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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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嫵忍不住捂臉:“你是不是覺得,剛才的我很不矜持?” 沈衍動作輕柔地拿下她的手,語氣沒有半分的猶豫:“并沒有。阿嫵,不要妄自菲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無論你是怎么樣的,我都喜歡你。” 姜嫵怔怔地看著他。 沈衍同樣凝望著她,眼神深邃:“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偽裝,只需要表現(xiàn)你最真實的一面就好。” “君言……” 似是籠罩著重山的薄霧散開,姜嫵一瞬間只覺得心中豁然開朗。她踮起腳,柔軟的唇往他臉上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然后飛快退開。 “謝謝你。” 沈衍一愣,不覺有片刻的失神。 白術(shù)目瞪口呆。 聽雪更是差點失聲尖叫,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忙捂住了嘴巴,不讓聲音從口中溢出。 等他回過神來時,臉上溫暖的觸感已退開。 “阿嫵……” 姜嫵彎起眉眼,笑著問道:“你還有事情要忙嗎?” 沈衍道:“已經(jīng)解決了。” 姜嫵握上他的手,道:“那我們回去吧。” 沈衍眼中染上一絲柔和:“好。” 姜嫵正要返回馬車的時候,卻只聽一聲尖叫傳來。 “啊——” 一位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姑娘驚叫著從一間酒樓中跑了出來,卻因為腳步紊亂,一下子跌倒河岸邊的一棵柳樹下。她用力地晃著腦袋,煞白著一張臉,崩潰般大喊:“走開!快走開!不要碰我!啊,快把這些惡心的東西拿掉啊!” 姜嫵這才看清,她的頭上粘了幾條五彩斑斕的毛蟲,足有手指般粗大,緩慢地挪動著,十分駭人。 緊接著,一名錦衣玉冠的小少年從酒樓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眼神蔑視地直盯那姑娘,微帶嫌惡地道:“這般膽小如鼠,就憑這樣的女人也想做我后娘?” “姑娘!”一名丫鬟模樣的女子大步從酒樓中沖了出來,直奔到鵝黃色衣裙的姑娘面前,強忍著害怕將她頭頂上的蟲子拿掉。 將瑟瑟發(fā)抖的姑娘護在懷中,丫鬟轉(zhuǎn)頭斥責(zé)那小少年:“楚小公子,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份了?我家姑娘,好歹也是太仆寺卿府的嫡女,你怎么能將骯臟的蟲子放到她身上!你就算不喜歡我家姑娘,也不能如此過份地對待她啊!” 小少年一臉不屑地道:“我可沒強迫她陪我一起玩,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說要陪我玩耍,怎么,現(xiàn)在又怪我咯?” 這小少年,竟是上回姜嫵等人在上京城門前遇到的那宣平侯府的“混世小魔王”! 丫鬟正要反駁,那姑娘顫抖著阻止了她:“算了,畫眉,我們回去吧。” “是,姑娘。” 丫鬟只得吞聲忍氣,攙扶著她離開了。 “真是無趣。”錦衣小公子冷嗤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卻正好與姜嫵等人目光交接。 他一愣,當(dāng)即跳了起來。 “竟然是你們!哼,讓小爺好找,沒想到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 他這回帶足了人馬,底氣十足,當(dāng)即大手一揮:“來人,給小爺捉住他們!”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酒樓里立刻涌出了數(shù)名侯府的侍衛(wèi)。 姜嫵沒想到,不過是從此地途徑,這火便莫名其妙燒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心微微一沉:“君言!” 沈衍反握住她的手,眼中一片冷寂:“不要擔(dān)心,這樣的小嘍啰,白術(shù)一人足以對付。” 果不其然,這群侍衛(wèi)只會一些花拳繡腿,很快便被白術(shù)打倒在地。 小少年完全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臉上得意的笑容完完全全地凍結(jié)了:“你,你們……” 白術(shù)收起劍,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向他逼近。 似是想起上回那慘痛的教訓(xùn),小少年也不由慌了起來,連連后退:“你,你別過來!我可是宣平侯的……” 卻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姜嫵下意識循聲看去,一雙滾著銀邊的黑色云靴映入眼中。 目光再往上移,看到的便是一襲墨藍色的長袍,如大海般深沉。來人微皺著眉,棱角分明的臉透著冷峻,細長的眼中似藏著銳利的鋒芒。 正是宣平侯楚衡。 小少年像是見到救星般,大喜過望,立刻連滾帶爬地跑到楚衡身邊,指著姜嫵幾人向他告狀:“爹,上回欺負我的人,就是他們!” 第46章 賠禮 楚衡緩緩抬眼,當(dāng)看到面前幾人時,眼中有詫異之色一閃而逝:“是你們?” 姜嫵下意識地往前一步,擋在沈衍的身前。 