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_分節閱讀_166
魏殊本就打算派人請他,此時他不請自來,倒是省了一樁事了。 晉國營帳內,魏殊把軍中將領齊聚一堂,派人好酒好菜的照應著,沈愿也坐在之下,百里烜則坐在了他對面。 “陛下可知曉那個消息了?”魏殊啜了口桌上的酒道。 百里烜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在沈愿身上,覺得此人甚是眼熟,但又想不起來,聞言頓了一頓,而后微微頷首:“自是聽聞。” 魏殊看他看沈愿,以為他認出來了,面色略有不虞:“那陛下以為何如?可有疑點?” “我覺得大可一信。” “哦?怎么說?” “匈齡這一任大王扶思,是個及其痛恨妖物之人,聽聞他母后,當年便是死在一妖道之手,那是他一生中的陰影,所以我看此事不假。而且此人有一顆肝膽之心,恨極了宵小之徒,此番不惜與許國將領爭吵,賭一時之氣,退兵百里,以其之秉性,能做出如此驚世駭俗之舉,顯然是恨急了,我覺得值得一信。”百里烜道。 “不錯。”魏殊頷首頗為贊賞,“陛下與我料想的一樣。許國不除其之,必然是看中了匈齡軍隊的私礦,還有其手中巧奪天工的能工巧匠,聽聞他們鍛造出來的兵器,鋒利逼人,實乃鬼斧神工。” 百里烜揚揚唇角,拿起桌上的酒盞:“殿下既說此話,定是有所決斷了?” 魏殊也端起酒杯:“孤所想,便是陛下所想。那便祝我們出手得盧。” “旗開得勝,干!” “干!” 第75章 下了晚宴,魏殊回到主帥營帳,甫一坐下,想到夜晚之時,兩人的眉來眼去,就不禁怒火四起,手不自覺的向床欄砸去。 那個百里烜顯然是已經認出了阿愿的身份,可阿愿不禁不避諱,還在晚宴結束之時,眼神閃躲,拒絕來到自己營帳,那神情就像做賊心虛一般。 他不是不信他,就是太窩火,他也不知究竟是生誰的氣。 氣著氣著,他下了一個決定,沈愿不是說人多眼雜才不與自己親近嗎?那就如他的愿,他倒要看看誰先忍不住。 想到前幾日的癡纏,幾乎都是對方主動,魏殊心里就不由暗暗得意。他覺得肯定是沈愿先忍不住向自己開口,卻沒料到接下來幾天,他對自己僅僅恪守于禮,從未越距半分。 魏殊本還有所在意,想捉住他問個清楚,可是終究忍了下來。 而接下來,繁忙的公務也使他沒有閑暇之心想此事了。 * 前些時日,他與百里烜商量的事,已提上了日程。 匈齡本就是一小國,但因國之礦脈發達,手下又有制造兵器的能工巧匠,暗藏了不少兵器,又因國內有一直通許國和晉國的海域,善于水上作戰,許國有所用之,所以先前才對其禮讓三分。 但此時他們拉攏了齊國這么大一靠山,自然便不把匈齡這點小小勢力放在眼里了,但也因水域一事有所忌憚,面上也不敢撕破臉。 面對匈齡大王退兵百里之威脅,許國也沒有盡快作出答復,卻沒料到,一時的仁慈倒讓魏殊這邊鉆了空子。 母親離去之痛,便能讓扶思做出如此極端之事,顯然其心至情至性,乃一代賢王。 而既是一國賢王,定是以百姓為先,魏殊給了他最好的待遇,也給了他最高的保障,他自然也沒有過多推脫,欣然受之。 如此,在面對許國派來勸說的說客時,扶思便沒有再冷下臉,而是松了松口,為不引起以其懷疑,還向其提出了更多的要求。許國來使見他松了口,欣喜至極,便聽從命令什么都應著。 畢竟在他們看來,到時晉燕兩國一倒,再想收拾個小小的匈齡自然更不在話下。 * 而自從那日審訊過后,慕晗不僅沒有被放出來,審訊營帳里,時不時還傳出幾聲哀嚎,聲音雖是好聽,卻凄慘至極,特別是深夜之時,那低低哭泣的聲音更是叫人毛骨悚然。 那位慕先生再也沒有露過面,除了軍師,也無人去探望,連飯食都是由軍師的人送的,旁人自然見不得面。 眾人都在猜測,慕晗就是許國的jian細,至于為什么不殺他,只是為了想得到許國那邊的軍情罷了。 可眾人沒有發現的是,沈愿的臉色也在一天比一天蒼白,雖然用易容術遮掩住了,但偶爾脖頸上滲出的汗,都在證明著一件事——他很疼。 將士們經過這幾日的休整,大多也都休養過來了。齊國那邊也再沒有給他們下什么絆子,一切極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