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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愛妃她扶不上墻在線閱讀 - 第50節

第50節

    “無事,接著用飯吧。”

    皇帝像是不愿談及此事,慕長安也不再說什么。

    “近日還是少出門為妙,若是無聊了就去山下逗逗孔雀。”元灼正經交待道。

    她是聽到了些風聲的,說是新帝大赦天下之后,有些匪徒重cao舊業,竟然建了幾個水匪幫派,不少來往蘇州的貨運船只遭了秧,蘇州的物價短短幾日跟著上漲了近三分之一。

    “有時候對付一個人,其實不用你自己出手,他自己便會一步一步走向滅亡。”云灼輕描淡寫地道。

    他放下空了的碗筷,“舉個例子,比如你二哥慕長清,十分聰明之人。可惜了,他知道榮王坐不穩這天下,籌謀奪位之時,他是最重要的謀士。等榮王坐擁天下,他再也不能只手遮天,一切問題便會暴露出來。慕長清什么都懂,什么都能料到,卻因太固執都不肯止步,這種人在史書之上,注定一敗涂地。”

    慕長安不知為何皇帝會對她說這么一番話。

    “所以我在這里先知會你一聲。你的二哥若只是隨便摻和進去了,我到時候大可以放了他。他是榮王奪位的主謀,所以他非死不可。”皇帝忽然變了臉。

    其實她心中早有預感,他不會就此止步,“皇上會回京城,是嗎?”

    “不止是我,還有你。明年今日你同我,不會再坐在此處用膳。”

    與其說是聊天,倒不如說他只是給她提個醒兒。他的城府這么深,慕長安絲毫不懷疑元灼能重奪皇位。

    “若是有一日你殺了我二哥,我大約不會再與你同桌吃飯了。”她不是求情,不是威脅,只是闡述這么一個事實。

    突然間,一室的寂靜,方才的歡聲笑語仿佛成了幻影。

    “算了,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皇帝道。

    在確定了這些之后,慕長安覺得此處如同宮殿的宅子也住著不舒服了,她不想離開蘇州,不想他再當皇帝,更不想自己一生被困于宮內,卻也不敢說出口。

    蘇州、甚至整個江南的形勢越來越不妙,水匪猖狂,百姓叫苦不迭。反而青坊主同元灼的興致愈加高,他們聯手私囤了許多鹽與糧食,就藏在青坊主的賭坊青樓里頭。

    這幾日連夜的秋雨,天氣轉涼。慕長安下山去喂孔雀之時多添了件衣服。遠遠卻見著侍衛們將一人攔在了木棧道上。

    “娘娘!”

    走近些,她赫然認出這不是楊正縣令么?“放他上來。”

    “你們不是了嗎?”這都多少日了,他們還蘇州?

    楊正 “草民想見皇上!”

    慕長安沒有細問,得知是王雪瀾被抓了。于是孔雀也不喂了,領著楊正一路上山。書房門推開之時,皇帝正站立在書架之中尋找書籍,“何事喧嘩?”

    楊正立馬就跪下了,“還請皇上救救雪兒,她是您的表妹!”

    皇帝合上手中的書,不悅道,“朕的母族揚州王氏早就被滅了門了,何來的表妹?來人,將他轟出去。”

    這和慕長安料想的不一樣,原先她篤定王雪瀾確實是揚州王家的血脈,此刻元灼這個態度她便有些糊涂了,難道是自己又被騙了。

    楊正像是早就料到元灼是這個態度,也沒等守衛動手,他起身行了一禮自己走了。若他的夫人不是揚州王氏之后,又怎么會因為那種罪名被捕。若是的,那皇帝為何是這個態度。

    慕長安沒幫上什么忙,看著縣令這落寞的身影,心里頭有些難受。一轉頭,皇帝也朝著楊正看呢。

    “那個王雪瀾,真的不是你表妹?”明明長得有些相似,皇帝卻一口否認。

    “是又如何,我救她有何好處嗎?”皇帝收回視線,又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新書。

    是又如何?“若她真的是太后娘家的人,你不該救她嗎?!”

    “從小離了王家,若是她聰明些就該走的遠遠的。我看她是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稀里糊涂地過著,稀里糊涂地死去。我又何必插手?”

