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這簡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莫寶兒全身發軟,紅著臉,從善如流地叫道:“老公?!?/br> 就在這時,肚子響起了咕咕的叫聲。 太煞風景了有沒有? 莫寶兒尷尬地想原地消失,抬頭就看到了陳孝靖無奈又寵溺的笑。 他幫她整好衣服,“我們下去吃點東西。” 莫寶兒從冰箱拿了雞蛋、青菜和面條。 她剛給荷包蛋翻了個身,一雙大手就從背后摟住了她的腰。 陳孝靖將頭擱在她肩膀上,一言不發。 沒一會兒,莫寶兒就感覺到她的肩膀多了一片濕意。 莫寶兒連忙關了火,轉過身,抬手擦拭他的眼淚,放柔了聲音,安慰道:“哥哥,別哭了。要開心才對?!?/br> “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跟你離婚的。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吃了那么多苦?!标愋⒕赶胫獙殐哼@些年的遭遇,越想越難受。 他的心,像是有把鈍刀來回地磨,疼得無邊無際。 “哥哥,都過去了?!蹦獙殐盒α诵?,“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以后,你多疼我一些就好了。” 今天的陳哥哥就跟個孩子似的。 莫寶兒安撫好這個大孩子后,繼續煮面條。 陳孝靖再次糾纏了上來。 莫寶兒扭了扭身體,掙脫不開,“哥哥,你這樣我做不了飯?!?/br> “沒事,你煮你的。我不打擾你?!?/br> 莫寶兒在內心狂吐槽:是啊,你不打擾我,那你能把那根東西收一收嗎?燙著她了! 背后的拉鏈再次滑落。 莫寶兒還沒來得及出聲抗議,狂熱的唇已經落在了她的脖頸、肩膀、后背…… 反正只要他能碰到的地方,他都不會放過,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連串如火如荼的吻痕。 “陳孝靖!”莫寶兒要瘋了,還讓不讓她煮飯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陳孝靖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在疼你啊?!?/br> “你讓我很疼!”莫寶兒很想好好罵他一頓,這精|蟲上腦的老男人。但看他滿臉潮|紅,緊咬下唇,一副忍耐到極致的模樣,她實在是狠不下心。 莫寶兒關了火,做出讓步,“去房間吧。” 老男人眼睛驟然一亮,攔腰把他抱了起來。 莫寶兒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怦怦亂跳的心跳。 哎,她還是先喂飽他吧。 一個小時后,莫寶兒全身散了架似的回到廚房。 大灰狼也巴巴地跟了下來。 “陳孝靖,我肚子真餓了。你別打擾我吃飯?!蹦獙殐壕?,“否則你這個月都休別再碰我!” 陳孝靖連連保證:“我不動你。我就看著你?!?/br> 他規規矩矩地在呆在一旁,看莫寶兒煮面條。 就是那雙眼睛,亮得嚇人,她走到哪,他就看向哪。 莫寶兒覺得她身上裸|露在外的每寸肌膚都像被強照燈照射,尤其是脖子上那一整片紅紅的吻痕,陣陣發燙。 陳孝靖確實沒打擾她吃飯,只是在她剛放下筷子,就二話不說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長夜漫漫,要說的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第二天,莫寶兒又賴床了。 她昨晚被陳孝靖折騰到凌晨三點,導致現在全身酸乏,一點氣力都沒有。 陳孝靖端來了熱騰騰的早餐,一臉賢夫良父地沖著莫寶兒笑。 “哎呦,陳總,您別裝了好嗎?”莫寶兒看著他這樣就牙疼,“您公司的人知道你表面正人君子,床上是只禽|獸嗎?” 陳孝靖臉上飄過一層淺粉。 “我說陳總,算我求求你了,你別裝了。一個大灰狼,披了個羊皮,就可以咩咩叫了嗎?”莫寶兒撩開衣領,展示著如山鐵證。 陳孝靖臉上又飄過一層深紅。 他把莫寶兒的衣領拉高,掩藏好那些曖昧的印痕,然后湊過身,親了下她的額頭。 “早安,老婆?!彼Φ脺厝嶂翗O。 莫寶兒忍不住也笑了。 像夏日盛開的夏日葵,嬌艷明媚,眸子深處是滿滿的幸福笑意。 “老公,早安?!