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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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希看著賀巖被紗布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掌,左右晃了晃腦袋,擔(dān)憂的說道:“很疼吧,小哥哥你流了好多血。” 其實不怎么疼。野生野長的孩子,這點(diǎn)小傷算什么。 但是夏星希不這么覺得。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姑娘,打針都要哭一鼻子,別提這么大的傷口了。 夏星希從手到自己蓬蓬裙的兜兜里,掏出來一塊糖果。夏星希看著手中糖果,頗為依依不舍的樣子,但是還是遞給了賀巖:“給你吃糖,吃糖就不疼啦!” “爸爸每天都給我一塊糖,只有打針的時候才給我兩塊。吃了糖,打針就不疼啦!” 賀巖好笑的看著小姑娘的大眼睛里的對糖果的渴望,逗她:“你真的給我啊,我吃了你可就沒有了。” 夏星希堅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給你了!” 賀巖也不客氣,一點(diǎn)都不因為欺負(fù)小姑娘而心虛,撥開糖紙,一口把糖果吞進(jìn)了嘴里。 甜絲絲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真甜啊。 賀巖忽然很想微笑。糖果的甜味像是一股暖流,流入了他冰封的內(nèi)心。 看賀巖吃了糖,夏星希揚(yáng)起了一個純真的笑臉:“小哥哥,不疼了吧。” 賀巖:“........嗯,不疼了。謝謝你。” 夏星希笑瞇瞇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蓬蓬的紗裙,對賀巖說道:“爸爸跟我說要天黑前要回家,小哥哥,我要回家啦。” “.........好。”賀巖看著小姑娘。 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照在夏星希白皙無暇的蘋果臉上,給她勾勒了一層金邊,像是個落入凡間的小天使。 夏星希說道:“小哥哥,我們明天還在這里見好不好?我明天也把糖給你!” 賀巖:“你不是每天只有一顆糖嗎,給我了,你吃什么。” 夏星希聽到這句話,小臉糾結(jié)的皺了起來,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我很想吃糖.......但是還是給你吧!你受傷了,好痛的,吃糖就不痛啦。” 賀巖微微笑了起來:“好。” 夏星希沖著賀巖揮了揮手:“我先回去啦,賀巖哥哥,我們明天這里見。” 賀巖:“明天見,星希。” 就這樣,夏星希每天都把自己的那顆糖給了賀巖。 雖然她每天只有一顆糖,雖然她也很想吃糖,但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給了他。 后來,賀巖的mama的身體還是沒有撐住去世了,而他被接回了賀家,離開了那片街區(qū)。 從此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夏星希。 往后十余年,在賀家,在叔伯兄弟的算計傾軋、爭權(quán)奪利、不擇手段中,賀巖總是會想到夏星希。 她明明是個千嬌百寵的小公主,卻不介意自己一身塵埃。 她擦干凈他傷痕累累的手,然后把她最喜歡的糖果塞給他。 她善良、明媚、溫暖、甜美,是唯一而對他好,而毫無所求的人。 明明這么多年過去了,賀巖耳邊還是可以清晰地回想起來她軟糯的聲音:“哥哥,給你吃糖,吃糖就不疼啦。” .........那顆糖真好吃啊。 作者有話要說:夏星希: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hù)好自己......不要別人給什么都喝.......聽到我的名字也不行! 第57章 第十支vlog(5) 賀巖從回憶中過神來,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淡淡一笑:“是啊,她從小就心腸軟。” 黃岳輝:“嗨,歲月不饒人啊,一轉(zhuǎn)眼星希都長成大姑娘了,我也老了。賀總,來,咱們喝酒!” 剛剛的記憶太過深刻,賀巖這次舉起酒杯跟黃岳輝輕碰,輕抿了一口酒。 看到賀巖把酒喝了下去,黃岳輝的笑容更明顯了一些。 黃岳輝見提起夏星希的名字有效果,便繼續(xù)說了一些夏星希的事情。 這些年黃岳輝見到夏星希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說是“黃叔叔”,其實夏星希跟黃岳輝根本就沒有交情。但架不住夏星希太過優(yōu)秀,夏父又是個炫女狂魔,這些年間黃岳輝還是知道一些關(guān)于夏星希零零散散的信息。 黃岳輝便一邊搜腸刮肚的回憶關(guān)于夏星希的事情,一邊跟賀巖勸酒。 不知不覺半杯香檳喝下去,賀巖微微皺眉,察覺出有些不對勁。 他感到頭有些昏沉,身體越來越熱,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 賀巖捏了捏鼻梁,感覺使自己的神智逐漸昏沉。 “賀總?您怎么了?”看到賀巖的神色逐漸不對勁,黃岳輝假裝殷切的問道,朝章思蕾使了個眼色。 章思蕾笑容勾人,上前想蛇一樣纏住了賀巖:“賀總。您看起來不太好,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賀巖雙目微閉,眉頭緊皺,揉了揉太陽xue,沒有回答。 黃岳輝催促道:“賀總看起來有些頭暈啊。這里太吵鬧了,思蕾,快,扶著賀總?cè)グ察o的房間里休息。” “......滾開,別碰我。”賀巖雖然腦袋昏昏沉沉的,但也明白過來,是自己剛剛喝的那杯酒被加了料。 賀巖,你太大意了。 賀巖暗恨自己放松了警惕,沉浸在回憶中喪失了防備,更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賀氏集團(tuán)的年會上搗鬼。 “賀總,我扶您去休息啊。”章思蕾不放棄,伸手要搭上賀巖的肩膀。 賀巖厲聲道:“滾!” 賀巖一把推開章思蕾,章思蕾沒有收住勁兒,撞到了旁邊的桌子,將兩只玻璃香檳杯帶倒,摔到了地上。 “咔嚓”兩聲,清脆的香檳杯落地的聲音將周圍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賀總、賀總!”章思蕾還想繼續(xù)纏住賀巖。 不行,這藥太烈了。不可以再在大廳待著了。 賀巖趁著自己現(xiàn)在的精神還要一絲的清醒,用力推開兩人,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宴會廳。 “可惡!”黃岳輝咬牙切齒,但是見周圍人的目光已經(jīng)被摔碎玻璃杯的聲音吸引過來,也不敢強(qiáng)行上前糾纏賀巖。 賀巖這這邊的聲響也吸引了夏星希的注意力。 她在黃岳輝跟章思蕾出現(xiàn)在賀氏集團(tuán)的年會上的時候,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聽到那邊的喧鬧聲,夏星希立刻轉(zhuǎn)身對何曉蝶說道:“曉蝶,我去那邊看一下!” “哎,星希!”不等何曉蝶的挽留,夏星希立刻轉(zhuǎn)身向賀巖跑去,正好看到賀巖匆匆離去的背影,倒在桌子上的章思蕾,以及站在原地的黃岳輝。 顧不上管黃岳輝和章思蕾,夏星希立刻上前追上了賀巖。 “賀巖!”夏星希快步追上,走到了賀巖的旁邊,“賀巖你怎么了?” ......是夏星希。 聽到熟悉的聲音,賀巖遲鈍了一秒,轉(zhuǎn)頭跟夏星希對視。 四目相接,看到賀巖的第一眼,夏星希就意識到賀巖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 賀巖這個男人長得是很帥,眉眼深邃,挺鼻薄唇,明明是個企業(yè)家卻比明星還要好看。但是平時,賀巖的一張俊臉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沒有表情的。往好了說是沉穩(wěn)冷靜,通俗來講就是很悶sao,把所有的情感都壓抑到了心里,而不外露出來。 但是現(xiàn)在,只見這個男人一張俊臉泛紅,眼珠中似乎有火在燒,呼吸混亂,身體微微顫抖,像是生了病很不舒服的樣子。 夏星希看到賀巖這個狀態(tài),一下就著急了起來,連聲問道:“賀巖,你沒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嗎?” 賀巖的眼珠緩緩的轉(zhuǎn)動,微微低頭,盯住了身邊的少女。 十九歲的穿著蕾絲白裙的夏星希,忽然跟六歲穿著白色蓬蓬裙的夏星團(tuán)重合到了一起。 夏星希今天穿了一條蕾絲白裙,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細(xì)白的脖頸,手臂細(xì)瘦,皮膚像是頂級的白瓷一般白皙無暇。一雙貓兒一般的大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對眼前人的擔(dān)憂。 仿佛眼前的人是她最放到心上、最重要的人。 賀巖咬緊牙關(guān),從牙縫中吐出了三個字:“別過來。” 夏星希沒有察覺到賀巖忍耐的有多么痛苦。她的目光干凈澄澈的看著賀巖,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向前更進(jìn)一步。 夏星希看到男人身體微微顫抖,像是站不穩(wěn)的樣子,伸手輕輕扶住了男人的手臂:“賀巖,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好像很難受。” 賀巖感覺到少女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放到了自己肌rou堅實的手臂上。很輕,像羽毛一樣,但這卻是壓倒理智的最后一克重量。 ”叮”的一聲,是名為理智的弦清脆斷裂的聲音。 賀巖無法再忍耐,大手用力的握住了少女的手腕,將她拉向了自己。 “啊!”夏星希猝不及防,差點(diǎn)撲到賀巖的懷里。 賀巖拉住夏星希的手腕,像是鐵銬一般牢牢地握緊在夏星希的手腕上,讓她不能掙脫。 賀巖用盡最后的自制力,拉著夏星希走向了電梯。 國際會議廳是賀氏集團(tuán)旗下的房產(chǎn)房地產(chǎn)之一,賀巖在他在頂樓有一間專屬于他的房間,他有時回來這里辦公、度假,或者招待客人。 “賀巖、賀巖,你要去哪里?”夏星希被賀巖緊緊的握住手腕,掙脫不開,跌跌撞撞的跟上賀巖大步向前的步伐。 賀巖邁的步子很大,步伐急促,像是野獸終于捕到了最心儀的獵物,急切的想要將獵物帶回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而夏星希這個傻傻的獵物,明明被野獸抓到,即將面臨危險,卻一步一步的自投羅網(wǎng)。 急不可耐的走到電梯間,“咔嚓”一聲,賀巖敏銳的捕捉到了相機(jī)照相的聲音。 賀巖想起來黃岳輝給他那杯酒。既然黃岳輝想把章思蕾推給他,那他的布置跟肯定不僅僅章思蕾一人。賀巖明白過來,這是黃岳輝找來的人在照相,想要拍下他帶人回房間的證據(jù)。 賀巖被火灼燒一般的腦子中勉強(qiáng)擠出了一個念頭:夏星希一個在上學(xué)的小姑娘,為了她的名譽(yù),不能被拍到她跟自己在一起。 賀巖深吸了一口氣,將夏星希的臉摁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哎呀!” 夏星希猝不及防,一張小臉完全埋到了男人肌rou堅實的胸膛,將窺探的視線和“咔嚓”、“咔嚓”的照相的聲音全部阻隔在電梯門外。 電梯緩緩上升,帶著兩人到了最頂層。 ******************* 國際會議廳頂層,賀巖專用的總統(tǒng)套房。 “啪”的一聲,賀巖用力關(guān)上房門,夏星希懵懵懂懂的被賀巖拉近了房間里。 總統(tǒng)套房在國際會議廳的最高層。周圍無人,在這里,不論他對夏星希做什么,都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