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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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霍的手機(jī)號碼保存了這么久,除了偶爾給她發(fā)過一兩條簡潔到仿佛是按字?jǐn)?shù)收費(fèi)的短信之外,從來沒在她的通話記錄出現(xiàn)過。 有天姜沅問他加微信,他說沒有,還被她取笑了一句“原始人”。 原始人今天怎么主動給她打電話了? 姜沅側(cè)趴在枕頭上,把手機(jī)放到耳邊,犯困的聲線聽起來很軟,調(diào)侃他:“凌老師終于學(xué)會用智能手機(jī)打電話了嗎?” 也許是深夜太靜,凌霍的嗓音像是泛著冷氣:“上來。” 姜沅還記著他剛才的愛答不理,慢悠悠回他兩個字:“不、上。” 說完利落地掐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姜甜甜:白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晚上就讓你高攀不起 第27章 二十七根腿毛 想到凌霍被她掛電話的表情,姜沅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 讓你對我高冷,哼。 她愉快地把手機(jī)放下,繼續(xù)睡覺。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手機(jī)短暫地叮了一聲。 昏昏欲睡的大腦隔了很久才成功接受到信息,姜沅拿起手機(jī),混沌的眼睛在睜開與沉睡間掙扎,努力辨別屏幕上的字。 半分鐘后,茫然和困意一瞬間褪去,清醒了。 凌霍發(fā)來的短信。 【姜老師的耐心不過如此】 這句話沒頭沒尾,但姜沅知道他在說什么。也只有她知道凌霍在說什么。 她想起自己昨晚的話: “習(xí)慣問題可以改變,一天不行就兩天,一個月不行就兩個月,慢慢來,總有一天會克服的。” 想起凌霍那句帶著輕嘲的: “姜老師能堅持幾個月?” 她說自己有耐心,可只陪了他一天,剛剛那么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的陪睡邀請。 姜沅再看這條短信時,莫名品出一絲可憐的意味。 完了,她竟然覺得生活在金字塔頂端、動動手就能碾死她的大影帝可憐。 “中國名人收入榜”凌霍年年穩(wěn)居第一;去年的“90后富豪排行榜”,他超越某地產(chǎn)公司老板位列三甲。 前兩名分別是她親哥,盛邦集團(tuán)執(zhí)行董事;以及首富孔家的太子爺——這兩位青年才俊秀出班行,但多少憑借了家里的資本和股權(quán),凌霍卻是實(shí)打?qū)嵖孔约簰晗碌摹?/br> 這還僅僅是放在明面上可查的收入,根絕姜沅最近對他的觀察,他搞不好還有其他產(chǎn)業(yè)。 單就《南歌傳》的片酬,自己得平個方才能與凌霍看齊,到底是誰給她的底氣,竟然覺得他可憐? 姜沅進(jìn)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反思。 但這條信息搭配著“猛男”的id,真的是……越看越委屈。 堂堂一個猛男怎么還學(xué)會賣慘了呢? 姜沅爬起來披上外套,準(zhǔn)備深更半夜去執(zhí)行自己的訓(xùn)練計劃。 一打開房門差點(diǎn)被嚇一跳,方臉就站在她門外,一見到她立刻呲開一口白牙,壓低聲音說:“姜小姐走吧,我四處看過了,現(xiàn)在沒人。” 姜沅突然就有一種自己被凌霍捏在股掌之間的感覺。 還派人下來接她,就吃準(zhǔn)了她會上去? 到了十樓,房門也給她留著。 凌霍還真是摸準(zhǔn)了她的脈。 姜沅進(jìn)門把外套掛起來,凌霍在臥室窗邊站著,手里拿著已經(jīng)見底的酒杯。姜沅徑自往床中央一躺,手在旁邊的床墊上拍了兩下。 故意擺起的架子女王范兒十足:“過來。侍寢。” 凌霍擱下酒杯走過來,姜沅正要往旁邊滾,讓出位置,被他扣住腰拖到懷里。凌霍的手掌熟練地從她睡裙下鉆進(jìn)去。 “干嘛呢你。”姜沅有點(diǎn)困,在左右搖擺中輕輕推了他手一下。 “侍寢。”凌霍的低音在她耳畔帶起氣流的微震,濕熱讓敏感的耳垂發(fā)燙。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深更半夜把她騙上來,就是為了行禽獸之事。 姜沅哼了一聲,嫌棄他:“渣男……” 凌霍大約并不喜歡這樣的稱號,大手扯下小三角的同時,帶著烈酒味道的吻堵住了她的嘴。 姜沅本來就困,這下最后一點(diǎn)力氣也被榨得干干凈凈。 她眼皮快睜不開,最后強(qiáng)撐著見凌霍在身畔躺下,才放心地陷入沉睡。 但這樣累極的身體,一昏睡便到天亮,她對凌霍晚上的睡眠情況一無所知。 早上醒來見他還在身邊躺著,姜沅不由得產(chǎn)生一點(diǎn)成就感。 休息了兩天,《南歌傳》的拍攝正式進(jìn)入第二階段,姜沅重新開工了。 