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ABO_分節閱讀_35
項臣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隨即轉身下樓,安靜在后頭道:“哎!有問題記得再來找我!我還有消息可以交換哦!一條消息換你幫我一個忙,保證不讓你吃虧!” 項臣沒留意他的話,他甚至來不及想為什么安靜沒有染上毒癮,轉瞬間就出了宿舍樓,沖進了大雨里。 醫務室。 羅子淞咬著衣服,忍出了滿身大汗,一顆帶血的子彈從傷口里落了出來,掉在瓷盤上發出“?!钡匾宦?。 羅子淞大口喘氣,躺倒進床鋪里,護士幫他上好藥,纏好繃帶,又重新幫他固定了骨折的手,換了夾板,給他開了些消炎止痛的藥。 “有什么藥物過敏嗎?”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道,“晚上可能會發燒,是正常現象,溫度太高還是得過來看看?!?/br> 羅子淞點頭,護士從旁邊的盒子里拿出透明的玻璃管,要給他打針。 羅子淞皺眉:“這是什么?” “營養針,”護士面無表情道,“你身體缺乏必要營養,傷口好得很慢,骨頭愈合的情況也不理想?!?/br> 話音未落,醫務室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項臣冷著臉走過來一把搶走了針管,低吼一聲:“都走!” 醫生和護士面無表情,相當無所謂,連疑問都沒有一句,轉身走了。 門被關上,項臣呼吸粗重,胸口劇烈起伏,在原地站了三秒沒忍住,一把掀翻了桌子。 桌子上的藥品、針管、帶著血的瓷盤叮鈴哐啷地砸在了地上。 “怎么了?”羅子淞坐起來,他渾身是汗,小麥色的皮膚繃緊,肌rou紋理清晰,汗水順著胸肌滑下,十分性感。 他赤裸上半身,吊著手臂,腿上蓋著一條薄毯,一腿微微屈著,蹙著眉看向一臉煩躁的項臣,耐心安慰:“不要急,慢慢說?!?/br> “我就覺得不對?!表棾监S后正要說話又突然頓住,他想起了什么,瞇眼不動聲色地朝四周看了一圈。他遲疑一下,走到羅子淞旁邊坐下,給他使了個眼色。 羅子淞反應很快,也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進門的幾個方向,幅度很小地點了下頭。 項臣心里一沉——果然藏有攝像頭。 他這時候才終于找回了一點曾經在學校念書時的感覺。 那時候他們要學的東西很多,他是空軍戰斗專業的,而鐘昊生是高他一個年級的陸軍戰略指揮專業。 兩人的專業完全不同,涉及方向也不同,他們的學校赫赫有名,最出名的地方一是入學子弟大多是有后臺背景的軍人后代;二是專業實戰性特別強。 哪怕是通訊、技術一類的技術兵種,考試科目里實戰演習也比筆試要多得多。 他離開校園太久,離開后也沒有進入相關系統,很多實戰運用理論已經變得生疏了,只有從小被父親摔打到大的運動潛力和條件反射一直存在,算是沒有徹底把所學都交還給學校。 但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了自己和鐘昊生的差距。 鐘昊生畢業后應該是進入了相關系統,雖然具體做什么他不清楚,也沒有特意打聽過,但安靜所說的“洗腦、馴化、手段”等提醒了他,令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對方早已進入戰斗狀態,他們卻還在戰場之外。 這若是在當年參加實戰演習考試,他早已零分出局了。 項臣臉色難看,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一覽無余的荒野上,頭頂被標上了狙擊的紅點卻一無所知,任人宰割。 這令他感到了巨大的憤怒和恥辱。 羅子淞擔憂地看他:“項臣?” 項臣輕聲唔了一聲,閉上眼慢慢地深呼吸了幾下,再睜眼時神情已經冷靜了下來。 這屋里藏有攝像頭——他早該想到的,不僅是這個房間,宿舍樓下,走廊,所有的房間都應該有。 鐘昊生這樣的人,一個人掌控這么大的地盤,這么多手下,怎么允許有自己監控不到的死角?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不,不對,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宿舍樓內部沒有。 一來是每日供給的東西如果真有問題,鐘昊生不可能給自己留下把柄;二來如果有其他人不知道這件事,是被蒙騙的,這樣的監控萬一被誰看見了他就別想再控制這里。 況且如果真有問題,安靜不可能就那樣招呼他。那小子看上去很天真可愛,實則很機靈。 也許還有其他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