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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反派洗白錄在線閱讀 - 第52節

第52節

    李道玄低聲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孟長青搖了下頭,眼睛一直盯著他,慢慢的,他試著伸手攥住了李道玄放在窗欞上的手。

    李道玄沒抽回手,任由他抓著,然后他微微用力反握住了孟長青的手,沒再松開。

    孟長青的臉一瞬間有些發熱,好像完全沒料到李道玄會這么做,不知過了多久,他才低聲道:“師父,我先去隔壁洗個澡。”

    李道玄聞聲點了下頭,去拿了套嶄新的玄武弟子道袍,這還是好幾年前的,孟長青一次沒穿過,李道玄把衣服遞了過去,“去吧,用熱水洗。”

    孟長青極輕地點點頭,“好。”他一把拿了衣服盯著李道玄往后退,出門前還回頭望了眼,李道玄站在窗前望著他,他覺得孟長青像只拼命壓著興奮的兔子,一雙眼里滿是歡喜雀躍,又有點緊張,李道玄有些說不上來,他對著定在原地的孟長青道,“去吧。”

    孟長青抓緊了新道袍,聞聲終于回身退了出去,沒留神差點磕著門框。

    李道玄一直望著他,孟長青消失在門口,他還是望著那方向,然后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子,笑了下。

    孟長青一出門就愣了。剛剛他瞧李道玄望著窗外,表面上瞧著好奇也湊過去看了眼,其實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窗外,他心思全在李道玄身上,想湊過去跟他說句話而已,他隨意掃了眼雨幕就沒再看,此時一出門,他終于被震驚了。

    一眼往山上看去,雷雨還在下,遍地都是抽出來的新草,剛剛入秋的山,一夜之間漫山遍野開滿了花,銀杏的葉子還是金燦的,銀杏林中卻已經遍地昨夜抽出來的新草春花,雷雨還在下,滿眼都是春。

    如果不是孟長青此時剛睡醒,腦子清醒無比,他差點覺得自己修幻術走火入魔,出現幻覺了。看了大半天,他好像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林子,眼中光芒越來越盛。

    李道玄是道門金仙,能通人間四時,一念花開一念花落。

    昨夜在床上的時候,李道玄一直沒說什么話,一開始也并非十分主動,倒是有些冷冷淡淡的,孟長青當時甚至忐忑地覺得李道玄是不是不喜歡這些事,他也沒敢問,怕打斷李道玄,他前半段真的一聲都沒敢吭,也沒敢動。

    此時此刻,孟長青看著這滿山遍野的新雨細草,滿眼的春意盎然,他站在原地終于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李道玄今日站在窗前,如臨水自照,看得是自己的心意。而如今,孟長青也終于看見了。

    等孟長青換了身衣服出來,已經是半炷香后了,李道玄還在堂前坐著,旁邊站了個青色衣裳的小道童。

    李道玄聽見腳步聲,抬頭看向他,眼神忽然間柔和了些,低聲道:“我要去一趟紫來峰。”這一夜雷雨的動靜實在大了些,南鄉子早上其實已經派人來請了一趟,不過那時候孟長青沒醒,李道玄覺得留孟長青一個人在山上睡著有些不放心,就沒去,這會兒南鄉子又派人來請了一趟。

    孟長青看了眼那小道童,立即反應過來,李道玄在特意等著和他說一聲,他立刻道:“好,那師父我等您回來。”

    李道玄望著他,低聲道:“一個人別亂跑。”

    “是。”孟長青點了下頭。

    李道玄吩咐完,這才起身與那道童一起往外走。

    孟長青站在廊下望著離開的李道玄,雷雨還在下,李道玄沒有御劍,也沒有用術法擋去雨水,而是撐了把油紙傘。近些年道門中人濫用術法,衣食住行恨不得全靠術法解決,玄武卻還是承著幾千年前的訓誡,門中弟子平時鮮少用道術。說來也奇怪,孟長青一直不明白李道玄對于這些規矩的看法,若是說李道玄恪守訓誡,李道玄又豈會輕易接受師徒luanlun,可若是說李道玄不守規矩,李道玄卻一直默默遵循玄武各條訓誡。

    一直到今日,連死板如謝仲春都會偶爾嫌麻煩,直接用術法解決簡單的住行問題,但是李道玄絕不會。其實都是些小事,用術法也無關痛癢,但是李道玄卻是一直遵守著這些早已陳舊的規矩,十年如一日。

    孟長青看著逐漸遠去的李道玄,雷雨下得很大,玄武真人道袍偏長,一層層掠過泥水,濺上了一圈污漬。孟長青忽然從架子上抽了把傘,嘩一下撐開了。

    小道童提著衣擺小心撐著傘跟在李道玄身后,下一刻他聽見身后似乎有動靜傳來,回頭看去。

    “師父!”

