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_分節閱讀_162
可慕晗看得出來,司祺表面看似不在意,可內心還是沒有放下對他的芥蒂,甚至會對他若即若離,折磨的人苦不堪言,后來索性他也不犯賤了。 他明白,兩人的關系也就是表面上光鮮亮麗,私下里是不值一提的。 司祺聞言微微怔了怔,神志瞬時清明,他坐起身,面帶驚慌:“你受傷了?給我看看。” 說著手便向前摸索著,在他將要摸到之時,慕晗趕忙把手臂躲了開。 踱步走到一旁的燭臺前,在懷中掏出火折子,點了上:“平日都與你說了,要多吃些明目的藥膳,你總是不聽。還御醫呢,自己都照顧不好,現如今你才多大,便成了個睜眼瞎,若是到老了,又當如何?” 看著眼前漸漸明亮,司祺輕嗤了一聲:“我只是夜晚看不太清,不要說的像瞎了一樣。再者……” 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要是我老了,不是還有你嗎。”這句話他想說,卻哽在喉嚨里,半晌也沒說出來。 他明白,這句話他一旦說出口,他便不能回頭了。 他現在還不敢,他好不容易從泥潭里爬出來,還不敢再跌回去,若是回去等待他的便是萬丈深淵,再想回頭,便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當年的痛徹心扉,他就怕。 他怕再一次看走眼,怕再一次相信他,等待他的又是萬丈深淵。 他承認他很自私,自私到寧可把自己包起來做一只渾身是刺的刺猬,不斷刺傷對方。也不愿做一只被對方攥在手里的小白兔。 慕晗不是善茬,即使他變好了,也改變不了本性。 他內心精明,善于偽裝,若是用動物比喻的話,如今的他至少也是一只狐貍。 雖表面看似收起了尖銳的爪尖,但那也只是誘惑敵人的手段,看似無辜單純,可神情之中又處處透著狡猾,讓人想接近,卻又畏葸不前。 “再者什么?”慕晗好似沒看出他的異常般,收起火折子,走了回來。 “沒什么。”司祺眼色飄忽,想了想轉移了話題,“方才是怎么了?我聽見外面在吵。” 慕晗神色也在一瞬之間凝重:“也不知是何人,想借助風聲控制我們的心神。應當是想趁其不備,搞夜襲吧。” 司祺疑惑:“還有此等邪術?” 慕晗微微頷首:“方才他所奏的是離魂曲。我少時在百、咳……家族典籍中看過有關于這曲子的記載。此曲以琉璃玉蕭所奏,在風聲靈動之時,穿插而入,不僅可以掩人耳目,還會輕易迷惑人的神智。不過也極好破,我方才在營帳四周都掛上了風鈴,簫聲相隔較遠,與觸手可及的鈴聲相撞,自然被破解了。” 說罷,他臉上掛上了一抹自信的笑,這笑看的司祺有著一瞬的恍惚,自從兩人相遇之后,就沒見過他這么笑了。 他嘴邊的弧度也不自覺的彎了彎,正待他想張張口說話之時,頓時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帳外風聲更呼嘯了,伴隨著的,自然還有那簫聲。這次他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那空靈的玉簫之聲。奏蕭之人,仿佛踏落在云端,又仿佛置身于地獄,使簫聲帶著森人的戾氣。 “捂住耳朵,快!” 慕晗聞聲神色大變,趕忙讓司祺捂上了耳朵。自己則一鼓作氣跑出了帳外,他如果沒記錯的話,不遠處正有幾面軍鼓,若是他盡快敲響,把那聲音蓋過去,也許就會沒事,但若是那些人真的昏迷過去,再想把他們救醒,便要費一番大功夫了。 然而腳剛踏出帳外,他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了。 只見赤色的長蛇,蜿蜒在帳中的各個角落,它們成群結隊撕咬著面前的將士。 林熙正帶著將士們正在砍殺,但是無奈蛇堆成群,數量太多,攻擊不斷,兵將們還無暇捂耳,聽著那簫聲都有些昏昏欲睡,自然是有不少人被咬傷了。 慕晗在袖帶里掏出匕首,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司祺營帳前的那幾條。 接著一個飛身落到林熙面前,指了指一旁的火堆:“用這個,蛇怕火。知道怎么做吧?” 林熙微微點了點頭,剛想說什么,便見他輕身一躍落到了軍鼓旁,掄起角架上的鼓槌便往上撩。 林熙不明所以的撓撓頭,接著轉過身對人吩咐了什么,幾人便拿著火把對抗蛇群。 司祺中途也跑了出來,加入了戰斗。 一個士兵剛砍死兩條蛇,身子往后一退,忽然抵上了冰涼的某物,嚇得他哇的一聲嚎了出來。轉過身,便給了身后一刀。 只聽嘩啦一聲,有什么東西落了地,接著就沒了動靜。 那士兵慢慢睜開眼,就見地上安安靜靜躺著串風鈴,本來帳上爬著的蛇群都不見了蹤影。 那士兵微微一愣,好像從中體會到了什么,又看了看一旁的營帳,也掛著那條風鈴,而那四周的蛇一條纏著一條,相互交錯,猙獰的如一個膨脹的血球,把營帳壓得微微彎曲,甚是活躍。 那士兵慢慢走過去,隔遠處時,咽了口口水,接著一刀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