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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美人在線閱讀 - 第81節

第81節

    回到府中,裴延讓青峰送沈瀠回延春閣,他自己拿著玉佩去了壽康居。

    王夫人近來也不怎么登門,王氏閑來無聊,每日也無人說話,就有些呆呆傻傻地坐著。她本來精神就不怎么好,下人也不敢親近她。魏令宜忙于照顧裴安,對她的關心也少了。

    裴延讓文娘進去稟報了一聲,王氏的眼睛里亮起光:“他總算想起還有我這么個娘了!叫他進來!”

    裴延走入明間,徑自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離王氏很遠。

    王氏坐在羅漢塌上,問道:“你坐那么遠干什么?難得來一趟,近前來吧。今日怎么得空到為娘的這里來了?我這里還剩幾個廚房蒸的rou包子,讓文娘都給你拿來吧。”

    裴延擺了擺手,意為不用,然后起身將玉佩拿到王氏的面前:“我今日來,就想請你看看這個。”

    王氏只瞄了一眼,便說:“這不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傳家玉么?你不是放在沈氏那里,又拿出來做什么?”

    “母親仔細看看,這塊到底是不是我們家的傳家玉。”裴延把玉舉得更高,好讓王氏看清楚。

    王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一塊玉而已,難道她還能看錯?可在裴延的逼視下,王氏還是把玉拿過去,仔細端詳。說實話,她也只見過這塊玉幾次,印象中是長這樣,可又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玉,怎么了?”王氏翻搗著玉佩,靈機一動,“是不是沈氏把真玉賣了,拿一塊假的誆你?”

    裴延沉默不語,連母親都不能確定這塊玉的真假,更遑論晚進門的長嫂了?難道真如永王妃所說,這塊玉其實是先帝所留?他步伐沉重地走回原先的位置坐下,頭疼地揉了揉前額。心里反復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

    王氏看著他的樣子,關切地問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實話實說,別擺出這么個模樣,我看著著實心慌。是不是今日進宮,皇上刁難你了?”

    王氏雖然被關在壽康居里,但偶爾也能聽到下人的議論,知道裴延被皇帝派去跟韃靼的使臣團和談。這本來是好事,又聽說和談沒有什么進展。可這跟他們家的玉佩又有什么關系呢?

    “母親,原來府里可曾住過一位姑母……”裴延話還沒說完,王氏就著急打斷,色厲內荏:“你又提她做什么?你從哪兒知道有這么個人的?”

    “母親知道多少,現在就告訴我,這件事很重要。”裴延的口氣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如果可以,他是不愿向王氏低頭的。但現在無論是大業,還是靖遠侯府,都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他希望王氏能念在母子一場的份上,幫幫他。

    “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女人,所以她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清楚,你不要問我。”王氏別過頭,撇了撇嘴道,“如果你對她實在有興趣,還是去問以前府里的老管家丁叔吧。”

    “丁叔如今在霍府做事。就算我問他,他會跟我說實話么?”裴延冷冷地說道。

    王氏卻不以為意:“那我不管。再說一次,關于那個女人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到了這個時候,裴延才有些心涼了。這個女人向來自私,在她的心里,她自己永遠都放在第一位,根本不能指望她。裴延默默地起身,打算離開。

    “你,你就這么走了?”王氏在他身后問道。

    裴延沒有回答她,而是用力地掀開竹簾,竹簾落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王氏抿了抿嘴,心里不服氣。她不想提那個女人,有錯嗎?那種來路不明,只會勾搭男人,還給整個裴家帶來滅頂之災的女人,她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她的血,怎還能平心靜氣地談起。

    *

    到了晚上,裴延又睡在了沈瀠的房中。兩個人許久沒有親密的舉動,也怕傷到孩子,可興致一來,如同洪水猛獸。他們躲在被窩之中,一個小心翼翼,一個不敢輕舉妄動,就怕聲響驚動了外面值夜的易姑姑。往常輕易能達成之事,現在卻弄得滿頭大汗,氣喘連連。

    沈瀠枕著裴延的手臂,聽到裴延說,明日就要把她送去保定,仰頭問道:“這么著急?東西我還沒收拾。”

    “你就把你的人帶去,東西到了保定府再添置。傍晚的時候,我去過沐暉堂了。長嫂也覺得將你送出京城比較好。”

    沈瀠一驚:“你將永王妃的事情跟她說了?”

