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之云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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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馳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對方的攻勢,也不知是水冷還是心有余悸,他渾身一個激靈:“話雖這么說……可你那招式怎么看都是要?dú)⑷藴缈诎伞!?/br> 慕流云心情惡劣,話都不自覺地多了起來:“你挾持著我派弟子,我出劍將你逼退有何不妥,明明是自己武功不濟(jì),倒還有臉怪我出招太兇狠。” 他已經(jīng)將渾身上下用皂角洗了一遍,又拿清水沖了一遍,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可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股揮散不去的爛泥味兒,這讓他的心情十分惡劣,若不是多少還有幾分顧及到上清宮的名聲,他隨時都想出去把張馳按住再暴打一頓。 他很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怒火,擦著頭發(fā)出來,看到張馳還泡在水里磨磨唧唧地搓洗身體,便不耐煩地說:“你怎如此磨蹭?” “我身上有傷啊。”張馳的表情又無辜又無奈。 “能傷得多重?”慕流云認(rèn)為他完全是在找借口。 張馳驚訝地張了張嘴,像看妖怪一樣看著慕流云,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一個猜測:“你該不會是……只跟和你差不多的武林高?” 慕流云皺眉看了他一眼:“為何這么說?” “……難怪。”看對方的反應(yīng)張馳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大概慕流云覺得自己已經(jīng)處處手下留情了,但是在張馳看來,對方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dú)⑷说膭蓊^,嚇得他為了保命什么陰招都用上了。早知如此,不如當(dāng)初乖乖舉手投降,說明原委,說不定也不會到這一步。 張馳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能說什么呢?只能怪自己倒霉吧。 *** 反正都是男人,張馳也沒什么顧忌地從水池里出來,草草擦干了身體,換上了跟店里的伙計借來的衣服,忍著渾身的痛朝大堂走去。 原本為數(shù)不少的客人們一看出了人命,死的還是江湖中人,就連已經(jīng)住下的都趕緊退房走人了,客棧的人也不敢隨便亂動現(xiàn)場的東西,以至于大堂里的一切還保持著原來的混亂模樣,只有客棧老板和幾個伙計呆滯地聚在柜臺后面,眼巴巴地望著慕流云。 張馳走到大堂里左看右看,驚訝地問:“我的酒囊呢?” 客棧諸人都表示沒看見,慕流云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他:“莫非是你的同伙怕事情敗露,就趁亂拿走了?” “這叫什么話?別說我根本沒有同伙,就算是我有同伙吧,我人都被抓了,藏起酒囊還有什么用。” “若不是酒里有毒,別人拿你的酒囊作甚,那東西難道很值錢么?” “你可以這么想,說不定真兇見你已經(jīng)咬定了我是兇手,就趁你忙著追殺我的時候,順手把酒囊拿走,目的不是怕人知道酒里有毒,而恰恰是不想被人知道酒里無毒。上清宮畢竟不是那么好惹的,能順?biāo)浦鄣匕褍窗冈缘轿翌^上不是很好嗎?” 慕流云搖搖頭:“道理上雖然也說得過去,但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 “你先莫急。”張馳在逸塵子他們坐的那桌找了找,拿起一個酒杯說:“幸好兇手做事也不仔細(xì),這兒還有小半杯殘酒,是不是酒的問題,試試就知道了,掌柜的,你這兒有雞鴨之類的活物嗎?” “有的有的。”滿心也想洗脫嫌疑的客棧老板趕緊讓伙計抓來了后廚的兩只雞和一條大黃狗,張馳就將那半杯殘酒給黃狗灌了下去。 黃狗“汪嗚”一聲,掙脫了他的手鉆到柜子底下不肯出來了,好一會兒過去,也沒出現(xiàn)什么異常。 “你看吧,我給他們喝的酒肯定是沒問題的。”張馳說著打開自己的行囊翻找了一通,慕流云看到他的行囊里滿是瓶瓶罐罐和各種奇怪物件,想起了之前張馳對他灑的白色粉末,便開口質(zhì)問:“如果你沒有下毒,那先前你對我撒出的白色粉末又是什么?” “就是石灰粉而已。”張馳頓了一下,發(fā)現(xiàn)慕流云依然懷疑地看著他,就懊惱地說,“不信你回現(xiàn)場看看就知道了啊。” 慕流云沒有再搭腔,他看著張馳從一個木盒子里拿出銀針,在逸塵子那桌菜上一一探了過去,銀針一點(diǎn)都沒有變色。 “飯菜也肯定不會有問題的。”客棧老板生怕攤上這事。 “那可不一定,據(jù)我所知,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讓銀針變色的。”張馳將殘余的飯菜拿去分別喂給了那兩只雞,當(dāng)他喂到一盤炒芥菜的時候,那只雞不一會兒就開始蹬腿撲騰,一命嗚呼了。 慕流云質(zhì)問的眼神轉(zhuǎn)向了胖廚師,廚師的膽子可比張馳小多了,腿一軟差點(diǎn)沒跪下:“真不是我干的啊,我沒下毒!” 客棧老板也趕緊替他開脫:“這廚子在我這兒都干了四年了,街坊鄰居都認(rèn)得他,是個連條魚都不敢殺的慫包,他怎么會下毒殺人呢?” 張馳托著下巴上上下下地把廚子打量了一遍,也沒覺得有什么異樣,就問:“你好好想想,你做這道菜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進(jìn)過廚房,或者接觸過原料?” “有、有!我想起來了!”廚子趕緊說,“是個老太婆,進(jìn)廚房來借醋,那時候我正好到后院去拿花椒,走開了一下,肯定是她趁機(jī)下的毒!” “老太婆……?”張馳皺眉細(xì)想,他記得客棧當(dāng)時在座的人里是有一個老太婆,那是一個身形傴僂的老人,頭發(fā)幾乎全白,滿臉的皺紋和老人斑,大約有六十多歲,除了一個包裹以外沒帶什么行李,衣衫雖舊卻還算體面,帶著一個看起來是癡呆的孫子,坐在角落的一桌吃飯。 他總是能把這些細(xì)節(jié)記得很清楚,甚至都記得那個傴僂老太對孩子的態(tài)度有點(diǎn)不聞不問,但這本身沒什么奇怪之處,殘障孩子不討長輩喜歡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也沒有多加留心。 思索了片刻后,張馳問客棧老板:“當(dāng)我被這位兇神惡煞的道長追殺逃命的時候,那個老太婆去了什么方向?” 慕流云橫了他一眼。 客棧里所有人都搖頭表示當(dāng)時場面太混亂了,誰都沒留意。 張馳還不死心地借著客棧的燈光在門口查看了一下,只見滿地大大小小亂七八糟的腳印,天色又這么黑,根本無法追蹤。 他只能嘆口氣攤開手:“真兇跑掉了,這可怪不得我,但你總該相信不是我下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