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她需要盛裝出席,大楊對此很重視,聯(lián)系時尚品牌給她借禮服。 姜沅最近熱度不錯,《南歌傳》被業(yè)界廣泛看好,早早就賣給了菠蘿臺,兩則預(yù)告發(fā)布之后反響都很好,但正式播出至少還需要兩個月,現(xiàn)在除了《假天真》外,沒有其他作品傍身,是她的硬傷。 時尚資源這塊還有待開發(fā),不少品牌對她都持觀望態(tài)度,只有幾家二線品牌有合作意向。距離慈善晚宴只剩兩天時,大楊才借到一套合適的。 一個叫做pi的品牌,藕色的一字領(lǐng)長裙,大楊知道這是公益活動所以風格很正經(jīng),姜沅試穿過后,和造型師定好了當天的造型。 一切進展都很順利,但第二天,姜沅發(fā)現(xiàn)手臂上起了一點紅疹,到下午甚至有加重趨勢。 姜沅去看做了檢查,得到的結(jié)果竟然是真菌感染引起的體蘚。 欣欣急得不行:“這可怎么辦啊,明天就要去參加晚宴了,被媒體拍到一定會大做文章的。” 女演員的外表是不能有一點閃失的,雖然姜沅就醫(yī)及時,目前只有手臂上一點還未成形的紅疹,但誰也不知道那些無良媒體會怎么寫。 姜沅帶著手套,輕輕拍了她一下,讓她安靜。 她很鎮(zhèn)定,問醫(yī)生:“這種病是傳染性的嗎?” 她身體倍兒棒,從小到大也沒有過任何過敏反應(yīng),作息雖然不太規(guī)律但還算健康,私生活可檢點了,二十多歲只勾搭過一個影帝。 姜沅不認為自己會突然得皮膚癬。 醫(yī)生點頭:“最近有沒有接觸過得皮膚癬的病人,或者是被污染的衣著?” 姜沅沒正面回答,笑了笑說:“那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 離開醫(yī)院回到南樾,姜沅立刻把那件禮服用密封袋裝起來,送去化驗。 但化驗的結(jié)果要兩天才能拿到,姜沅暫時沒聲張,去郭青那兒順衣服。 “臥槽,你這是得罪誰了?”郭青氣得不行,“娛樂圈也太陰暗了,竟然用這么惡毒的手段!別讓我知道是誰,這么搞我姐妹,老子和她不共戴天!” 姜沅面無表情地理了理右手上的袖套:“你別躲那么遠,來我面前說,這段話會更有說服力。” 已經(jīng)躲到廁所的郭青:“……” “不接觸不會傳染的,別那么害怕。”姜沅說,“有沒有可以浪費的衣服借我一套。” “什么叫可以浪費?這些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兒。”郭青一邊找合適的衣服一邊rou痛道,“你這情況得穿長袖的……這套怎么樣?” 姜沅轉(zhuǎn)頭,郭青拿出了一套西裝。 “這套是我去年做的,超有氣場,我愛死了,但是很挑人,我那些模特都穿不出效果,你應(yīng)該還行,我覺得會適合你。” 姜沅比了個ok的手勢。 她這會兒什么都不挑,給她麻袋都可以穿。 【這幾天你先別過來,我不太方便】 姜沅只給凌霍發(fā)了一條信息,沒提生病的事。 一個是怕傳染給凌霍,一個是這玩意兒有損她小仙女的氣質(zhì),才不能給他看到。 女生嘛,誰不想永遠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漂漂亮亮體體面面。 等她把這事查清楚解決了再說。 但她低估了她的小情人對她的癡情,晚上凌霍在工作室開完會,還是來到了南樾。 姜沅正在衛(wèi)生間給手臂上藥,聽到聲音草草把東西一收。 凌霍進來時,她剛好把袖子放下來,對他一笑:“不是說讓你先別來嗎,怎么還來了。這么離不開我啊。” 凌霍意味不明地:“嗯。” 姜沅用另一只手推著凌霍往外走:“出去說。” 凌霍卻忽然攥住她的右手,將她的袖子拉起來。 姜沅想往后躲,沒躲掉。 發(fā)現(xiàn)得早,及時把病菌扼殺在了搖籃里,紅疹還未來得及發(fā)作成蘚,其實看上去并不難看,和一般的濕疹沒太大區(qū)別。 但凌霍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目光陰沉。 姜沅把袖子拉下來:“答應(yīng)我,我還是你心中那個美美的金主好嗎?” 凌霍沒說話,放開她轉(zhuǎn)身出去。 他在陽臺打電話,打了很久,姜沅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早早去另一個房間休息了。 她睡著之后,凌霍開門走進來,在黑暗中看了她半晌,手指輕輕滑過她側(cè)臉。 姜沅無意識地往他手心里蹭了蹭,惡狠狠地咕噥:“狗凌霍,嫌棄我,三天之內(nèi)鯊了你。” 凌霍:“……” 第64章 六十四根腿毛 翌日清晨,姜沅在凌霍懷里醒來,習慣性地翻身擁住他:“早安。” “早安。”凌霍的嗓音帶一點沙沙的質(zhì)感,低音炮很好聽。 尤其是這炮就在耳邊,震得姜沅從耳朵到心里一陣麻,彎著嘴角,不由得想do個早i迎接這個美麗的早晨。 剛把腳翹到凌霍身上,猛地想起什么,嗖地一下坐起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紅疹沒有惡化,甚至消退一些。 