    裴延搖頭:“那倒沒有。我只說這次韃靼使臣團的事不順,怕皇上降罪于我,牽連家中。長嫂說她自己倒不要緊,希望你能把裴安一起帶到保定去避一避。”

    沈瀠忘了,還有裴安。就算他們大人全都不怕死,孩子總歸是無辜的。而且裴安的身子太弱,從小到大已經吃了不少苦,不應該再讓他跟著擔驚受怕。

    “嘉嘉,你跟了我,或許真的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裴延拂開沈瀠額前的一根碎發,嘆息般說道。

    沈瀠笑了笑,口氣故作輕松:“你現在說這個會不會太晚了?當初可是你非要讓我進府做妾的,還說要給我一個正式的名分。我還等著你實現諾言呢。”

    她的笑容純凈,像一道陽光,總能輕易地射入人的心房。裴延也是一笑:“睡吧。”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他不能認輸,哪怕局面再糟糕,他都絕不會退卻。

    沈瀠聽習慣了他的聲音,有時候一天聽不見都覺得少了點什么。此刻枕著他的心跳,安然入眠。

    第二日,沈瀠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易姑姑幾個人拉了起來。她們早得了裴延的吩咐,趕在開城門的時候,送沈瀠和裴安出城。沈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馬車,只覺得異常疲憊,又在馬車上睡了過去。

    馬車一直在顛簸,沈瀠也睡得香沉,以為一覺醒來就可以到保定了。可外面的動靜越聽越不太對勁。原本去保定,應該是經過熱鬧的街市或是京郊繁華的小鎮,一定會有人聲。可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到仿佛沒有人存在一樣。

    她覺得不對勁,打開窗子,發現外面樹木遮天,分明是林間小道,而易姑姑和紅菱綠蘿也都沒有在車邊。她叫道:“停車!”

    可是車沒停下來,反而比之前的速度更快了。

    沈瀠幾乎坐不穩,只能用手扶著馬車壁,努力保持鎮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劫持了馬車,或者說,劫持了她?

    終于,馬車停了下來,外面有跑步聲,似乎是什么人離開了。

    沈瀠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撩開車帳,發現這是一座山的觀景臺,視野空曠。一個人站在遠處地平線上冉冉升起的朝陽里,輪廓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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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沈瀠怔了怔,抬手擋了下日光,慢慢地走下馬車,問道:“你是誰?”

    那人轉過身來,慢慢地走出那個巨大的光圈。他面容清俊,渾身透著一股高貴的帝王之氣,眼神中卻蘊含著怒氣。他站在那里,雖然只是個不高的地方,卻有種把全天下都踩在腳下的氣勢。

    沈瀠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那時是在安國公府,她知道父親要把她許配給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王,氣得沖到花園里去,要見見這個人長得什么模樣。當時他正在看滿池的荷花,身量不矮,但很清瘦,一身青衣,后背上的兩塊骨頭都能看見。

    “喂,那什么王,誰讓你來娶我的?”她喊道。因為從小出生優渥,個性高傲,所以也沒把這樣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王看在眼里。

    他轉過身來,眉目清俊,笑容帶著一絲調侃:“原來你也不是貌若天仙嘛。怎么我那幾個王兄各個搶破了頭?”

    沈瀠愣住,頓時說不出話來。因為從來沒有人會對她如此出言不遜,哪怕是當時最得寵的永王和定王見到她,也是客客氣氣的。她很生氣,臉漲得通紅,轉身就想走掉。可他卻大著膽子拉住她的手臂,塞了一個所謂的定情信物給她。

    沈瀠看也不看,就把那東西扔到池子里去了,然后回了他兩個字:“休想!”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后來丫鬟告訴她,厲王獨自在荷花池邊站了很久,像是石像一樣。當時沈瀠沒在意,后來仔細想想,這個人那時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娶到她了吧?就算沒有父親的權勢,沒有他跟父親的各有所需,為了她的那一番“羞辱”,他也會娶她。

    他就是這么個人,睚眥必報。他骨子里藏著的從來都不是卑微弱小,而是隱忍,然后報復。若不是后來她用真心打動了他,或許她那當厲王妃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多少。

    “裴章……”沈瀠下意識地叫了舊時的稱呼,頓時發覺不對,連忙低頭。她的呼吸微微顫抖,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沈瀠,朕已經知道你的身份。”裴章一步步地逼近,忽然伸手掐住她的肩膀,“你為何要背叛朕?你為何要給裴延生孩子?你是朕的皇后!生和死,都是!”

    沈瀠先是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不知裴章為何會知道這些。而裴章睚眥俱裂,拼命地搖晃她,好像要把她的魂魄都搖出來一樣。

    最后沈瀠忍無可忍,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是你的皇后,我從來就不屬于你!我已經賠了一條命給你了,你還想如何!若不是你趕盡殺絕,不留余地,你我又怎么會變成今日這般田地!你放開我!”

    裴章卻不肯聽,轉而掐住她的喉嚨,十分用力,幾乎要掐死她。

    那個瞬間,她想到裴延,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不知哪來的力氣,抬起腳狠狠地踹向他的命門。大不了就是同歸于盡。

    “沈姨娘!”有人叫了一聲。

    沈瀠驚醒,這才發現是個夢,她下意識地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卻發現裴安坐在她旁邊,抓著她的手:“沈姨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我聽你一直大喊大叫,還說了皇位……你到底夢到什么了?”

    沈瀠對他笑了笑:“小公子,你聽錯了。我胡亂喊的,夢境哪里還能記得,早就忘了。”

    裴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咳嗽了兩聲。

    沈瀠連忙坐過去,攬著他的肩膀:“你的病怎么越發嚴重了?夫人可有請大夫來看看?”

