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_分節閱讀_67
沈愿還沉浸在方才的夢中,夢里的mama倒在血泊里,也是一襲紅衣,眼下見到地下躺個人,他下意識的往后一蹦。 這一蹦到讓他清醒了幾分,視線轉去,沈愿看到了魏殊那張微微泛白的臉,與夢中的mama的臉龐猛然有了一瞬間的重合,他心下一緊,趕忙過去叫他。 “魏殊!魏殊!” 魏殊睜開眼時,見到的便是沈愿那張擔憂的臉,他笑:“你不生我氣了?” 他的笑容傻傻的,就像個陽光的大男孩,眼神清澈見底,完全沒有一絲兒戲。 目測面前的情況,魏殊應當是在這兒等了他一夜,只是為了求他的原諒。 沈愿心跳得砰砰作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塊地方炸裂開來。也不知是被噩夢嚇的,還是真的被他感動,沈愿一把抱住他:“你是傻嗎?就在這兒等了我一夜?太子府這么大,這么多房間,你不會找個地方呆著嗎?” 魏殊怔然了一瞬,接著回抱住他,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我怕走了你會更生氣。” 暖心的情話使沈愿心跳得更厲害了。又想到方才的噩夢,沈愿邊說著傻子,邊把頭埋得更深。 魏殊察覺到了他的異常,也沒多問,只是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 魏殊的胸膛寬厚溫暖,不知為何,沈愿總覺得在他的懷抱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心,他好像本就是自己天然的依靠,天生就是屬于自己的。 這么一想,他突然發現好像不止一次這么覺得了。 不對!他可不能這樣,不能沉溺!不能動情! 在那掙扎的半個月里,魏殊這個人根本沒出現,不管是何原因,時間的推移都已沉淀了他所有的沖動與臆想。 他看清了很多,他注定不能在這個世界長存,注定和魏殊沒有結果,既然沒有結果,又何必開始? 何況,昨天好不容易,找到借口把魏殊拒之門外,今天如果這么輕易的原諒,那今晚他面臨的豈不是侍寢? 想到侍寢沈愿瞬覺菊花一緊,陡然掙脫開他的懷抱。 站起身來,一叉小腰,一挺下頜,高聲道:“我可沒有原諒你,你愿意在這坐隨你,不過別忘了待會我們還要進宮去見你母后。” 說罷,他趕忙喚了彩音給他梳洗,隨后便進了門。 再出門之時,魏殊已不在門邊。沈愿左右張望,沒見到魏殊的身影他心里還有些空落落的。誰知走出太子府,便見身穿一襲太子服的魏殊正站在門口和林熙談什么事情。 魏殊面色凝重,卻在見到他之時,陡然變了臉色,薄唇上揚,盡是寵溺。 沈愿心中小鹿一撞,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絆倒。 魏殊伸手扶住:“小心。” 沈愿對上他擔憂的雙眸,和那眸里紅紅的血絲,心有一瞬間的愧疚。可轉而想到菊花,那絲愧疚霍然一掃而空。 沈愿佯怒的剜了他一眼,掰開他,輕哼一聲,便在林熙的攙扶下踏上了車。 魏殊無奈,只得架了匹馬跟在馬車一側。 馬車行到宮門前,沈愿在林熙的攙扶下下了車。俯眼望去,入目的是巍峨的宮門,裝修得富麗堂皇,頗顯貴氣。 沈愿和魏殊一左一右的進了門,彩音與林熙在身后跟著。 穿過龐大的回廊,路過無數的宮殿,幾人終于來到了皇后所住的長春宮。 長春宮的院子里種了兩棵海棠樹,樹干龐大,是成人兩只胳膊剛好能抱過來的大小,能看出來它們年歲已不短。 沈愿見到此樹,微微愣神。他mama生前也在家里的花園里種過幾棵海棠樹,海棠花是他mama最喜歡的花。那幾棵樹也陪伴了他整個童年。 雖然現下已是秋天,樹上的花已經凋零,只留下單一的樹干,沈愿見到它們還是不免有些悵然。 哎……秋季,果然是比較傷感的季節啊。 魏殊見他停步,順他視線望去,展笑:“阿愿喜歡海棠?那孤明日便叫人從外挪幾株過來?” 沈愿險些說出了一句“嗯”,但轉而想到兩人還在鬧別扭,他便收了嘴,轉過頭向魏殊發射出一個“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別想著賄賂勞資,勞資就把菊花送給你”的眼神。 接著便邁起步子向宮內走去。 魏殊朝天望了望,心道這九月的天怕是都要飄雪花了。而他魏殊日后怕是要改名叫魏竇娥了。 你還別說,還挺好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