    李道玄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回頭望去。

    孟長青穿過雨幕,走到了李道玄面前,放下了傘,忽然撈起衣擺低身一下子蹲下了,李道玄一愣,手中的油紙傘微微傾斜,正好遮住了蹲在雨中的孟長青。

    半蹲在地上的孟長青伸出手撈起李道玄濺上泥水的道袍衣擺,小心打了個結,那道袍剛剛好不會拖地。這還是呂仙朝他jiejie教他的,人間姑娘家都流行穿各色拖地長裙,呂仙朝的jiejie是個窮姑娘,穿裙子總是愛把裙擺打個結,這樣裙子便不會拖在地上弄臟磨壞,能多穿好幾年,人也不容易踩著裙子被絆倒。

    孟長青弄好后,又把李道玄的道袍上的泥水擦了下,他用了術法,衣擺一下子整潔如新。然后他才猛地想起李道玄不喜歡自己濫用術法,一下子仰頭看他。

    李道玄傾斜著油紙傘,望著蹲在他腳邊仰著頭的孟長青,又看了眼自己打了個結的道袍衣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孟長青在干什么,雨下得很大,終于,他緩緩握緊了手中的傘,低聲對孟長青道:“起來。”

    孟長青卻是望著他的臉失神了,清澈天光下,李道玄一身潔白玄武真人道袍,頭發跟雪似的,孟長青莫名就看得心動不已,蹲在地上半天沒起身,連李道玄喊他起身都沒聽見,忽然露出個笑容來。

    那綁著雙髻的小道童看著半蹲在李道玄面前的孟長青,臉上露出了詫異,下一刻,他心中一凜,心道:“就這討好人的本事和決心,別人學都學不來,難怪犯下了這么些事還能留在玄武,真不一般!”他在腦海中學著書院中幾位師兄的語氣把“不一般”念了幾遍,又看了幾眼孟長青。下一刻,他瞧見扶象真人朝著那叛徒伸出了手,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他眼睛都看直了。

    李道玄看著孟長青,眼中有些昏暗,終于低聲道:“回去吧。”

    孟長青點了下頭,一把從地上拿起傘,往后退了兩步。

    李道玄見他回了屋子,這才繼續轉身與那道童往山下走,目光一直落在自己道袍衣擺那個結上,許久,他撐著傘,忽然笑了下。

    孟長青手支著窗戶,目送著李道玄離開,終于,他抱起了手靠在了窗前,抬頭看這場下了一天一夜的雷雨,還有這雨中的春。

    紫來大殿。

    南鄉子找李道玄是為了呂仙朝一事,他原來是不想招這些事的,無奈謝仲春昨夜感受到異象,今日一大清早便上山來問他呂仙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鄉子一問三不知,支吾了半天說不出上所以然,謝仲春當場就有些不悅了,本來謝仲春把呂仙朝放在南鄉子眼皮底下便是讓南鄉子多看著點,結果呂仙朝昨夜在玄武入了新境地,這話傳出去,玄武天下大宗的臉都要丟盡了。

    南鄉子作為一個閑散掌教,被謝仲春叨叨了一個上午,一個頭兩個大。謝仲春看著他那副不上心的樣子,這回是真的動怒了,連帶著師兄弟那些過去千八百年的陳芝麻爛谷子都被他翻出來說了十幾遍,南鄉子聽得啞口無言,插句話都插不進去,最終,等謝仲春叨叨完了,他這才客氣地詢問謝仲春的意思,“你如何打算?”。

    謝仲春聞聲又怒了,這一下子心智直接回到了十七八歲,道:“你是這玄武的掌教,凡事都要我來做打算?如今那呂仙朝也不知道在玄武哪座山頭,你要我如何打算?你與李道玄便折騰吧!長白被那邪修一把火折騰干凈了,你等著玄武也出了事再來上心,我看是不遲的!”

