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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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小冬睡醒了,靳敘還闔著眼。 很難得的。 她細細地看他。 英國據說是除了炸魚條外,缺乏美食的地方,他又瘦了。 靳小冬撥開壓在他眉上的劉海。 二十一歲的靳敘和十九歲的靳敘完全不一樣了。 介于男人與男孩之間,最模糊最曖昧的地帶。 靳小冬笑了下。 然后輕輕地說對不起。 她明白自己昨天不該遷怒。 但是沒辦法,一想起他高中畢業的那天,全家人都抽空去了,每個人都有說有笑。唯獨她和哥哥jiejie們一比,年紀小得插不上話,只有在偶爾被點到時,才能虛情假意地出聲應和。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 靳敘沒有錯,沒有人有錯。 她也能體諒父母因為工作缺席一個儀式。 只是心里很難過。 很難過而已。 她回過神。 靳敘換了個姿勢,還在睡。 這個角度靳小冬正好能看見血跡干涸的牙印,很刺眼。 她下床去找創可貼。 剛碰上他頸子的傷口,靳敘昏昏沉沉,下意識捉住她的手腕。 “別動。”靳小冬抓準了位子,貼上去,然后頑皮地刮了刮他剛冒出來的胡子,手感有點糙。 靳敘摟著小堂妹,埋在她的頸窩,大狗一樣地蹭了幾下。 “昨天……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他的聲音很明顯,還沒清醒。 靳敘要是醒了,絕不會問這種問題。 他不會示弱,接近示弱的問話也不可能有。 她將他按回枕頭上,輕聲回道:“手機沒電了……而且,我不知道你會來。” “你該知道我會來的,一定會來。” 靳敘試圖睜開眼,睫毛動了動,像蝴蝶振翅,看得靳小冬忍不住摸上去。 “我生日前你也這么說,可是你連生日快樂都沒有發給我。” “還有鋼琴表演那次……” “算了不說了。”她笑了一聲,“反正,靳敘你不講信用,才是真正的撒謊精。” 靳敘沉沉地低哼,又去碰她的腰,被躲開了。 她撲在他身上,只穿著一件空蕩蕩的睡裙。 就是吃準了男人還沒完全醒,故意用胸脯蹭他。 “六哥你又硬了。”她騎在他身上嬌笑,“但我等會兒要出門……你得自己解決。” 靳敘慢了半拍,睡意朦朧地和小堂妹對視。 他的眼睛不是靳小冬的琥珀色,而是很深很深的烏檀色。 思考時,眼睛里折射的光會有一種靈動的漂亮。 “還有……”靳小冬忽然想起什么。 靳敘微微抬了下巴,示意他有在聽。 她戳著他的胸口,“你要是敢丟那雙鞋,我就在你臉上畫王八。” 說完。 她不等他反應,快樂地撒丫子去洗漱。 從衣帽間出來時,靳敘已經把被褥整理好。 她捆起長發,猶豫要不要去對面的房間看一眼。 他們每次zuoai到隔天,靳敘在下樓前,都會去客房躺一會兒。 今天也不例外。 那間房門虛掩著。 靳小冬不敢湊上前聽他低喘。 萬一他自慰時想的人不是自己,他們兩個就結束了。 比單方面在心里想著討厭他,來得更徹底更落魄的結束。 她不敢冒險。 客廳,看報的母親向走下樓梯的女兒說了聲午安。 靳小冬才發覺已經午間十二點半。 “你要出門嗎?”靳小冬的母親,陸英女士放下報紙,望向她的衣著,“先喝杯熱牛奶。” 她聽話地坐到餐桌前,“好。” “去哪兒?” “跟梁安約在站前商場的音樂游戲廳。” 陸英見過梁安,一個很乖巧懂事的姑娘,“她中考考的怎么樣?” “穩定發揮,保證附中。”梁安很聰明,是個理科學霸。 “那很好,說不定還會在一個班呢。” 靳小冬調皮地笑了,“不在一個班的話,就讓爸爸去和校長說。” “那可不行。” 她將開水燙過的馬克杯放到女兒面前,食指敲了敲她想著餿主意的腦袋。 “對了。”陸英忽然問起靳敘,“小堂哥和你爸一樣,還在睡嗎?” “我不清楚。”剛醒呢。 “他睡大客房還是小客房?” “我不知道。”她房間對面的,是小客房。 “你這孩子真是……”母親嘆了口氣,“對小堂哥好一點。” 靳小冬轉著自己的馬克杯。 杯子都給他用了,還不夠好嗎。 “我清楚,從小到大說了這么多遍,你聽了也煩了。”陸英一邊煮牛奶,一邊勸女兒,“如果靳敘不是你堂哥,才不會對你這么好,又是接又是送的……” 她撇嘴,不大想聽,“我昨天喝醉了,可我沒求他去尋我,也沒求他把我送回家。” “而且只要是堂兄弟姐妹,他對誰都一樣好。比如小時候欺負過他的四堂姐,前陣子要他從英國帶幾個行李箱的化妝品回來,他嘴上說不帶不帶的,最后還不是帶了?” 靳小冬哼聲。 沒說的是,他那次因此搞丟了答應要給她的泰迪熊。 而作為補償的,就是臨時在機場買的一條MAC口紅,甚至和四堂姐的其中一個色號一模一樣。 從此,她再也不買MAC的化妝品。 陸英不知道兩個小孩之間的暗潮洶涌,“那你至少要對他有禮貌。” 她只看到,昨晚女兒跟著靳敘進包廂時,臉臭得像遇了仇家。 “你因為非開放性肺結核休學的那一年,也是剛回國的靳敘每天陪你,還念故事給你聽。”她母親很苦惱,“怎么過了幾年,你們倆會變成這樣呢?” 靳小冬悶聲看著熱牛奶滑進杯子。 是啊。 為什么呢? 十四歲的靳敘會給她念故事書。 他第一次和人打架,受了傷也是來找自己。 他倆特別特別要好。 不像現在,除了床上,幾乎沒辦法好好相處。 一家老小都耳聞她和靳敘關系惡劣,卻沒有人知道原因。 靳小冬也不明白為什么。 準確地說,不想去明白為什么。 在第一次上床前,她思考過。 自己對靳敘喜厭參半的情緒,好比薛定諤的實驗箱。 只要揭開布幕,箱子里的那只貓無論死活都會攤在手術燈下。 因為畸形而被拿來開腸破肚地研究。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發現。 她其實…… 所以,靳小冬知足。 現狀就挺好。 這個故事是he!必須是he!拍胸脯保證的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