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第二百六十八章 袁彬震怒 失魂落魄回到自家米鋪,青鳶愣愣的,眼淚直直落下來。 姑娘被綁了。 小林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道:“咱們報官吧!” “不行!”青鳶厲聲道,“若是傳揚出去,咱們姑娘還做不做人?今后還怎么嫁人?此事不僅不能報官,即便是袁大人,老爺,夫人,你們也不能提半個字。” 若是袁彬知道,嫌棄姑娘怎么辦? 粉黛可憐巴巴道:“那怎么辦?難不成等歹徒發(fā)良心放人?” 青鳶定了定神道:“我去找崇山,悄悄救出姑娘,你們等著吧。” 青鳶提起裙子便跑向凌府。 小林子跺腳道:“人命總比閨譽重要吧,我去找袁大人,若是袁大人今后嫌棄姑娘,那是他有眼無珠,眼下,救出姑娘最要緊。” 粉黛遇到大事便緊張,推著小林子道:“快去快去。” 青鳶來到凌府,叩門求見崇山。 聽說青鳶上門,小燕氏冷笑一聲,親自出大門見青鳶。 小燕氏見青鳶發(fā)梢凌亂,冷笑道:“怎么?青鳶姑娘覺得方才無禮,特特上門給我道歉嗎?” 方才小燕氏被粉黛下藥,拉了一裙子,早將所有的不是歸于青鳶頭上,見她主動上門,哪里會輕易饒過。 青鳶急道:“夫人,崇山呢?我有急事找他!” “喲,即便是太后賜親,也不能主動上門找漢子吧。”小燕氏的話極為刻薄,“不是說不嫁我們府嗎?怎么?回頭背著你家主子,便上門求饒了?” 小燕氏對于青鳶,有極度的優(yōu)越感。 一個丫鬟罷了,天上掉餡餅嫁入府里,這種好事她會拒絕? 不過是以退為進(jìn)的手段罷了! 想到今日屎尿拉得滿褲子都是,小燕氏眼中噴出怒火。 為了清淺,青鳶拉下面子央求道:“夫人,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崇山,求夫人行個方便。” 小燕氏十分得意,高聲道:“若要我饒恕也簡單,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頭,我便饒恕你。” 金宜勸道:“青鳶姑娘日后是府上的大奶奶,請夫人給她些臉面,滿院子奴才都瞧著呢。” “一個丫鬟能嫁進(jìn)來,本就是沒臉沒皮的。”小燕氏冷笑道,“還要什么臉面?不磕頭也行呀,誰也沒有逼著她上門。” 小燕氏要轉(zhuǎn)身進(jìn)府。 救人如救火,青鳶跪下磕了三個頭道:“請夫人通融。” 小燕氏哈哈對天一笑道:“既然你磕頭了,我便饒恕你,你走吧。” 青鳶氣道:“我是求夫人通融見崇山的。” 小燕氏漫不經(jīng)心笑道:“崇山呀,他不在呢。” 青鳶氣得渾身發(fā)顫道:“夫人原來是消遣我?” 小燕氏啐了一口道:“一個丫鬟,低賤的玩意,值得我消遣嗎?” 說完回身進(jìn)了院子。 金宜見青鳶的模樣可憐,低聲道:“少爺在院子里頭,夫人讓他給祖宗念經(jīng),姑娘見不到的。” 青鳶起身,咬了咬牙,似乎決定了什么,回身向聞府跑去。 與此同時,清淺被推下馬車,押入了一戶農(nóng)戶。 清淺環(huán)視四周,不由得再次嘆息了一聲,這戶農(nóng)家沒有人煙,四周也是靜悄悄的。 顯然,對方為了綁架自己準(zhǔn)備已久。 衛(wèi)勝將清淺推進(jìn)了農(nóng)戶,里頭雞糞狗屎滿地,一張床上沒有褥子,只有稻草,另外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眼前一幕很熟悉,清淺驀然回憶起來。 前世,明德十年的時候,袁彬似乎也是得罪了誰,自己被綁架過。 