    南鄉子一時之間被罵的無話可說,謝仲春茶也不喝了,一撂杯子走了。南鄉子回過神,思索了一陣,命道童去請了李道玄,結果李道玄沒來,南鄉子還有點沒想到,心想也許是有要事,過了一陣子又命人去請了一遍。

    還好,這次總算是來了。

    兩人坐在紫來大殿,南鄉子還是慢騰騰地先給李道玄倒了杯新茶,不急不緩地把呂仙朝那事說了。

    說實話,南鄉子自己是沒覺得這事有謝仲春說的那樣嚴重,他這些日子也有留意呂仙朝,他瞧著,呂仙朝這心腸也不算黑呀,若是沒得機緣,也就那樣,得了機緣,布偶都能點化成人,何況呂仙朝。單單只說呂仙朝這人,南鄉子覺得,這人和他之前想象中的還是有點不一樣,絕算不上好人,也稱不上惡,一個有點小聰明的邪修罷了,能步入這種境界,他還是頗為意外的。

    南鄉子自顧自說了一陣,一抬頭卻發現李道玄似乎在走神,他頓住了,食指試著輕輕敲了下桌案,咚一聲響。

    李道玄手中握著那盞尚未涼透的新茶,聞聲抬頭看向南鄉子。

    “怎么了?”南鄉子打量了他一會兒,道:“心神不定的?”

    李道玄思索了會兒,把著那杯茶沒說話。

    南鄉子沒往別處想,下意識覺得李道玄是為了呂仙朝一事才心緒不寧,畢竟呂仙朝是李道玄帶回來的,謝仲春今日一大早在他這兒可沒少數落李道玄,說李道玄這么些年過去了,做事永遠由著自己性子胡來,從不聽人的勸,還說李道玄哪里有個道門金仙的樣子,簡直十三四歲的小孩子似的。

    說來也怪,他們那一眾師兄弟,背地里雖常常說李道玄這里不是、那里不好,卻從沒誰真的去當著李道玄的面說這些話。謝仲春敢當著南鄉子的面說南鄉子為老不尊,卻從不會去李道玄面前說李道玄的不是。一來可能是覺得說了也沒用,二來可能是受了師父的影響。李道玄自入了師門后,長輩從沒舍得罵過一句,勸都是拐著彎勸的,有時候索性連哄帶騙。南鄉子自己從前就沒少騙李道玄。

    這樣想著,南鄉子看了眼李道玄,見他不說話,低聲安慰道:“這事也不能怪你,我倒是覺得你做得對。”說著他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我們不要以正道自居,覺得邪修都罪無可恕,瞧不起他們,我倒覺得,我們要多聽聽他們的心里話,萬一是個能回頭的呢?”

    李道玄聞聲看向南鄉子。

    南鄉子對著他笑笑,抬手喝了口茶。

    李道玄低聲道:“我想同孟長青雙修。”

    南鄉子一口茶全噴了出去。

    李道玄看了他一會兒,從袖子里掏出干凈道巾遞了過去。

    目瞪口呆的南鄉子沒去接,他睜大了眼看著李道玄,“你說什么?”

    “我想同孟長青雙修。”李道玄把那道巾放在了案上,把這話一字不差地重復了一邊,語氣如常。他剛剛不是在想呂仙朝,他在想孟長青。

    南鄉子懵了,這話不啻驚雷,“雙修”與“孟長青”這兩個詞在他腦子里盤桓轟鳴,半晌他才道:“那可是你唯一的弟子。”

    “我知道。”

    南鄉子想了下,李道玄這號人物,證道多年,完全不用靠雙修這法子提升修為,好半天他才問道:“那你是拿他做爐鼎,還是……道侶?”

    “道侶。”

    南鄉子張了張口似乎要說句什么,什么都沒說出來。過去的許多事情全都串上了,電光火石間他忽然明悟過來,“你……”一時竟是不知道說一句“成何體統?”還是喝一句“有傷風化”好,思來想去,他沒敢罵李道玄,微微抖著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定了定神。

    “你之前那白露劍……”南鄉子看著他,終于道:“當年白露劍不是你借他的,是你贈與他的?他真的抽出來了?”

    李道玄聞聲沒說話,許久才點了下頭,低聲道:“我對他有情,許多年了。”

    南鄉子握著杯子的手又是一抖,這次他真的久久沒說話,低頭喝了口茶,還被嗆了下。

    他還是覺得自己該說句什么,抬頭看去,下一刻他忽然頓住了,一雙眼盯著李道玄脖子上不易察覺的痕跡,他差點覺得是自己老眼昏花。“你與他已經雙修過了?”

