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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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少將,桐州市的市長過來了,請問是否接見?”衛兵先是敬了個禮,再規規矩矩地報告。 顧少將點了點頭,然后另一撥人又過來了。離匯演還有一段時間,所有人都趁機過來了。 又一輪談話開始了。顧夫人望著自己丈夫談話時嚴肅的樣子,她又想起了剛剛見到的那個少年。那個少年說話也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話也不多,對外面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只有在面對他的meimei時,他臉上才會有一些溫度。 顧夫人突然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在意那個少年了。雖然那個少年臉上畫了濃重的紅胭脂,并不能太看清他的容貌,但他給人的感覺,不就像是自己的丈夫給人的感覺么。 一樣的冷靜,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在他們眼中都是可以彈指解決的小事。一樣的冷漠,不論別人是巴結還是怨恨,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一樣的冷清,只有在面對自己在乎的人,才會展現他們內心的柔軟。外表雖是猛獸,卻有猛虎嗅薔薇的溫柔。 顧夫人突然興奮起來,或許那個少年和小女孩并不是親兄妹,或許那個少年是抱養的,只是孩子們不知道?他會是自己的親兒子嗎… 另一邊,大人的談話,小孩子自然是不會參與的。顧平與顧夫人回到包廂后,顧夫人進了包廂的內室,顧平就坐在了外面。 顧平身邊,不僅有顧少將的衛兵,還有縣長派過去的人。縣長是派了自己的大秘書,過去陪著顧少將家的小少爺的,但不論大秘書怎么逗小少爺開心,小少爺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感覺。 顧平望了望內室,自己的養父養母正在會見著這里的要員。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聽那個聒噪的男人,說什么縣里的商場有多少好玩的東西。 開什么玩笑,自己出身京城,更是顧家唯一的大少爺,自己有什么東西沒見過,沒用過呢,就這小縣城里的東西,還不配用在自己身上。顧平根本就看不上這里的東西。 更可況,他想著剛剛見到的那個少年,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別的。在之前,他并不是沒有隨養父母,找過那個死掉的人的,他也見過很多相似的少年,但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感到這么不安。當然,那些相似的人,最終都被查明并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顧平握緊了拳頭,他突然站了起來,把在滔滔不絕說著話的大秘書都嚇了一跳。顧平突然笑了,“我剛剛見到了和我年齡差不多的人,那些人應該是這次匯演的人吧。我從來沒有上過臺表演,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到后臺看看呢?”顧平說話了。 大秘書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他早就練就了一身邊說漂亮話,邊在心中腹誹的本領了。他才剛剛在心中嘀咕,這個小少爺怎么就這么難討好,正想著該如何接待他的時候,就被小少爺突然的動作嚇到了。 大秘書正煩惱著,突然聽到小少爺的話,他倒是高興起來了,想去后臺,那還不簡單嗎,他當即就領著小少爺去后臺了。在去的過程中,大秘書又給小少爺介紹起了后臺的構造,身為縣長身邊的大秘書,當然要什么都會啊。 顧平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什么后臺,他一路忍著大秘書的‘廢話’,終于到了后臺了。 