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姜沅抬眼時看到,笑著湊上去咬。 她的小尖牙不客氣地咬上來,凌霍的手猝然攥住她的肩頭,但不到半秒就反應過來,松了勁兒。 姜沅還以為自己下嘴太狠把他咬疼了,又伸出舌頭安撫地添了一下。 凌霍抱著她轉了180度,形勢和地位互換。 “我還沒開始呢……”姜沅對于自己還沒開始就結束的上位體驗表示不服。 但抗議被凌霍全部堵了回去。 嘭—— 窗外的乍亮伴隨著震耳的聲響,姜沅扭頭,剛好看到一顆煙花炸開的星星點點在漆黑夜空中閃爍,接著變成無數顆的流星,向下墜。 零點到了。 一顆又一顆的煙花接連燃起,天空絢爛非凡。 不曉得是雎水山莊的物業如此有情調,還是哪位有情調的大佬在哄女朋友或是愛人開心。這里剛好不在禁燃區,讓姜沅白撿了一場煙花盛宴看。 “好漂亮啊。”她看著窗外,光映在水潤的眸底。 凌霍“嗯”了一聲,眼睛卻壓根沒往外面看, 他掐著姜沅窄瘦的腰,強勢地將姜沅的注意力拉回正題,兇狠而快速的征伐讓姜沅叫出聲來,和著煙花燃放的背景音。 最后一顆煙花爆開時,姜沅猛地弓起了腰,手死死抓著凌霍的背。 身體繃了兩秒后才軟下來,貼著缸壁微微顫抖。 “新年快樂啊,凌老師……”她有氣無力地闔著眼,細喘著氣說。 她的腿還架在凌霍腿上,他單膝跪在浴缸里,垂眸看著她,用拇指擦掉她眼皮上濺上的水珠,在流星落下的瞬間說: “生日快樂,姜老師?!?/br> 姜沅的生日在元旦。 也不是什么秘密,身份證上寫得明明白白,凌霍會知道也不意外。 但她還是很開心,尤其是當洗完澡下樓,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的一桌子菜,以及一個插著蠟燭的蛋糕。 “愛死你了!”她扒著凌霍的肩借力,跳起來親了他一口,然后非常愉快地跑到餐桌邊,拿手指先剜了一口奶油吃。 早就餓了,這會兒看到食物肚子都興奮起來。 蛋糕非常漂亮,白色點綴粉色,上面還有一個穿著蓬蓬裙的公主,發型和她一模一樣,估計是照著她做的。 這么少女心的公主蛋糕,肯定是小胖準備的。 凌霍走過來,在餐桌對面落座。 姜沅舔了舔手指,這才雙手合十許愿:“希望我們霍哥哥早日克服心理障礙,可以陪我一起睡覺?!?/br> 凌霍抬起眼皮看著她,姜沅睜開眼睛吹滅蠟燭,他已經把視線移開。 今天的菜不是大廚做的,不過也很好吃。餓極了的時候,食物總是美味的。 酒也是醒好的,兩人邊吃邊喝,過了一個無人打擾的跨年夜。 ——但有狗打擾。 姜沅酒足飯飽才想起來,疤哥不知道去哪兒了,竟然沒見影子。他們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狗吃東西沒有。 “dante呢?”她問凌霍。 凌霍開口回答前,一個觸感毛茸茸的、還暖呼呼的東西碰到了她腳背。 姜沅低頭看。 凌霍這兒沒有女士拖鞋,不過暖氣充足,她是光著腳下來的,此刻一只黃色的大狗爪子搭在她左腳上,并且放上之后也沒移開。 疤哥看著她:我在這里。 ?。。?/br> 姜沅一下子靈魂都嚇出竅了,直接從椅子上不知道是彈還是蹦起來的,想尖叫但是被自己嗆到了,躥出去大老遠,躲到沙發后面才敢停,指著桌子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 “它什么時候在那兒的?” “你過來之前?!绷杌糇谝巫由峡粗?/br> 姜沅:“……” 她看到蛋糕只顧著開心了,沒注意到桌子底下有狗。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以為你看到了?!绷杌粽f。 “我看到了怎么可能會過去?”姜沅有點生氣,凌霍平時就是面無表情的樣兒,但這時候他的面無表情看起來就很氣人。 “你說好讓他別靠近我的?!?/br> 凌霍看了她片刻,不知道是沒見過女人生氣的樣子,還是不明白她為什么生氣。 