    李道玄不知道南鄉子怎么看出來的,握著杯子的話說明顯微微一頓,然后他點了下頭,“嗯。”他明顯是沒打算遮掩,說話的時候,一直望著道袍衣擺上輕巧的結,眼中泛著很柔和的光。

    南鄉子已經驚呆了,望著李道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一時竟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師徒luanlun”還是因為“李道玄真的與人雙修”而震驚,也許兩者都有,但明顯后者更甚。

    至于呂仙朝,南鄉子已經把這事給忘了。

    第57章

    放鹿天。

    孟長青望著外頭的那雨幕。李道玄自從跟著那道童去了紫來大殿,一直都沒回來。孟長青猜想, 應該是南鄉子找李道玄有要事商量, 興許是有了吳聆的消息, 興許是別的。孟長青站了一會兒,回了屋子。

    李道玄從太白鬼城帶回來的那朵金色蓮花還擺在靠窗的桌案上,泛著淡淡的金色霧氣。雖然李道玄從未說過,但孟長青看得出來李道玄很喜歡這蓮花,他不只一次窺見李道玄望著那蓮花失神。今日難得李道玄不在,孟長青伸出手去,想從那蓮花中把自己的一半靈識抽回來, 手在空中頓了會兒, 還沒有所動作, 他又把慢慢地手收了回來。

    他望著那朵金色蓮花,想起昨夜的事, 終于極輕地笑了下。他最一開始承認斷袖只是因為謝懷風拿這事編排他與吳聆,他那時候誤以為吳聆真是個斷袖,見吳聆被謝懷風嘲弄,一時腦子發熱,幫吳聆解了個圍。結果吳聆被他嚇得不輕。

    后來傳得多了,他索性就自嘲斷袖,破罐子破摔了。但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真的成了斷袖。他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卻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這大約是他這一生最順遂自己心意的時刻了。

    他望著那蓮花。

    下一刻,坐在堂前的孟長青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邪氣蕩了過來,比他生平所見都要兇烈, 蓮花上的金色霧氣一下子濃郁起來,孟長青抬頭看去。

    雷雨還在下。孟長青起身推開窗,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龐。

    呂仙朝靠在那廊中的柱子上,渾身都被雨打濕了,半垂著眼也瞧不清表情。他周身縈繞著rou眼可見的層層煞氣,不同于李道玄身上不顯山不露水的金仙修為,呂仙朝周身的陌生煞氣極為張揚,翻騰不息,似乎還夾雜著些暗紫色的靈力。孟長青混邪道也算久了,第一眼看去,竟是無法分辨那陌生煞氣的虛實。

    再定睛一看,那暗紫色的不是靈力,竟然是風雷。

    呂仙朝忽然抬眸望向孟長青,勾出個笑來,也不知是個什么意味。

    孟長青心頭一跳,半晌才道,“你怎么來了?”呂仙朝自打來了玄武,謝仲春怕他生事,讓南鄉子看著他,這些天呂仙朝一直沒下過紫來七峰,孟長青這段日子以來還是頭一次見著呂仙朝,他用眼神上下打量了圈呂仙朝,終于道:“你這怎么了?”

    呂仙朝笑笑,拍拍肩上的水,也沒回孟長青的話,道:“我今日呢,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你師父的。”

    孟長青手撐著窗戶看著他,一聽這話隱約覺得不對勁,“你找我師父做什么?”

    呂仙朝道:“我想和他過過招。”

    呂仙朝昨夜機緣巧合之下,于玄武紫來峰風雷之中入了全新境地。當今天下,正統道宗門派共有二百六十一,長白與玄武兩大古宗并列為首,兩萬正統修士中,李道玄名頭最響,境界最高,這事三百多年前就載入了道典。但邪道卻至今沒出什么像樣的角色,當年出了個孟觀之,可惜沒蹦兩日便死了。呂仙朝如今剛入了新境地,想找個能打的試試手,挑來挑去,挑中了李道玄。

    孟長青先是沒懂,直到呂仙朝對著他道,“我剛入了新境地。”

    孟長青一下子頓住了,看著他那周身陌生煞氣,又看向那雨中的風雷,腦子轉得夠快,脫口道:“昨夜那雷雨是你引出來的?!”

    呂仙朝點了下頭,對著滿臉震驚的孟長青笑,“是我。”又道,“你師父人呢?”他在孟長青跟前絲毫沒掩飾自己的猖狂得意,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宗師,窮山僻壤出來的無賴,渾身上下除了膽氣便是運氣,猖狂一日是一日,當年所有人都覺得他自取滅亡,結果他一天天的狂到了今日。

    呂仙朝不屑得在孟長青面前裝,把事兒說了。

    孟長青聽完后深深地吸了口氣。

    呂仙朝問他道:“你師父真出去了?”

    孟長青看著他那一身的煞氣,“你死了這條心,我師父不會跟你動手的。”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