文藝團的領導也在后臺指揮著現場,他看到縣長身邊最受重的大秘書過來了,還以為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立馬就沖過了來,“陳秘書,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縣長有什么重要指示嗎?” 他一臉擔憂地問了。 誰知,大秘書卻笑著擺了擺手,給文藝團的領導使了使眼色,用眼神指向了顧平,“沒事沒事,只是想要過來看看,就隨便看看?!?/br> 文藝團的領導當然知道上頭的那位過來了,并且是帶著孩子過來的。他看到陳秘書的這個樣子,心中也吃了一驚,“是要過來后臺看看嗎?”他邊說著這話,也用眼神指了指顧平,他說的這句話可不是廢話,他真正的意思是,“這位就是上頭那位的孩子嗎?” 大秘書最厲害的就是察顏閱色了,他聽了后,立馬就點了點頭,“就是過來看看,就想著過來看看?!贝竺貢囊馑?,就算是回了文藝團的領導,“這位就是那位的孩子,他說了要過來看看?!?/br> 文藝團的領導聽了,立馬就掛上了他最燦爛的笑容,“歡迎歡迎,因為待會兒就要演出,所以后臺有些亂,請見諒,請見諒?!?/br> 顧平可不管這兩人在打什么機鋒,他一到后臺,眼睛就在找著之前的那個少年??墒呛笈_很大,今天要演出的,可不止胡安和胡蒙蒙參加的那兩個節目,今天匯演的大多數還是歌舞,所以顧平看了幾遍,還是沒能找到他要找的人。 “不好意思,我過來后臺,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同齡人是怎樣生活的,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演出,所以想找他們說說話?!鳖櫰竭€是說話了。他本來是想要過來后臺裝作偶遇的,這樣的話就沒有這么刻意,但后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顧平最終還是改變了策略。 “當然,當然,這邊請?!蔽乃噲F的領導又哪里會不應呢,他以為小少爺是對平頭百姓的生活感興趣,所以就帶著他過去那些小孩子化妝的地方了。 到了那個地方,顧平果然發現了之前見到的那個少年。 現在還沒到演出時間,胡安正拿著一本雜志看著,而胡蒙蒙則靠在了哥哥身邊,開心地說著話。 這雜志還是胡安在后臺的一個角落找到的,是很多年前的雜志了,不知是被人墊了桌腳,還是怎么的,上面的封面早就破破爛爛了,里面的內容也早就是猴年馬月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時效性,早就過時了,但胡安還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胡安沒有什么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他記憶也厲害,看過的東西,只要一遍就能記住,所以他看書很快。但胡家的家庭條件實在是有限,他能看到的書不多,所以,他在家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發呆。 現在難得找到一本書,所以他就待在角落,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顧平看到胡安,他徑直就走過去了。他走到了胡安的面前,卻對身邊的人說,“我之前見過他,覺得跟他很投緣,就讓他帶我逛逛這后臺吧?!鳖櫰竭@話的意思,就是讓大秘書等人,讓胡安陪著他逛后臺了。 大秘書等人,雖然對大少爺這么指名一個農村少年,感到有些奇怪,但他們以為這是大少爺的一時興起,所以還是應了, 文藝團的領導拍了拍胡安的肩膀,“既然離演出還有一些時間,那你就帶著貴賓,逛逛咱們這地方吧,咱們這后臺,可是咱們縣里最大,最好,設備最全的后臺了?!蔽乃噲F的領導還順便自夸了一下。 文藝團的領導是開口說話了,也拍了胡安的肩膀,但胡安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甚至都沒有抬起頭,還是之前那個在看書的模樣,他甚至還給書翻了頁。 胡安沒有動作,現場就突然出現了一陣的沉默。眾人都有些尷尬了。 “這位小同志,”大秘書也說話了,“這位小同志,既然組織這么說了,你就動動吧?!贝竺貢€是笑瞇瞇的,他以為胡安是看書看得太入迷,沒有聽到他們的話,所以還提高了音量。 誰知,胡安卻還是一點都不理他們。