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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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靜的聲音傳進來:“顏顏睡了嗎?我進來嘍。” 溫顏要嚇死,使勁兒推他,想讓他躲到柜子里,韓江一臉莫名其妙你有毛病的表情,不顧她的阻攔過去開門。 施靜手里端兩杯牛奶,看到韓江:“你在這啊,那正好不用去你那了。”她把兩杯牛奶都遞給他:“你們兩個喝完趕緊休息,你快點回自己屋,她都困了你別吵她。” 韓江點頭:“我找她要個東西,一會就走。” 溫顏:“……” 好吧,大概真的是她“做賊心虛”。 韓江從溫顏房間出來后,看到施靜還在客廳,想起一件事:“我上次給你的書簽好了嗎?” 他一哥們的女朋友,特別喜歡施靜的書,買了一整套想讓韓江幫忙轉達一下,希望施靜能在書上簽個名。 這是小事,韓江痛快答應。 施靜坐在沙發(fā)上,還在研究她的菜譜,頭都沒抬:“簽好了,在我書房呢,自己去拿吧。” 施靜的書房和韓雪凇是對門,那邊房間里傳出韓雪凇流利的英文,他還在開會。 韓江轉身進了施靜書房。 書房整潔有序,一整面墻的組合書架上擺滿了書。 韓江在一個很顯眼的組合臺子上看到一摞十本書,是施靜這些年出版過的所有書籍。 他翻了翻,施靜很有心,除了簽名,還寫了兩句祝福語。他捧起來,不小心將一旁的紙抽刮到地上。 他蹲下去撿,無意間在書架與地面間的縫隙中看到一個白色紙盒。 紙盒表面有灰塵,上方有指印的痕跡,韓江覺得奇怪,他將紙盒拽出來。 打開。 滿滿一盒祛疤膏。 各式各樣的,各種年份的,大大小小十幾管,很多已經(jīng)過期。 這些年,韓雪凇,溫顏,包括韓江自己,他們給施靜買的祛疤膏,全都在這里。 她一管都沒有用過。 第29章 韓江想不通。 她為什么從來不用這些,放任自己腰間那塊丑陋的疤痕永遠躺在那里。 女人都是愛美的,沒有女人愿意這樣做。 身后有腳步聲,施靜推門進來:“找到了嗎?” 看到韓江半蹲在地上,以及那一盒子祛疤膏,施靜的表情明顯僵硬一瞬,但很快恢復如常,她走過來:“干什么呢,亂動我東西。” 韓江起身,順手把白紙盒拿到桌上,“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別放我桌上啊,都是灰。”她嫌棄地用手捏起紙盒邊沿,又把它扔到地上。 韓江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你為什么不用?” 施靜:“我怎么沒用?”她隨便撿起一個,擰開給他看:“都拆了包裝的,都用過,那不好使,我還天天抹嗎?” 這話讓人無法反駁。 施靜把兒子往外推,“行了你快出去吧,來一回弄亂一回,以后不許進我書房。” 韓江被她推出去,門關嚴,施靜靠在門板上,兩手墊在腰后,閉了閉眼睛,眉間的痛楚神色一閃而過。 這些年,每次想到那場大火,她便再也無法入睡,身邊常備安眠藥,連韓雪凇都不知道。 她是罪人,能活著已是萬幸,怎么有臉去掉那塊丑陋的傷疤? 它應該永遠待在那里,時刻提醒自己,曾犯下的錯。 門又被敲響。 施靜的心猛地跳了跳,聽到外面韓江說書沒有拿。 她松了口氣,走過去把那套書整理一下,放在一個小紙箱里開門給他。 韓江什么都沒再問。 這件事過后,韓江偶爾會觀察施靜的表情神色,但一切如常,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他便不再多想。 他很忙,太忙了,忙到?jīng)]時間想其他事。 兩個新晉小情侶都在放假,每天在家眉來眼去,尋找各種理由分別出門,在小區(qū)門口碰面,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約會。 溫顏穿著漂亮的小碎花裙子,偶爾涂口紅,但無一例外全都被他親掉。 