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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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引得草木折腰、亂石翻飛,使這片荒蕪的地方增添了幾分森然。 后知后覺的一人一麒麟,震驚的黑色眸子對上水藍色的大眼,心神齊聲驚訝道:“雷劫!” 仿佛是在驗證他們的話,一時間堆積的層云愈加濃黑,響徹天際的雷聲震耳欲聾。 被這平地起驚雷的突然愣了幾息,洛徵羽忙打量周圍,四下都是荒地并無人煙,想必在此渡雷劫不會驚擾旁人。 抱起腳邊的水麒麟像前方掠去,虛無黑洞還沒查探清楚,還是不要破壞為好。反正此處方圓百里都是荒地,她和瀾淵換一處渡劫就是了。 洛徵羽一動,頭上的黑云也隨之而動,那黑云追著前方御劍的一人一麒麟,仿佛被震怒一般一路上電閃雷鳴不斷,沉沉的黑云好似濃墨。 幾息后,洛徵羽左手抱著水麒麟躍身向下,右手一動收回青玉流。望著已經黑云壓頂的場面,左手一松,心神道:“咱們只能自求多福了?!?/br> 雷聲轟鳴,空中的黑云一分為二,兩朵劫云同時急不可耐落下磅礴的巨雷,一道朝著洛徵羽劈去,一道落在她腳邊的瀾淵身上。 在與劫云賽跑之時洛徵羽就有心里準備了,手持青玉流咬咬牙,運起靈氣以身迎向那道巨雷。強大的雷電之力席卷全身后被經脈吸收,洛徵羽只覺得渾身一麻。 隨后就是一喜,這八仙塔走一遭簡直堪稱脫胎換骨,經脈被拓展得寬廣了兩倍不止,全身骨骼經過八仙塔的鍛骨呈現淡淡的金暈。 她這化神初期的rou.體比之出竅初期也不差什么,甚至光以rou.身便能接下前面五道雷。 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的,洛徵羽望著被雷劫劈在坑里的瀾淵,無奈道:“你這小家伙離我遠點,我可不想受兩份雷劫?!?/br> 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劫嚇傻了,第一道雷劫劈下竟紋絲不動。要知道他們修士渡一次雷劫就要破壞一次環境,故他們渡劫時都是盡量在雷劫落地前接下,減少破壞。 被一言驚醒的瀾淵目光愕然,怔怔地看著頭上的劫云,懷著沉重的心思從坑中一躍竄出,兩朵劫云總算分開了些。 瀾淵心里委屈極了,天道太坑了,他只是重塑身體恢復修為,為何雷劫比頭一次還要兇險幾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渡出竅雷劫呢,就算妖獸皮糙rou厚也不帶這樣的,狗天道! 事實證明天道是不能詆毀的,又一道巨雷劈在那水藍色的巨獸身上。此時的水麒麟已施展出全部實力,化出巨大的麒麟本體,巨大的腦袋仰天怒吼一聲。 另一邊,赤煉道君被凌鋒拉著瞬移到了一處地方還未曾看清,又被帶回了原處,一臉懵圈:“師父,您這是何意?” 凌鋒一副被嚇得不清的樣子,沒好氣道:“你知道在那渡劫的是誰嗎?” 赤煉輕輕搖頭,老實道,“弟子不知。”心中暗道:師父自從渡劫后脾氣愈發見長了,也不知這些年經歷了什么…… “渡劫的是青霄,比出竅雷劫還兇險的化神雷劫。方才我若是不拉著你走,現下你我都要被波及?!绷桎h嘴角抽了抽,略無語道。 雷劫拖得愈久越不利,按理來說青霄的雷劫沒有拖很久才是。她入八仙塔之時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八仙塔三十載試煉進階化神已是極難得了。 也不知青霄這雷劫怎么回事,那雷比大腿還粗。雷劫才開始就這般兇猛,后頭不敢想象,該不會是小徒孫得罪了天道?亦或者偷了天道的寶貝…… 凌鋒正暗想著,耳邊響起傻徒弟的驚呼聲。 赤煉不敢置信,喃喃道:“什么!青霄在渡化神雷劫?可她不是四十年前才結嬰,這怎么可能?” 緩緩放出神識探去,他沒有修其他輔道,神識運用遠不如煉丹師、煉器師那般靈敏。怕被反噬,極少用神識探他人。直到看清劫云下的人,才撤回神識。 是有幾分像小徒弟,赤煉憶這些年的聽聞心中有些悵然,轉眼百年已過,徒弟也長大了,風華絕代。 赤煉愣了好一會兒,疑道:“師父,這雷劫是不是不太對?”雷劫已過半,可兇猛之勢只增不減。 “你才發現?”