這下,大秘書和文藝團的領導,都知道這個少年是不愿意了。既然人家不愿意,他們也不想強人所難。 大秘書就又跟顧家的小少爺說了,“這,不如還是由我跟文藝團的大哥帶著你逛逛?文藝團的大哥是這里的領導,要說熟悉環境,他最厲害了?!?/br> 文藝團的領導也挺直了胸膛,“是啊,要說這后臺,不管是哪個犄角旮旯,我可是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的。” 然而,顧平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并不說話。他的意思,就是不愿意了。 “不如就讓我帶著這位哥哥去轉轉?”就在這個時候,跟著一起來參加演出的胡蘭站出來了。她還一臉羞澀地說了。胡蘭的年紀可比顧平大,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自從來到這縣里,胡蘭的眼睛和耳朵就沒閑著。她的交際手段也是杠杠的,才過來不久時間,就打聽到了今天會有神秘的上頭大領導過來。 她裝作尿急,已經出去轉了好幾個圈了,卻什么都沒發現。但‘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還是讓她等到她想要的‘貴人’了。文藝團的領導,還有縣長身邊的大秘書,都畢恭畢敬地待在這個人的身邊,那人身邊還跟著兩個高大的衛兵,可見這個人的身份有多貴重了。 胡蘭一下就猜到了眼前的這個少年,應該就是那位神秘大領導的孩子,即便不是大領導家的公子,也該是大領導家的家眷,那也不差。若是能夠傍上大領導家的公子,自己的這輩子還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嗎,到時候,就讓岐山村的那些粗野的村民羨慕眼紅去吧。 胡蘭笑得越發嫵媚,她的這個嫵媚的笑,是她那個當過交際花,又當過舊社會有錢人家外室的媽教的,說是一定能夠讓男人欲罷不能。 但胡蘭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她現在才十一歲,別說是身材,就算是臉都還沒長開呢,又哪里能嫵媚起來。加上她臉上那兩團大紅猴子屁股,還有為了表演而統一扎的沖天辮,她的那個歪著嘴,眨著眼的笑,就別說有多讓人驚恐和惡心了。 即便是大秘書和文藝團的領導,兩人不是胡蘭的主要‘攻擊’目標,但他們在旁邊看著,都有些想吐了。文藝團的領導更是在心中暗呼,天啊,自己的團里,怎么會有這么個,這么個,讓人沒法找到形容詞的人呢。 而作為胡蘭主要攻擊目標的顧平,他受到的沖擊就更大了,畢竟,胡蘭的那個‘媚眼’,是拋向了顧平的。 不是沒有人向顧平示好,但顧平從來都沒見過這么‘清新脫俗’的人。他當即就感到胃里有什么東西翻滾著,差點就真的要吐出來了。他甚至還因為胡蘭的這個笑,而差點忘記了他此行的目的。 還是文藝團的領導揮退了胡蘭,“你先回去吧,這里不用你?!蔽乃噲F的領導也是有基礎審美的人,他趕緊說了。 胡蘭還想要說些什么,但那些人卻都不再望向自己,胡蘭便也只得憤憤不平地不再說話。但她并沒有走開,這么個大好的向上爬的機會,她可不會放過。她一直在觀察著。 大秘書和文藝團的領導相視了一眼,大秘書又指了指另一個與胡安差不多大的少年,但顧平還是搖了搖頭。 大秘書也無法,只得拉了拉胡安的衣袖,“小同志,小同志,你就幫幫忙吧,就當做是向雷鋒同志學習,做做好事?” 但胡安還是不為所動。 “那就讓他meimei跟著過來吧。”顧平突然說話了。 “這…”大秘書和文藝團的領導又相視了一眼,沒有說話。這個顧家的少爺,怎么就這么難搞呢,他們在心里都暗暗想著。 聽到顧平提到自己的meimei,雖然大秘書和文藝團的領導都沒有再說話,但胡安還是終于有動作了,他抬起了頭,目光平靜地看向了顧平。顧平也看向了胡安。 突然,胡安的嘴角笑了一下,他站了起來。“不是想要我帶著參觀么,那就跟著過來吧?!焙怖淅涞卣f了。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是什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然后,顧平就跟著上去了。顧平心中也是不滿的,明明是自己的提議,但讓胡安弄得,就像是自己這邊是弱勢,是求著他一般。 大秘書和文藝團的領導,還有跟著顧平的一些衛兵都跟了上來?!拔液芫枚紱]有與同齡人一起說過話了,就讓我們兩個人自己走走吧。”