每次溫顏都紅著臉幫他把嘴唇上的紅印擦干凈,“你也不怕別人看到。” 他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怕什么,誰愛看就讓他看,看了他也親不著。” 他們很愛看電影。 跟內容沒關系,他們只是喜歡那里昏暗的環(huán)境。 買票的時候只看時間,幾乎不怎么看名字,反正不管演什么都看不到兩分鐘,兩個人就會抱到一起。 最后一排成了他們的專用座位。 今天卻有些不同,電影剛開始不到十分鐘,溫顏手里的爆米花還沒吃幾顆,就頻頻被前排人們的驚叫聲嚇到。 她也看了屏幕,但只掃幾眼,普通的房間,清秀的女孩,好像失戀了,有低低的哭聲。 她以為只是個普通文藝片。 難道是個恐怖片嗎? 有了這個認知后,溫顏就有點緊張,有意克制自己不看屏幕。 韓江覺察到,把她摟進懷里,她懷里是爆米花,套娃一樣,一個摟一個。 “沒事,你看我就好了,我比電影好看。” 在一起后,韓江不再克制,這樣的話說的越來越溜,不知道之前是真的高冷還是裝的。 溫顏真就仔仔細細看了他一會,看完發(fā)現(xiàn)這人臉皮很厚。 如果自己被人這樣盯著,一定會非常不自在,但他絲毫不受影響,還微微張嘴示意她。 要吃爆米花。 溫顏捏了兩顆塞進他嘴里,韓江順勢咬住她指尖。 癢癢的,溫顏趕緊抽出來,使勁兒擰了他胸口一下,“煩不煩人。” “不煩人。”韓江對電影沒興趣,手伸過來扣住她的腦袋,開始親她。 他嘴里有可樂和爆米花甜甜的味道。 兩人嘴巴里的味道一樣。 一直親到溫顏的手機震動。 韓江有些不滿,但還是松開她。 溫顏看了一下,是韓雪凇,她轉頭說:“是韓叔,我出去接一下。” 五分鐘后她回來,韓江問她什么事。 溫顏接過他遞來的爆米花,聲音低低的:“老家的房子找到買主了,我明天要跟趙哥回去一趟。” 趙哥是韓雪凇的生活助理,賣房子的事一直是他在跑。 接下來的時間,溫顏話很少,雖然她不說,但韓江能感覺到她不太高興。 這一晚,兩人照例一前一后回家。 溫顏洗過澡,換了睡裙,擦頭發(fā)的時候瞥到桌上的鐵盒。 鐵盒已經(jīng)打開,里面有房產證,幾張照片,和一些老物件。 韓江敲門,“我進來了?” 溫顏快速擦了幾下頭發(fā),騰騰騰跑去給他開門,大概客廳里沒人,韓江很放肆,看到人后直接就把人提溜起來抱在懷里,腳一勾,門就關上了。 溫顏摟著他脖子被他放到書桌上。 韓江偏頭看了一眼鐵盒里的東西,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晚上你都沒怎么笑,是不是舍不得?” 溫顏頭發(fā)還是濕的,有水珠從劉海滑到眼睛里,她揉了揉眼睛,沒有瞞他:“嗯。” 韓江看她一會,摟著腰把人往懷里帶,溫聲哄她:“別賣了,我養(yǎng)你吧。” 溫顏坐在桌子上,臉貼著他胸口,聽到這話心里軟了一下,“你怎么養(yǎng)我啊。” “我說過,我錢夠,而且明年讀研,應該也會有一些翻譯工作,養(yǎng)你完全沒問題。” 溫顏摟住他的腰,很喜歡聽他這樣溫聲細語的講話,但她說:“不要。” 韓江捏著她下巴讓她抬頭:“為什么不要?” “花你的錢,你更有理由天天欺負我了。” 韓江被氣笑,“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 溫顏很快擺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心底的小賬本抖摟出來,一件件說給他聽。 韓江:“……那么多年前的事,你還記得。” “多久都記得。” 韓江笑:“那行,以后換你欺負我,我讓你還回來。” 韓江看了她一會,認真說:“考慮一下,嗯?” 溫顏很堅定,搖了搖頭:“我真的有壓力,以前的還不知道怎么還,我不能再用你們的錢了,”她摟住他脖子,“我以后一定也會賺很多錢,大不了到時再買回來,你說呢?” 她堅持如此,韓江不愿意勉強,只能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