    裴安灑脫地笑了笑:“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早就習慣了。好的時候少,躺在床上的時候多。有時想出去走走,母親都不讓,就怕我被風吹著,被太陽曬著,加重病情。這次托沈姨娘的福,我才能離開京城呢。”

    沈瀠心里泛起一絲苦澀,低頭看著他純真無邪的眼神:“你很想出去看看嗎?”

    她那個孩子若是還在,也應該可以跟母親坐在一起話家常了。

    裴安用力地點了點頭:“當然想啦!我從小就想去外面看看。希望長大以后能治好病,去很多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說到后面,他垂下小腦袋,顯得更加瘦弱無助了。

    “小公子,上次你說不喜歡的那個怪老頭,他給你診治過嗎?”沈瀠提起劉知遠。他連裴延的喉疾都可以治好,裴安交給他,至少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裴安點了點頭,似乎不大愿意提起劉知遠:“那個老頭硬要收我做徒弟,讓我去蜀中跟著他七年八年,要拿我試藥,說還有幾分希望,否則我可能都活不到十八歲。母親很難過,當然不讓我跟他去啦。我也舍不得離開母親。”

    十八歲?那就是還有不到八年的壽數!沈瀠震驚,可劉知遠不會亂說,也許這是治好裴安唯一的希望。

    沈瀠摸著裴安的肩膀,這個孩子其實心里什么都明白。他只是不想讓他母親擔心,所以才裝作很堅強的樣子。

    如今正是非常時期,沈瀠也沒辦法找魏令宜好好談一談,只能將此事暫且擱置。等到風頭過去了,她還是會想辦法給裴安治病。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這是裴延的兄長唯一留下的血脈。她知道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她那個孩子在她肚子里不過幾個月,她已經痛不欲生,更何況是十多年的母子之情,如何能夠割舍。

    馬車離開京城,一路駛向保定,晚上在一個鄉間小鎮休息。馬上要到八月十五了,鎮上的人比往日多一些,沿街還掛著不少慶賀節日的燈籠。沈瀠他們投宿在一家客棧,客棧不大,但足夠容下他們一行人。

    裴延派了昆侖外加一隊府兵護送。

    昆侖的話向來不多,他把人送到客棧里,就自己帶著府兵找地方休息了。沈瀠帶著裴安坐在一樓的大堂里,想點些好東西給他補補身子。春玉卻在旁邊念叨著:“公子不能吃太肥的rou,不容易消食的東西也不能吃,還有過于甜的東西……”

    綠蘿在旁邊嘀咕道:“那這還能吃什么,清湯白面么?”

    春玉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公子現在身子骨很不好,所以大夫說飲食上不能馬虎,不然出了事,你能負責嗎?”

    綠蘿撇了撇嘴,不吭聲了。

    沈瀠知道春玉對這母子倆的忠心,倒也不是真的要跟她們過不去,就說道:“聽春玉的吧。我們也點些清淡的小菜就好了。”

    為了不讓裴安難受,沈瀠她們點的菜很簡單,可縱然如此,還是比裴安吃的豐盛多了。裴安眼巴巴地看著那些美味佳肴,自己一口都不能碰,悶悶不樂。等吃過飯,幾個人準備上樓休息。

    沈瀠走在裴安的身邊,輕聲對他說:“藏起來的東西看看就好,不要偷吃。”

    裴安震驚地張大嘴,不知沈瀠如何知道的。

    “如果小公子肯跟著那個怪老頭學醫,說不定有天,真的可以隨心所欲地吃自己想吃的東西,到天下的任何一個地方去看看。公子不妨好好想想看。”沈瀠耳語道。

    說完,她就扶著易姑姑,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裴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春玉對他說:“沈姨娘跟公子說什么了?她肯定巴不得把公子弄走呢,這樣她的孩子就是侯府里唯一的孩子了。”

    裴安嘆了聲:“春玉,我以前跟你想的一樣,總覺得二叔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趕走我和母親。但是春玉,二叔和沈姨娘都不是這樣的人。”

    “公子如何確定?知人知面不知心!”

    裴安搖頭:“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她看著我的目光,如同母親一樣慈愛,她不會害我的。”

    春玉才不相信一個小戶人家出來的姨娘,真有那樣的胸襟和氣度,公子不過是被她的手段和伎倆騙了。春玉雖然盡量不去招惹沈瀠了,可也不代表骨子里就對她完全沒有敵意了。

    京城到保定,不過兩日的路程,昆侖照顧沈瀠的身子,裴安體弱,硬是走了三日半。一到了城里,就有宋家的小廝來接應。

    “宋大人可是等了你們好幾日了,可算盼到。”小廝熱情道,“小的在前面帶路,請各位跟我走。”

    昆侖認得這小廝,以前來府里傳過信的。他剛要吩咐大隊人馬朝前,忽然一騎飛奔而來,在他耳邊嘰里咕嚕說了陣。昆侖臉色微變,策馬到沈瀠的馬車旁邊:“京中有事,我得回去。送你到這里。”

    沈瀠問道:“什么事?跟侯爺有關?”

    昆侖不回答,吩咐那些府兵好好保護,然后就直接調轉馬頭,飛馳而去。

    “沈姨娘,怎么了?”裴安趴在沈瀠的腿上睡覺,迷迷糊糊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