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傻寶最聽靖哥哥的話了。 他讓她屏氣,她就使勁屏氣,仿佛不怕下一秒窒息而死。 他讓她用力,她就使出渾身的力氣,仿佛不怕生生把自己撕裂了。 她深愛著一個叫陳孝靖的男人。 她愿意為了他做一切事情。 包括,忍受巨大的痛楚,給他生孩子。 所以,傻寶不能容忍別人說貝兒不是他的孩子。 怎么可能不是? 怎么可能是? 莫寶兒嘆氣。 好像她這一生最疼痛的時候,陳孝靖都陪著她。 貝兒出生的時候。 還有,現(xiàn)在。 哎,陳孝靖怎么這么好啊? 莫寶兒打了鎮(zhèn)痛劑后,又開始八卦了:“靖哥哥,你的前女友是什么樣的?” 她實在是好奇極了,那個讓陳孝靖記掛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陳孝靖眉頭一皺,“寶兒,你哪里聽來的?” 莫寶兒找了個替死鬼:“任重。” “任重那個大嘴巴。”陳孝靖埋怨道。 “說嘛說嘛。”莫寶兒保證,“我不吃醋。” 陳孝靖拿了一個蘋果放在手上,一邊削一邊說:“她可沒你好看。是個小提琴專業(yè)的大學生。說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非要以身相許。話多鬼點子也多。我從來沒見過臉皮那么厚的女孩子。” 陳孝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眼一彎,笑了。 莫寶兒從來沒見過陳孝靖笑得如此開心,她的心里悶的要死。 “那你還喜歡她啊。”莫寶兒的聲音冒著酸氣。 哼,抖m。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歡。”陳孝靖把蘋果切成一小塊,送到了莫寶兒的嘴里。 莫寶兒一口吞下,蘋果香甜可口,勉強蓋住了那股酸氣。“不去找她嗎?” “找了。可是找遍國內(nèi)外所有音樂大學,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許默的學生。”陳孝靖眉眼低垂,神情顯得極為落寞。 這傷的可夠重的。 莫寶兒想,有朝一日,要是被她找到了那個許默,她一定狂搖著她的肩膀,問她:你是不是傻了?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舍得辜負? 莫寶兒很想安慰下陳孝靖,沒事,jiejie我也失過戀,沒什么大不了的。 往前一步,海闊天空。 可是,要這么說,傻寶的馬甲就掉光了。 喂完一整顆蘋果后,陳孝靖讓莫寶兒躺下,給她蓋好被子,“寶兒,睡覺。” 莫寶兒搖搖頭,“寶兒要靖哥哥親親,才睡覺覺。” 陳孝靖哭笑不得,這個句式到底要用到什么時候? 他俯身,親了下莫寶兒的額頭,正要出去,莫寶兒叫住了他。 “靖哥哥,你還在等著她嗎?” 她眼神清明,神情認真,那一瞬間陳孝靖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莫大小姐。 陳孝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沉默了好一會兒后,他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別瞎cao心。” “我不是小孩。” 莫寶兒在心里狂吐槽:我去,你見過胸圍34e的小孩嗎? “你在我的心中,永遠是個小孩。”陳孝靖摸了摸莫寶兒的頭,“乖,睡吧。” 出院后,任重在陳孝靖的家里搞了個火鍋派對,慶祝莫寶兒出院。 說是派對,其實也就是陳孝靖、任重、蔣思琪和一寶一貝五個人。 陳孝靖知道貝兒喜歡吃rou,涮了幾片羊rou,放到貝兒碗里。 貝兒借花獻佛,去喂莫寶兒。 蔣思琪看著這對特別的母女,熱心腸地說:“寶兒,貝兒,我親戚要移民了,有套兩室一廳的公寓想便宜出租。