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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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話,似乎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慣。 小時候,為了做一名合格的跟屁蟲,她經(jīng)常被韓江指使干這干那,撿球買冰棍,關(guān)燈拿遙控器,她一點沒有不耐煩,總是樂顛顛的跑來跑去。 江嫣看她收拾東西:“你干嘛?” “我有點事,要回家了。” 江嫣從床上跳起來,揮舞著拳頭:“不是吧你?說好在我家住的。” 溫顏已經(jīng)裝好書包,單肩背上,“真有急事,改天你去我家,我給你做水果沙拉。” 她轉(zhuǎn)身出門,匆忙跟江mama和江振打了招呼,下樓打車。 江振不放心,追下去一直陪到她上出租車。 在車上,溫顏收到韓江的信息:出租車牌號給我。 她看了眼副駕駛前面的立牌,把車牌抄下,給他發(fā)過去。 溫顏帶著《時間簡史》到c大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整。 韓江站在校門口的垃圾桶旁等她。 真奇怪,與垃圾桶為伴,他依舊帥氣亮眼,讓人不能忽視。 溫顏氣喘吁吁跑到他跟前,揚了揚手里的書:“來得及嗎?” 韓江看了她兩眼,接過書,順手把她書包也接過來拎著,“走吧。” 她緊跟著他,“我也去嗎?” “嗯。” c大的圖書館她去過,規(guī)模很大,她以前就經(jīng)常拿韓江留下的學生卡溜進去看書,周末偶爾也去自習。 臨近閉館,都在往出走,兩人逆流而行,碰見幾個韓江的同學,他打招呼,同學看到溫顏,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這小妞是誰? 韓江把那人手撥開,“別鬧,我妹。” 幾個男生恍然大悟,早就聽說韓江有個親戚家的漂亮小妹在念高中,從沒見過,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已經(jīng)有人躍躍欲試準備開撩,但一見韓江那要殺人的眼神兒馬上就萎了,干笑兩聲:“我回寢,要打熱水不?” “不用。” 時間不多,他刷卡進館。 一卡只能進一人,韓江回頭看了溫顏一眼,她心領神會,快走兩步緊跟在他身后一起進來。 還了書,已經(jīng)是九點十分。 空位很多,韓江隨便找兩個,過去坐下,溫顏跟著他,“我們不走嗎?” 他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十分鐘閉館,抬頭:“帶英語卷子了么。” 溫顏愣了愣:“帶了。” “做吧。” “……” 二十分鐘,能做多少呢? 韓江似乎能看穿她,起身饒了半圈坐在她旁邊,“你做,我看著,做到閉館。” “……”壓力很大好吧。 大魔頭盯著,她覺得自己下不去筆。 但沒辦法,這人決定的事,她拗不過,只能拿出卷子,認命般翻到新的一套,從頭開始。 溫顏好學生的品格很快顯現(xiàn)出來,雖然身邊坐著個氣場強大的魔頭,但她很快投入進去。 這套卷子難度不大,她速度很快。 偶爾偷瞄身邊的人,他隨便在桌上拿了別人留下的書翻看,很專注。 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側(cè)臉的輪廓十分清晰,線條硬朗又恰到好處,偏挪一分都會覺得破壞美感,鼻梁高挺,十分適合架一副眼鏡。 細黑框的那種,斯文又禁欲。 她想起他飆車時喜歡戴墨鏡,又拽又痞。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嘴里說出流利又浪漫的法語是什么模樣。 韓江很有學習語言的天賦,早在上大學之前,他就對法語十分感興趣,上了幾節(jié)課外入門班后就買書自學,大一時已經(jīng)能跟法國留學生日常交流。 他靠在椅子上,坐的舒適閑散,手里的書搭在桌沿,偶爾翻一頁。 溫顏專心做題。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人忽然靠近。 