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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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走了。 不要哭,我比現在幸福。 鐘閻 最后鐘閻二字,鏗鏘有力,是鐘爺爺留在人世間最后一筆。 跟隨這封信,還有一張老舊的田字格紙,上面畫了那枚鴿血紅寶石的形狀特征。 這個假期因母親和鐘爺爺變的悲傷,卻不沉重。 溫顏懂得如何調節自己,活著的人總要努力過得更好,才能不辜負離世親人的期望與祝福。 何況她現在已經有了韓江。 溫顏繼承了鐘爺爺的遺產,不需要再賣房子,她將這件事告訴趙哥,對他這段時間的幫忙表示感謝,趙哥掛掉她的電話后,將手里的一張卡遞還給面前的韓雪凇。 是韓雪凇為溫顏準備的房款。 所謂買主,其實是韓雪凇自己。 他不想讓溫紹軍的房子落到別人手里,小姑娘又要強,只能這樣。 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溫顏不但不會賣房子,還準備買一套房子,知道這件事時,施靜很著急:“你想搬走嗎?” 溫顏忙解釋:“不是,我不搬,只是鐘爺爺還有些遺物需要找地方放一下。” 地產公司許諾的房子就在原址,等建起來投入使用不知道要幾年。 老爺子私人物品不多,但整套的花絲鑲嵌制作用具卻不少,而且現今掌握這種工藝的人為數不多,溫顏之前學了個半吊子,如今她有意深造,想留下這些工具。 房子是她跟韓江一起挑的,不大,八十多平的兩室一廳,一間放鐘爺爺的東西,一間給溫顏做臥室,客廳不小,但被溫顏的cao作臺和各類工具占用了很大一片地方,所以只買了一個兩人座的小沙發,反正也不會有什么客人來。 小區環境很好,就在c大附近,一樓帶小花園。 東西搬進去那天,是個大晴天。 韓江陪溫顏買了新的床單被褥,還有一些洗漱用品,生活用品都備了一些。 收拾完已經是下午,兩個人累得夠嗆,午飯都沒吃,雙雙倒在溫顏臥室那張大床上。 臥室不大,溫顏本打算買小一點的床,但韓江不同意,說大床舒服,可以滾來滾去,最后溫顏聽了他的。 確實很舒服。 橫著躺,滾到那邊是床頭,滾到這邊是他懷里。 韓江轉過頭,看到身邊的溫顏,她閉著眼睛休息,額間的劉海有些亂。 韓江側過身面對她躺著,手伸過去把玩她一縷頭發。 長大后,還是第一次跟她躺在一張床上。 溫顏睜開眼睛,看到他目光筆直地盯著自己,也轉過來,兩人對視了一會,溫顏忍不住笑:“你看什么?” 韓江說:“累么。” “還行。” “晚上去趟超市,買點鍋碗瓢盆。” 溫顏笑:“你要在這過日子嗎。” 不知道韓江是開玩笑還是什么,很認真的說:“是啊,家在本市,可以申請不在宿舍住。” 他堅持在這一片選房子,也是考慮到這邊離c大近。 溫顏愣了一下,忽然有點明白了,他是想跟她一起出來住嗎? 她抿著唇,覺得耳朵熱熱的,眼睛盯著他下巴上的一點胡茬看,細聲細氣地說:“不行,靜姨會發現的,她有這里的鑰匙。” 韓江:“……你給她鑰匙干什么?” “我的家,肯定要給她鑰匙啊。”在溫顏心里,這好像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韓江有些不高興,松了手,換成平躺的姿勢,天花板有一塊地方受潮,變了顏色,搬東西之前應該刷一下墻的,他想。 過了會,溫顏挪一點位置,貼過來躺著,腦袋靠在他肩膀的位置,“你不要愁眉苦臉了,我們在學校不是天天都能見嗎?再說,我想住宿舍,大一就出來住,我怕跟同學玩不到一起。” 她說的沒錯,但韓江心里還是不太舒服,施靜有這里的鑰匙,那豈不是隨時能進來? 想干壞事都不行。 溫顏見他不說話,伸手去捏他的下巴,不知道他是早上沒刮胡子還是上午累著了,胡茬明顯,有點硬。 溫顏故意用指腹蹭了蹭那里,怪癢的。 她一直覺得他的下巴特別好看。 韓江受不了她這樣,忍了一會就忍不住了,捉住她的手迅速翻了個身,把人壓住,氣息有點亂,嗓音低低的特別勾人:“亂碰是要受懲罰的。” 男生跟女生的力量真的沒法比,他這個樣子弄的溫顏動都不能動,只能用嘴還擊:“怎么了,摸一下都不行。” 韓江近距離的盯著她看,忽然有種不真實感。 