顧平對跟著他的人說話了。 跟著顧平的那兩個衛兵相互看了看,“這并不合規定,夫人說了…”衛兵的職責就是保護重要人物的安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得了。 “你們守在出口就可以了,我們只是隨便走走,并不會出什么事情。我之后會跟母親解釋清楚的?!鳖櫰綀猿终f。 衛兵無法,只能堅守在出口。而顧平與胡安,終于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與其說著胡安帶著顧平參觀,不如說是顧平帶著胡安走。而且,顧平還專門帶著胡安往偏僻的地方走。 后臺很大,與其說是舞臺的后方,不如說是平日演員排練,準備,還有擺放各種東西的大倉庫。因為要演出,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在靠近前臺的地方候著,后臺的后面,并沒有什么人在。 兩人走了一會兒,等到沒有什么人的時候,顧平把胡安帶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就說話了。 “我不喜歡有人纏著我們家,我們家也不是你們這些泥腿子能夠攀上的。”然后,他就從懷里拿出了一只鋼筆,那只鋼筆上還有胡安不懂的花紋,看著就很昂貴。 “這只鋼筆有錢都買不到,你應該沒見過吧,”顧平的嘴角扯了個笑容,倒像是譏笑一般,“拿著它,如果你不會寫字,也可以賣了它。看你們的裝束,家里應該沒什么錢吧,賣了它,買點好吃的吧?!?/br> 胡安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顧平看到胡安不為所動,他又說了,“你不是還有個meimei么,看你的樣子,應該挺緊張你meimei的。拿這只鋼筆,去給你meimei換一身好看的衣裳,或者給你meimei換點好吃的,她應該會很高興吧?!?/br> 顧平停了停,他又說了,“作為交換,我的條件也不苛刻,只是要你不要再見我們家的人。”顧平看向了胡安,他還把手中的鋼筆遞過去了一些。 胡安也看著顧平,但他卻突然笑了。雖然笑著,但胡安把手插到了褲袋上,只是歪著身子,笑著看著顧平,并沒有接過筆。 就這樣過了許久,胡安還是沒有動作。顧平看到胡安這個樣子,也有些惱了。這算什么,被胡安這樣笑著看著,簡直就讓顧平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在演獨角戲一般。 顧平見胡安沒有接過筆,只得瞪了胡安一眼,又繼續往前走了。 胡安見此,也還是只是笑了笑。雖然胡安不知道顧平在搞什么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可沒有懷什么好意。 自己與剛剛的那個夫人不過是只見了一面,按常理來說,不管是與那個夫人,還是與眼前的這個人,都不會再見的。為什么眼前的這個人,就像是很害怕自己與那個夫人再見到呢? 他會這么好意給自己東西嗎,或許,但胡安不在乎。 確實,顧平確是沒有懷有什么好意。他給胡安鋼筆,是有兩重考慮的。一方面,如果養母不再見這個少年的話,他就謊稱不小心掉了鋼筆就好,反正不過是一只鋼筆,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另一方面,如果養母執意要再見這個少年,那他就說鋼筆是眼前的這個人偷的就好。養父一輩子正直,這樣小偷小摸的人,絕不會是養父的種。養父最討厭這樣的人,養母也一定不會想再見這樣的人的。 顧平想的是很好,但胡安根本就不理會他,這讓他的計劃根本就行不通。顧平又望了望眼前這個不說話的人??磥?,沒有其他法子,他只好這么做了。 顧平越走越快,而胡安還是那副慢悠悠的模樣,簡直就把顧平恨得個咬牙切齒。顧平又有什么法子呢,他只好時不時咬著牙,停下等胡安了。然后,他逐漸把胡安帶到了更加偏僻的角落,他們來到了一個放置著很多道具的地方。 胡安皺了皺眉頭,他看著這個滿是塵土的地方,他很不喜歡這個地方,他并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要來這里,但他還是擺出了防備的姿勢。 誰知道,顧平卻是笑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為值不值得,但他唯一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決不能讓養父養母找到他們的親生兒子。