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一聽老首長要見自己韓明遠分外吃驚。 自己一個小小的連長哪配見老首長啊,不會是搞錯了吧。 原本下午這個班是不是韓明遠,要值班的那個同志不知咋回事莫名其妙的跑動拉西了,于是韓明遠就頂替他值勤。 許成化見韓明遠在遲疑就微微有些不悅;“我剛才的話你沒聽到嗎?” “聽到了,我這就隨您過去。”韓明遠在身為大校的許成化面前就是小兵一枚,哪里敢有絲毫的脾氣。 很快許成化就把韓明遠帶到了老爺子面前;“老首長;人我給您帶來了。” 老爺子嗯了一聲。 韓明遠趕忙給老爺子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小子;把頭抬起來讓我好好看看。”木老爺子背著手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后生。 韓明遠緩緩把頭抬起,與老爺子四目相對。 當徹底看清楚老爺子的輪廓以后韓明遠大吃一驚,面前這位老者不就是那天跟新月在面館碰到的那位忘記帶錢的歐米伽爺爺嗎? 韓明遠下意識的用眼角余光掃了一下老爺子手腕,那塊歐米伽金表光彩閃爍。 “你小子和月丫頭一樣在惦記我這塊歐米伽表。”老爺子呵呵笑道。 韓明遠訕訕的說了聲不敢。 第一次見如此大的領導韓明遠心里頭那叫一個緊張啊! 面前這位垂垂老矣的長者年輕時可曾叱咤風云,令敵人聞風喪膽啊,無論是反動派還是小鬼子都曾出一百萬大洋買老爺子的人頭,自己崇拜的當代大人物里除了已經過世的領袖之外便是面前這位老爺子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和崇拜的大英雄這般近在咫尺。 老爺子看到韓明遠有些拘謹他便伸手在對方肩上用力拍了一下;“小子;沒想到你還是個香餑餑呢,不但把可愛的月丫頭給迷的神魂顛倒,還讓文工團里的一枝花為你爭風吃醋,可以跟我老頭子年輕時候有的一比了。” 說著老爺子就呵呵笑了起來。 老爺子的話讓韓明遠心下一沉,他怎么知道自己和陳安娜的糾葛,難道是新月說的?不可能,新月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不可能說一些不合時宜的。 見韓明遠沒吭聲就聽老爺子繼續道;“月丫頭是個好姑娘,能娶到她是你小子的福氣,你小子可得好好疼人家,如果敢做對不起月丫頭的事情我老頭子非把你小子給突突了不可。” 話音落老爺子就把手從韓明遠肩頭挪開,再次呵呵的笑了起來。 老爺子的這番話讓韓明遠很是意外,他沒想到新月在老爺子心里的分量這么重,他了解老爺子這樣身份的人是不可能隨便開玩笑的,說出來的話必有分量。 許成化沒想到老爺子會跟韓明遠說這些,由此可見老爺子是真的很喜歡新月那個丫頭了。 “跟我來。”老爺子轉過身就背著手朝自己的住處去,韓明遠遲疑了片刻就急忙跟了過去。 老爺子直接引著韓明遠到了自己的書房,然后從抽屜里掏出了一把槍;“聽說你的槍法不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看韓明遠沒有馬上去接那把槍許成化咳嗽了一聲,韓明遠瞬間會意忙接過了老爺子遞過來的槍,稍微端詳了一下這把槍韓明遠便知道了來歷,這是一把二戰時期德國產的狙擊步槍,在那個年月可是稀罕玩意兒啊,這把槍想來是老爺子的貼身之物。 “我要看看你的本事。”老爺子凝視著韓明遠的眼睛緩緩道,他的目光異常的犀利,讓韓明遠不敢與之對視。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個可以施展拳腳的地方,老爺子讓許成化和韓明遠比試。 能選為老爺子的貼身護衛許成化必然是出類拔萃的,讓他和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比心里當然不服氣,可在老爺子面前許成化不敢表現出來。 老爺子站在一邊背著手看他們較量。 許成化不愧是軍隊里的老司機,一口氣打出了十環,不偏不倚,形成了一條直線。 接下來就是韓明遠的,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距離靶心的位置,然后做到心中有數。 韓明遠沒有直接打,而是先把自己的眼睛給蒙上,看到他這樣許成化微微冷笑,心里說年輕人就是輕狂啊! 當許成化看到蒙上眼睛的韓明遠也打出了十環,自己剛剛打出去的子彈排成了一條直線,可韓明遠打出的子彈卻拍成了一個橢圓,這可比自己剛剛的難度系數高多了,這一刻許成化不得不朝韓明遠豎起大拇指,如果韓明遠跟自己歲數差不多有這個成績許成化覺得不算什么,可韓明遠才二十來歲啊! 莫非這小子是天才神槍手? 老爺子用力的拍了一下巴掌,用贊許的目光望著韓明遠;“小子不錯不錯,怪不得這點資歷就成了一名連長呢。” 韓明遠一臉謙遜道;“老首長過獎了,我還需繼續努力。” 老爺子沒有就此放過韓明遠,接下來讓他跟許成化格斗。 