的好兄弟,咱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接下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倆跟我一起去干,不過有點不太光明正大,你們如果不干我也不勉強。” “老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就是。”劉正德道,秦漢微微點頭表示附和。 接著韓明遠就把新月差點被欺負的事情告訴了倆人,并且告訴他們自己打算如何報復張文杰和陳安娜。 雖然過去劉正德愛慕過陳安娜,但是遭到拒絕以后他也就看淡了,而且他現在已經和軍區醫院的一個小護士開始戀愛了,之前已經從韓明遠那里得知了陳安娜一些惡心事,因此要跟著韓明遠一起去對方陳安娜他也絲毫不含糊,他甚至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跟這種女人有好結果。 “秦漢;你是本地人,而且你的人脈也特別廣,你幫我物色一個人讓他負責跟蹤陳安娜,只要抓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證據就保留下來,然后交給我,酬勞方面我絕對不會虧待。”韓明遠的保留證據自然就是拍照了,把陳安娜和男人在一起鬼混的照片給偷拍下來。 韓明遠覺得陳安娜不只有張文杰這一個男人。 韓明遠是想要陳安娜徹底在文工團混不下去,讓周家徹底放棄她,那就得拿出一些確實的證據才可以。 秦漢是本地人,而且是個孤兒,在沒有參軍之前他和三教九流的人都打交道,在佳通當地人脈很廣。 他才參軍一年多,是韓明遠訓練的新兵。 就是因為秦漢在打槍方面頗有天賦才得到了韓明遠的注意,加上他性格有些孤僻,在得知了他的身世以后韓明遠對其格外的關心,因此秦漢成了韓明遠的心腹。 劉正德更不用說了,跟韓明遠是同鄉,而且倆人一起入伍,他家里遇到困難的時候韓明遠及時解囊相助,劉正德能當上排長,而且是整個連隊精英排的排長離不開韓明遠的提攜,他和韓明遠早已肝膽相照。 在聽完了韓明遠的吩咐以后秦漢微微點點頭;“老大放心,我保證把這件事辦好。” “你先把人物色好,抓陳安娜證據的事暫時不著急,接下來你們倆要跟我一起先好好的教訓教訓張文杰那個雜碎再說,教訓他就等于對陳安娜殺雞儆猴。”韓明遠沉聲道。 劉正德很秦漢同時點頭。 韓明遠特意準了秦漢三天假,讓他去跟蹤張文杰,摸清楚這個家伙的活動規律,然后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下手。 一整天周建業的心情都恨低落,雖然他也認定新月險些被害的幕后主謀是陳安娜,但他真的不愿意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看著長大的表妹會變成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存在。 在周建業的心里陳安娜是一個熱情開朗,單純直率的姑娘,這樣一個女孩兒怎么可能是一個沒對象就和別的男人鬼混,為了一己私怨就不擇手段的壞女孩兒呢? 作為一個男人他很清楚昨天晚上如果新月被兩個家伙給糟蹋了,那對韓明遠的傷害有多大。 第一百四十二章 揍死你個龜孫兒 周建業不希望陳安娜在一條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長,他想和她好好談談。 周建業到文工團時陳安娜正在排練一個合唱節目,他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鐘以后才結束。 得知周建業找自己時陳安娜沒有往日那般歡喜,她的神色微微一暗,不過馬上就恢復如常,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后便如一只快樂的百靈一樣出現在了周建業面前。 “二哥;你咋想起來這里找我了?”陳安娜笑盈盈的問,臉上的笑容比夏花還要燦爛,比雨后的彩虹還有清新。 周建業很難把眼前這個純凈可愛的女孩子跟那個水性楊花,心術不正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周建業稍微遲愣了片刻然后朝陳安娜淡定笑道;“我正好路過就過來看看你,娜娜;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 陳安娜忙爽快的應承道;“好啊,二哥可好久沒有請我單獨吃飯了,你可得請我去最好的餐館兒吃。” 