不久前他還在患得患失,愁容滿面,一轉眼,溫顏已經是他的女朋友。 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鐘爺爺又走了,本以為她會消沉許久,但她卻很快將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 為能上學準備賣房子,偏此時繼承了一筆遺產,解了燃眉之急。 她柔弱又堅強,不幸又幸運。 好像很矛盾,但這些元素組成了如今的溫顏,韓江知道,她長大了。 想到這,他心底那塊地方格外溫暖柔軟,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按,“別人不行,你隨便摸。” 柔軟的掌心貼在溫熱的胸膛上,溫顏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韓江低頭親她。 溫顏閉上眼睛。 窗外偶有路過的行人講話,樹上的小鳥嘰嘰喳喳,房間里新買的掛鐘還在滴答響。 親她的時候,韓江還在想,選擇買一樓是不是錯了,以后如果做點什么,不知道隔音好不好,外頭能聽到嗎? 溫顏是被客廳里的開門聲嚇清醒的。 她反應極快,一把將韓江從身上推開,用力過大,直接把人推到地上,韓江的手臂磕到床沿,痛到窒息。 施靜進來的時候,溫顏正站在床上鋪被單。 施靜手里拎了兩個紙袋,是她從家里帶來的一些溫顏的東西,“收拾的怎么樣了?” 視線一轉,看到站在一旁的韓江,“你就在這看,不知道幫個忙啊?” 韓江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扯住被單一側的兩個角,在施靜看不見的角度剜了溫顏一眼,用眼神告訴她:你等著。 溫顏面不改色,聲音鎮定:“你往那邊拉一下。” 韓江心底哼一聲,你腦袋上那撮毛還翹著,嘴都被我親紅了,裝的倒挺像。 施靜里外看了看,感覺一般:“小了點,洗衣機呢?沒看到洗衣機。” 溫顏剛要開口,被韓江搶先:“這又不住人,要洗衣機干什么。” “學校對大一的抓得嚴,必須住校。” 言外之意,你不要有事沒事跑來一趟,這里沒人。 施靜點頭:“也是,顏顏一個人住這我也不太放心,放假就回家住,這里也沒人給你做飯。” 已經收拾的差不多,施靜略坐坐就走了。 這一天,韓江雖然答應溫顏住校,但還是拉著她去超市買了一些廚房用品。 鐘閻的那處老房子,多一天都沒留。 拆遷部門那邊早已等不及,溫顏前腳搬走,他們后腳就把房子推了。 因為還有一些后續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溫顏去過一次那家地產公司。 跟其他暴力強拆的流氓公司相比,陰氏地產已經算非常紳士了,從沒為難過鐘閻,大老板甚至還去探望過病中的老人,所以溫顏對這家公司印象很好。 與工作人員辦理相關手續時,恰巧碰到大老板陰博。 溫顏只看到一個背影。 身材管理的不錯,高定西裝筆挺,看得出是自律且穩重的人。 溫顏忽然想起韓江,不知道他穿上這樣正經的西裝是什么樣子? 陰博從公司出來,上了車,接到秘書的電話。 普通匯報工作,他聽完,指示幾句就掛掉,緊接著又來一通電話,看到來電名字,他眉頭緊了緊。 接起后,那邊說了一句話,陰博臉色驟變,攥緊的拳頭微抖,似乎迫切需要宣泄。 血液涌上眼尾,他的聲音無法平靜:“你再說一遍。” 對方說:“她當年轉院不久就已經死了,上面一直對外封鎖消息,所以咱們才這么難查。” 陰博閉上眼睛,一些往事從腦子里一閃而過。 他無法接受。 帳還沒算完,你怎么能死呢? 掛了電話后的好長時間,他才睜開眼睛,對司機說:“掉頭,去機場。” …… 大四比大一提前一星期開學。 明天就是韓江開學的日子,晚上他和溫顏在c大附近的新家吃過飯,一起去逛超市。 溫顏想挑一個酸奶機。 酸奶機性能簡單,功能都差不多,溫顏在同一款的兩種顏色間猶豫,韓江看了一眼,指了指左面那個,“這個吧,顏色淡淡的,挺好看。” 溫顏拿了那個放到購物車里,“過幾天大一開學,你會去接新生嗎?” 韓江站在她身邊,看到她領口有一處不太平整,伸手幫她理了一下,“那是大二的活兒,我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