起初許成化是占據上風的,可韓明遠卻后來居上,眼看就要把許成化給放倒了,但韓明遠卻選擇手下留情,給許成化留足了面子。 韓明遠的槍法和伸手都如此了得讓老爺子頗為欣慰,心里說我老頭子的眼光還是這么厲害啊,這小子沒讓我老頭子看走眼。 旋即,老爺子就讓韓明遠陪著自己在附近山上走走,這一路上老爺子都在聽韓明遠回報部隊當下 的一些情況。 老爺子很清楚有些東西自己從那些軍隊大佬那里是了解不到的,只有從韓明遠小人物這里才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圍觀的親們太少了,郁悶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繼續寫了,希望親們多圍觀,已經開設打賞功能了,希望親們能打賞一二,一塊雪糕就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她是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是夜,周師長鐵青著臉回到了家,一直等他回來的周夫人看到丈夫臉色如此難看很是意外,一邊接過他手里的公文包一邊柔聲關切道;“老周;你的臉色咋這么難看呢?” 周師長冷哼一聲,狠狠白了妻子一眼后淡淡道;“你養的好外甥女,老子的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周夫人微微一愣,然后小心翼翼道;“你什么意思,娜娜最近好好的在文工團,哪兒氣著你了,若真是娜娜做的不讀我肯定好好教訓他她。” 養的是自己的親外甥女自然周夫人在周師長面前也格外的放低姿態了。 周師長坐回到沙發上,掏出煙盒然后抽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猛吸了一口;“娜娜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她竟然因為和韓明遠的對象爭風吃醋把老首長給罵了,還好老首長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否則的話我這個位置也保不住了。” 接下來周師長就把那天晚上陳安娜遇到新月之后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跟自己的老婆敘說一番。 那天那件事雖然老爺子做罷了,可木暖暖沒有罷休,她想要讓周師長知道這件事有的是法子。 只要陳安娜被周師長厭棄了,那么她就沒有這個厲害的姨夫當靠山,看你以后還怎么嘚瑟。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后周夫人的臉色微微一百;“娜娜怎么會做這種事,不管被罵的老人是誰她都不該這樣做,這和大街上的潑婦有什么區別,人家韓明遠的對象都沒主動招惹娜娜,娜娜真是故意找茬,這,這太讓我失望了!” 因為生氣周夫人的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她自己沒有閨女,這些年把陳安娜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調教。 周夫人算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她自然是以一個淑女的標準來培養陳安娜了,過去陳安娜的表現讓她非常滿意,沒想到自己竟然錯看了這個寄予厚望的外甥女。 這一刻周夫人才意識到這外甥女和女兒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周夫人和陳安娜的母親本就是同父異母,姐妹倆的脾氣秉性是截然不同的,周夫人是典型的淑女,溫柔嫻雅,說話向來輕聲漫語,從她嘴里聽到一個臟字那朕是不易,陳安娜的母親則恰恰相反。 雖然姐妹倆不是一個媽,蛋情分甚深,也就是因為這個加上自己想要女兒卻身體不允許在生了,當初周夫人把少年喪父,母親改嫁的陳安娜領回家來養,為此她這些年她在丈夫和婆家向來是都是低眉順目的,本以為把陳安娜養的漂亮大方,日后有出息了給自己臉上增光,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一個貨色。 看到妻子臉色不好就聽周師長繼續道;“陳安娜已經是成年人了,而且她已經有了工作,往后她的事情咱們少管,你要是稀罕女兒那就多在兒媳婦身上下下功夫,等建業把兒媳婦娶回來你好好疼,那才是咱們家的孩子呢。” 提到周建業的婚事周夫人就微微蹙眉,兒子都二十六歲了,現在媳婦的影兒也沒有啊,看看人家兒子這個歲數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周家的大兒媳婦跟著丈夫周建炎在部隊上,好幾年才回來一趟,平日里彼此也只是電話和書信溝通。 “老周;娜娜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你吧。”