就在裕榮商場附近。離附二小學也很近。這樣以后寶兒上班、貝兒上學都非常方便。” 莫寶兒理想中的住處便是如此,她正要問蔣思琪房租多少,陳孝靖開口了:“寶兒、貝兒還是住在我這里。讓她們兩個住在外面,我不放心。尤其是寶兒這種胸大無腦的,太容易被歹徒盯上了。” 蔣思琪訕訕地笑了下,“孝靖,不好意思,我沒考慮到這個。” “沒事,你也是好心幫忙。”陳孝靖夾了一片燙熟的白菜,在一寶一貝面前晃了晃。 一寶一貝同時搖頭。 “不能挑食。蔬菜有益身體健康。”陳孝靖把菜放到貝兒碗里,又夾了一片,親自去喂了莫寶兒。 任重噗嗤笑了出聲,“孝靖,我覺得你養(yǎng)了兩個女兒。” “是嗎?”陳孝靖戳了下莫寶兒因為塞滿食物而鼓起來的腮幫子,“就是我這個大女兒調(diào)皮的很,不好管教。” 任重出著sao主意:“傻寶最怕你離開她。她不聽話,你就威脅她要離開她,她保準乖得跟綿羊似的。” 一寶一貝眼睛齊刷刷地瞪著任重。 好生氣哦,好想打人。 “別。”陳孝靖摸著莫寶兒的頭,“我答應(yīng)過寶兒,這輩子不會離開她了。” 莫寶兒抬頭去看他。 兩人相視而笑。 任重動作夸張地捂住了雙眼:“尼瑪求求你們別秀父慈女孝了,快亮瞎我的眼睛了。” 陳孝靖抬起眼皮瞧了瞧任重,“要給你鑲個鈦合金狗眼嗎?” “尼瑪你一個上市公司老總就一個鈦合金,寒磣誰呢?必須得純金。”任重叫囂道。 陳孝靖一邊涮羊rou,一邊說:“看來我還得找兩顆產(chǎn)自加勒比海的黑瑪瑙,才配的上新誠副總的身份。” 一頓豐盛的火鍋在兩人的互相調(diào)侃中結(jié)束了。 任重和蔣思琪離開沒多久,夏冉穿著一件單薄的帽衫就來了。 身后沒有始終形影不離的保姆。 “夏冉,你一個人跑出來的嗎?冷不冷?”陳孝靖抓了下夏冉的手。 夏冉像觸了電似的,飛快地甩掉陳孝靖的手,直直地退到了墻角跟。 他低著頭,眼睛定定地盯著某個虛空處,仿佛靈魂已經(jīng)游離出這個世界。 貝兒走過來,一連叫了好幾聲“夏哥哥”。 夏冉?jīng)]有搭理。 貝兒不放棄,繼續(xù)喊他,直至,他的眼神慢慢上移,跟貝兒對上了。 貝兒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夏哥哥,你今天怎么一個人跑出來?” 夏冉張了張嘴。 貝兒耐心等待著。 夏冉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你們……為什么……關(guān)門…………” 貝兒解釋:“夏哥哥,我mama手受傷了,在醫(yī)院住了一周。” 夏冉扭頭去看莫寶兒。 莫寶兒向他展示了下自己包成粽子的手。 夏冉走到雜物間,拿起不銹鋼打蛋器,臉上隱隱露出期待的神色。 莫寶兒算是明白了,他大冷天跑過來原來是想給她當免費勞動力。 多好的孩子啊。 貝兒喚了好幾聲,等夏冉注意力再次被自己吸引,又說:“夏哥哥,我mama要養(yǎng)傷,不能做香皂了。” 夏冉聞言,臉上出現(xiàn)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空白。他開始走來走去,臉上的表情慢慢地從不安過渡到了焦躁。 突然,夏冉抬起右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咬得極為用力,一下子就見血了。 陳孝靖連忙跑去阻止。 夏若梅說他不會傷人,但沒說過他不會自殘。 貝兒被這樣狠戾的夏哥哥嚇哭了。 莫寶兒把貝兒抱在懷中,對著夏冉大聲叫道:“冉冉,如果你聽話,我可以教你做香皂!” 夏冉一下子安靜下來。 “不過,堿很危險,你必須做好防護措施,必須特別小心,你做的到嗎?”莫寶兒又說。 夏冉立即點了點頭。 “不行!” 陳孝靖還沒反對,就聽到身后夏英梅的聲音。 夏英梅反對:“太危險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