也是這地方,這床,這桌,這椅。 只不過當(dāng)年同時被綁的還有青鳶。 清淺瞇著眼睛,記得當(dāng)時青鳶不知想什么法子,弄到了鑰匙,兩人才得以逃了出去。 可是如今,沒有青鳶。 耳邊雞犬不聞,身邊兩個大男子,這地方人生地不熟,自己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清淺再次試探道:“我餓了,我渴了。” 衛(wèi)勝哼了一聲道:“還當(dāng)自己是小姐嗎?渴了自己打井水去,餓了等著,稍后有人送飯上門。” 有飯有水。 清淺再次肯定,對方不想要自己的命,那么,為了錢財嗎? 清淺楚楚可憐道:“兩位大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yōu)楹我艚遥课腋项H有錢財,我自己手頭就有香鋪和米鋪,香鋪每年入賬有五萬兩以上,若是兩位大爺愿意放我,我愿意將香鋪奉上,絕不報官。” 衛(wèi)勝捏了捏清淺的下巴,笑道:“小娘皮還挺有銀錢,今后若是缺了銀子,還真可以綁了換銀錢。” 朱逢咳了咳道:“少廢話,出去弄些吃的喝的進(jìn)來。” 衛(wèi)勝呵呵一笑,放了手出去。 清淺再次審視眼前的形勢。 兩人不為香鋪所動,那么意味著,他們此次謀取的利益要大于自己給出的香鋪價值,或者另一個可能,他們放過自己的話,后果不堪承受。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他們不讓自己死,又不要銀錢不給自己活路,幕后之人的目的難道是讓自己不死不活? 朱逢顯然比衛(wèi)勝要謹(jǐn)慎,要畏懼。 唯獨只能從衛(wèi)勝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清淺適時閉嘴不問,心中一個擔(dān)憂又隱隱浮上。 此刻還不到午時,還能瞞過去。 若是到了夜里,自己還不回府,青鳶粉黛幾個必定會報官。 若是報官,自己的閨譽便蕩然無存。 清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袁彬若是知道,他會怎樣做?退親嗎? 搖了搖頭,清淺嘆息一聲,隨緣吧。 緣分總是如飄萍,前一刻還再此處,下一刻便在他處了。 袁彬此時在震怒。 同知府里,小林子和粉黛在承受這份怒火。 袁彬壓低聲音怒斥道:“清淺不見了半個時辰,你們剛告訴我?你們可知,半個時辰,足以發(fā)生很多事!足已讓歹人離開京城,足已……!” 不忍再說! 袁彬越說越惱火,一拳捶在墻上。 小林子忙道:“粉黛,趕緊說說那趕車人的模樣。” 粉黛不敢瞧袁彬的眼神,低聲道:“趕車的人說他姓朱!” 袁彬沉聲道:“說主要的特征。” 粉黛想了想道:“那人身高七尺,沒有什么特殊的,唯獨面上有須,唇邊有顆痣。” 袁彬擺擺手,深呼吸一口道:“沒有用的,這些都是表象,胡須和痣都可以是假的。” 粉黛慌了神道:“可是奴婢分明瞧見那人有錦衣衛(wèi)的腰牌,腰牌是生鐵的,奴婢見過哥哥的,做不得假。” 袁彬的目光帶著危險:“你說,那人有錦衣衛(wèi)腰牌,而且說春成是盧達(dá)叫走的?” 粉黛肯定道:“對,不然奴婢哪里敢貿(mào)然告訴青鳶jiejie。” 袁彬冷冷哼了一聲。 第二百六十七章 歹人歹心 春成被人用迷藥的帕子捂了頭臉,扔在草叢中,而來人能說出盧達(dá)叫春成交代新差事。 袁彬幾乎當(dāng)場確認(rèn)了,清淺是被盧達(dá)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