周夫人小心翼翼道,她甚至都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對于周夫人而言沒有什么比丈夫的前途更要緊的。 無論什么時代女人的榮耀都是靠枕邊人給予的,真正靠自己掙得一席之地的女人鳳毛麟角。 周夫人就是普通的小女人,她把丈夫的前途看的跟命一樣重要。 周師長把煙屁股丟進煙灰缸,然后徐徐道;“老首長是個大人大量的人,當然不可能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了,這件事是老爺子的孫女也就是木副市長的千金木暖暖設法讓我知道的。木暖暖和林新月是好朋友,這林丫頭還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和木家攀上關系,聽說這丫頭還出入過老首長暫居的別墅。” “這個林新月這么厲害嗎?不過是一個鄉下的丫頭怎么就能和木家攀附上關系呢?”周夫人一臉的難以置信,木家那是什么樣的人家啊,想要和他們攀附上關系難如上青天,聽說木副市長的小女兒木暖暖是一個林meimei似人物,那些明門千金都難入他的眼,這個林新月就是一個農村土妞咋就有這個能耐呢? 周師長其實心里也有些疑惑,不過他畢竟比周夫人的格局要大很多,沒必要糾纏事情的原因和經過,他只看結果。 “韓明遠和林新月已經登記結婚了,林新月有了木家的關系以后韓明遠自然是受益良多,咱們只要和韓明遠搞好關系就成了,以后韓明遠在來家里的時候你要比過去更熱情,千萬別提陳安娜這三個字,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交代完了以后周師長再次掏出一根煙點燃。 對于丈夫的交代周夫人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只要是做對丈夫前途有力的事情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一晃新月在菜館已經工作三天了。 她每天八點準時去上班,下班差不多得九點十點的樣子。 端盤子這個活兒看著非常輕松,真正干起來還是真不輕松,每天新月都累一個半死,回到家以后頭挨著枕頭就睡,而且一覺到天明。 今天是周末,新月讓木暖暖約蘇天圣來這里,她不知道蘇天圣會不會來,眼下新月可沒工夫想自己的事情,因為是周末來這里吃飯的客人特別多,新月和另外四個服務員都忙的腳打后腦勺了。 “新月;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幫我送一二樓左邊第二個房間客人要的菜。”和新月一起干活的服務員小珍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說。 新月忙說你快去吧,這里有我。 新月拿過了小珍手里的托盤,然后把客人要的菜全都放在里面,她麻利的端著放著六個菜的托盤上了二樓,然后直接到了左邊第二個房間。 “這是你們要的菜,請慢用。”新月一一把托盤里的菜放著了桌子上,當她抬起頭準備走的時候才看清楚吃飯的客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白胖子,女的則嬌媚如花。 女客人看新月的眼神特別的冷厲,因為她正是讓新月最不想見到的人——陳安娜。 這一刻新月才知道何為冤家路窄,自己怎么在哪兒都能碰到陳安娜啊。 “林新月;你可真行啊,竟然來這里端起了盤子,你不是抱男人大腿很厲害嘛,怎么不找個人養著你呢。”陳安娜翹著蘭花指,一臉的挑釁。 新月真想把手里的木制托盤砸在陳安娜頭上,自然理智告訴她你這樣是會把人給砸死的。 新月朝陳安娜微微輕笑,不緊不慢道;“陳小姐;你是不是不跟我吵架嘴巴就癢癢呢,如果真是這樣可以在墻上磨一磨嘛,我看這里的墻壁就挺合適。” 說罷新月就拿著托盤拂袖而去。 “娜娜;你就當不認識她不好嗎?干嘛非得找不痛快呢?”男人一臉無奈的望了一眼陳安娜,接著就把面前的筷子拿了起來。 陳安娜冷哼一聲,氣鼓鼓道;“我就是看到這個女人不爽,張文杰;你不是老吹牛自己多厲害多厲害嘛,幫我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好啊,我可以幫你收拾她,那能嫁給我嗎?”張文杰嬉皮笑臉道。 陳安娜放在桌子底下的腳狠狠的踩了張文杰的腳一下。 她和張文杰玩兒可以,但絕對不能來真的。 張文杰是對她陳安娜百依百順,而且家境也還可以,但陳安娜就是看不上他,嫌他丑,嫌他沒男人氣概。 陳安娜理想的丈夫得像自己的姨夫周師長那樣,她從韓明遠身上看到了姨夫年輕時的影子,可偏偏讓這個鄉下野女人攪了自己的好事。 忙起來以后新月就把在包間里跟陳安娜的不愉快給忘記了。 陳安娜和張文杰吃完以后就去樓下結賬。 負責結賬的正是這家菜館的老板娘,年輕漂亮,比老板要年輕十來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