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ABO_分節(jié)閱讀_198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距離也很遠,但黑狼和他背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黑狼低低“嗚”了一聲,似乎潛意識里察覺到了危險,渾身散發(fā)出了威懾的信息素,聞川立刻捏住他的耳朵,手在他胸口上不斷撫摸安撫:“別沖動,冷靜點!項臣!” 黑狼利爪在地上抓出白道,聞川在他耳邊小聲道:“雖然他們提到了Omega,但應該不是來抓我的,你冷靜一些。” 黑狼卻愈發(fā)焦躁了,他惱火地在原地踱步,隨即將男人從背上甩了下來,將人抵在墻角,一腳踩在聞川胸口上,低頭狠厲地看他,雙腿間的雄性東西又露了出來,仿佛無聲地威脅。 他微微屈腿,趴伏在清瘦疲憊的Omega身上,鼻子不斷聳動,在他的脖頸間嗅來嗅去,似乎在確認對方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是絕對安全的。 Omega揪著他脖頸下的毛,強壓下心頭的恐懼,露出一個笑容來,道:“我在這里,項臣,我在這里,我哪兒也不去。” 黑狼噴出灼熱的鼻息,舌尖舔過Omega略顯蒼白的嘴唇,逼迫他張開嘴接受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別扭,但聞川還是強忍著不適,張開嘴縱容了黑狼的為所欲為——若是項臣此刻清醒著,或許會不敢置信。那個淡然克制的Omega,多說幾句私密的話也會耳尖泛紅,維持著他的高傲不愿理會,此刻卻如此乖順聽話,甚至可以說是溫馴了。 通紅的舌尖探入糾纏,雪白的狼牙戳破了男人的嘴角,血液又被黑狼快速舔去。 聞川微微閉著眼,睫毛顫抖,強烈的信息素和他的融合在一起,哪怕對方是獸形,也令他后腰發(fā)軟,渾身逐漸虛軟無力起來。 黑狼卻及時地停住了,他仿佛感覺到什么,低頭在男人的肚子上嗅了嗅,往后退開,冷靜了下來。 他低低地叫了一聲,被強吻得有些迷糊的Omega靠在墻上喘息,手下意識地護住了肚子。 這個動作聞川已經(jīng)下意識做過幾次了,昏睡的時候,疲憊休息的時候,還有現(xiàn)在,但他自己并沒有清楚地察覺到。 他虛虛地環(huán)抱了一下手又放開了,撐著墻壁艱難站直,擦掉嘴角的血跡,道:“冷靜了嗎?” 黑狼別開頭,又朝走廊看去。 聞川心里有些難過,他聽不到Alpha叫他的名字,無論是“聞川”、“寶貝兒”還是“寶寶”,他都聽不到。 只有不斷響起的低吼和咆哮,以及偶爾夾雜著一點委屈的嗚嗚聲。 他有點想念自家Alpha溫柔低沉的聲音了。 幾個小時前,他們暫時落腳的地方突然闖進了兩個穿著制服的人,這二人出示了證件,剛說了幾句話就被感覺到威脅的黑狼給撲出了門去,隨即黑狼帶著他跑了出來。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黑狼相當聰明,并沒有直接離開公寓,而是轉了個圈又從樓梯間里回來了。 此時,他二人就躲在樓梯間里,準備等人走了就繼續(xù)回去住著。 但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那間屋子里的東西大多都過期了,也沒有新鮮的熟食和蔬菜水果,礦泉水也沒有。現(xiàn)在的水源基本都被污染了,聞川可不敢隨便喝。 他必須得出去找吃的,還得搜集現(xiàn)有的消息,想辦法讓黑狼變回人形才行。 只是黑狼看他看得太緊了,他感覺那二人并沒有惡意,對方說了什么新身份系統(tǒng),話都沒說完就被襲擊了,也是倒了血霉。 身份系統(tǒng),聞川暗暗思考:那也許是F城現(xiàn)有的社會模式,如果安靜他們也都逃進了城,如果他們登記了身份,那應該是可以順著這個系統(tǒng)和其他人匯合的。 但他沒法解釋給黑狼聽,黑狼只對他覺得有利的事做出反應,其余的一概不聞不問。 這實在有些惱火。 經(jīng)過這一整天的相處,聞川雖依然對黑狼的某些行為感到驚懼,但他也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一些規(guī)律。黑狼的焦躁和憤怒似乎大多來源于自己,準確來說,是來源自己可能會有的某些危險行為——自從客廳的茶幾碎了一地后,黑狼就不讓聞川靠近客廳了,這算是很明顯的一個例子。 但其他的規(guī)律聞川還看不明白:譬如他對外來者的無端敵意,對自己明顯產(chǎn)生情欲時動作間的粗魯狠厲,而在快要失控時又突然能克制住主動退開。 這種矛盾讓聞川百思不得其解。 上一秒還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所以焦慮暴躁;下一秒對方就用實際行動表示,他根本毫無憐惜之情,可在自己害怕時,他又能適時保持距離。 這不得不讓聞川懷疑,黑狼項臣長時間處于一種精神分裂的狀態(tài)。 他不能再任由這種情況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了。 “項臣,”聞川摸了摸黑狼的耳朵,“你冷靜些聽我說,我們不能一直待在這里,我們得去找線索,那個……登記什么……” “吼——!”黑狼頓時暴怒起來,叼著聞川就往樓上拖。 聞川手腳并用,在地上掙扎,被巨大的力量拖上階梯,腳跟立刻磨破了,憤怒道:“你聽我說完!你松嘴!” 黑狼不理他,拖著他繼續(xù)往樓上走,聞川嘴角抿成鋒利的弧度,抬手從兜里摸出離開房間之前以防萬一藏的小水果刀,眼也不眨地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