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原來節(jié)目組租好的場地島主臨時反悔,不肯租給他們了。但這次的行程節(jié)目官博早早做過通知,還抽了四個名額兩對粉絲情侶隨同免費旅行,粉絲的護照已經辦好,假也請好了。 “兩個備選海島粉絲都沒有相應護照,現在臨時去租,差不多的島都很難租到。”小胖說。 租場地困難重重,而取消改期不僅會對節(jié)目的信譽造成影響,之后很難再協調到幾位嘉賓的檔期。 其中凌霍的檔期是問題最大的,他的假期已經結束,行程再次繁忙起來,錄制結束后馬上就得進組。 這次節(jié)目組算是遇到大難題了。 實在不行就只能走下下策,降低場地標準,在國內將就一下。 最難搞的影帝大人泰然自若地坐在姜沅身旁看劇本,隨手在旁邊做著批注。 絲毫不cao心這些瑣事。 姜沅思考片刻,對小胖道:“其實我剛好在那里有一個島。” “什么?!”欣欣從衣帽間彈出一顆震驚的頭,“你有一個島?沅姐你說的是真的島?是島嶼的島嗎?” “是。”姜沅被她逗笑,“胖胖,你去聯系一下導演,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借給他們。” 爺爺送給她的那個島就屬于巴哈馬群島,不存在護照的麻煩,而且上面有五棟房子,高級私人沙灘,也有滑水道、溫水浴場、游艇等一系列設施,對于度假或者是拍攝節(jié)目都非常夠用。 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解決方案。 凌霍在旁邊看了她一眼。 姜沅笑著對他挑眉:“是不是現在才發(fā)現你傍上了一個小富婆。” “早就發(fā)現了。”凌霍淡淡道。 “啊,你果然是為了我的錢才和我在一起的。”姜沅冷哼一聲,“拜金男。” “不是。”凌霍竟然認真回答。 “那是為了我美麗的rou體嗎?”姜沅馬上追問。 凌霍看著她,非常平靜地“嗯”了一聲。 “……” 欣欣終于在長久的磨練中練就了和小胖一樣的鎮(zhèn)定,馬上縮回去繼續(xù)做自己的事了。 “不用提到我,就說是凌老師的島吧。”姜沅和凌霍貧完,回頭叮囑小胖。 “這樣合適嗎?”小胖詢問地看向凌霍,等他發(fā)話。 “為什么不合適,我的島就是凌老師的島。”姜沅撐著頭,笑瞇瞇說,“凌老師給了我們家那么大一筆嫁妝,我也應該送個島表示表示。” “……” 不懂你們有錢人的生活,誰能也送我個島表示表示? 小胖也拿著手機跟欣欣一塊擠到衣帽間去了。 場地問題解決,航班改到第二天早上,一行人重新出發(fā)。 從紐約轉機飛到勞德代爾國際機場,近20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下飛機后與節(jié)目組的人匯合,再坐船前往海島。 一番折騰,姜沅實在有點累,走路到打呵欠。 她和凌霍走在一起,上船后也習慣性坐到一起。后來意識到還有節(jié)目組的人,似乎不妥,但已經懶得再換,看大家都沒在意就沒管。 被封殺的三年閑著也是閑著,她帶郭青來這里玩過兩次。 一次是郭青失戀,一次還是郭青失戀。 海景很漂亮,第一次來海島玩的欣欣一路都在不停地拍照。 姜沅是真困了,沒一會兒就腦袋一點、一點。 點了幾次,她的頭猛地想前栽去,但剛好栽進一只及時伸來的手心。 凌霍托著腦門把她腦袋抬起來,放在了自己肩上。 姜沅大概是嫌他肩膀硬硌得慌,順勢滑下去,趴在他腿上,還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有足足半分鐘,船上安靜得只能聽到渦輪掀起的聲浪,伴隨著船身的顛簸。 拍照的欣欣察覺到不對,轉頭一看—— 糟了。 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腳在地下踢了踢打瞌睡的小胖。 小胖警覺醒來,順著她拼命抖動的眼神看去—— 糟了! 與他們同行的有七八個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剛才全員昏昏欲睡,這會兒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 他們視線的終點,是一派從容的凌霍……和趴在他大腿上睡得香甜的姜沅。 