無論如何,自己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顧家只能有一個少爺,顧家的所有東西,都只能是他顧平的。 然后,他就把架子上的東西都掃了下來。架子上擺滿了表演用的幕布,衣飾等,有的都已經擺了幾年了,上面更是積了厚厚的塵土。 上面的東西被顧平這么一掃,都掉到了地上,而那些東西上面的塵土,頓時飛揚起來。那塊地方,立即就變得灰蒙蒙的一片! “咳咳咳…”“咳咳咳…”,顧平和胡安兩人,竟然同時都咳嗽了起來! 顧平知道自己有哮喘病,所以,他是想要把塵土弄起來,讓自己病發。這樣,等到養母來的時候,他就可以告訴養母,自己之前告訴過眼前的這個少年,自己是呼吸不得煙塵的,但他因為嫉妒自己,卻故意放倒了架子上的東西,讓自己病發。 試問這樣惡毒的人,養母又怎么會認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呢。顧平寧愿讓自己病發,也要阻止養母與胡安的進一步接觸,也是因為他覺得,胡安給自己的感覺,太像他的養父了。光是看著他們的眼睛,就能讓人感到不安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他本來想著,等到自己病發,不管怎么說,胡安都會去找人。及時得到醫治的話,這樣自己的病情也不會太嚴重。但他從來都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人,竟然也咳嗽了起來!難道他也有哮喘病嗎,事情怎么會這么湊巧! 的確,胡安身體不好,也是因為有哮喘病。他順著眼前這個人的意,不過是想要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也怪胡安太過于自傲,他怎么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會這么做,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呆在多煙塵的地方的才是,眼前的這個人到底要做什么! 多年的塵土實在是太多了,這個地方是相當于倉庫的地方,十分偏僻,平日根本就沒有人會過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嗽聲還在繼續,但卻越來越弱了。胡安和顧平都有哮喘病,讓他們待在這樣的地方,完全就是讓他們在慢性自殺。過多的煙塵,會讓他們的呼吸道產生過敏反應,從而讓他們難以呼吸。兩人漸漸地,便是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平已經難受地倒地了,而胡安卻還在掙扎著。 胡安拼命地往外面沒有煙塵的地方爬去,他還有家人,蒙蒙還在等著他,蒙蒙還要上臺表演,沒有哥哥陪在身邊,蒙蒙會害怕的。他曾經答應過蒙蒙,哥哥一定會陪著她長大,哥哥會永遠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自己絕對不能食言。他還有蒙蒙,他不能讓蒙蒙沒有哥哥,蒙蒙會傷心的… 胡安用手指緊緊地抓著地面,想要一點一點地爬出去,但他不能順暢地呼吸到空氣,不管他如何拼命讓自己清醒,他的眼前還是模糊了起來,他的身體也漸漸地沒有了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胡安感到自己自己的臉涼涼的,然后耳邊還有一些人的喊聲。有蒙蒙拼命喊的‘哥哥’‘哥哥’,也有一個溫柔的女聲,但胡安卻聽不清那個溫柔的女聲在叫著什么…這是幻覺么,自己到底… 對了,蒙蒙!胡安在模模糊糊中,突然想到了這個,他便忽地睜開了眼睛。 “哥哥!哥哥!”蒙蒙見哥哥醒了,便趕緊哭著撲到了哥哥的懷里,她被沒有反應的哥哥嚇壞了。 原來,蒙蒙見哥哥這么久都沒有回來,很擔心哥哥的蒙蒙,就出去找哥哥了。雖然那些大人因為那個人的命令,都不敢跟上去,但蒙蒙可不怕。 蒙蒙是一只小狐貍,雖然后臺倉庫很大,雖然胡安和顧平倒地的地方很偏僻,但蒙蒙還是像小狗一樣,一路嗅著哥哥的味道,最終找到了倒地的哥哥。 蒙蒙是哭著,但她可沒忘了喊人來幫忙,然后,那些大人就匆匆忙忙地過來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