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夏冉回道:“不好聽。” “……夏哥哥!”貝兒有些惱火了,“你要說好聽。” 夏冉腦袋快轉(zhuǎn)不過彎來,“可我mama說了,好孩子不能撒謊。” 貝兒:“……” 貝兒哼了一聲,“你要不說好聽,我就不跟你好了。” 在夏冉面前,貝兒一直很任性。 說白了,就是恃寵而驕。 夏冉猶豫了好半天,在“聽mama的話”和“跟貝兒好”之間想了很久,最后還是選擇了后者。“你唱的好聽。” 貝兒抬起下巴,那小表情說不出的得意。“你還得鼓掌,知道嗎?” “哦。”夏冉松開了背著貝兒的雙手,開始鼓掌。 然后,貝兒的聲音消失了。 夏冉覺得哪里不對勁,轉(zhuǎn)過身一看,貝兒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哭聲漸漸從山坡下響了起來。 夏冉連忙跑下去,把摔得鼻青臉腫的貝兒抱了起來。 “夏哥哥,你怎么可以把我丟下去?好疼!”貝兒疼得眼淚直掉。 “我——”夏冉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種陌生的情感向他襲來。 像是有只手抓住了他的心臟。 然后重重地一捏。 很難受。 夏冉活了十七歲,還是頭一次體驗(yàn)到了什么叫愧疚。 他抱著貝兒,往家里的方向撒腿狂奔。 保姆是護(hù)士出身,拿來醫(yī)藥箱,給貝兒處理手腕和膝蓋處的擦傷。 看著貝兒紅腫的傷口,夏冉心里更加難受了。 他用手去擦貝兒的眼淚。 竟然是熱熱的。 貝兒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眼淚。 像是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教育著她mama一樣,她耐心地教育著夏冉:“你做錯了事,你讓我受傷了,你要跟我說對不起,知道嗎?” 夏冉很聽話,說:“對不起。” 貝兒露出了老母親般慈祥的笑,摸了摸夏冉的頭,“乖。貝姐喜歡你。” 第35章 派對 錦城酒店是深城最有名的五星級酒店。 此時(shí)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這場聚集了商界名流、娛樂明星的時(shí)尚派對才剛剛拉開了帷幕。 穿著錦衣華服的紅男綠女紛紛登場亮相。 服務(wù)員端著酒杯,不停地穿梭在其中。 紫紅色的液體在水晶燈光的映照下,隱隱散發(fā)著魅惑的光澤。 一派窮奢極欲,一地紙醉金迷。 大門再次打開。 出現(xiàn)在門口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 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墨色西裝,越發(fā)趁得他身材修長挺拔,氣質(zhì)清雋。 柔白的光線沿著他墨色的短發(fā)臉頰傾落。 烏黑的眉色下,那雙眼含著笑意,看著身邊的年輕女人。 女人挽著他的手,烏黑的長發(fā)柔順地散落肩膀上。 長而翹的睫毛下,一雙大大的黑眼睛一眨一眨,靈動而不失妖冶。 一陣微風(fēng)吹來,托起她的裙擺,層層疊疊,像花兒般燦然綻放。 一眼驚艷。 “尼瑪你們兩個把我趁得就像個馬仔。”任重站在他們身后,憤憤然道。 “辛苦你了,任馬仔。”陳孝靖帶著莫寶兒,過去跟認(rèn)識的人打招呼。 一堆名媛還有十八線小明星一涌而上,把陳孝靖包圍得水泄不通。 莫寶兒不幸地被擠了出去。 我去。 莫寶兒在心中狂吐槽:雖然陳孝靖是有錢有才又有貌,是不折不扣的鉆石王老五,但你們能稍微控制下嗎? 優(yōu)雅呢? 矜持呢? 被狗吃了嗎? 她從服務(wù)員那拿了一杯紅酒,坐在棕色的沙發(fā)上,摸出手機(jī),一邊喝酒一邊玩開心愛消除。 “小姐,你好像很無聊。介不介意我陪你聊聊天?” 一個人影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fā)上。 莫寶兒抬起頭,正想打發(fā)走,就看到了顧誠。 “顧先生。”莫寶兒把手機(jī)放回手包里,微微一下,“這么巧?” “我也想說,這么巧?”顧誠按捺不住好奇心,忍不住打探道,“我剛剛看到你和陳孝靖一起過來。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房東。”莫寶兒回。 顧誠有些疑惑,“陳孝靖還需要收房租嗎?” 莫寶兒笑了笑,“沒有房租。我和他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 莫寶兒算了下,從十四歲起,認(rèn)識都快半輩子了。 “所以你之前說的貴人就是他?”顧誠又問。 莫寶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誠又認(rèn)真地看了莫寶兒一眼,言語中帶著欣賞,“你跟我第一次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人靠衣裝唄。”莫寶兒接著說,“今天沒帶女伴?” “帶了。是我的一個下屬,正好過來談項(xiàng)目。而且,巧了,她跟你一樣,都很懂香。”顧誠站起身,朝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招了招手,“菲兒,這里,過來下。” 莫寶兒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哎呦,還真是巧了。 “jiejie,好久不見!”莫寶兒走過去,開心地抱了下莫菲兒,就放開了她。 莫菲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臉震驚道:“寶兒,你怎么也在這?” 顧誠來來回回地看著她們倆,很是吃驚:“你們是姐妹?” “我堂妹。”莫菲兒指了指腦袋瓜,低聲對顧誠說,“她腦子有病。你離她遠(yuǎn)點(diǎn)。” 顧誠微怔。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莫寶兒腦子有病。 難不成這話不是罵人的,而是她真的有病。 可莫寶兒看上去非常正常。 莫菲兒把莫寶兒拉到一旁。 莫氏兩姐妹花臉上的笑容同時(shí)消失了。 莫菲兒很不耐煩地問:“誰把你帶來的?” 莫寶兒指了指不遠(yuǎn)處被女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的陳孝靖,“靖哥哥。” “什么?”莫菲兒大驚失色,“你們什么時(shí)候碰見的?” 莫寶兒扳著手指頭數(shù),最后雙手一攤,“不記得了。” 莫菲兒翻了個白眼,“寶兒,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男人就是賤骨頭,失去了以后才會懂得珍惜。想要陳孝靖喜歡你,你就要離開他。” 想要陳孝靖喜歡你,你就要離開他。 想要陳孝靖天天陪著你,你就要跟他離婚。 這就是傻寶坐月子期間,莫菲兒天天給她灌輸?shù)耐崂怼?/br> 二叔家怕陳孝靖借由莫寶兒,控制并吞并莫家的財(cái)產(chǎn)。 所以,他們倆必須離婚,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 可悲的是,傻寶還真信了。 作天作地的,死活鬧著要離婚,讓陳孝靖一度以為她得了產(chǎn)后抑郁癥。 莫寶兒能怪誰,是怪傻寶太傻了,還是怪傻寶太愛陳孝靖了。 “好像是真的啊。”莫寶兒對莫菲兒露出了個崇拜的眼神,“我離開靖哥哥好多年了,所以靖哥哥現(xiàn)在喜歡我了。” 莫菲兒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哈的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