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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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開門聲,韓江好像已經(jīng)在她房間門口了,他又發(fā)了一條:快點,一會來不及了。 溫顏不知道他什么事來不及,但還是跳下床跑到門口給他開門。 怕他趁機擠進來,只打開一條小縫,她的臉探出去:“干嘛?” 韓江站在門口,低頭看手機上的時間。 倒計時三秒時,他忽然伸手扣住她后頸,俯身吻住她。 他口中清甜,剛剛一定吃了口香糖。 零點鐘聲響起,韓江壓在她耳邊說:“顏顏,新年快樂。” …… 大年初一。 韓雪凇一年到頭難得清閑,待在家里陪施靜,兩個年輕人出去玩。 晚場的電影,下午兩點多韓江就把溫顏帶出家門,溫顏有點奇怪:“是不是太早了?” 韓江邊開車邊說:“一會你就知道早不早。” 他說的沒錯。 當溫顏發(fā)現(xiàn)韓江沒有去電影院,直接把車開到紫金公館時,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昨晚到現(xiàn)在,韓江已經(jīng)忍了很久,剛進家門,踢掉鞋后轉(zhuǎn)身就把溫顏抱起來扔到沙發(fā)上。 他單手扯自己的衣服,看著溫顏的目光已經(jīng)冒火。 墻上時鐘的長針轉(zhuǎn)了兩圈后,兩人終于休息。 家里被弄的亂七八糟,紙抽掉在沙發(fā)旁,浴室的洗手臺和鏡子到處都是水漬。 溫顏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腿,身上圍著一條被子,只露出個腦袋,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剛剛洗完澡的韓江在客廳里來回走。 他撿起地上用過的套套扔到垃圾桶里,連帶她的內(nèi)衣一起扔掉。 剛剛太用力,內(nèi)衣被他扯壞了。 溫顏氣鼓鼓的,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暴力? 明明以前很溫柔的。 韓江開始穿衣服,看了一眼時間,“你看,不早吧,再來一次,就要遲到了。” 他彎下腰,單手撐著沙發(fā)扶手吻她唇,“快一點穿衣服,乖。” 聲音太有蠱惑力,溫顏想起剛剛的某一幕,忽然覺得他今天是不是故意沒刮胡子,扎的她身上疼。 案發(fā)現(xiàn)場恢復(fù)原來的樣子后,兩人穿戴完畢準備出門,溫顏伸手拉住他,指了指他脖子,聲音特別小,“那里……被人看到不好吧,要不貼個創(chuàng)可貼。” 韓江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小草莓,嘴角翹起來,“貼了才此地無銀好吧,看到怎么了,有女朋友的人這樣不是很正常?” 他環(huán)著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邊摟了一下,忍不住逗她,“現(xiàn)在讓我擋了,這不是你的杰作嗎?誰讓你剛才那么用力。” 溫顏不想跟他說話,使勁兒踩了他一腳自己走了。 合家歡的日子,看電影的人特別多,韓江買了一場動畫片,到那才發(fā)現(xiàn)座無虛席,最后一排也都是滿的。 這種情況不方便搞小動作,但今天韓江已經(jīng)得逞過,所以也沒什么好抱怨的,兩個人安安靜靜看起電影。 中途溫顏想去衛(wèi)生間,走到外面過道才發(fā)現(xiàn)韓江也跟出來了。 她看了他一下,“沒事的,我就去個廁所。” 韓江說:“我坐累了,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溫顏沒有說別的,小挎包和手機都遞給他,一個人去了衛(wèi)生間。 她知道,他是在擔心。 這些日子,她很少出門,每次出來也都有韓江陪同,他一步都沒離開過她。 上次在超市,她只是繞到對面的過道里,韓江就緊張起來,找到她時臉色都變了,一手心的汗。 溫顏有些沮喪,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韓江靠墻站在影廳的通道里,接到了陸非的電話。 陸非的父親在北京有房產(chǎn),今年他在北京過年,而且這個假期過后,他就要到父親的公司實習,畢業(yè)前大概都不會回岳城了。 兄弟倆安安靜靜聊了一會,沒有像以前一樣互損,陸非說他現(xiàn)在天天跟杜遠混在一起,北京吃喝玩樂的地方差不多都轉(zhuǎn)遍了,但就是找不回以前沒心沒肺的狀態(tài)。 心里總有一塊地方空落落的,風一打,就透了。 他第一次在韓江面前提了江嫣的名字,“老韓,我有點想她了。” 說了這話后,兩個人都沉默一會,后來還是陸非開口:“不說了,杜遠那小子喝多了,我得送他回家。” 掛了電話,韓江想著什么時候再帶溫顏去一次北京,上次她有好幾個想去的地方?jīng)]去成,怨了他很久。 忽然發(fā)現(xiàn)溫顏一直沒有出來。 韓江立刻站直身子走過去,走到一半時,宋隊打來電話,讓他和溫顏馬上去隊里。 盛家兄弟找到了。 第51章 溫顏再次有意識,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 她并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身體顛簸,渾身冰冷。 