凌鋒挑挑眉,斜眼瞥了一眼自家徒弟。話落繼續盯著遠方的雷劫,第四十五道了,小徒孫還未使用外物,想來剩下二十七道應不是問題。 ** 又一劍斬向劈下的巨雷,洛徵羽忍無可忍怒道:“靠,這雷劫怎么越劈越來勁?”劫雷多且頻繁就算了,憑什么一道比一道兇猛,瀾淵說的沒錯,狗天道! 這一人一麒麟此時心神互通,靈力共享,對這個境界不該承受的雷劫忿忿不平。 第六十八道……六十九……七十一 咦?天道莫不是聽到他們的怒罵了,后面的劫雷比之前面,那可不要太輕松。原本準備祭出靈器接下剩下的五道劫雷,現下洛徵羽干脆用身體硬抗下,真是意外之喜。 原本荒涼的平地在經歷過一場雷劫后,變成了一片坑坑洼洼的焦土,四處塵土飛揚。此時一處一人高的坑內攤手攤腳坐著一個面若黑炭,發帶焦煙渾身狼狽的女子。 七十二道劫雷渡完,洛徵羽毫無形象跌坐在被雷劈出的坑里,長舒了一口氣。 心神內視,丹田處的元嬰肥了一圈,原本平靜無波的元嬰現在周身流淌著精純的靈力,元嬰神采奕奕。這就是化神境,哪怕rou.身不存,元嬰上的分神之力也可再生,重新修煉。 洛徵羽才抬起黑乎乎的手抹了抹額上的汗水,上方就掉下一個不明物體砸在腿上。 腿上的瀾淵原本藍光粼粼的鱗片此時還帶著電流“呲呲”響著,毛也被燒得面目全非,身上多處帶著焦黑的傷口。伸手輕碰了一下,洛徵羽有些心疼道:“瀾淵你…還好嗎?” “嗚嗚嗚”瀾淵正想抱怨,耳邊卻傳來了兩道聲音, “徒弟!”赤煉輕聲喚了一句。 凌鋒立在上方俯視著坑里黑乎乎的一人一獸,不解道:“小徒孫,這雷劫都渡完了,怎么還在坑里待著?”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洛徵羽猛然抬頭,看清來人后,忙驚喜起身,“師父,您回來了?”沒注意到腿上的小獸從腿上掉了下去。 又疑惑地看向凌鋒,“師祖您怎么會在此?”冰麒麟明明說她是第一個闖過第八層的有緣人。 “此事稍后再說,小徒孫你要在坑里待到幾時?還有你這副面容能不能理理,不能瑾珩不在你就不修邊幅?!?/br> 瀾淵不甘寂寞小聲哼了一聲,“哼!” 洛徵羽:“……”不修邊幅這詞怎么看都比較適合師祖您吧! 與此同時,紛紛攘攘的雪景中,一座小小巧巧寒冰為柱、積雪為蓋的亭子里嘆息聲長久不歇。 被困多年的沈沉淵:“唉!” 毫無頭緒的君珩:“唉!” 看著左右唉聲的二人,無塵:“唉!” 冰殿內 “嗚嗚嗚,好感人的故事。”青鸞抱著一沓書籍津津有味地看著,時而歡喜,時而憂傷。 紫色錦袍俊美不凡的男子錯愕:“你就被這么一本破書收買了,放了那個小丫頭?” 他來得晚了些,聽聞已有一位人修闖過第八層,帶走了一份傳承。暗悔沒早點上來看好戲,結果沒想到青鸞是這么讓人過關的。 青龍在旁頷首:“沒錯,這只笨鳥就這么放過了那個人族小丫頭,連塊靈晶都沒收?!?/br> 青鸞理直氣壯:“這不是破書,那個小丫頭說她寫了幾個月,把古今上下的愛情故事都記錄在里頭了。而且她太壞了,一天只給我講一段,勾引我。我…我也是沒辦法才認輸的?!?/br> 紫荊:“……”所以你還有理了?雖說他們看守八仙塔等待有緣人來取走傳承,但也不能這么放水吧。想了想轉頭對一旁的青龍道:“人類詭計多端,青龍你可別輕易讓他們通過?!?/br> “嗤,紫荊你該不會是對天雷靈根那小子憑一己之力破了你的天雷陣耿耿于懷吧?”青龍嗤笑,慵懶的聲音帶著揶揄,數萬年的交情誰還不了解誰啊。 紫荊聞言笑顏僵了僵,否認道:“才不是,本座豈是那等輸不起之人,只是提醒你不要同青鸞一樣?!边@頭青龍要不要這么耿直。 …… 天水鎮一處幽靜的庭院內,秋風颯爽,落葉紛飛。一身水藍色飄逸裙衫的女子抱劍倚欄,望著遠處神色莫名。 庭院里端坐在石凳上舉劍擦拭的赤煉道君悠悠開口:“徒弟,你真的不隨為師和你師祖回宗?你掌門師叔這些年可沒少念著你?!?/br> 洛徵羽聞聲站直身子,輕斂眉支支吾吾:“師父,弟子傷…還沒好呢,且這天水鎮虛空黑洞的事也還未尋到因果。” “你都養了三年傷了還沒好?”見面前的人低頭不語,赤煉無奈道:“他還沒提親呢,你就巴巴留在這等著?” 洛徵羽小聲道:“師父,要不你再多留陣,等他出來了肯定第一時間向您提親?!?/br> 寂靜的庭院內,唯余落葉聲以及風吹落葉的“沙沙”聲。沒等到赤煉道君開口,卻等來一道熟悉的清冷男音。 “她說的不錯,瑾珩特趕來向師兄提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煙夕憶夢、木妖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2章 身后傳來久違的低音,洛徵羽其實并未聽清他說了什么,只憑著本能轉過身,目光落在那靜立于枯藤纏繞亭廊下的身影??萏俚那锷r得那清冷的人多了幾分落寞。 同是無甚溫度的目光對上竟顯得幾分纏綿繾.綣,眼中滿是深情柔意。 洛徵羽的目光一一掠過那熟悉的眉眼、耳鼻、薄唇像是要將之刻在心里。不知他在身后站了多久,仔細算算自八仙塔第六層一別,他們已有十年未見了,再相逢二人都與當年無異,仿佛他們分別的不是十年,是十天。 久別重逢的喜悅讓隔廊凝望的二人無聲相視。 良久,被人忽視的赤煉道君虛咳幾聲,“咳咳,師弟你要向本君提親?提哪門子親?”當著他的面就如此勾搭他的徒弟,還想提親? 回神的君珩聽著咬得格外重的“師弟”二字,不禁莞爾一笑,“師兄意下如何?” 赤煉目光深沉的打量了一番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弟,有些略心酸,沒有接下話茬,眉峰一挑:“當年為兄托付你照顧徒弟,你就是這般照顧的?” 洛徵羽一聽赤煉道君的話就知道他誤會了,開口解釋道:“師父不是這樣的,是……”是您徒弟先撩撥的。 還未等她說完,君珩低沉的話音又響起,“瑾珩并不覺得有負師兄所托,再者此事說來還要多謝師兄成全?!?/br> 幾百年來他都一人獨處,早已習慣了,若不是師兄的再三托付他也不會應下。如今他動心了,當日百般勸他的人不想應承也難了。 聞言赤煉眼角微微抽搐,靜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出聲道:“徒弟,你先出去,不許用神識打探。” 余光看著僵持的二人,洛徵羽夾在中間無奈應了一聲:“是,師父。”說完三步兩回頭磨磨蹭蹭走出庭院。 ……她又不打算偷聽至于布下隔離陣防著她嗎?洛徵羽才走出庭院,便發現身后布下隔離陣,略無語瞟了身后一眼,閃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概她師父真不是君珩的對手,煮個茶的功夫門外便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 正執著茶壺倒茶的洛徵羽被這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愣了愣,左手一彈緊閉的房門便打開了,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那人,驚訝之余脫口而出:“我師父這么快就同意了?” 君珩目光幽深,長腿一抬幾步就到了她的身旁,同時門“哐”的一聲就關了起來。 感覺到忽然逼近的氣息,洛徵羽詫異轉過頭對上那雙深邃的黑眸,這是怎么了?怎么這般神色,她說錯什么了? 緊盯著眼前的人好一瞬,君珩薄唇輕啟不安道:“你不希望他同意?” 聽其言聞其意,洛徵羽恍然大悟,忙表心意:“當然希望了,只是方才師父那樣,我還以為他會多難為你一會?!闭f完又緊張道:“我沒有想你被為難的意思,真的!我……” 話音未落,她便被摟進一個略帶寒意的懷里。如玉溫潤的臉龐輕觸上她的左臉,清涼的唇貼上耳畔,氣息不時灑在耳邊,洛徵羽聲音戛然而止。 君珩薄唇輕抵微熱的耳畔,低聲道:“我已和師兄立下心魔誓,你不能反悔了?!?/br> 被這突如其來的親熱,懵了的洛徵羽條件反射微微點頭,只發熱還算白皙的玉耳隨著她的點頭,在微涼的薄唇上摩挲了兩下迅速發燙變紅。 君珩愣了一瞬,埋首與溫香頸間的頭輕抬了起來,垂眉凝視懷里相貼的人,見其目光微怔,雙耳透著粉意,氣息拂亂,不由得輕笑。 洛徵羽手本就抵著寬厚的胸.膛,此刻感受到手下胸.腔低低的震動,只覺得那笑意仿佛震在她心上,震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那瑰色的唇落在她眼皮,本能的閉眼她才反應過來。洛徵羽以為這就完了,畢竟這人清冷自矜、克制守禮。誰知,唇上傳來涼意,洛徵羽震驚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