    這番話令慕長安深深震驚,“可你對謝如,不是這樣的。”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重要關頭,我不想冒險罷了。”

    屋外頭,楊正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慕長安也無能為力,“我在王雪瀾身上見過同你一模一樣的玉佩。她就是太后的母族人,錯不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他道。

    “你真絕情。”慕長安道。即使王家曾經真的要造反,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憑什么一個當年什么都不知的嬰兒要承受這些。聽聞是揚州知府舉報,他定然是想向新帝表忠心。

    這樣看來,其實是元灼害了她。

    “你再說一遍?”皇帝合上手中的書冊,“朕絕情?”

    慕長安已經厭倦了看他發火,轉身欲走,“不敢說了,你繼續看書吧。”自己的表妹見死不救,不是絕情是什么呢?!

    “我是對你太好了是嗎?”元灼一把扯過慕長安的手臂將她壓在書架之上。“你為了旁人說我絕情?我若是絕情,你們慕家早就一個都不剩了。”

    “我不想同你吵,就當是我說錯了吧。”她別過頭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慕長安沒了往日的倔強,可她這幅樣子卻叫元灼看了更生氣。

    兩人之間僵持了許久,她才又終于開口。

    “我知道慕長清有罪,可是為何要當著我的面說要他死之類的話?你沒有一個好哥哥,可是我有。你說將來會賜死我二哥,在我心里依舊不希望他死。你怕我為他求情是嗎?”

    這一番話,戳了元灼的傷疤。他這一生有兩樣東西得不到,一是父子情,二是兄弟情。在他心中,先皇和榮王,皆是他的傷疤。容不得任何人觸碰,一碰就疼得要命。

    “你總說先皇放棄了你,前太子不把你當弟弟。可是你呢?在你心中,他們的位置又在何處呢?一個連自己meimei都不肯救的人,憑什么還企圖得到這些呢?”

    慕長安將憋在心里頭該說的、不該說的話全說了,不管他愛不愛聽。

    背后是書架,身前是他。等她說完了,皇帝抬眼問道,“所以,在你的理論里,我該救她是嗎?”

    “你這不是廢話?否則我那日回來為何要告訴你?除非,救她會要了你的命。”

    皇帝湊得更近了些,曖昧至極。這女人真是有本事,前幾句氣得他要死,這后半句又壓下他的所有怒氣,“你還是關心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過程當中差點睡著好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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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救她很難嗎?”在她看來,身邊這么多武藝高強的侍衛,派他們半夜去劫獄就可以將人帶回來了。

    “不難。”皇帝道。只是他如今分身乏術,蘇云的出現,王雪瀾的出現,他無暇去辨別她們是否受人指使。

    思慮一番后,元灼終于嘆了一口氣,“去將那個小縣令叫回來吧。”

    楊正原本已經走到山腳下,又被追下來的小太監叫了回去。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過來。若是這前皇帝真不肯相助,怕是無人能幫他們了。

    書房內,元灼打量了一番這位楊縣令,先頭在揚州之時便已經看出來了,此人做不來阿諛奉承那一套,在眾多官員指之間得格格不入,這種人其實并不適合官場

    “說一說你那位夫人吧。”元灼終于開口。“從王家遭難開始說。”

    楊正明白皇帝并不信任自己,若是令元灼相信王雪瀾便是揚州王氏的后人,或許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我夫人她是王家二房所出之女,十五年前王家被下令滿門抄斬前夕,岳父岳母早已經聽了風聲,連夜將雪瀾送出了京城,找了下人之女頂替。雪瀾被送到揚州親戚家里,可那門親戚怕受牽連將雪瀾扔進到了尼姑庵門口。”

    書房之內,楊正知無不言。慕長安坐在元灼身邊聽著,只覺得這一切驚醒動魄的。

    “后來呢?”慕長安問。

    “我岳母心里也明白,雪瀾不太可能被留下。我的母親同她是閨中密友,岳母同時寫信給了我母親,叫她幫忙看看揚州的親戚會怎么待雪瀾。就這樣,我母親發現雪瀾被丟掉之后將她抱回了家,也并未告訴她身世。”

