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蜂浪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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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韻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未嫁時混沌的春夢里。在夢里,衣裙褻褲跑掉了,被人抱進一間屋子里,四肢被固定著,躺在什么上面。 這會兒腦子空空的,又沉沉的,半是清醒,半是昏沉。 迷蒙中,只聽得有男人的說話聲…… “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這世旺家的……我玩過那么多女人,竟沒見過美成這樣的,傻子怎能消受得起如此美人……” “這不就便宜我們了嗎?還得要感謝十一嬸子,給世旺找個這樣的絕色……” “老顧,‘蓮花露’呢?把她衣服剝了,把‘蓮花露’給她注進去,不是說還要等一段時間才有藥效嗎?” 哦,原來衣服還在身上,秋韻迷糊中松了口氣,又陡然緊張起來,他們在脫她的衣服。她想要呼救,卻像被人扼住了嗓子,怎么都開不了口。 應該還是夢,她還沉迷在當初那個夢里沒能醒來,有人能推醒她就好了。 “她什么時候能醒?不是只叫迷一會兒的嗎?” “應該快了,我調的茶水,迷藥沒放多少。” 只聽見有人抽口氣,贊嘆,“這雪凝玉潤出來的身子……肌理細膩骨rou勻,最應不負傾城色。今兒到底開眼,見識到真正的人間傾城色了。” 空氣有短暫的停滯,只有男人漸漸沉重的喘息。隔一會兒,方有人道:“……沒想到,這旺大奶奶長著這樣正經一張臉,竟生了如此妖嬈一個身子,今日能一親芳澤,實乃徐某之幸!” …… 秋韻只想趕緊從夢里醒來,她想,紅蓮怎么還不來搖醒她呢。 “唉,老顧,這注說上面不是說‘若要養得yin蕩婦人……男子愈多,日后婦人越yin。’我在想……” “想什么?” “男子愈多,日后婦人越yin。我們要的不就是能和我們玩得開的yin蕩婦人嗎?這世旺媳婦這副樣子,若是再能養成蕩婦……那我們得著的,就是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的尤物了。何不就照這個注說來,多找些人來弄她?” “你可別,這什么餿主意!這樣嬌美的女孩子,哪禁得住太多人弄?你們懂點憐香惜玉行吧,到時候人被弄沒了或弄殘了,哪處再去尋到這樣絕色的人兒來?” 只聽得眾男子七嘴八舌,爭論不休,有反對的,也有贊同的,一時爭得不可開交。 “噯噯,諸位別吵,折中一下,我出個主意。文涵,你十四爺爺兵營里,青壯男子多的是,你下回找他討要三四十個男子的精水回來,和我們的一道封進她的牝戶里,這樣不就可以解決了?” 有人沉吟道:“按注說來說,也沒說這樣不行,可以試試……要不文涵你下次來的時候,就去跟十四叔討來。” “別啊,你家院子和十四爺爺院子緊挨著,十四爺爺回來又沒有個定時,你總比我容易碰上他,還是你找他吧。” 這些人的說話漸漸都聽得不甚清楚了。 秋韻只覺得身子被一種濕潤的溫暖浸透,是一種舒服的熱,柔柔的,不疾不徐,帶著絲絲密密的癢意。那些落在她身上的急切抓捏和揉搓,竟然讓她產生了一種隱隱的快意。 她不禁嬌媚哼吟。 …… 等室內終于安靜下來,男人們戀戀不舍地散去,秋韻雖身上紅痕斑駁,不知什么緣故,她并不覺得疼痛,也沒感到難受,事畢后,竟有一種莫名的舒樂。 這感受讓她惶恐不已,她覺得自己自從和那人初嘗云雨,便有些深陷其中,拔不出來了似的。 她卻不知,自己這一切感知,皆都源于當初那‘烈婦逍遙丸’和今次的‘蓮花露’罷了。 蘭嫂子打了幾次清水進來給她擦洗,為她穿好衣服后,又給她拿了床薄被蓋上。 她將點上香餅的青玉爐放在案幾上,輕聲道:“奶奶,你且睡一覺吧,時間尚早,要等六個時辰呢。” 秋韻已然累極,迷迷糊糊中似乎應她了一聲,便沉沉睡了過去。 她是被一股強烈的脹意憋醒的,睜眼一看,她身旁的案上亮著盞琉璃罩綽燈,燭光柔和得讓人恍神,象似被浸在昏黃的夢里還未醒來。 一旁做針線的蘭嫂子便放下手中的活計,“奶奶醒了?你要喝水還是吃東西?” 秋韻頭有些疼,她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瞇著眼睛問:“這是在哪里?現在什么時辰了?” “剛交寅時,奶奶餓么?泥爐上熱著燕窩羹,奶奶要不用一些吧。”蘭嫂子很殷勤。 秋韻搖搖頭,她想起來昨兒下午被一眾男人狎辱褻玩,卻無力抗拒的事來。 見她掩著面,壓抑地哭泣,蘭嫂子倒一副淡定相,一言不發,連聲勸都沒有,拿起一旁的鞋底又開始納起來。 這些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玩了,她前些時日就照應過幾個被他們誆來沓嬲,后來尋死覓活的良家奶奶們。 丫頭黃連是顧漢章臨時找來配合演戲的,而她是從妓院里挑出來,專門為此處的那些爺們善后的。以前在妓院的時候,她就是專門對付那些不肯就范,性子剛烈的婦人的,經驗老道得很。 她冷眼旁觀,這女孩子,看上去就不是什么烈性子,屬于軟弱能唬得住的,所以,她哭她倒不放在心上,由著她,她想通了就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