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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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盛情邀請,慕長安也沒拒絕提起裙子跟著他往屋內走。里頭干干凈凈的,爐子上果真煮著糖水。 小太監給慕長安盛了一碗,挨著她坐下“姑娘愛梅,以后可以經常來,這幾日我一個人在這都快悶死了。想想往后可能幾十年都在此處,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姑娘在芳華軒當值,貴人主子待你可好?” 慕長安手捧著茶碗,雙手自然暖了起來“那我待她,不,我主子待我可好了,什么好吃的都分著給我吃。” “是嗎?真好!我是進宮之后被直接分來看守德豐殿的,就我一個人。這院內的一磚一瓦我都打掃過了,忒無聊。沒事的時候只能抱著狗說說話。紫心姑娘你回去問問有沒有其他朋友愛賞梅的,一同叫了來,我這有麻將牌,最好再喊兩個來,咱們湊一桌。” 慕長安喝了一口冰糖雪梨湯,低著頭聽小太監說話,覺著他是幸好被分到了此處看守宮殿,若是去了別處怕是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小太監說得停不下來,又給她添了兩碗雪梨湯,一直到鍋里快煮干了,慕長安才起身告辭。 小太監還問要不要送她回芳華軒,慕長安再三推辭,他才作罷。 從德豐殿出來,原本糾結的心有了片刻的安寧。宋妍她是吃準了自己并不會將她抖落出去才兵行險招,只是,既然已經知曉了她的真正目的,作為慕家人自然也是要為自家拼一拼的。 第二日她如往常一般去給貴妃請安,路上遇見了宋妍,兩個人一同往貴妃處走。 “那支紅寶石簪子你放在何處了?”宋妍面上笑著,保養得溫柔軟香的手與慕長安的搭在一處。 慕長安不動聲色道“在妝奩里頭。” 她沒說謊,確實在已經放入其中。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總覺宋妍并不會害她。“德妃娘娘宮中的梅花開的甚好,下午我們一道去賞梅如何?” 宋妍不作回答,到了貴妃寢宮門口才道“那個地方,還是少去為妙。”慕長安吃了癟,自然沒有再說話,恭恭敬敬地給貴妃請了安,而后又早早被打發了回去。 只是第二日一早,便有一隊侍衛氣勢洶洶闖了進來,為首的一名侍衛直接從擱置在梳妝臺上的妝奩找到了那支紅寶石金釵。 看來宋妍沒有留一絲退路給她,本以為會如同上一次一般被帶到宗人府,卻意外是被明目張膽地押到了御書房。 皇帝已經端坐在主位之上,身邊還站著宗人令謝如。 這是一場賭博,若是皇帝遵守諾言在收拾宋家的時候并不牽連慕家,她便已經算是贏了。 “今日一早朕下朝的時候便有人稟告說是謹貴人藏著一支毒簪。”皇帝拿過那只紅寶石發簪,整個人看著并未有多生氣,反而像是在頑笑。“貴人她自進宮以來一直都安分守己,想來是有什么誤會。正好宗人令在,那邊就讓他在此斷案來。” 皇帝說完將簪子遞給了身邊站著的謝如。貴妃一身錦衣華裘地坐在另外一側,冷眼旁觀,置身事外。也是了,原先德妃家與貴妃家是朝中兩個對立的派系,如今這遭殃的是她慕長安,饒是之前給她做過差事,貴妃估計也不當回事。 謝如一身九蟒官服,看著比昨日少了幾分書卷氣息“這支簪子源于何處,如今終于可以告訴下官實情了吧。” 慕長安跪在冰冷的地上,抬頭看著走到她面前的謝如,怎么都開不了口。德妃娘年死后,在這深宮之中唯有宋妍與她相依為命,現在要她親口供出宋妍來,這件事不論算在誰頭上都是個死字。 “貴人,請說實話。在宮里私自藏毒藥可是死罪。” 謝如身后,端坐在主位之上的皇帝端著茶盞看她,眼神叫人心生畏懼。 慕長安開口“是妍嬪送給臣妾的。” 皇帝終于放下茶盞“去將妍嬪叫來。”他甚至還對她流露出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說出口之后,慕長安自己也有種解脫之感。 “起身坐下吧。”皇帝一開口,德福自然很殷勤地過來將慕長安扶了起來。整個屋子里坐著的變成了三個人,皇帝,貴妃還有她。 宋妍很快被傳喚了來,落落大方地向皇帝和貴妃行了一禮。 “請問娘娘可否贈過謹貴人一支紅寶石發簪?”謝如問。 宋妍腰桿挺低得筆直,瞥了一眼坐在皇帝身側的慕長安后才開口道“送過,德妃娘娘薨逝之后,我怕謹貴人思念太過,便送了她一直德妃曾經賜給我的紅寶石發簪。不知有何不妥?” 她承認了?慕長安驀然抬頭,宋妍怎么承認了? “娘娘可知這簪子的底座里藏了毒粉?”謝如借著問。 “不知,這簪子我已送出手多日。”宋妍十分鎮定地搖搖頭。 謝如道“如今有人匿名告發這簪中藏著毒藥,意圖謀害皇上。既然簪子是妍嬪娘娘贈予謹貴人,自然是要問個清楚。”他轉身又向皇帝行了一禮“下官需傳喚謹貴人的貼身宮女。” 慕長安即使坐著也有些忐忑不安,宋妍方才看她的眼神里帶著些許惱怒和驚訝,她果然沒想到自己會供出她來。 紫心和青鸞被一齊帶了進來。青鸞不慌不忙行了禮而后安靜地低頭站著,紫心沒有她沉穩,如驚弓之鳥一般渾身顫抖。 謝如讓兩人辨認金簪,青鸞恭敬地開口“這簪子是早上侍衛從貴人的妝奩里找出的,在此之前奴婢從未見過。” 謝如點頭,而后又轉向紫心“你也沒見過嗎?” 紫心平日雖然大大咧咧,膽子確實最小的,被這樣輕聲一問便嚇得跪到了地上,“奴婢。。。奴婢。。。” “你盡管直言,朕答應此事絕不牽扯并不知情之人。”皇帝穩坐在主位之上開口道。“但若是胡言亂語,朕也不輕饒。” 紫心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奴婢。。。見過這個簪子。那日德妃娘娘頭七,奴婢在后院打掃,見著我家主子和妍嬪娘娘在芳華軒后院燒紙錢。” 慕長安心頭一沉,紫心這是聽到了自己和宋妍的對話,若是她說出實情來,自己和妍嬪這次誰都跑不了了。不安地看了一眼主位,原本悠閑泰然的此刻也神情嚴肅,只盯著紫心。 “說下去。”謝如倒是一副更感興趣的樣子。 慕長安自問平日里對這個丫頭極好的,不會這個時候大義滅親了吧?? “當時,奴婢聽到妍嬪娘娘說,紅寶石簪子是德妃娘娘生前所賜,妍嬪娘娘愿意贈給我家主子,讓她想念德妃娘娘時候便拿出來瞧一瞧。” 她在撒謊。 慕長安頓時覺得心中怒火中燒,紫心為何要說這些話,根本沒有的事情,是想為她這個主子開脫還是栽贓? “后來。。。”紫心抬眼瞧了瞧,她正對上皇帝的視線。 “后來怎么了?”皇帝整個人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右手抓住木椅扶手,身體微微前傾,完全不是一開始那滿不在乎的神態。 慕長安更不必說了,背后已經冒冷汗,事情朝何處發展眼下已經成了未知。紫心編這謊言意欲何為? “前兩天,奴婢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打開了這簪子的機關,正在往里頭裝香粉。”紫心顫抖著說完,放佛下一秒便要嚇暈過去了。 “香粉?”謝如又向皇帝行了一禮“臣求請太醫一驗。” “宣”皇帝面若冰霜地開口。 簪子是她屋內搜出來的,卻也是宋妍所贈,要是查出來真的是毒藥,眼下立即判了個弒君的罪名在她們兩個頭上,也無任何爭議。 但若是有一絲生機,她還是想拼一拼的,她不想自己與慕家就這么死的不明不白。皇帝說的對,她的膽子連殺狗都不敢,怎么敢謀害皇帝。所以,憑什么是她思,憑什么是慕家跟著陪葬? 太醫慌慌張張趕了來,打開紅寶石簪子的機關,取了銀針沾水一試,眾目睽睽之下,那銀針變成了黑色,慕長安頓時腿軟。 “她撒謊!”慕長安扶著椅子扶手站起“簪子是宋妍給我的,可是我從不知道里頭有什么機關,更不可能自己往里裝毒粉!” “那你的意思是,我裝了毒粉而后把這個簪子給你?留了個把柄在你手里?”宋妍也毫不示弱,出口反擊。 “那你可知,你在主子的那所謂香粉是從何處來的?”謝如問紫心。 紫心“那瓶香粉是內務府送來的。” “臣妾累了,先行回宮。”一直坐著的貴妃起身行了一禮,帶著宮女離開了御書房。 謝如吩咐門口的太監“去將內務府總管叫來,還有派人帶著紫心去謹貴人房中將那瓶香粉拿來。” 