腦子里最后的記憶,是她從衛(wèi)生間出來,有人影在眼前閃過,緊接著鼻端清涼,聞到一股異樣的香味,再后來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她有些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環(huán)境昏暗,地面還在不停搖晃,似乎在移動。 而自己坐在冰涼透骨的鐵皮地板上,手腕被繩子綁住,喉嚨干澀,嘴巴也被膠帶封住。 視線漸漸清晰,溫顏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止她一個,對面不遠處的一張木頭椅子上還有個人。 一塵不染的皮鞋,精致的高定西裝,黑色大衣套在外面。 他悠閑輕松地翹著腳,好像在某間格調(diào)高雅的西餐廳等位。 看到陰博,溫顏非常震驚。 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慌,韓江不在身邊,她只能靠自己。 頭腦風暴,她將所有可能性都過了一遍,但都被否決,最后剩下那一條,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 陰博依舊面帶微笑,表情溫和平靜,今天他戴了一副金絲邊框眼鏡。 他俯視溫顏,聲音溫柔:“醒了?” 溫顏沒有說話,也說不了話,一雙黑亮的漂亮眼睛盯著他,手在顫抖但死死攥著自己的衣服,盡量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陰博略彎了腰,撕掉她嘴上的黑色膠布,有點抱歉地說:“他們太粗魯,弄痛你了吧。” 溫顏覺得他整個人分裂變態(tài),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她抬起頭:“你為什么抓我?” 陰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有些惋惜地說:“其實,我覺得我們很有緣,我很喜歡跟你聊天,你的模樣也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甚至想過,我們兩個或許可以發(fā)展一下,我不介意你有男朋友。”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單膝蹲在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可你為什么偏偏是她的女兒?” 陰博說的,都是真心話。 在高爾夫球場,他看到溫顏包上掛著的小魚鑰匙扣,手工制作,尾巴繡字。 那個女人有同款,寶貝一樣從不離身,當時他有所懷疑,但并不能確定任何事,世界上也許有很多這樣的情侶玩意兒。 疑心已起,他送一張照片給溫顏,從她的反應(yīng)確定她一定認識向飛鴻。 他早知道向飛鴻的老家,再次派人前往,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溫顏竟是她的女兒。 那一瞬間,陰博心底無處發(fā)泄的仇恨似乎一下找到出口,體內(nèi)每個細胞都在叫囂,提醒他,當年父親是怎么死的。 他永遠忘不掉那個畫面,血rou模糊,父親渾身是火掉進海里,尸骨無存。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向飛鴻,但調(diào)查結(jié)果,她早在當年就已經(jīng)死了,好像一拳打在棉花里,他渾身難受,這女人死的太便宜。 如今,他怎么可能放過她的女兒? 溫顏無罪,只是投錯胎。 算你倒霉。 溫顏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恐懼從眼睛里流露出來,“你是盛家的兒子。” 陰博有些意外,“你還知道盛家?” 溫顏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不能讓陰博知道她跟宋隊有聯(lián)系,讓他有所防范。 她定了定神,“很多年前,我mama跟我說過。” 陰博探身過去,伸手撫上她的臉,用手背自上而下輕輕劃過,“你真漂亮。” 年輕的女孩,新鮮水靈,總是讓人神往。 他唇湊過去,想吻她,溫顏拼命往后縮,偏過頭不敢說話,渾身發(fā)抖,眼淚已經(jīng)掉下來。 她膝蓋蜷起護住自己,被捆著的雙手用力抵在他胸口。 陰博沒有強迫她,但臉色忽變,瞬間陰霾,抬手扯住她的頭發(fā),“知道這輛車通往哪里嗎?” “你這么漂亮,不能讓你男朋友一個人享受,在山區(qū),還有很多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我想,他們一定會好好對你。” 說完,他又恢復(fù)紳士模樣,替溫顏整理頭發(fā),溫聲說:“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如同一只驚鹿的溫顏,“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別再被連累了。” 說完這話,他再沒看溫顏一眼,揚手拍打幾下集裝車廂的墻壁,車子很快停下,有人把后門打開,陰博跳下車,隨后上來一個高壯的男人,把地上的黑色膠布撿起來重新給溫顏貼好,車上的貨物全部搬挪到她面前,將她圍住。 在下一刻,后門關(guān)上,空間恢復(fù)一片昏暗。 而同一時間,韓江幾乎要瘋掉。 他發(fā)現(xiàn)溫顏不見,立刻聯(lián)系商場封閉大門,但一無所獲,隨后趕來的宋隊告訴他,陰博兄弟就是當年的盛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