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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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擺膳吧。”元灼打斷劍拔弩張的兩人。 ***** 用過晚膳之后,慕長安獨自回了自己寢殿。坐到梳妝臺前,她不氣,她不氣,她才不是妒婦! 大門很快又被推開了,她從銅鏡里看到是元灼。“你來做什么!”她抄起桌上的小妝奩往轉身砸過去! 元灼也未料到她會這般,手快接住了妝奩,“我不來此處,還能去哪?” “去找你的賢妃!”慕長安從梳妝臺前起身往里屋走。 這樣生氣吃醋的慕長安元灼還是第一次見,覺得有趣,跟著她到了床榻邊上,“你在氣什么?” 她在氣什么?她也不能說啊,“氣今日的晚膳做的不好。” “那便將廚子打發了。”元灼也坐到床榻上,同她裝傻。 慕長安將頭別過去,不再理睬她。過了會兒,一個外力忽然將她壓得往后仰倒在床上,皇帝欺身上來,逼迫她正視自己,“到底在氣什么?” 伸手遮住他的眼睛,賭氣般道,問“我在氣什么,你不知嗎?” “你不說,我如何得知?”他撥開她的手反問。 “不想說。”她又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 她這模樣,任性又叫人心疼。元灼在她遮住眼的手臂上親了一口,“那日,我見那個小太監同你一道在德豐殿里,發了大火,還記得嗎?” 將手臂放下,眼睛已經微紅,“怎會忘記,在屋子里關了一夜,我嚇得要死。” 元灼喉結微動,繼續道,“我知曉你同這個太監并無什么,只是一道說說話,吃些甜湯罷了。可是看到你同他在一道有說有笑的,我便忍不住嫉妒,發了瘋似地嫉妒著。”他說著便笑了,“可我是皇上,若說了實話,那也太丟分了。” 撫開她額間的碎發,“你是不是想笑話朕?”這種事此時說,也丟分。別說是皇帝,就算是尋常男子,也是不愿坦白說這些話的。 慕長安卻是笑了,眼睛紅紅的,眼底有淚光閃動。方才還是氣得要死,卻因他這些話,心情有了大轉變。她想不到驕傲如他,也會說這些話。 她咽了咽口水,“那你可知我當日為何會去德豐殿嗎?因為本拿著糕點想去求你帶我一道南巡。福德卻說云嬪在里頭,那時候我心里頭便有些不高興,可同樣是妃嬪,我又沒資格不高興,你不只屬于我一人。” 說著說著嗚咽了一聲,努力忍住不哭,自己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淚。 “船上那日,我要殺那太監,你以死威脅,我心里頭也不好受。”皇帝的聲音里頭聽得出心傷,“還有那塊玉,是我最珍惜的物件,給了你,你轉頭就輸掉了。天底下哪有女子回這般糟蹋人的心意?” “哈哈哈”慕長安哭著笑出來,想起這件事她也慚愧,“最后還被我摔碎了。” “還裝作沒有碎的樣子。”皇帝補充。 “可你跑去云嬪房里睡,我心里也不好受。”她淚眼看著皇帝,完全沒了拘束,直言不諱。 “我睡書房了。還有印章,你先送了謝如。”本是情真意切的坦白,元灼卻漸漸開始翻舊賬。 “可最后你像是強盜一般,將我的兔子印章拿走了。”她控訴道。 “你絕對想不到我拿著印章做了什么。” 山里頭的冬天冰涼徹骨,屋子里頭燒起了炭,暖融融的,心貼著心,更暖。元灼將近三十而立的年紀,此刻卻像是初涉情愛的毛頭小子,從前不敢說的不愿說的,今夜他想統統告訴她。 他撫去她臉上的淚痕。 “我知,詩經。”她捂住皇帝的嘴道。宮里頭那間藏書室里,書架上那本詩經她見過。 元灼拉下她的手腕。 “你不知的還有許多。永寧三十五年,我第一次見你。那會我同母親居住在冷宮旁邊的破宮殿里頭。太監們總是將路盡頭的門鎖上,宮殿門口的大雪無人清掃。那日門未鎖,我在路的盡頭見著了你,我過不去,你也過不來。那日我同母親說了,我說就是因為路上全是積雪你才不過來的。 母親幫我掃了地上的積雪,年末母親卻再也忍受不了父皇對我們不聞不問,自縊而亡。永寧三十七年夏,我從宮里頭跑出去找你,想混在學子當中進慕府,你家家丁好兇,將我攔在外頭。