過了會兒才收回視線,對疤哥說:“去自己待著?!?/br> 疤哥乖乖起來走開,經過姜沅的方向時遠遠看了她一眼。 搞得姜沅都有點內疚了,好像自己欺負狗似的。 疤哥一直走到很遠的一個角落,趴在一個估計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墊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冷漠高貴的樣子跟他主人一個德行。 姜沅拿起一個抱枕,氣洶洶走回餐廳,狠狠往凌霍身上拍了一下:“死渣男!騙子!不理你了!” 好好的一個跨年夜,生日,莫名其妙生起氣。 姜沅回臥室直接把門鎖了,一個是不想搭理凌霍,一個是害怕明天一覺起來又看到一只狗在盯著自己。 不過翌日上午醒來,還是發現房間多了一個東西。 床頭那張深胡桃木單柜桌上,放了個金色花紋的紅禮盒,一個頂級奢侈品牌。 凌霍進來過,這門鎖了跟沒鎖也沒什么區別。 姜沅是不太記仇的性子,睡一覺氣性就消了。 生日禮物嗎? 這個大小,是手鐲? 她把盒子打開。 黑色絲絨襯底上,放著一個異形手鐲,是一只小鳳凰,模樣和《南歌傳》里南歌最終的本體形象幾乎一模一樣。 圓滾滾的身體,滿身鑲嵌的紅鉆與金鉆還原羽毛顏色,兩只碧綠色的小圓眼睛點綴其上,頭頂羽冠可愛地上翹,迤邐綿長的三根尾羽延伸,繞成一個環形,最終巧妙地交錯在一起。 很精妙的定制手鐲,非常、非常、非常漂亮。 姜沅喜歡極了,捏起鐲子,栩栩如生的小鳳凰仿佛趴在她手指上。 她太喜歡了。 ?。×杌暨@個狗男人。 姜沅戴上手鐲下樓,不過找了一圈都沒見到凌霍,疤哥也不在。 她打開手機正想打個電話,收到關機期間的幾條信息。 昨晚景詹沒接到她,估計“嚴刑拷打”審問了郭青,按照他的高效率,估計十分鐘就審問完了。 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是“凌霍”這個姘頭把她接走,按照慣例,應該會查凌霍究竟把她帶到了哪兒,以及,他的底細。 不曉得他查到沒有,給姜沅發的信息很簡練: 【回電話】 跑路歸跑路,消息還是要回的,姜沅坐到沙發上,把電話撥過去。 響了幾聲被接起,她喜眉笑眼地喊:“happy new year!” “happy new year?!本罢驳穆曇艉芾潇o,“在哪兒?” “你沒查到嗎?不應該啊。” 姜沅從落地窗看到了凌霍,還有疤哥。凌霍穿了一身挺休閑的衣服,正在陪疤哥扔飛盤玩。 這大概是他身上最有人氣兒的時刻,姜沅走到窗邊去看。 那邊,景詹停了兩秒,直接問:“什么時候交往的?!?/br>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勾搭到是早就勾搭上,但姜沅可不敢跟景詹說,她和凌霍互嫖的歷史。 不過具體交往的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從哪一天開始計算。 “就前段時間拍戲的時候?!苯溟L話短說,“假戲真做了。” “前段時間”這種模糊不清的詞眼,當然應付不了每天與各種報表與數字打交道的景總。 景詹換了種問法:“交往多久了?” 往前追溯,從開機第一天開始算,也就五個月。 “差不多五個月吧?!苯淅侠蠈崒嵒卮?。 五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能交往小半年,認真的成分已經不少。 景詹那邊又沉默了幾秒,問她:“什么來歷,了解清楚了嗎?” 這個話題有點敏感,且姜沅確實不了解,含糊其辭道:“就一個普普通通、身價過億的全滿貫影帝啊,怎么了?你查到他有什么黑歷史嗎?” “沒查到?!?/br> 姜沅小小地松了口氣:“那干嘛這么問啊。” “因為沒查到?!本罢舱f。 姜沅一臉茫然,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