她心跳驟然亂了節(jié)奏,因為韓江摁住她的手。 “就到這吧。” 他離的很近,漂亮的睫毛一根根都看得很清楚。 為什么男孩子的睫毛也可以這樣好看? 見溫顏有些呆呆的,韓江打了個響指,把她的思緒拉回來,沉聲說:“認真聽。” 他已經(jīng)開始給她講題。 他聲音很輕,一只手臂習慣性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這是他慣用的姿勢,每次他這樣,溫顏都需要努力集中精神才能聽進去他的話。 總覺得再近一點就要抱到她。 不知是巧合還是他真的計算精準,最后一題講完,閉館音樂正好響起。 兩人收拾東西,隨著其他學生一起出去,外面空氣很好,不遠處的籃球場還有人在打球。 韓江站那沒動,“還去江嫣家?” 溫顏搖頭,“太晚了,不去了。” 背著光,看不清韓江臉上的表情,他淡淡嗯了一聲,拎著溫顏的書包往校門口走,“那回家吧。” 溫顏跟在他身邊,“我自己打車可以的。” “跟你一起回。” 溫顏轉(zhuǎn)頭看他:“你不是說今晚不回去嗎?” 韓江沒說話,但瞥了她一眼。 溫顏乖乖閉嘴。 放江嫣鴿子的下場很嚴重,需要一頓麻辣香鍋仙女才能消氣。 第二天放學,倆人跳了cao場東邊的鐵柵欄抄近路跑去吃麻辣香鍋,吃飽喝足后慢慢晃到學校門口準備送江嫣上公交車。 在公交站點等車的時候,江嫣碰了碰溫顏,讓她看校門口,“什么人啊那么大排場。” 溫顏看過去,四輛豪車并排堵在校門口,幾個年輕男人扎堆站在一輛黑色卡宴前面說笑,似乎在等什么人。 其中一人很面熟,但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過了會,學校里跑出個人,不知說了什么,他掐了煙,煙頭就那么扔地上,擺擺手,幾個人各自回車上,很快開走。 溫顏沒有細想這件事。 但當?shù)诙旆艑W她又看到那幾個人堵在校門口時,她終于想起,為首的人好像是陰戚。 上次在臺球廳碰到的無賴。 她不知道他們在等誰,也不敢貿(mào)然出去,躲在石雕后觀察了一會,猶豫要不要給韓江打個電話,可萬一人家不是來找她呢?只見過一次,沒準人家早把她忘了。 正舉棋不定,忽然有人在她背后出聲:“躲什么呢?” 溫顏嚇一跳,拍著胸口回頭,是班里的羅跡。 羅跡這個人,是老師們的頭號心病。 渾,痞,倔,不服輸,誰都不放在眼里。 打架不要命。 韓江畢業(yè)后,能在這所學校里引起什么風浪的人物也就只有他了。 羅跡沒穿校服,外套敞開,帆布書包有點皺,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眼尾微翹,是標準的桃花眼,卻絲毫沒有感情,莫名給人一種疏離感。 溫顏看到他,松了口氣,搖頭,“沒事。” 羅跡看向不遠處校門口的方向,下巴抬了抬,示意那幾個人,“找你的?” 溫顏說:“我不確定是不是找我,我只見過他們一次,但他們跟我哥有點過節(jié)。” 從小的習慣,面對不了解她和韓家關(guān)系的人,她一向直接稱韓江“哥”,簡單省事。 不用多說,羅跡也猜到她的顧慮,“沒事,跟著我,我?guī)愠鋈ァ!?/br> 溫顏攔住他,“他們不是好惹的,你別攙和,我先從球場走好了。” 羅跡看她一眼,她今天穿的裙子。 “你這副樣子怎么跳墻?” 溫顏沒話了。 羅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別啰嗦了,走吧。” 有他在,溫顏稍稍放心,兩人走到校門口,將要轉(zhuǎn)彎的時候,那人果然迎了過來。 幾個人把他們團團圍住。 陰戚想查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溫顏的姓名和學校他早就拿到手,只不過前些天身上有些麻煩,他哥替他擺平后限制了他的自由和卡,最近才能出門。 他沖溫顏笑,非常友好:“小美女,又見面了。” 溫顏:“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 “沒關(guān)系,多見幾次就熟了。”他往前走,卻被羅跡攔下。 羅跡年齡比他小,但身高卻占優(yōu)勢,微低著頭輕蔑地看他一眼,“站遠點。”他停頓一下,“還有,讓讓,別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