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韓明遠和周師長在那里下棋,周建業(yè)則在那里認認真真在的看,新月喝了一杯茶,然后就起身到了廚房。 “伯母;我來給您打下手吧。”新月站在周夫人身后柔聲道。 周夫人對新月的這個表現(xiàn)很是滿意,不過嘴上卻還是客氣道;“不用不用,你出去歇著吧,看會兒電視看會兒報紙都成。” “伯母就別跟我客氣了,我恨喜歡下廚房的,我給伯母搭把手這樣也快一些。”新月如此堅持自然周夫人也就不必在推脫了;“那好吧,我正好悶得慌,你陪我說說話。” 就在這時候客廳里傳來了一個婉轉的女聲;“韓大哥你可好久沒來我家了。” —— 免費送一個小劇場供親們一樂 …… 某天新月坐公交車時被人摸了屁股 回家以后新月委屈的跟韓明遠道;“老公;我坐公交時有人摸我屁股” 韓明遠頓時怒發(fā)沖冠;“哪個滾孫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如果要我抓住非槍斃他五分鐘不可” 第一百三十五章 去周家赴宴2 客廳里傳來的這個聲音雖然很美妙,但對于新月而言卻無比刺耳,因為那聲音是從陳安娜的嘴里發(fā)出來的,她正握著菜刀的手不由得抖了抖,手里的菜刀險些落地。 這個細微的變化沒有瞞過周夫人的眼睛,她輕輕拍了拍新月的肩膀;“你安心在我家做客就好。” 周夫人的意思很明白我知道你和陳安娜之間的糾葛,我不會偏心自己的外甥女。 新月會意的朝周夫人點點頭然后繼續(xù)準備切菜。 客廳里韓明遠正和周師長在棋盤上殺的熱鬧,陳安娜的出現(xiàn)真真是掃興,面對陳安娜的熱情韓明遠只是禮貌的朝她點了點頭。 等陳安娜去洗手間以后周建業(yè)悄聲對韓明遠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回來。” 韓明遠微微點點頭,然后繼續(xù)跟周師長下棋,這期間周師長眼皮都沒抬一下。 看來周家是要放棄這個外甥女的節(jié)奏,不過韓明遠并不太確定。 畢竟陳安娜沒有做出特別大逆不道的事情,周家應該不會輕易放棄她。 陳安娜從洗手間出來以后便直接到了廚房,當看到新月的那一刻陳安娜的眼睛里瞬間略過一絲寒光,不過她沒有朝新月發(fā)作,而是笑盈盈的到了周夫人身邊;“姨媽;我來幫您打下手吧。” 周夫人的臉微微一沉,冷冷道;“真是沒禮貌,沒看到客人在嘛也不知道打招呼,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陳安娜撇了一下嘴,心里頭對姨夫姨媽很是埋怨,他們明知道自己和林新月是情敵,竟然還把這個賤人弄家里來。 雖然心中怨恨滿滿,但是陳安娜卻表明上沒有露出來,她硬著頭皮朝新月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剛剛沒看到你,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 她完全以周家主人自居。 對于陳安娜而言周家就是自己的家,她就一直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半個主人。 “沒關系,我是不會和一個視力不好的人計較的,對了,陳小姐既然眼睛不太好改去佩一個眼鏡才是啊,這樣多影響生活和工作啊。你沒看到我忘記和我打招呼沒什么,萬一哪天沒看清領導沒有和領導打招呼,那可就糟糕了。”自始至終新月的臉上都掛著甜美的微笑,雖然她是懟陳安娜,但讓人絲毫不覺得她有惡意。 陳安娜被氣的柳眉倒豎;“林新月;你——”不等她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就被周夫人的聲音打斷了;“娜娜;你這是該對客人的態(tài)度嗎?” “姨媽;剛剛林新月對我態(tài)度您也看到了,她也不是一個該對主人有的態(tài)度啊。”陳安娜理直氣壯道,此刻她心里委屈極了,她看的出來姨媽對這個該死的林新月似乎格外的溫和。 周夫人把臉微微沉了沉;“你先出去吧,等飯做好了我再叫你出來吃。” 陳安娜沒想到姨媽竟然當著林新月的面趕自己出去,頓時要她顏面無無光,她努力咬了咬唇,然后默默的走出了廚房,不過陳安娜沒有乖乖的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坐在了韓明遠的旁邊。 “韓大哥你可真厲害啊,竟然能要我姨夫在棋盤上不那么容易討到便宜。”陳安娜雖然目光望著棋局,但眼波流轉之間滿滿的風情萬種,她是懂一些圍棋的,她之前見識過韓明遠下象棋很厲害,沒想到圍棋也不含糊,她對這個男人的好感頓生,同時她已經知道不日韓明遠就要去京城學習了,回來以后自然要提拔,這個男人前途無量,可他翩翩是那個賤人的老公。 只要想想自己看好的男人被一個農村土妞給搶走了陳安娜就恨的牙癢癢。 面對陳安娜的殷勤熱忱韓明遠亦是淡然應對,即便當著周師長的面他也不想跟陳安娜假客氣一下,對此周師長無絲毫的反應。 