一室之內頓時安靜無聲,皇帝抬眼看了看慕長安,后者一個心虛將視線移開。如今就她和皇帝兩人坐著,皇帝明顯不悅,慕長安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很快香粉被取了來,紫心指認的這綠色瓷瓶香粉確實是慕長安平日里在用的。太醫拿了銀針去試,等銀針抽出來,結果便是有毒。 內務府總管頓時嚇得不清,拿過瓶子仔細看了看道“回稟皇上,這、這瓶子確實是內務府平日里用來裝香粉的,可這香粉該是緋紅色的,并非白色。若是有毒,那必是有人換了其中的香粉,與內務府無關!” 慕長安真的就坐不住了,她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明明皇帝說好了是要幫她脫罪的,如今這不但脫不了罪,而且還證據確鑿了。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宋妍一下跪倒在地上,大聲喊冤。 慕長安跪在地上,她還沒叫屈,始作俑者倒是叫了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臺風要來了啊 周末也要來了啊 捧著西瓜在家看電視吧~ 慕長安:怎么和說好的不一樣??? 第11章 “敢問貴人,這瓶內香粉如何得來?”謝如皺著眉頭問,那種壓迫感又朝她襲來。 “我不知。昨日我用的時候還好好的。” 從小大哥犯了事經常將她也一起帶上,如此一來便減輕些懲罰。她嘴笨,自然也說不清楚。可若是這一次她說不清楚,那么慕家自此因她背負上了弒君的罪名。 “既然毒粉不關臣妾的事情,那臣妾身上的冤屈便洗清了吧?”宋妍一臉悲戚道。 紫心跪在地上添油加醋“奴婢只當那是香粉,若知道是毒粉,肯定一早便稟告了皇上!” “去查,這瓶毒粉的來處。”皇帝端起茶盞吩咐侍衛們,而后掃了一眼屋內其他人“謹貴人關押入宗人府,其他人先各自回去,在弄清緣由之前,不得出門。” “皇上,這還有什么弄不清的,簪子雖然是臣妾所贈,但。。。” “下去。”妍嬪的訴苦被皇帝冷聲打斷。 “下官告退。”謝如行了一禮便坦然轉身離開。 其他人自然不敢抗命,屋內一時間只剩下跪著慕長安。 她撐著木椅的扶手起身,低著頭不敢看皇帝。剛要轉身,卻聽到身后的人道“將門關上。” 屋外太監聽令,將大開的紅色殿門瞬間關得嚴嚴實實。 “你是真的做什么都不行,貼身的宮女都能被策反。”皇帝往后靠在木椅上,捏了捏眉心,又端起起茶盞喝了一口。 整件事之中,紫心會反咬一口污蔑她也是慕長安始料未及的。 “你覺得這是為何?” “她讓宋妍收買了?”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紫心和宋妍的供詞貼合得□□無縫,幾乎可以瞞天過海了。 “收買?這罪名若是安在你頭上,她作為你的貼身宮女也小命不保,宋妍如何收買?”皇帝提醒道。 有道理,紫心不是被收買了,可她如此孤注一擲和宋妍串通在一起,可到底是為何呢?有什么深仇大恨紫心要在這種時候倒戈。她想得出神,額頭上猝不及防地被彈了一下,慕長安立即捂住。 皇帝不知何時已經走近了她,“太傅家書香世家,人才輩出,怎么你就是個石頭腦袋。” 都這個時候了,皇帝還有心情說這些。“反正臣妾從未生出弒君之心。” “凡事講證據,朕信,其他人不信也無法。”皇帝伸手又要彈她的額頭,慕長安皺著眉頭躲閃過去了。 “臣妾現下還能有什么證據?貼身的婢女都倒戈了。” “朕當年處境如深陷泥澤,如今也登上這位置,你有何不可?你這個人,到了絕境才有求生的念頭。” 離皇帝這么近,慕長安自覺很不適應,微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臣妾該如何自救呢?” “那瓶毒粉,還有,你那個叫紫心宮婢。她冒著這樣的風險都要污蔑你,你不好奇是什么原有嗎?” 慕長安微微側過頭,睜著圓眼問“皇上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