在門口正巧碰到逃學的你,是你讓家丁放我進去的。可是在慕府求學三月,你都未在意過我。 永寧三十九年,我知你祖父決定將你許配給太子。 永寧四十三年,我本不想奪皇位的。 你進宮那年,總是躲著我,不管是人多的地方,還是只你同我兩人之時,你都不太同我說話。每次侍寢,你也像是十分抗拒,將我當做什么洪水猛獸,我已經對你很溫柔了,可你絲毫都不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忙完這邊忙那邊,兩篇文同時趕榜爽歪歪 明天更新隨緣 那邊還有一萬多字 嚶 qaq 第69章 慕長安伸出雙手輕輕貼上皇帝的臉,“因為那會兒我心里頭怕你啊。” “怕什么?” 他耳語般的聲音聽得她心里頭酥軟,慕長安雙手又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子。 “我進宮前兩年,時常聽見你又殺了哪些人。那時人人自危,怎么可能不怕你。” “那是對待朝臣。宮里頭好吃好住地供著你,下人們也服侍得妥帖,頭一年念你還小,忍著沒有碰你。同你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你也怕?” “頭一年,你一月來好幾次芳華軒,卻也只是坐那喝茶,還有就是問我話。問我閑來無事時候做些什么,問我讀什么書,叫我不能荒廢了學業,聽著就像是個夫子。可我進宮來是給你當嬪妃的。你不召我侍寢,我固然輕松,卻不知好幾個宮人在背后笑話我。” “笑話你什么?”他問。 “。。。。說你不喜愛我,說我等同于被打進了冷宮。” 不喜愛?正是因為太喜愛了才舍不得碰。皇帝起了壞心思,貼在她耳邊,“第二年的年初一,朕不就留宿在你宮里頭了。下人們背后還說什么嗎?” 他怎么記得這般清楚? 慕長安仰躺在床榻上,華服衣裙鋪了滿床,眉眼之間盡是溫柔。同他他近在咫尺的距離,肌膚相親,連心也似是貼到了一處。皇帝寬闊的胸膛籠罩在她上方,他專注地看著自己,從他眼中透露出來的情意是真實的,令她一點一點沉醉的。 涼風透過半掩的窗口吹入寢殿之內,慕長安卻愈發覺得床榻之上暖意融融的。 “皇上、你是不是?”她想問的是,他是不是心里頭有她的。有一些確定,但也不敢十分確定。小心翼翼地,就如同剛進宮時,在他面前從來不敢僭越。 “唔?”他咬住她的耳墜子,貼在耳垂上,慕長安下意識地閃躲開,臉上一片緋紅。 “是不是什么?”元灼追問。 “是喜愛我的?”她終于問道。睜著圓圓的眼睛,頭發因方才的舉動有些毛躁凌亂。 元灼也未料到她會問這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是一個愛恨皆不會輕易說出口之人。若要他像楊正一般旁若無人地對自己心愛之人好,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那么多年,在破舊宮殿里,在無數寒冷的夜里,他學得最好的一件事便是隱忍。忍到自己羽翼豐滿,忍到自己為王家報了仇,直到今日他發現那些冰霜早已經融入他的心頭,他厭惡儒家的那一套,學不來仁義,沒有一點慈悲的心腸。 若是心里頭有一處還未被冰雪浸透,那便是屬于她的一處地方。 慕長安見他許久未答,好不容易生出的些許勇氣很快便消失殆盡,他是何等尊貴之人,自己卻在同他糾結這般小兒女之事,幼稚又可笑。 想要撐著床榻起身,很快又被按了回去,皇帝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只說一遍,你聽好了,往后也不許再問。” 他原本以為慕長安不會在意他說不說那些話,到底她還是同月老廟里那些求簽的少女一般,竟然要聽情話,這可折騰死他了。 “喜愛你,在宮里頭的時候每晚都想招幸你,可是你、”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還想繼續說,卻被慕長安捂住了嘴,這人到底在說些什么啊!第一句還能聽,第二句簡直不堪入耳,她的臉迅速漲得通紅。 “夠了?”