現在再去提醒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小胖想了想最后作罷。 凌霍既然敢當眾這么做,就是不怕被知道。 凌霍的跟拍導演張濤也在,震驚過后,很快反應過來。 與身旁的人心照不宣地對了個眼神。 如果“枕肩膀”還能強行解釋為朋友范疇的話,“枕大腿”已無從辯解。 若非有親密關系,凌霍怎么可能允許一個女藝人趴在他的腿上睡覺? 看來這兩人,是拍節(jié)目日久生情了。 或者,往前追溯到第一期,凌霍出人意料地選擇姜沅的炒煤塊,恐怕已經能看出端倪…… 這樣一來,整季節(jié)目下來,他和姜沅回回都配對成功,也不難猜測其原因了。 每個人的心思都百轉千回,但沒有一個人說話。 凌霍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漫不經心地,毫無遮掩避諱之意。 大家趕忙收起各自的眼神。 快到目的地時姜沅才醒,發(fā)覺自己睡在凌霍腿上驚了一下,直起身時心虛地往旁邊一看,見其他人都差不多陷入昏睡,才松了口氣。 還以為沒人發(fā)現。 島上平時有專人打理,姜沅提前打過招呼會有人與導演組對接。 她和凌霍這一批是最晚到達的,總導演和其他嘉賓已經都到了,在中央島上最大的一棟房子匯合。 上島后直接與其他人碰面。 雖然最后一次的拍攝是集體活動,但仍需要進行配對游戲。 這次的配對規(guī)則非常簡單——答題。 從第三次拍攝之后,謝梓煙對姜沅的敵意漸漸擺到臺面上來,而許君本就是她的圈中好友,兩人沆瀣一氣,對姜沅已經是明明白白地敵對。 倒是宋詩起初與許君關系不錯,但第四期許君因為不想與鄭俊池一組,在游戲中故意將他推向宋詩之后,宋詩也有姐妹花有了隔閡,與姜沅越走越近。 幾位嘉賓之間的微妙關系,沒人比導演組更清楚了。 也許是誰私下抱怨過什么,總導演話里有話:“這次的游戲是答題,按照規(guī)則此次輪到女嘉賓選擇男嘉賓。我們首先會讓男嘉賓通過抽簽的方式排序,然后根據這個順序出一道題,女嘉賓可以根據提示信息猜測男嘉賓的序號,答對即可配對成功。能否配到心儀的對象全在于自己,絕對的公平。” 比賽答題,確實夠公平。 盡管姜沅對自己的智商非常自信,依然懷疑自己能否在最后一期,保持住與凌霍的神話。 很快一個工作人員端著托盤上來,四張紙條依次排開,四位男士各自拿了一張之后,導演組記錄順序,并展示給鏡頭。 五分鐘后,提示信息公布: 1.第一個人說:第二個人不是左時 2.第二個人說:第三個人是凌霍 3.第三個人說:第四個人不是駱天成 4.第四個人說:我不是凌霍,并且除我之外,只有凌霍會說實話 已知第四個人說的是實話。 “……” 姜沅差點笑場。 導演組真夠別出心裁的。 謝梓煙默念了一遍,抱怨道:“這是什么題啊,我的天我看都看不懂。” 許君拿著筆很認真地在紙上寫寫畫畫,邊念念有詞,但畫了一會兒煩躁地把前面的全劃掉了。 這種題小時候爺爺經常考她,姜沅腦子里轉了幾圈,就算出來了。 見身旁的宋詩還是一臉迷茫,湊到她耳邊告訴了她答案。宋詩恍然大悟。 謝梓煙看到她們說話,佯裝玩笑地舉報道:“導演,可以這樣互通答案嗎?” “沒有限制。”總導演說。 謝梓煙自討了個沒趣,但她非常知道利用鏡頭,跑過來很熟稔地拉著姜沅:“快告訴我答案。” 當著鏡頭,姜沅不告訴她就是小氣,撒謊騙她就是人品有問題。 除了告訴她,沒得選。 姜沅想了想,誠懇道:“我記得上次采訪,你說最想和駱老師一起——駱老師是4號。” 那是第三次拍攝結束后的幕后采訪,謝梓煙的那副《風暴》的畫完全出賣了她想和凌霍組cp的心,于是采訪時為了挽回一點顏面,被問及最想和誰組cp時,她回答了駱天成。 沒想到這時候被姜沅用來做文章。 姜沅只提示了一個駱天成,但怎么看都是在“成全”謝梓煙的愿望,畢竟是她自己親口所說,節(jié)目播出時所有的觀眾都看到了。 姜沅的做法挑不出一點錯,恐怕還要被夸一句成人之美。 反而是謝梓煙,已經被提示的情況下,如果不選駱天成,不是自打臉嗎? 謝梓煙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被姜沅擺一道。 姜沅沖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