    楊正頓了頓。

    “那位扔掉雪瀾的親戚,便是揚州知府家。新帝即位之后,他怕受牽連,便想大義滅親,又可借此邀功。”楊正說完,跪道地上重重地朝著皇帝磕了一個頭,從袖中掏出玉佩來,呈給元灼看。“望皇上看在雪瀾是太后的親外甥女份上,救她一命。”

    元灼本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伸手接過玉佩,翻看了一會兒,確實同他母親那塊十分相像,可他沒留意過王雪瀾的長相。

    “朕該救她嗎?”他斜睨了一眼身邊的慕長安。

    “哥哥不該救meimei嗎?”慕長安反問他,更何況這是他除了謝如以外,僅剩的母族親人。

    “那按照你的意思,你二哥做的也沒錯?”

    慕長安沒料到他會這么問,“是你的meimei,不是我的。愛救不救,與我何干!”說完起身,略過楊正走出了書房。

    皇帝掌心握著玉佩,抬眼問楊正,“明知她是朝廷欽犯,你還是娶了她為妻?是何原因?”

    “在皇上心里她是欽犯,在臣心里,她是要同我共度一生之人。”楊正雖然是在求人,可除了那一跪,說話舉止皆如同原先那般不卑不亢。

    “被通緝之后,你便帶著她跑了?”

    “不。是在被通緝之前,榮王占領皇宮那一天,我便知道大事不妙,立即辭官后帶著她離開了揚州。”

    皇帝點點頭,眼前此人是個有遠知卓見的人才,擅長揣摩人的心思,連揚州知府會舉報王雪瀾都料到了。

    “為一個女人落到如此田地,值得嗎?”元灼問。甘心為她拋棄榮華富貴,拋棄大好的前程,同她一道淪為欽犯,如此鐵骨錚錚的一個男子,為了王雪瀾,甚至不惜跪地相求。

    楊正苦笑,“到了這個境地,才發現原來自己可以為她做到如此,只求她能活著。”

    過了今晚,王雪瀾會被押送往京城。元灼傳令下去,命暗衛今夜子時去蘇州牢里將人救回來。

    慕長安回到房中,又提筆給慕長束寫了一封信。她原先一直不懂為何慕長清會跟著榮王造反,可是離開宗人府之時,聽見了兩個哥哥說的,方才皇帝又那么說。她想問問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寫到一半,她聽見了寢殿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回頭一看是皇帝,趕忙放下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還真是稀奇,這幾年很少見你寫字了。我看看,寫成什么樣了?”皇帝的語氣通方才相比,已經緩和了不少,大有息事寧人之意。

    沒錯,他是來哄人的。

    慕長安本跪坐在矮桌邊,立刻往前一趴,將信紙蓋住,“我給母親寫信問安呢,不許看。”

    元灼在她身邊隨意盤腿坐下,“我已派人去救她。你可滿意了?”

    她趴在桌上不動,“若是旁人我也不會管,可她是你的表妹。”

    元灼學著她的樣子,趴道桌上,側著頭看她,“你說我無情,可是我未見過一個王家族人。對于滅族的那份恨,也只源于每日以淚洗面的母親罷了。王家的事,于我太模糊了。有哪些人,出過哪些名士,我都記不太清。所以,別說我無情。即使我無情,那也是被逼的。”

    慕長安伸手抵住皇帝的唇,“不止因為她是你meimei。皇上還記得當日在河邊放花燈遇見了他們兩人嗎?”

    “記得。”

    “我很羨慕她們。”他們一道買了花燈,又一道放了花燈。王雪瀾看向楊正的雙眼滿是愛意,楊正亦如此。“他們之間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沒有其他人。所以,并不希望看到他們天人永隔。”

    “我們之間,也是如此。”他道。

    “你沒有同我一道放花燈。”慕長安想起來了,眼睛忽然就有些泛紅。

    “你最近怎么老挑我的錯。”皇帝道。

    “你也可以不聽。”

    皇帝起身,看著莫名其妙開始哭的慕長安,“別哭了,一盞花燈而已。待回到宮里頭,你可以在寢殿前的河里頭天天放。”

    “我不回京城。”慕長安倔強道。她已經打定主意了,只有離開京城她才能過得舒心,在此處的日子是她自入宮以來過得最好的。“我再也不會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