周建業笑著點點頭。 二十分鐘以后兄妹倆到了市里一家頂級的餐館兒,直接要了一間雅間兒。 點完菜以后倆人就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娜娜;你和張文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俞美珍解除婚約真的是因為你嗎?”周建業用試探的語氣問。 張文杰和俞美珍的婚約算是解除了,本來就是兩家老人給定的,當俞美珍撞見張文杰和陳安娜鬼混以后就直接提出了解除婚約,這件事是張家有錯在先俞美珍的父親自然不可能非逼著女兒繼續這門婚事了,沒結婚呢腦瓜定是就冒綠光,誰干呢? 陳安娜的臉上微微一紅,她緩緩垂下頭低聲囁嚅道;“他們的婚事本來就是父母包辦的,即使沒有我張文杰也不會娶俞美珍的。” “娜娜;既然你和張文杰有關系那么就光明正大,你們倆青梅竹馬的,而且他對你也不錯,你們不如趕快把關系公開話,等明年你就夠結婚年齡了,我們——”沒等周建業把話說完就被陳安娜給打斷了;“二哥;我是不可能嫁給張文杰的。” “既然你不可能嫁給他,那么就和他徹底撇清關系,娜娜;你繼續這樣下去會把你自己給毀掉的。”向來在陳安娜面前和風細雨的周建業此刻卻是滿臉秋霜,雖然陳安娜沒有直接承認自己和張文杰是情人關系,但話里話外已經透露出了那方面的信息,即便陳安娜不親口承認事實就在那里。 作為把陳安娜當親meimei疼的周建業當然希望她能迷途知返,可是沒想到她竟然不知悔過,這讓周建業頗為痛心。 “二哥;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要你很失望,我恨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也清楚我想要什么。”陳安娜鄭重其事道,這期間她有意的躲避著周建業的目光。 面對陳安娜的態度周建業的亦是無比的失望,他本想提一提昨天晚上新月險些被害的事情,就陳安娜現在的表現來看她是不可能承認的,自己追問了也沒什么意義。 原本周建業是想好好勸勸陳安娜,可眼下沒有再繼續勸下去的必要了,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她該為她選擇的路負責。 很快服務員就來上菜,周建業掏出了煙盒點燃了一根煙大口的抽了起來。 小小的包廂內氣氛顯得略微壓抑一些。 陳安娜從筷子筒里抽出了兩雙筷子,一雙放在周建業面前,一雙則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二哥;這糖醋魚看著就好吃,你快嘗嘗。”陳安娜的聲音依舊很輕快,仿佛剛剛兄妹之間的那一點點隔膜不曾發生一樣。 周建業把沒有抽完的一根煙掐滅丟在了煙灰缸里,然后拿起面前的筷子。 夜幕降臨,韓明遠拎著一些吃的回到了跟新月暫時的小家。 屋內的光線很暗淡了新月卻沒有開燈,她沒有在客廳也沒有在廚房,韓明遠快步到了臥室,見新月正靜靜的躺在床上他忙不迭奔上前去;“月兒;你怎么了?” 手輕輕落在新月的額頭韓明遠不禁蹙眉;“你發燒了,我們快去醫院。” “不用了,我已經在外面買了一些退燒藥吃,興許過一會兒就好了。”新月用十分虛弱的聲音道。 盡管新月說沒事,但是韓明遠卻不放心非得要帶她去醫院不可。 新月拗不過他只得起來穿戴整齊然后準備去醫院。 韓明遠帶新月到了就近的醫院。 在醫院里測了一下體溫三十九度,差點把韓明遠給嚇死,新月也嚇的夠嗆。 直接按照的醫生的吩咐去打吊針。 新月最害怕打吊針了,她的血管兒很細,一般一瓶水人家都已經打完了她的才走了一半。 看到護士給自己掛上了三瓶水新月就直皺眉。 等護士走了以后韓明遠對新月埋怨道;“傻瓜;你明知道身體不舒服怎么不早來醫院呢,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雖然語帶埋怨,但滿滿都是深深的疼惜與關愛。 新月委屈道;“我也沒想到會燒的這么厲害啊,我以為吃點退燒藥就沒事了呢。” 韓明遠本想在說她幾句,但是看到小丫頭委屈的樣子他哪里還舍得再說呢。 “這次可真倒霉,例假還沒走竟然又發燒了。”新月在那里小聲嘀咕道,聲音很小很小,不過和她挨的很近的韓明遠自然是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