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不是,是許默。”陳孝靖繼續說,“我懷疑她不是真的許默。” 第48章 禮物 任重不愧是陳孝靖的死黨,陳孝靖那通電話結束還沒多久,他就開車來到陳孝靖的家。 一寶一貝正窩在沙發看綜藝節目。 露娜在它的貓窩里吃小魚干。 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任重來啦。” “任叔叔來了!” 一寶一貝打完招呼后,又把目光轉回電視上。 不愧是母女,眉眼彎彎、唇角上揚的弧度一模一樣。 任重來到陳孝靖的房間,打開一瓶他帶來的罐裝雪津啤酒,遞給陳孝靖。 陳孝靖拒絕,“上次住院后,寶兒就不讓我喝酒。” “這是酒嗎?只是有點酒精的飲料,喝一點點,她不會知道的。”任重勸。 “她那跟小狗一樣的鼻子,會聞不出?我身上一沾上煙酒還有其它女人的香味,她就拒絕我靠近她。”陳孝靖給任重倒了一杯熱茶。 任重放下啤酒,捧起茶杯,嘆了口氣,“孝靖,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就讓寶兒給管的死死的?煙酒不讓,熬夜加班不讓,還得每周兩趟健身房鍛煉。” 陳孝靖微微一笑:“沒辦法,未來老婆的話不得不聽。” 任重又笑話了他一番,回到了正事上,問:“許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說她不是真的?” 陳孝靖想了下,“感覺不對。” “哪方面的?”任重難得地嚴肅起來。 陳孝靖回道:“就是,抱起來的感覺不一樣。” “尼瑪你抱她了?”任重激動地叫道。 想起莫寶兒就在不遠的地方,他連忙捂住嘴,壓低聲音給出了建議,“尼瑪沖動是魔鬼啊。孝靖,你小心點別被寶兒發現。還有,一定要做好保護措施。放心,我不會跟寶兒說的。” 他還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的神情。 賤兮兮的。 若不是陳孝靖脾氣極好,涵養極高,他早就揍得任重連尼瑪兩個字都說不出口。 “你想哪去了?是許默她突然上前抱我的。”陳孝靖連忙制止了任重的自由發散。 任重摸著下巴,大尾巴狼似的說:“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 敢情剛才讓陳孝靖做好保護措施的人不是他。 陳孝靖咬著下唇,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很難為情地說了出口:“任重,你說女人的胸會變小嗎?” “呃——”作為母胎單身狗,任重犯難了。 他發信息問了一位經常換女友的朋友,又把結論說給陳孝靖聽:“一般不會的。” “我記憶中的許默,她的胸很——”陳孝靖說不出口。 “很大?”任重笑得賊賤。 陳孝靖手又癢了。 “不對啊,尼瑪你那時都瞎了,怎么知道她胸大?”任重質疑。 陳孝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們睡過?!”任重隨即發出了嘿嘿嘿的怪笑聲。 任重此人,有時候賤得簡直天怒人怨。 “難怪念念不忘哈,拿了你的一血。”任重露出了個頗為猥瑣的笑來。 說出去誰信,這人竟然是a大畢業的高級知識分子。 “欠揍是吧?”陳孝靖活動了下十指。 任重捂著嘴,然后蘭花指一揚,怪聲怪氣地說:“哎呀,陳總,高冷暴力總裁這個人設可不適合您。您還是做一朵歲月靜好的小白花,讓您家那位莫大小姐戳圓捏扁。” “任賤!”陳孝靖半是無語,半是無奈,喊出了任重的外號。 任重哈哈一笑:“到!” 這世上,比賤人最可怕的就是不要臉的賤人。 陳孝靖不想理他,思緒回到了那一晚。 窗外,下起了白茫茫的大雪。 寒風呼嘯。 正是一年中最為嚴寒的季節。 室內倒是開足了暖氣,溫暖如春。 房間彌漫著濃烈的酒香。 “哎呀,我醉了。”少女嚶嚀了一聲,倒在陳孝靖身上,“哥哥,氣氛這么好,我們要不要做點特別的事?” 陳孝靖正襟危坐,“什么事?” 以他對這位少女的理解,肯定沒什么好事。 少女欺身,往他的耳朵吹氣,壓低聲音說:“比如說,以身相許?” 她的身上除了酒的味道,還有股淡淡的香氣,一絲一縷撩過鼻尖,隨即往更深的地方鉆去。 他的心有些癢。 陳孝靖看不到,但是他知道,他的臉一定紅了。 許默總是說一些讓他臉紅心跳的話來逗他,仿佛這已經成為她生活中快樂的來源。 “哥哥,你怎么臉紅了?”許默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小娘子,讓本大王好好疼你吧。” 陳孝靖拍掉了她的手,正色道:“別胡鬧。” “我沒胡鬧!”許默伸手,去解他大衣的第一個紐扣,嘻嘻笑道,“哥哥,我會對你負責的。” 陳孝靖抓住了她使壞的手。 她手心的熱源沿著皮膚,一路蔓延他的身體,腹部以下的某個地方熱得快要沸騰了。 他聲音暗啞:“怎么負責?” “當然是……娶了你。”許默笑得沒心沒肺。 陳孝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少女香香軟軟的身體再次貼近,繼續解他的紐扣:“哥哥,你別怕,人家真的會很溫柔的。” 陳孝靖摟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將她的身體牢牢地壓在自己身下。 他的手摸索著,找到許默外套的拉鏈,往下一拉。 少女的聲音變調了,語氣里的戲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慌亂:“陳孝靖,你,你想干嗎?” “想讓你對我負責。”陳孝靖摸上了她的臉,手指在她溫熱的唇上細細摩挲著,然后,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 “不對啊,如果許默是冒牌的,思琪怎么會不揭穿她?”陳孝靖提出了疑點。 這也是陳孝靖苦思不解的地方。 如果許默是假的,蔣思琪為何不拆穿她? 又多了一位棘手的情敵,對蔣思琪沒有任何好處。 任重決定,還是先請他的那位偵探朋友來摸摸許默的底。 ** 語文課結束后,是手工活動交流課。 寧語寧和寧莞爾在做布娃娃。 龐曉在剪“囍”字。 貝兒看著手上藍色的折紙,發呆。 昨晚莫寶兒教她折千紙鶴,可睡了一覺后,就給全忘了。 她覺得自己天生粗人一個,藝術細胞什么的,大概生來就沒攜帶。 再看同桌溫承光,拿著棒針,在織圍巾。 織圍巾…… 圍巾…… 在貝兒的印象中,圍巾都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大媽才織的。 可是,溫承光是個小孩。 還是個小男孩。 溫承光全然沒注意到貝兒奇怪的眼神,那張清秀白皙的小臉上透著一股認真勁。 “承光,你要是個女孩子,一定會很可愛。”貝兒說道。 溫承光扭頭看她,鄭重地說:“我是男子漢。” 貝兒撇了撇嘴,不以為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會繡花會做衣服會織圍巾的男子漢。” 溫承光放下圍巾,問:“你是不是在心里說我不像男人?” 那眼睛異常的亮,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貝兒心中所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