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蘇子清恍惚地抬起頭，只覺得申屠伽叁那張臉愈發艷麗,“說起來……伽叁你是長得真好看啊……”

    申屠伽叁彎腰摸摸蘇子清的頭，呼吸一下就重了：“來，別坐地上,容易著涼……”

    說著，拉起蘇子清的手將人背到背上，搖搖晃晃走到床邊，兩人一塊兒摔到了床上。

    “啊……你壓到我了。”蘇子清被申屠伽叁壓在了下面,用力推開申屠伽叁，推得申屠伽叁差點兒滾下床去。

    “不好意思,摸摸。”申屠伽叁又自己滾了回來，輕撫蘇子清被壓到的地方，“……小道士，我一直想跟你說……”

    蘇子清一把抓住申屠伽叁亂動的手,抱懷里蜷起來：“你說。”

    申屠伽叁由著他把自己的手抱懷里，愈發重的呼吸縈繞在兩人之間，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想把你當成我一輩子的親人……永遠不分開那種。”

    室內的芳香忽地就換了一種味道，甜膩里帶著點兒酸味,一下子就清爽很多，像極了戀愛的味道。

    蘇子清抱著申屠伽叁的手，輕輕拍了拍：“說人話。”

    “我……你愿意跟一只僵尸在一起嗎？”申屠伽叁小心翼翼地問。

    “愿意啊。”蘇子清從懷里抬起頭，眼神錯也不錯地盯著他看，忽地雙手捧住申屠伽叁的臉，“長成你這樣，看一眼心就得震一下，震得久了，就恨不得拖回家藏起來。”

    申屠伽叁悶笑，略湊近蘇子清的臉，粗重的呼吸輕撫在蘇子清臉上：“那我很慶幸長了一張你喜歡的臉……”

    輕柔的吻落在蘇子清的臉頰，親他的人身上很涼，那雙唇沒有意外，讓他燥熱的臉頰稍稍降了降溫。

    “涼的……”蘇子清神志再次模糊，雙手抱住申屠伽叁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窗邊的果樹再次換了個味道，甜膩里帶了點兒玫瑰的芳香，還有一點點兒薄荷香，熱情且舒爽，一室芬芳。

    申屠伽叁覆住蘇子清，高大的身軀完全能蓋住小一號的蘇子清：“小道士……”

    “癢……別對耳朵吹氣……”蘇子清慢騰騰地側頭在床單上蹭了蹭，眼眸微閉，束腰的道袍領口散開了一點兒，露出形狀優美的鎖骨。

    兩人身上還穿著灰色的道袍，撲騰這么久，衣衫難免凌亂。

    “小道士……”申屠伽叁略撐起一點兒，撫上蘇子清的脖頸，緩緩滑到鎖骨處，“我很高興小道士……”

    別看蘇子清模模糊糊的樣子，手上可沒停下，一直盲解申屠伽叁的腰帶，恰好這時解開了腰帶上系的活結。

    蘇子清一個用力，直接把腰帶抽出去丟到一邊。

    原本半敞的衣裳瞬間散開，蘇子清緩緩貼了上去，在申屠伽叁胸口蹭了蹭：“果然是涼的……”

    “呵呵呵……”申屠伽叁輕笑，拖住蘇子清靠上來之后懸空了的脊背，“那我不客氣了？”

    許久，蘇子清在申屠伽叁懷里點了點頭。

    兩人的氣息越來越重，申屠伽叁覆上蘇子清的唇，唇舌交互，喉嚨里發出悶哼，房里的溫度略高了一點兒。

    深灰色的腰帶一下扯開，原本就大開的領口滑下肩頭，外袍、中衣、里衣，修長的五指隔著衣衫拖住人，兩人貼近。

    寬松的衣服擋不住蘇子清和申屠伽叁各自身體上的變化。

    溫度升到最高，果樹上所有的果子一同掉落，落地成花，炸出一片鮮紅。

    “可以嗎？小道士？”申屠伽叁忍住直||搗||黃||龍的沖動，再一次靠近蘇子清的耳邊，輕聲詢問。

    蘇子清抬手摸了摸申屠伽叁的長發，偏了偏頭：“不要靠近……我耳朵說話，癢……來。”

    遂……

    衣衫散落一地，明月高掛，窗臺邊的果樹的葉子青翠欲滴，子時過，花苞乍現，像果子一樣通紅的花苞壓彎了枝頭。

    五更天，紅花悄悄綻放，形似罌||粟，妖冶動人。

    房里的氣息愈發重，開了花的果樹在天亮前悄悄謝了紅花，結出米粒大的果實，月光消逝，吸食另一種氣息生長。

    天亮時，果樹又是一樹沉甸甸的紅色果子，指尖大，若不是花盆周圍的紅色，不會有人知道樹上的果子已經換了一茬了。

    ——

    陽光照進屋子，驅不散滿屋芳香，灰色的道袍散落得四處都是，薄被下的人動了動，從被子里探出頭。

    蘇子清抬手遮住晃眼的陽光，隨意往后一靠，貼上了一具冰涼的身體，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