小少年還在告狀:“就是這幾個人,害我上次從馬上摔了起來。那個穿黑衣服還把我扔到地上,爹,你要替我做主!” 白術(shù)當(dāng)即斥責(zé)道:“胡言亂語!分明是你當(dāng)街縱馬行兇,欺負無辜的平民百姓,還差點撞到姜姑娘的馬車上,現(xiàn)在竟還有臉面顛倒黑白?” 楚衡沒有理會他,只用沉暗的目光直視著姜嫵:“此事當(dāng)真?” 姜嫵與他對視,冷顏道:“侯爺,確有此事。當(dāng)日貴公子在街上縱馬,撞到了街邊好幾個攤檔,還要舉鞭鞭打一名患有腿疾的花甲老人。若您不信,大可以親自調(diào)查一番,找到當(dāng)日在東城門的百姓和攤販對峙,相信有不少人都看見了。” 楚衡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小少年,語氣嚴厲:“楚昱,可有此事?” “爹,我……”楚昱攥著他衣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開,心虛別過頭,眼神閃躲。 白術(shù)冷笑了一聲,故意拖長了聲音道:“哎,這還真是稀奇。堂堂宣平侯府的小公子仗著宣平侯的威名在上京城中橫行霸道、作威作福,那‘混世小魔王’的名號早就在上京遠播了吧?宣平侯居然對此事一無所知,這說起來,不是貽笑大方嗎?” 楚衡面色有些難看,目光不由犀利了幾分,但他隱忍著沒有發(fā)怒,只是質(zhì)問楚昱:“楚昱,你的禮義廉恥都去哪里了?” 楚昱扭過頭,語氣強橫地大聲道:“我沒有娘,爹你又不管我,沒人教過我什么禮義廉恥,我哪里知道什么禮義廉恥?” “你!給我閉嘴!” 楚衡喝了一聲,楚昱嚇了一跳,立刻低下頭縮作一團,閉嘴不敢在言語。 他又轉(zhuǎn)頭,語氣冷淡地對姜嫵幾人道:“這件事情,若真是犬子的錯,本侯在此向幾位賠罪。這的確是本侯平日對他管教不嚴之過,日后會對他嚴加管教。” 楚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爹!” 楚衡掃他一眼:“跟我回去。” 這混世魔王似乎很怕楚衡的樣子,盡管心里不甘,也只得縮著腦袋跟在他的身后。 卻在轉(zhuǎn)身時,楚昱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沈衍和姜嫵一眼。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白術(shù)抱著劍目送著二人遠去的身影,皺著眉道。 聽雪卻想得更多,心中極為擔(dān)憂:“這宣平侯什么時候回到上京的?姑娘,他會不會來找您的麻煩?” 姜嫵平靜地道:“無關(guān)要緊的人罷了,以后遇見避開走就是。” 沈衍也道:“別擔(dān)心,他鬧不出什么蛾子的。” 聽雪聽了沈衍的話,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沈衍這小白臉,說得如此篤定,可等出了什么事,又能做些什么? 然而就在此時,瀾泱河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拉走了姜嫵等人的注意力—— “啊,不好了!” “咦?瀾泱河那邊又發(fā)生了什么事?”聽雪往聲音傳來的地方張望過去,“剛剛我們來時,就遇到有人落水了,莫非又……” 前方的河岸邊,很快又圍攏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 “剛剛從河中打撈上來一位姑娘,已經(jīng)沒氣了!” “報官了嗎?” “已經(jīng)有人去報官了。” 聽雪原本只是猜測,卻沒想到一語中的。 她驚詫地睜大了眼:“什么?又、又有人落水了?” 姜嫵略有些詫異。 在她的身后,沈衍神色凝重。 上京城乃天子腳下,京中的巡捕很快聞訊趕來,仵作也被帶到現(xiàn)場。 仵作對尸身作了一番詳細的檢查,最終得出了結(jié)論:“死者是溺水而亡。” “溺水?” 圍觀者們對這個結(jié)果毫不意外,畢竟這人是從瀾泱河中打撈上來的,溺水而亡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快看!她身上的這些是什么?”忽然有人喊叫出聲,“啊!那不是鮫人的眼淚嗎?” 鮫人的眼淚?那是什么? 姜嫵心下有些疑惑,卻聽見沈衍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阿嫵,我們回去吧。” 姜嫵收起思緒,點點頭:“好。” *** 回到馬車上,姜嫵仍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沈衍的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個轉(zhuǎn),隨即垂下眼瞼,開口問道:“阿嫵,你為什么會為了我去找溫禹?” 姜嫵回過神,想起先前那丟人的一幕,微微紅了臉:“我……” “這是因為……我見你最近悶悶不樂,還以為你是聽了溫禹的諷刺,才……” 沈衍從姜嫵的片言只語中了解到事情的經(jīng)過,不由失笑道:“阿嫵,其實你不用做到這種地步。不過是一些無關(guān)要緊的閑言碎語,對我并無影響,也傷害不了我,我不在意。” 姜嫵卻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在意。”她迎上他略微驚訝的目光,語氣堅定地道,“你是我的人,我當(dāng)然要護著你。我說過,要對你負責(zé)的。” 她停頓了一下,“所以,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