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的小傻幾已上線_分節閱讀_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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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拐,夕陽直照,在黑暗里行走了好一會兒的王愆旸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 眼前是嘉銘和元幸。 嘉銘站在西側,身后是濃重的云彩,他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捏著一根煙。 元幸雙手絞在一起,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但他在聽到腳步聲的一瞬間抬頭,本就紅腫的眼眶又紅了一度,腳下步子也朝王愆旸這邊挪。 “開,開心先生嗚嗚。” 撲進懷里的一瞬間他直接小聲哭了出來,肩膀一顫一顫,抽氣的聲音像荊條抽在王愆旸心上。 王愆旸急急忙忙抱住他,輕聲安慰著:“元幸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不哭不哭了啊。” 看到元幸這反應,嘉銘愣了一下,香煙的煙灰掉落在地上一截。 王愆旸看著嘉銘指尖的星火,皺了皺眉,直起腰,冷聲問他:“元幸哭了是怎么回事兒?你問他什么了?” 元幸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搶答王愆旸的問題:“舅,舅舅他問我,壞,壞蛋的事情……” “我說了我,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也,也想不起來了,舅舅一直問我的……” “那,那壞蛋也不是我,不是我爸爸啊……我不承認的。” 聞言,王愆旸臉色頓時一沉,他抬眸,冷冷地看著嘉銘。 三十多度的京城傍晚,他的眼神卻給嘉銘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煙頭從指尖掉落的瞬間,連嘉銘都沒有察覺。 等他慌忙用鞋尖將星火碾滅,急急解釋:“嘉憶知道元紅銘來京市了,情緒不太穩定,我想盡快把這件事解決掉,但知道的不多,也不敢問嘉憶,這才……” 他后半句話被王愆旸冷聲打斷了:“你才什么?” “你家保密工作沒做好來,所以你就來逼問元幸嗎?!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嘉銘愣了一愣。 王愆旸很少會用如此激烈的語氣和高昂的分貝和別人說話,也很少會說出這樣粗俗的語言,很明顯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元幸已經明確表示自己記不得了,你為什么又逼著他回憶那些事情?明擺著著欺負我家小孩嗎???” “如果今天是我在逼著嘉憶她一定要想起過往那些和元紅銘的事情的話,你他媽又會怎么想?啊嘉銘?你可真他媽的厲害。”王愆旸咬著牙問道 “你是嘉憶的親哥哥,我能理解這個。就算你們家不認元幸這個孩子,我也理解。” “但是你把他當做罪魁禍首之一,也總有人把他當寶貝看!” “元幸和嘉憶一樣都是無辜的,你這樣做只是在傷害他!和元紅銘那種人渣又什么區別???” 王愆旸不知不覺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帶著十二分的怒氣。 “嘉先生。”王愆旸深呼吸,盡量平復自己的怒氣,他帶著元幸朝后后退了一步,“你信不信,如果你不是嘉憶的哥哥,不是元幸的舅舅的話,今天你說不定會被我從五樓扔出去。” “我……”一向能言善道的嘉銘被王愆旸這幾句話懟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急急忙忙轉向元幸,似乎是想道歉:“那個元,元幸,舅舅對不……” 道歉的話還沒出口,王愆旸就帶著元幸離開了:“恕不奉陪了嘉銘先生,今天你所作所為,令我實在無法原諒你。” 他的小元幸成長了再多,再勇敢。但元紅銘給他帶來的陰影就像左腿上那道多年都褪不去的疤痕,每到孤寂時,疤痕就像是被人再度用鋒利的刀刃剖一般,血淋漓的血rou翻出,鮮紅液體汩汩而流。 更何況,他身上的傷口疤痕又不止那一道。 王愆旸將元幸直接帶到了車上,三十度的室溫下,元幸的皮膚冷得嚇人。王愆旸急急忙忙找了車后的毯子給他裹上,伸手抱住他幫他取暖,自己則汗流浹背地安慰著他。 “沒事了元幸,沒人再問你了。” “那個嘉銘就是個大傻逼,大壞蛋,欺負我們小元幸,以后開心先生見他一次打他一次,幫我們元幸出氣好不好?” “別害怕了小元幸,別怕了,你沒事,mama她也沒事的,你們兩個都好好的。” 元幸依舊抖得厲害,王愆旸地抱著他,胡亂地吻著他的額頭和發頂。 從前元幸在花卉市場聽到張明星問他是不是元紅銘的兒子,就能哭著跑出去。現在即便他成長了不少,依舊無法獨自一人直面這份不一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