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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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溫芊芊和李嫣完全可以去竇府觀禮,但她們二人都不喜三公主,和她也沒什么交情往來,送禮也用不著她們送,溫家和武安伯自會以各自的名義送去。 但畢竟是公主出嫁,婚禮儀仗還是可以看看的,正巧元妤約了她們二人,三人便湊到這里看熱鬧了。 溫芊芊看著大紅的儀仗隊,感嘆道:“無論如何也未料想到三公主最后竟嫁給了竇湛。”還這么突然。 李嫣向來不關(guān)心什么合理不合理,只要自己高興就好,她開心道:“我倒覺得李晟和竇湛挺配的。”一個跋扈,一個jian詐,配一臉。更重要的是以后長安城里便少了一個身份高、權(quán)利大的覬覦謝三郎的女郎了。 雖然她并不愛慕謝三郎,長安城里誰覬覦謝三郎都和她無關(guān),但阿妤心慕謝三郎啊。再說李晟跋扈又囂張,人前總一副好像謝三郎早晚是她的人的模樣,看著也膈應(yīng)人。 如今她嫁給了竇湛,正好! 李嫣突然很興奮又期待地瞅向元妤。 元妤:“……”不要看我,謝硯早已被她拿下了好嗎?不需要她再努力去追了好嗎? 她今日來觀禮,多少有幾分看熱鬧的心思,這份心思是沖著三公主來的。同時也想看看竇家吃了個啞巴虧來娶三公主是個什么樣的光景。 想起被竇家送去唱賣會上的那三枚血玉蟬扳指,元妤心頭便一陣陣地升起冷意。 竇家! 事到如今,她已不能再等了,竇家她勢必要先除掉! 看著騎在駿馬身上,一身大紅錦袍,好似為能贏取公主兒意氣風(fēng)發(fā)的竇湛,元妤勾唇笑了笑。 這種叫人吃了暗虧,面上卻還要露出春風(fēng)得意表情的感覺不要再好了。 而后她視線微飄間,不小心同騎馬落于竇湛身后的孟潮生對上。 后者正滿目復(fù)雜地望著她。 他今日是竇湛的儐相。 元妤眼眸微動,想起孟潮生投靠竇家三年,在竇湛身邊這么久,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不知能否從他口中挖來一些她想要的消息。 她面色平靜,心底卻已開始盤算著私下見孟潮生一次。 李嫣和溫芊芊這會兒突然都看向她。 元妤不明所以地左右看她們二人一眼。 李嫣滿眼羨艷又有所感慨地道:“孟郎君對你真是癡情啊。”提親被拒卻還是一副癡情不悔的模樣。她怎么就遇不到一個對她這樣癡情的郎君呢?還長相好、前程也好。那她肯定二話不說就嫁了。 然后她又一臉暴殄天物的表情看著元妤,分明在可惜她對孟潮生無意。 心態(tài)可能就跟……嫌棄她占著茅坑不拉屎一樣一樣的。 一旁溫芊芊也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元妤默默地扭了臉,離開了窗邊,笑道:“別瞎說,我可是愛慕三郎愛慕到不可自拔、無法移情、非君不嫁呢。” 李嫣和溫芊芊突然覺得滿身惡寒…… 明明她做下的那些事看著是如她所說的這般深愛謝三郎,但聽著怎么就這么假呢? 三公主婚禮過后,元妤便叫明芷送信給孟潮生,約他一見。 孟潮生自無不應(yīng)承的。 依舊是東興樓。 孟潮生推開門時,入眼便是元妤那張比記憶中更成熟清麗的面容,比當(dāng)年尚稚嫩時多了些風(fēng)情,也更沉穩(wěn)大氣。 她正在喝茶,一身白底繡玫粉色桃花的裙子襯得膚如白瓷,瑩潤光潔。 見他進(jìn)來,神情也是沉穩(wěn)平靜的,輕輕放下茶盞,請他入座。 “坐。” 孟潮生定了定神,走進(jìn)去,在她身旁隔了個位子處坐下。 雖然內(nèi)心十分渴求靠近她,但目前總歸是沒有那個底氣。 心中苦笑,面上卻未露分毫,溫和地朝元妤笑了笑,道:“難得你約我見面。”一開口,卻到底是暴露了心內(nèi)的一絲苦意。 孟潮生和元妤都怔了怔。 她抬眸對上孟潮生總含著情的眸子,方觸上便又移了開。 她捧著茶杯抿了口茶,直入主題,道:“我有事想問你。” 孟潮生也不想叫兩人每次見面都尷尬或不歡而散,聽到她說有事問自己,便斂了情緒正色看她。 “你問。” 元妤便沒客氣,握著茶杯道:“之前唱賣會上那三只血玉蟬扳指你可見到了?” 孟潮生目光一凝,有些疼惜地看著她道:“我本欲私下想法子弄到手中再送給你,可是……” 元妤抬手打斷了他,再抬眼看他時,眼底并沒有孟潮生想象中的悲戚,平靜得像一汪湖水。 她道:“我不是要說這個。”她明白孟潮生的心意,但也知他難處,便是姬jiejie幫她拿回那套血玉蟬扳指,都花了大價錢和力氣,何況寒門出身的孟潮生? “我是想說,你可知那套扳指是竇湛親自送去的唱賣會?” 孟潮生眸光一震,顯然并不知情。 