南歌的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龍族仙尊。一半的仙族血統(tǒng),意味著半個不死之身,但她墜下城樓而亡,說明已經(jīng)沒有了元丹。她的遍體鱗傷,她纏在手腕上從來不離身、但此刻不知所蹤的鞭子…… 沉瀾意識到她所遭遇的種種,自責(zé)、憤怒,提著劍雙目赤紅地質(zhì)問父君。仙尊對幽若的所作所為并不知情,但被他的態(tài)度激怒,父子二人大吵一架,沉瀾重傷在身怒急攻心噴出一口血來。 “她滿腔信任托付于我,我卻害苦了她,親手?jǐn)財嗨詈笠唤z希望。是我對不住她,便只能拿這條命,賠給她。” 沉瀾抬手欲自毀龍丹,被仙尊及時一掌劈暈。待他醒來已是數(shù)日之后,大戰(zhàn)結(jié)束,鳳族敗退,南歌的尸身卻不見了蹤影。沉瀾四處尋找,一無所獲,卻意外發(fā)現(xiàn)逃脫的鳳族仙尊離奇死于冥谷。 沉瀾父君在大戰(zhàn)中被暗算身受重傷,戰(zhàn)后不久便仙逝,整個龍族的重?fù)?dān)落在他肩上,責(zé)任、使命,他的命不再屬于自己,和心愛的那一個人。 沉瀾尚在世的祖母為南歌點(diǎn)了一盞魂燈,只要燈未滅,便說明南歌神魂尚在。這盞燈吊起沉瀾的最后一絲信念。燈亮了萬年,沉瀾也找了萬年。 南歌被蚩幻用邪術(shù)耗費(fèi)萬年救醒,但成了半魔,她喪失記憶,亦不知對她有救命之恩的風(fēng)雨殿“無定公子”,實(shí)則是嗜血成性的魔尊蚩幻。 她一面為無定公子做事,每到月圓之夜抓一些命格純陰的活人來獻(xiàn)祭,一邊又在暗中救濟(jì)窮人。在善和惡的兩端搖擺。 在南歌為了幫無定公子偷天魔珠潛入龍族秘境之前,姜沅的戲份大多都是和莫向晨在一起。 莫向晨飾演的無定公子是俊美但邪氣的,造型是那種充滿邪氣的帥,人又愛笑沒架子,把一幫女工作人員迷得神魂顛倒。 相比讓人不敢接近的凌霍,他在片場的人氣相當(dāng)高。 莫向晨是走流量路線的,演技和凌霍不在一個量級。姜沅這兩個多月天天跟凌霍一起拍戲,進(jìn)步飛躍,和莫向晨演對手戲毫無壓力。 不過這個順利落在其他人眼中,不少人夸她和莫向晨有默契,不愧是合作過。 姜沅對這些夸獎從來都不走心,笑笑就過了,反正大家很多也就是隨口一說。 劇組只有郁導(dǎo)和凌霍的認(rèn)可會讓她驚喜。 不過這幾天她和凌霍雖然同在片場,戲份卻是錯開的,很少有機(jī)會說話。 沒有對手戲,也就沒有借口去他的休息室對戲,休息時姜沅偶爾看他一眼,他大多時間都在閉目養(yǎng)神。 倒是莫向晨經(jīng)常找姜沅對戲,閑著的時候也經(jīng)常過來跟她們混在一起。 他又帥又幽默,很快就跟齊歡和辰柯打成一片。齊歡這個墻頭草眨眼就移情別戀了,以前天天凌老師如何如何,現(xiàn)在一口一個“向晨哥”。 這天中午收工,欣欣剛幫姜沅把盒飯打開,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突然都抬起了頭。 “好香啊,什么味道?”齊歡嗅嗅鼻子。 “燉rou。”辰柯說,“加了大料,這誰做的,也太香了。” 不用問,肯定是凌霍的小廚房。 最近大廚不知道怎么了,一改之前的精致風(fēng)格,做的菜口味都偏濃郁,怎么香怎么來。昨天中午特別過分,煮了川味麻辣火鍋,今天這個燉rou更要命了,香味飄十里不是問題。 偏偏劇組今天訂的盒飯走清淡路線,大家都累了一上午正餓著,rou香一飄來,清湯寡水的盒飯頓時像糟糠之妻遭遇性感小三,喪失吸引力。 姜沅瞄了眼休息室的方向。 好想吃。 她記得凌霍平時口味偏清淡的,辣子雞、水煮魚這些菜他幾乎不會動,這幾天怎么突然換口味了? 難道是……懷孕了? 姜沅自個兒在心里想想,樂了起來。 這時濃郁的香味靠近,齊歡瞪著她背后,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凸出來了。姜沅回頭,看到小胖托盤里端著幾萬燉的香噴噴的大rou,送到郁導(dǎo)和輔導(dǎo)那邊。 “今天各位老師都辛苦了,凌老師特地讓廚房多煮了些rou,給大家加菜。” 制作組的老師們都不淡定了,一邊說著謝謝一邊很快把rou瓜分掉。 邊吃邊評價:“好吃,這個rou太香了。” “怎么燉的這是,我老婆要是能做出來,我天天回家吃飯。” “我說我們把凌老師的廚師請來給大家做飯得了,這我能吃八碗飯。” …… 姜沅這邊,沒有資格吃rou的小演員們,更饞了。 “那么多,給我們幾塊可以不?”齊歡咽了咽口水,可憐巴巴地小聲說。 “看,rou來了,快吃!”辰柯夾了一塊姜放到她盒飯里,齊歡氣得捶了他一拳。 小胖拿著托盤離開時,經(jīng)過姜沅旁邊,眼神閃爍,都不敢看她,匆匆點(diǎn)了下頭就跑了。 于是姜沅明白了。 合著凌霍這又是故意氣她的? 她一路盯著小胖回到休息室,再轉(zhuǎn)頭時,對上莫向晨帶笑的目光。 “你也饞嗎?我知道附近有家餐館燉rou做的不錯,可能沒凌老師的廚師做的這么好,但也是招牌,我每次來這兒必吃的,晚上要不要一塊去嘗嘗。” “可以可以!”齊歡第一個舉手響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