韓明遠對自己的橫眉冷對陳安娜似乎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依舊坐在那里笑語盈盈;“韓大哥;我聽說你馬上就要去京城學習了,而且還是去國防部,是真的嗎?” 韓明遠簡單的回答了一個是字,始終都沒看陳安娜一眼。 “哎呀;那真是恭喜韓大哥啊,聽說你是這次去學習的六個人里最年輕的呢,作為朋友我真真是為你高興。”陳安娜的聲音比剛剛提高了一把八度,而且那語氣里透著一股要人不喜的嬌媚。 正在廚房忙的新月此刻肺都要欺詐了,奶奶的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本姑奶奶的男人,該死! 雖然心內波濤洶涌,恨不得把陳安娜現(xiàn)在就給掐死,但表面她沒有表現(xiàn)的過度憤怒,而是不高興,她得要周夫人看到自己不高興,你的外甥女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我男人我能高興才怪。 周夫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已經罵了en遍陳安娜你這個蠢貨了。 為了緩解氣氛周夫人只得沒話找話以此來掩蓋新月的注意力;“新月;我聽建業(yè)說你和明遠是青梅竹馬?” “是的,我和明遠哥打小一起長大的。”新月柔聲道。 周夫人微微點點頭;“青梅竹馬的感情是最好的,彼此知根知底,而且感情很瓷實。新月;我打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看出你是一個有福氣的,你有旺夫相。” 聽到旺夫相三個字新月差一點笑出聲來;“那就借伯母吉言了。” 差不多一個半個多小時以后晚飯就做好了,等周師長和韓明遠的那盤棋下完以后才準備開飯。 陳安娜看到新月在忙前忙后的幫周夫人干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她有了一種主次顛倒的感覺,她看到姨夫姨母看新月的眼神很是慈愛,而他們已經許久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陳安娜了。 因為心里有氣,所以陳安娜沒怎么幫著周夫人干活這讓周夫人越發(fā)的不滿,為了敲打陳安娜因此周夫人總是有意無意的夸新月懂事,她越是這樣陳安娜就越是恨。 “明遠;你的棋藝進步不小啊,不過跟我比還差著遠呢,今后得繼續(xù)努力啊。”周師長舉著酒杯呵呵笑道,明明他已經贏韓明遠很費勁了而且其中幾招都是人家故意露出破綻來的,但是周師長卻還不想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韓明遠自然是要一臉謙遜的配合周師長;“伯父說的是,我在圍棋方面技藝還是不成,今后還得伯父多加執(zhí)導呢。” 韓明遠的話讓周師長聽著很師父,然后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新月;你第一次來我們家別拘束,看你太瘦了得多吃點兒。”說著周夫人就用公筷給新月夾了一些菜放到碗里;“謝謝伯母,我自己來您不用麻煩您幫我夾菜。” 周夫人嘴上說好,但卻還是不停的給新月夾菜,過去這種待遇可是專屬于陳安娜的,而此刻的陳安娜就默默的坐在那里吃飯,好像沒有人注意她的存在一樣。 陳安娜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然后把手里的筷子輕輕往桌子上一擱;“韓大哥;我聽說你已經登記了,怎么不馬上回去辦婚禮啊,人家都是登記以后馬上就辦婚禮的。” 陳安娜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這是故意給新月難堪。 我們那個地方是辦了婚禮就得馬上要孩子,我和新月還不打算馬上要孩子,所以婚禮暫時緩一緩。”韓明遠沉聲道。 “原來還有這樣的風俗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話音未落陳安娜便略帶嘲諷的朝新月笑了笑。 周夫人把臉微微一沉;“娜娜;你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來打聽別人家的家務事做什么,也不嫌羞的慌。” 接著周夫人就夾了一筷子糖醋魚放在了陳安娜碗里意思是要你閉嘴。 本以為陳安娜就此住口了沒想到等吃掉了周夫人給夾的菜以后她便再次開口;“我聽我文工團一個姐妹說她一個表哥娶了一個親娘不喜歡的女人回家,結婚以后婆媳天天吵天天鬧,結婚還不到兩年倆人就離婚了,那女人抱著才幾個月的孩子被婆婆給趕出家門,那個凄凄慘慘啊。” 在說這些時陳安娜時不時的瞥新月一眼,意思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韓明遠偷偷登記的原因,將來你肯定也是被婆婆趕出家門的可憐蟲。 新月得不到韓明遠母親認可這件事是周建業(yè)告訴陳安娜的,韓明遠和新月用腳趾頭也想也知道陳安娜剛剛說這些話的意思,現(xiàn)在他別提多后悔了,自己多嘴多舌干什么。 和周師長夫婦一樣周建業(yè)對陳安娜亦是諸多不滿。 