這才看向凌霍:“你為什么過來睡了啊。” 凌霍幽幽道:“因為嫌棄姜老師,會被殺掉。” “亂說。”姜沅義正辭嚴,“我知書達理,不是那種人。” 欣欣帶了早飯過來接姜沅,先去做臉做頭發(fā),然后到晚宴現(xiàn)場提前為“授勛儀式”排練。 并非大型宴會,但故波平臺在國內(nèi)具有壟斷性地位,不少藝人都給面子受邀出席。 凌霍本來與這次活動無關(guān),但他刷了一波存在感,故波發(fā)出邀請,他也破天荒露了面。 這種場合免不了要向熟人或是業(yè)界前輩打招呼,能免握手的姜沅都盡量避了,有些實在逃不掉,欣欣隨身帶了一瓶免洗消毒洗手液,她隔一會兒就偷偷給自己消個毒。 晚宴開始前一個小時,姜沅換上了那套西裝。 昨天郭青把腰身收緊了一些,她穿上剛好合適。 純黑色的掐腰西裝外套,翻領(lǐng)卻是非常有質(zhì)感的淡粉色,撞色大膽又十分巧妙,筆直的西裝褲顯出優(yōu)越腿長,腳上淡粉色的尖頭細高跟與衣領(lǐng)相呼應(yīng)。 姜沅的肩線本就漂亮,穿小墊肩的西裝外套尤其帥氣,擼到小臂的衣袖剛好遮住紅疹,同時削弱了西裝的刻板,頭發(fā)簡單束在腦后,似隨意卻又精致。 身上除了中性的皮帶手表,只有一對幾何異性耳墜。 整個造型干凈利落,又a又酷,同時還有一點點獨特的甜美。 “沅姐你帥炸了!”欣欣激動地給她狂拍照片。 姜沅對鏡頭wink了一下,欣欣剛好抓拍到那一瞬間,只是因為手抖背景中的人影有點糊,畫面中央的姜沅卻是清晰的。 欣欣覺得拍糊了有點失敗,不過高糊出神仙,這張的姜沅實在太美。 “這張我可以發(fā)微博嗎?” “可以。”姜沅看了一眼,“給我小情人也發(fā)一張。” 正說話間,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微胖女人走過來,她很會穿,寶藍色的禮服襯得皮膚白,剪裁又遮住了她身材的缺陷。 “嗨,姜沅。”她上下打量姜沅一遭,“今天這身很不錯哦,不過你怎么沒穿我們的衣服?” 這是負責和姜沅團隊對接的pi品牌方的運營專員古姐,與時尚圈三大女魔頭之一的a姐是好姐妹。 簡而言之,得罪不得。 古姐的神色極為自然,像是對那件問題禮服一無所知。 但既然衣服有問題,她作為直接負責人,不可能不知情。 姜沅笑笑,給了她一個體面的理由:“這幾天吃得太多,穿不下了。” “是嗎。我看你腰還是很細呢,你們女明星就是對自己太嚴格了,回頭把你減肥的方法發(fā)給我,我也得控制一下體重了。” “好呀。”姜沅笑著。 她走后,欣欣憤憤道:“真是丑人多作怪,還想要減肥方法,真不要臉!我詛咒她減肥永遠失敗,發(fā)胖五十斤!” “你想什么呢。”姜沅敲她的頭,“等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發(fā)給她一份。” 姜沅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不過她沒料到,有人早她一步。 “授勛”儀式流程很簡單,姜沅上臺,由央視的代表人為她戴上形象大使的徽章,然后發(fā)表一番獲獎感言,就結(jié)束了。 今天來的媒體不少,故波有平臺優(yōu)勢,晚宴的盛況會同步直播。 杜苒看著液晶屏幕上,姜沅笑盈盈地對鏡頭致辭,她越是春風得意,杜苒的心里就越是扭曲。 那條裙子被一個得過嚴重皮膚癬的人借穿過,pi還沒來得及處理,杜苒跟古姐交情很深,加上郭青在a姐的時尚雜志任職時曾經(jīng)得罪過她,杜苒把這關(guān)系一提,古姐就爽快地答應(yīng)幫她整姜沅。 不管姜沅今天穿不穿,只要試穿過就有很大幾率傳染,杜苒沒想到她運氣能這么好,一點事兒都沒有。 真是讓人沒辦法不恨。 杜苒聽到門鈴響,開門后門外站著一個穿工裝的快遞員,將一個很大的盒子遞給她:“杜小姐,您的快件。” 杜苒道謝后接過,關(guān)上門,將盒子抱到客廳。 盒子密封得很緊,她用刀劃破才打開,雪梨紙上放著一個化驗用的玻片,和一份很專業(yè)的化驗結(jié)果。 杜苒一頭霧水地看了幾眼,掀開雪梨紙。 剛看到下方的藕色晚禮服就猛地甩掉了手里的東西,連連后退。 電視上的直播還在進行,姜沅致辭結(jié)束,擲地有聲道:“我很榮幸成為‘關(guān)愛流浪動物’的公益形象大使,感恩。” 杜苒的視線從禮服挪到她臉上,呼吸急促,心里氣極、恨極。 她在洗手間拼命洗手時,經(jīng)紀人來了電話,杜苒接聽時情緒很差,但經(jīng)紀人情緒更差,劈頭蓋臉地罵:“你他媽到底背著我做了什么?杜苒你完了,我不知道你得罪誰了,反正你完了,本來找你那幾部戲你還挑三揀四,現(xiàn)在人家全都不要你了,正在談的代言也吹了,綜藝也吹了,所有都他么吹了!你背著的那幾個代言我正努力穩(wěn)著,但現(xiàn)在擺明了有人要搞死你,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譚總這邊已經(jīng)不打算和你續(xù)約了。要不你去求求你那個太子爺,他要是肯幫你,你還有救,否則,你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