皇帝問,不想聽他繼續說了? “不許說了!” 慕長安惱羞成怒,方才那些什么暖意愛意全沒了。“老不正經。”口不擇言地說了一句。 一石激起千層浪。 “老?”皇帝起身,胸膛起伏了一下。他想著她年紀小,她卻想著他老?兩人差了沒幾年,她竟然覺得他老。 慕長安反應過來自己的口誤,遮住了自己的嘴起身。“臣妾說錯了!” 皇帝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看她這模樣,這女人是一時口快說了心里話了? 她爬起來縮到角落,離得他遠遠的,皇帝像是被她氣著了。 “你給朕過來!”元灼猛地撲過去,抓住她的腳腕將她從角落里拖到自己身邊來。“朕老了嗎?”三十不到的年紀,正是壯年,她竟然嫌棄他老? 什么柔情蜜意,瞬間蕩然無存。 慕長安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了,禍從口出啊,她怎么又犯了這個毛病了。“息怒啊皇上。你不老,真的點都不老,看不出已近而立之年。”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元灼更是氣得想要弄死她。“你、” 剛開口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慕長安趁此機會趕緊掙脫了束縛跑下床,來不及穿鞋,雖然她也找不見自己的鞋。 沒跑兩步,纖腰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元灼將她整個人抱起放到了一邊的長木桌之上。 “啊!”慕長安慌得叫了一聲。 可是窗戶還開著呢,她又驚又怕,一句無心之言竟然讓皇帝暴跳如雷。 “我錯了,我錯了。”慕長安立馬求饒。在元灼這兒,為時已晚。他一手將人摁住,“朕看是平日里對你太溫柔,太遷就你,才讓你覺得老了?沒力氣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慕長安猛然搖頭,他怎么想到那種事上去了。她的意思是他長她七歲,以此看來,就是比她老啊。 年少無知的小情侶們才說些無用的情話,在元灼看來表愛意的方式還是要身體力行才是。他攔腰將人抱起,故意報復似得轉了一圈,惹得她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裳,簪子落在地上,一頭青絲散開。 被放回床榻之上,一通折騰她已經氣喘吁吁。 皇帝挨著她坐在床沿,撫了撫她的頭發笑道,“看你這幅不中用的樣子,還敢說朕老。” “那是口誤,皇上你年輕著呢。” 元灼的手順著發絲往下,開始解她的衣扣。 慕長安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一著急立馬就按住了他的手嬌嗔道,“光天化日的,做什么呢?” “你既然覺得朕老,你年輕,何不讓我見識見識有多年輕?”元灼彎下身來湊近她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冬天的緣故,她皮膚愈加雪白如凝脂,明媚動人,尤其在此處住的比宮里頭更舒心些,她像是朵水中紅蓮在氣候適宜的江南肆意綻放,美得教人移不開眼。 慕長安大膽地摟住他的脖子,對上他的視線,朱唇微啟,“皇上沒有見識過嗎?” 皇帝被她這句話惹得呼吸不穩,伸手繼續去解她的盤扣,“再見識見識!” 她自然不會遂了他的愿,翻身躲開,“你先說,為何要宋妍來此?” “你覺著呢?” “要你說。” “一會再說。” “先說了吧。”她靠在角落里,同他討價還價。“是因著她父親的緣故?” “是。”他坦白道,“宋家人確實有點眼力,她父親依舊是禮部尚書,表面上歸順了我那位大哥,實則此次要宋妍說他會帶頭彈劾新帝,直至他退位。” “彈劾?退位?”榮王在民間的聲望和比元灼高多了,“如何能成功?” 皇帝解不了她衣裳,倒是先將自己的外衫解了。“眼下暫時不成,等過完年一切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