彼佳蹚潖?,那幸福更是如水般盈盈地要從眼中溢出來。 一個圓圓的小腦袋瓜從門縫鉆了進來。 “mama,早安?!必悆罕谋奶貋淼疥愋⒕父埃ξ貑柡?,“爸爸,早安?!?/br> 看著女兒可愛的笑顏,陳孝靖的心再次柔了化了。他抱起貝兒,由衷對莫寶兒說:“寶兒,謝謝你,送給我這么大的驚喜?!?/br> 莫寶兒雙手捧臉,又開始自我吹捧,“天啦,我怎么這么會生啊?我的盛世美顏、哥哥的聰明才智都完美地遺傳給了貝兒。我真是太厲害了!” 貝兒和陳孝靖早已習慣了莫寶兒的自戀,連連點點說“對對對”。 早上九點半,任重和蔣思琪來了。 莫寶兒知道陳孝靖要秋后算賬,對陳孝靖說:“哥哥,我帶貝兒去院子里玩?!?/br> 她不放心,輕輕地拍了拍陳孝靖的胸膛,“哥哥,別發火。慢慢說?!?/br> 陳孝靖“嗯”了一聲。 莫寶兒牽著貝兒的手,走出去時,看了蔣思琪一眼。 假如當初蔣思琪說出真相的話,那么,她和陳孝靖,是不是完全不一樣? 傻寶會有一個真心愛她的丈夫。 貝兒也不會缺了足足七年的父愛。 陳孝靖的書房是簡約的英式風,裝修以深色系為主。 那段時間,陳孝靖忙到分|身乏術,裝修的事都是蔣思琪代勞的。 窗簾還是蔣思琪跑了十幾家家居店,選了跟書房風格統一的棕色。為了遮光,還特地選了最厚實的材質。 那時,蔣思琪還美美地幻想著,將來有一天,她會嫁給陳孝靖,成為這里的女主人。 可是,至始至終,陳孝靖的心里就只有莫寶兒一個。 大學期間,他對莫寶兒傾心不已。 眼睛都看不見了,居然還和莫寶兒相愛了。 莫寶兒傻了,忘卻前塵,他竟然還愿意和她結婚。 好不容易盼到他們離婚了,過個幾年竟然又好上了,直接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為什么每次都是莫寶兒? 蔣思琪不服氣,她到底比莫寶兒差在哪了? 剛剛,她看到了莫寶兒無名指上戴著的鉆戒。在陽光下,是那么的刺眼。 簡直在笑話她的無能。 香醇清雅的茶香彌漫在書房。 陳孝靖給他們分別倒了一杯茶。 有天大的事,喝完茶再說。 任重飛快地喝了一小口,他是急脾氣,直接問:“孝靖,尼瑪昨天嚇死我了。突然說取消訂婚儀式,我以為你和寶兒吵架了。尼瑪你電話也不接,我都腦補了你被家|暴了。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陳孝靖回:“寶兒暈倒了?!?/br> 任重擔憂道:“沒事吧?去醫院檢查了嗎?” 他突然右手握拳砸在左手心里,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不會是,寶兒懷了吧?你小子牛逼!” 陳孝靖:“……” 陳孝靖轉頭去看蔣思琪,開口問:“思琪,許默人在哪?” “你找她?”蔣思琪劃開手機屏幕,找到通訊錄,“我這里有她的手機號。” 任重雖然一向站在陳孝靖這一邊,行走的雙標,但也看不下去了?!靶⒕?,尼瑪你都要跟寶兒訂婚了,還想著許默干嗎?寶兒對你一心一意,你別腳踏兩只船。做人真的不能這樣啊?!?/br> 陳孝靖無視了任重的叨叨念,眼睛繼續看著蔣思琪,加重了語氣,又問:“思琪,許默到底在哪里?” 任重的“尼瑪”正要飆出口,但看陳孝靖面色極為嚴肅,不像在開玩笑,他的心咯噔一下。 蔣思琪心里有鬼,不敢看陳孝靖,“不是你不想見到她,讓她離開公司嗎?” “她是假的!”陳孝靖站了起來,不由得拔高音量,“思琪,我最后再問你一遍,許默在哪里?” 蔣思琪十指緊緊交纏,沉著臉,沒有作答。 空氣似乎凝固了,氣氛變得焦灼起來。 “孝靖,怎么了?許默她不是一直找不到嗎?”任重抓著他的肩膀,問。 “知道為什么一直找不到許默嗎?”陳孝靖放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狀,“因為許默這個名字根本就是假的?!?/br> 蔣思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任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什么假的?名字怎么是假的?” “我滿世界去找她,可她其實一直就在我的身邊。”陳孝靖眼圈發紅,聲音也哽咽了,“她生病了,我沒有好好照顧她。她甚至就在我面前生了孩子,可我都不知道那孩子就是我的!這些年,她們母女漂泊在外,受人欺負,我卻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