韓明遠前途無量,而且新月和木家也攀上了的關系,周建業(yè)很清楚與這夫婦二人交好對自己亦或者對周家的好處。 周建業(yè)狠狠的瞪了陳安娜一眼,然后一臉不悅道;“娜娜;你似乎對別人家的事情很熱衷啊,既然這樣我看你別在文工團唱歌了,干脆去報社當記者好了,我聽說港臺地區(qū)專門有那種專門碗蕨別人家家務事的記者,你很合適這個職業(yè)。” 向來對陳安娜溫聲軟語,疼愛有加的周建業(yè)竟然對她放了狠話,剛剛周建業(yè)的意思很明白了如果你陳安娜不識抬舉的話,沒有我們周家的支持你在文工團別想有好日子過。 就連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二表哥竟然也偏向了林新月那個賤人,陳安娜頓時覺得心內涼涼。 周師長放下筷子,微微不悅道;“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飯桌上的氣氛略顯壓抑。 新月卻很不以為然,她本以為陳安娜在周家很有地位,剛剛看來不過如此。 本以為要陳安娜徹底在周家失寵,要她失去大靠山做一個落駕的鳳凰需要費一番功夫,不過就現(xiàn)在的情勢來看自己只要稍微用些手段即可讓她徹底完蛋。 不過眼下不是對付陳安娜的好時機。 吃過晚飯以后新月就殷勤的幫周夫人收拾桌子。 看到陳安娜去洗手間新月稍微遲疑了一會兒便也去了洗手間。 陳安娜正坐在馬桶上發(fā)呆,看到新月進來她頓時氣的柳眉倒豎;“林新月;你可真有本事啊,不但能把韓大哥迷的神魂顛倒,就連我姨夫姨母也被你哄的團團轉,不過那有怎樣,你婆婆不喜歡你,遲早有一天你會被趕出家門,你以為韓大哥會一直護著你嘛,你能和養(yǎng)育他長得的親娘比嗎?” 面對陳安娜明明白白的挑釁新月沒有動怒,她朝她嫣然淺笑;“陳安娜;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韓明遠,他是我的,現(xiàn)在是將來是,永遠都是。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你和某男人在車內茍合事情可是被明遠哥撞見過的,哪個男人會去喜歡一個隨便和別的男人鬼混的賤貨呢?” 不等陳安娜反應就聽新月繼續(xù)道;“如果你能證明現(xiàn)在你還是處女,我現(xiàn)在就把韓太太的位置讓給你。” “林新月你——”瞬間陳安娜的臉色蒼白如紙,她指著新月鼻子的手在微微顫抖。 看到陳安娜這個樣子新月亦是微微一笑,然后轉身離去。 好半天陳安娜才緩過這口氣來。 她已經不是處了,而且不止和一個男人有過關系,如果剛剛林新月說的是真的,韓明遠真的撞見過自己和男人在車里做那種事,那可就糟了,絕對不是真的一定是那個賤人故意在炸自己,必須冷靜,冷靜。 新月去洗手間的時候陳安娜也在里面,看到她好半天沒出來韓明遠可擔心壞了,他真的怕陳安娜在洗手間里欺負新月,當看到新月完好無損的出來,而且眉宇間還帶著笑意韓明遠懸著的心才放下。 很快陳安娜也從洗手間出來,不過比起新月的柔美淺笑來,她的臉色卻異常難看。 出來以后陳安娜沒有在客廳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建業(yè)看了韓明遠一眼,意思是你媳婦看來在洗手間把陳安娜給收拾了一頓,其實韓明遠同樣有這個感覺,到底倆人剛剛在洗手間說了什么呢? 周夫人端出了一盤水果來招呼新月和韓明遠吃,然后她也坐下來,打算和小夫妻好好的聊聊天。 “新月;你可真是個勇敢的姑娘,上次如果不是你幾時提醒把小偷給嚇跑,我的錢包可就沒了。新月;難道你不害怕嗎?萬一那小賊是個無賴要是報復你怎么辦?”周夫人故意提及上次的事情無非是通過那件事繼續(xù)往木家人身上扯,她極力拉攏新月的目的就是想要和木家交好。 新月豈會不明白周夫人的這點小心思。 把嘴里的蜜瓜咽下去以后新月忙道;“上次的事情伯母不用放在心上,我相信別人遇到這種事情一樣會像我那樣做。當時我不出手木爺爺他們也會的,只是我比他們反映的稍微快了一些而已。” 周夫人要的就是新月主動提及木老爺子;“木老爺子對家鄉(xiāng)寄予厚望,沒想到他竟在大街上看到了小偷想來一定很失望吧。” 周夫人的話音未落就聽周師長忙接口道;“芝麻綠豆的小事兒老爺子怎么會放在心上呢,這小偷小摸即便是在號稱天子腳下的京城大街上也能看的到。” “新月;我看到木老爺很喜歡你呢,這可真是你的福氣啊!”周夫人一臉艷羨道。 新月謙然道;“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福氣,不過多虧了暖暖,我如果沒有認識暖暖的話我自然沒機會見到木爺爺了。” “你和木暖暖是怎么認識的?”周夫人好奇的問。 新月就簡單的把和木暖暖認識的經過敘述一番。 客廳里的對話陳安娜在房間里聽的清清楚楚,她萬萬沒想到新月會有這么大的能量,不但認識木副市長的千金,而且還得到了木老爺子的青睞,難怪韓明遠能夠有資格被選去京城學習,這肯定是新月在其中出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