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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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這場雪來的有點遲,陳時抬頭看著天空的雪花飄落,沉默無言。 在地球也有許久了,不過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五道溝核掩體基地,一直都是處于最深的地底,連核彈直接在上空爆炸,也未必能夠威脅到他的安全。 安全就是安全了,就是有點悶。 可今日,興許是看出了陳時的低落情緒,肖央主動與他說,可以令他上去喘口氣。 這話說的,好像他是在坐監(jiān)獄一樣。 當(dāng)時陳時就和訝然,一向十分謹(jǐn)慎的肖央,居然主動放他上去,這怕不止是肖央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應(yīng)該獲得了上面大領(lǐng)導(dǎo)的同意。 另一方面,能出來走走,也確實很放松。不同于在“新地36號”那樣,雖然看似他是自由的,卻始終在內(nèi)心保持了一份警惕,無法得到真正的放松,這很像去了中東,哪怕臨時找了一個暫且安全的地方,心里面的感覺也肯定不如國內(nèi)那么安閑。 而“新地36號”可比中東危險多了,兩者不能同日而語,在地球上,陳時比任何人還要體會得深切,地球,這是他的家。 蘇可樂和白琬萍站在他的身后,由蘇可樂為他打傘,外面的停機(jī)坪上沒有飛機(jī)起降,在十幾天前,大部分的運輸任務(wù)就轉(zhuǎn)移到了五道溝之外新建的北洋河基地去了。而這里,僅僅作為緊急的起降地點。 大雪紛紛而下,遠(yuǎn)處值崗的士兵離著一定的距離,避免過來打攪到了陳時。 陳時就這么散步似的走著,遠(yuǎn)處的群山和樹林被大雪很快染上了一片白,一時間整個大地只余蒼莽。 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這一點陳時還沒體會到,不過山舞銀蛇,惟余莽莽,他是親自體驗到了。 “陳先生,您今晚想吃點什么?” 雖然是醫(yī)療小組的成員,但實際上,蘇可樂和白琬萍,更有點充當(dāng)于陳時貼身保姆的感覺,吃喝都可以照顧于他。 陳時聽到這句話,頗為奇怪,“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詢問我吃什么了?不是一直由專家小組定奪嗎?” “陳先生,您想吃什么,我們肯定是可以滿足您的。” 蘇可樂想裝出嚴(yán)肅的樣子,卻依舊有點嚴(yán)肅不起來。老實說,其實在最開始來之前,縱然上級不會明說,蘇可樂也大致明白了自己和白琬萍的任務(wù)。說到底,為了國家,個人的榮辱都允許犧牲,那么高度上升到了人類文明,個人的榮辱和生死,那就更不算什么了。 出乎蘇可樂意料的是,在看資料之后,她以為陳時會是一個很難纏,格局很低的男人,也做好了犧牲身體的準(zhǔn)備工作,然而接觸到了現(xiàn)在,距離1214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誰敢信?她和白琬萍兩個嬌媚的女孩,居然稍微一點逾越都沒受到過,更不用說那個了。 仿佛……陳時對她們并不感興趣似的。 心理學(xué)家曾經(jīng)說過,人類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會暴露自己的本性,即獸性的一面,這是因為基因的本能,讓人類希望把自己的基因傳承下去。所以,歷史上早已有過,普通的凡俗之子,那些有名的大師、將軍、名士,在生死關(guān)頭,個個暴露了自己的丑陋一面。 可歷史之所以沒有一片黑暗,就在于總有人能做到不同。 蘇可樂看來,陳時大概就是這樣的人。 該怎么說呢,他的身上沒有多少吸引人的英雄魅力,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懦弱的普通人,然而,他比普通人厲害的一點,在于成長的速度快得驚人!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經(jīng)歷了所有地球人不曾有過的詭奇浩大的事件,不僅沒有被壓垮,還堅持了下來,成功蛻變成了一個能承住壓力的男人。 蘇可樂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陳時總是嚷嚷著該怎么辦?對于安排的訓(xùn)練,也愁眉苦臉堅持不動,而且喜歡有碎碎叨叨來發(fā)泄緊張。 現(xiàn)如今,當(dāng)這一次陳時回來以后,蘇可樂慢慢覺察到了不同。 陳時,漸漸變得更沉默了,他不再有那些碎叨的舉動,也不再有浮于臉上的緊張和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默然。 這不像那種完全的鎮(zhèn)定,和一切胸有成竹盡在掌握。 是經(jīng)歷了太多的沉默,與掩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力量。 也難怪吧?經(jīng)歷了那么多,縱使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也是人類以前無法想象的經(jīng)歷,怎么可能不會有所改變呢。 蘇可樂若有所思,舉著傘盯著陳時的棱角分明的側(cè)臉,這個男人,是一塊頑鐵,在火焰中不斷淬煉,漸漸煉去雜質(zhì),還原本來的面目。 她臉紅了下,沒敢再一直盯著陳時的側(cè)臉。 人心是不通的,想法也各異無法聯(lián)通,所以陳時也不知道旁邊蘇可樂的想法,否則若是他知曉了此刻蘇可樂的內(nèi)心想法,只怕要詫異地哭笑不得,他只是訓(xùn)練感到疲憊,所以才不想說話而已,結(jié)果到了外人的眼里,就變成他沉默以對的感覺了。 “什么都可以吃嗎?好,那就來一個麻辣水煮魚吧。” 陳時想了想,對于麻辣水煮魚這玩意,還是挺有念頭的。 “就只要這個嗎?” 蘇可樂問道。 “還能要其它的?” 陳時不客氣地道:“那好吧,再來一個水煮rou片,肝腰合炒吧。” 蘇可樂仔細(xì)地把陳時想吃的菜名記下來,陳時看她記錄的樣子很認(rèn)真,不禁笑了笑,又向前走了幾步:“什么時候才能一切平息啊。” “嗯,陳先生,您剛剛說什么?” 走在后面的蘇可樂沒大聽清楚。 “沒什么,走了,我們回去吧。” 陳時擺擺手,示意可以回去了。 “好的,我通知一下那邊。” 白琬萍一直沒說話,此時聽到陳時的吩咐,立刻拿出對講機(jī)說話。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開車過來接他們了。 從這里抵達(dá)五道溝核掩體的地底,要通過一條很長的隧道,不開車可不行。 然而才走出去幾步,準(zhǔn)備上車的蘇可樂,一回頭,就看到陳時憑空消失了不見,身上的衣服掉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