血玉蟬扳指是竇湛送去的唱賣會,那便說明季家當(dāng)年滿門含冤而死的事,竇家九成脫不了關(guān)系! 元妤瞧他的反應(yīng),莫名便松了心弦。不管怎樣,她心里到底是不希望孟潮生知道血玉蟬扳指在竇家卻從未告訴她。 她繼續(xù)道:“我想知道你在竇家這幾年,可有接觸到竇家一些核心的事情?手中可有竇家的什么罪證?” 她問的很直接,因為她同孟潮生之間不需要再拐彎抹角地說話,他知道她的身份,她相信當(dāng)年季家事同他無關(guān)。她雖不能原諒他背叛父親投到竇庸門下,與他再回不到過去無猜的日子,但他確實是這世上僅存的和她有過過往的人。 孟潮生臉色微變,驚駭?shù)溃骸澳阆氚獾垢]家?”或者說,想為季家報仇?! 元妤因他的反應(yīng)也冷了眼底的神色,道:“我以為孟郎君當(dāng)聰明地不會再問這種話。”上次也是在這里,他問她是不是要為季家翻案! 她當(dāng)然要! 她茍延殘喘活在這世上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當(dāng)年陷害季家的元兇復(fù)仇,并為季家翻案! “不……”孟潮生被她眼底的冷色激得回神,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偏頭道:“阿妤,你知道的,我沒有旁的意思,我只是……” 他只是怕她出事。 就算確定季家案同竇庸脫離不了關(guān)系,但竇庸是豐慶帝都忌憚,朝中多數(shù)大臣聯(lián)手方能堪堪壓制的人物,怎是憑她一己之力就妄想扳倒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云漠子.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628 07:35:20 感謝姑娘的地雷包養(yǎng),么么噠~ 第54章 可看元妤神色, 卻知他是阻止不了她的。 他心中微痛, 忍耐著道:“憑你一己之力, 是扳不倒竇家的, 你……” 他看著她, 話音頓住,到底是沒能將那句“謝硯呢”說出口。 孟潮生偏了偏頭,不去看她那雙古井一般平靜幽深的眸, 飲了口杯中茶,實話實說道:“我外放三年, 在接觸的竇家事并不多。我只能告訴你, 竇家結(jié)黨營私、貪污枉法都是事實, 可你找不到證據(jù)。” 聞言, 元妤放下茶杯,平淡地道了一聲,“我明白了。” 竇家的罪證不好拿,否則這么多年豐慶帝或朝中竇庸政敵又怎會放過竇家。 她確實是心存妄念罷了。 她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阿妤……”孟潮生喚住她,元妤頓住腳,微側(cè)頭。 孟潮生張了張口,問道:“你和謝硯……” 元妤背對他而站,孟潮生只能看到她的側(cè)臉,他見她微勾起了唇角,恬淡笑道:“孟郎君不是都猜到了?” 一瞬間,孟潮生有種挖心剔骨之痛。 他知道,當(dāng)年那個在他身前身后脆生生喚他“潮生哥哥”的女孩再不會屬于他了。 也是, 從未擁有過,何談失去。 他只是…… 太過心疼她。 也太恨自己無用。 元妤看他痛苦又隱忍的模樣,終歸不忍。她并非想報復(fù)他或怎樣,只是心底對他多少還有些怨吧。 怨他當(dāng)年的背棄。 可如今她血仇在身,卻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他未免真心想投靠竇庸,或許是覺得跟著竇庸能更好地為父翻案。 能為血親翻案復(fù)仇,別說是背信棄義、承載罵名,便是要她獻(xiàn)出靈魂祭魔鬼,她怕都在所不惜。 她沒再看孟潮生,戴上帷帽開門離去。 心底想,今后還是莫與他私下再見了好。 謝硯從皇宮出來便接到元妤去見了孟潮生的消息。 心下一動便欲生怒,可又似想到什么般平復(fù)了下去。 他至今還是弄不懂元妤與孟潮生之間的關(guān)系,若說元妤是與季家小女長得想象,孟潮生因季家小女而對元妤生出不一樣的心思,那為何元妤會一而再地主動去見孟潮生? 不是該如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再想起之前她的那場大病,沈太醫(yī)言她憂思過重,又受了刺激,他當(dāng)初便懷疑元妤是因為那套血玉蟬扳指而病倒的,恰好孟潮生又在元妤病倒的那些日子里私下折騰,欲買那血玉蟬扳指。 會不會是為了元妤? 可現(xiàn)在除了一個季家小女也沒有別的線索了。 想起之前他便欲叫石青去找季家小女畫像的事,謝硯開口:“你去,在長安城里打聽,看能否找到見過季家小女的人,求一幅畫像來。” 石青領(lǐ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