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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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l嘆氣,他也覺得沈父這樣做不妥,可那孩子剛失去了mama,除了沈父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他多少能揣測到沈父的心思,沈父想讓沈知魚承認沈錯,然后順理成章把沈錯接回去。 沈錯和沈知魚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沈知魚很果斷:“回醫(yī)院,否則跳車。” joel猛地剎車,他了解沈知魚,知道她敢說出這番話,也真的敢往下跳。 “你這又是何必,畢竟他也是你弟弟……” “弟弟?”沈知魚諷刺道:“對,他是我弟弟,可他的名字叫什么?沈錯,可歸根到底錯的人是誰?從小到大我沒有一天感受過什么叫做父愛,我奢望過,可我從未得到,沈錯也是一樣,我猜沈柏中肯定和沈錯說了什么只要我不同意,他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之類的鬼話吧,明明是他自己犯的錯,卻把所有交給我和沈錯?” 沈知魚冷笑:“我不愿意面對的不是沈錯,是我那個極度自私的父親。” 她壓低聲音,又一次重復(fù):“帶我回醫(yī)院,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接受你的治療。” joel不敢和沈知魚賭,只能和沈柏中發(fā)了個短信。 他拍了拍方向盤,煩躁地扯開領(lǐng)帶,吐了一口濁氣:“行了祖宗,我們回去。” 裝潢華麗的咖啡廳內(nèi),沈柏中翻閱著手中的文件,時不時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上一口,看起來非常優(yōu)雅。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頭發(fā)細軟、長著娃娃臉的少年,小狐貍一般的眼睛滿是不安。 兩個人面對面,誰都沒有說話,許久,少年才弱弱開口:“爸,jiejie怎么還不來呀。” 沈柏中放下文件,若有所地的看了少年一眼,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片刻后眉頭緊鎖。 少年糯糯的不敢說話,屁股往椅子后面挪了挪。 沈柏中的食指敲著桌面,似在思考。 他抬頭看了一眼沈錯,他對著少年說道:“你jiejie不過來了,不過我還是會給你轉(zhuǎn)學(xué)過來,我把她的醫(yī)院和病房號告訴你,你有空的時候去看看她。” “記著,什么時候你jiejie認了你這個弟弟,什么時候,我才會承認你是我的兒子。” *** hc基地,姚春誠打開電腦,輸入joel的名字點擊查詢。 網(wǎng)絡(luò)時代,查詢一個人的基本信息十分方便,更別說姚春誠知道了joel的姓名和職業(yè)。 他很快就在一個小貼吧找到了joel的資料,海歸碩士,主攻心理學(xué),在m國,被稱之為金牌心理醫(yī)生。 姚春誠咬著嘴唇,神情越來越嚴肅。 在最開始粉沈知魚的時候,他就通過內(nèi)部消息得知,沈知魚的家庭關(guān)系不是很好,母親早逝,父親常年在外,他女神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孤單的茁壯成長。 圈里人說這個姑娘聰明非常,天賦更是遠在常人之上。 也只有他們這群元老級的死粉,才知道沈知魚熱愛電競堪比生命,她無數(shù)次神級cao作,除了天賦所在,更是沒日沒夜拼命練習(xí)的結(jié)果。 那姑娘曾經(jīng)說過,除了游戲,她一無所有。 姚春誠不難想象,沈知魚眼睛看不見了之后,會有多大的絕望。 他肯定,沈知魚的心理出現(xiàn)了嚴重的問題,joel的身份證實了他的猜想。 還有就是……她的變化真的太大了。 身為爸爸粉,他的愛豆情況不好,可他卻無法給予一點有用的幫助,這讓姚春誠很喪氣。 他往后一仰,目光正好觸到了正在打排位的陸見嶼身上。 哦豁。 好像還是有能幫助的事情啊。 他琢磨了一番,湊到了陸見嶼身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陸見嶼正在游戲中瘋狂帶線,花木蘭輕重劍切換正和敵方猴子打野在野區(qū)solo,冷不丁背后一涼,手一抖。 他回頭,姚春誠露著大門牙,傻兮兮的沖他笑。 他惡寒:“干嘛?” 沈知魚不在,他自動切回了高冷模式。 姚春誠嘿嘿笑了兩聲:“你先打,我一會跟你說點事兒。” “你說,我聽。”陸見嶼眼皮都沒抬:“要是來和我炫耀對念念的了解,你還是省省吧,我是不會嫉妒的!” 姚春誠攬住陸見嶼的肩膀:“大家都是好兄弟,說什么炫耀不炫耀,我問你,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們家念念曾經(jīng)有多牛批,是個什么樣的人,還有她曾經(jīng)說過的選男朋友的標(biāo)準(zhǔn)?” 男朋友標(biāo)準(zhǔn)…… 陸見嶼的手指劃出屏幕外。 很好,死了。 陸見嶼望著姚春誠:“什么標(biāo)準(zhǔn)。” 小崽子上鉤了。 姚春誠嘴角的笑容散去,作回憶狀:“她以前和現(xiàn)在是不一樣的。” 姚春誠加重了語氣。 “一點都不一樣。” 第16章 如果要用什么詞語形容沈知魚當(dāng)初的樣子,沒有什么比青春張揚四個字更加適合了。 “我記得那個時候是她第一次正式上場打比賽,在大劣勢的情況下逆風(fēng)翻盤,一個人把曾將的三冠王錘的支離破碎,還拿下了一波五殺,那個隊伍是誰我就不說了,反正現(xiàn)在也涼了,不過那個時候那只戰(zhàn)隊的粉絲幾乎是追著她罵,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嗎?”姚春誠翻著手機相冊,帶著陸見嶼回憶魚神的過去。 “她開著大號從晚上九點和那群粉絲吵到了早上五點,喏。”姚春誠把手機遞給陸見嶼,里面滿滿的都是截圖。 少時意氣風(fēng)發(fā),不知人言可畏,說話做事全憑一股子沖勁兒,雖然莽撞,卻是她那個年紀最真實、最直接的反應(yīng)。 【——真不知道為什么ys會買你這種隊員,女人回家洗衣服做飯不好嗎,打什么游戲? ——那求求你快點請求我國法律禁止女性打游戲吧,不然我還玩。】 【——一打五了不起嗎?有本事一個人把水晶也拆了啊! ——沒本事,所以只能一打五。】 【——不知道為什么要把qn打得那么慘,畢竟是三冠王老前輩了,就不能留點面子嗎?一打五多牛批啊。 ——所以請反思一下,為什么我能一打五而他們五個打一個都打不過我,別提面子,面子不是我丟的。】 陸見嶼噗的笑出了聲,他知道沈知魚會吵架,但沒想到這么能懟。 不過他還有些不懂:“一打五不是厲害的事兒嗎,怎么到念念這好像犯了多大的錯一樣。” “毒瘤粉唄,只許他們家贏,別人打贏了他們家都是不擇手段,更別說打的那么難看。”姚春誠道:“他們家的粉絲向來如此,那會我們幾個元老粉還準(zhǔn)備幫她撕呢,結(jié)果一看,根本不用我們出手,她一個頂我們十個。”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陸見嶼來了興趣,端著姚春誠的手機:“還有什么好玩的嗎?” 姚春誠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你往后翻。” 陸見嶼得了允許,方才隨意翻看起來,姚春誠的手機相冊里專門有一個關(guān)于沈知魚的截圖,字里行間可以看出來,姑娘快樂瀟灑,整個人非常活潑。 他繼續(xù)翻看,手指不停滑動,最后在沈知魚的定妝照上定格。 少女長長的頭發(fā)散落在腰間,眼睛笑成月牙形,卻怎么也擋不住眉宇間靈動的銳氣。 姚春誠看著照片,回憶道:“以前魚神最寶貝的就是她的頭發(fā),聽說是留了五六年,據(jù)說那個時候,就連董恒都不敢碰她的頭發(fā),怕被她打擊報復(fù)哈哈哈。” 可如今,她的頭發(fā)不過剛剛垂過耳際。 陸見嶼心一緊,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董恒?” 他在之前,在joel和沈知魚的對話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ys的前隊長啊,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役去次級當(dāng)教練了,當(dāng)年魚神的戰(zhàn)隊就是ys,董恒相對于魚神,差不多就像我和你的關(guān)系吧。” 姚春誠道:“當(dāng)初ys從聯(lián)盟墊底打到小組賽,只差一步就有機會出線征戰(zhàn)s賽事,可誰都沒想到就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魚神的公寓起火了。” “沒人知道這場火災(zāi)是怎么起來的,也是那場火災(zāi)之后,魚神才從大眾的視線中消失。” “當(dāng)時粉絲們差點把ys戰(zhàn)隊的官博給撕了,可即使撕了官博千千萬萬遍,也沒有人知道魚神到底去了哪兒。” “如果不是今天你把她帶來了,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知道魚神的消息了。” 姚春誠認真道:“見嶼,不是我阻止你們談戀愛,大家都是打電競的,設(shè)身處地想一下,如果你的眼睛看不見了,你會怎樣?” 會怎樣?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從踏上kpl的舞臺上,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提前謝幕。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曾經(jīng)的沈知魚一樣,他們都無比熱愛比賽場,并為每一場比賽全力以赴。 他連坐上替補都不敢想象,更何況是永遠都不能打比賽。 姚春誠繼續(xù)道:“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起來不錯,可你知道以前,她皮起來整個戰(zhàn)隊都罩不住她,而現(xiàn)在……” 姚春誠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從前開朗活潑的女孩,如今安靜的令人難受。 陸見嶼放下姚春誠的手機:“我出去一下。” “好的。”姚春誠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視線飄過陸見嶼的游戲界面,花木蘭站在水晶里,旁邊還有隊友扣的白字。 水晶告破。 陸見嶼隨手把界面關(guān)上,急急忙忙地從基地沖了出去,張曉子恰好進屋,差點被陸見嶼撞飛。 “嚯,陸崽這是怎么了?這么著急?” 姚春誠露出了一個深藏功與名微笑:“他去拯救世界了。” 他的眼前回想起一年前,沈知魚第一次參加線下采訪的畫面。 “魚神,請問你對未來的男朋友有什么樣的要求嗎?能不能透露一下?” 少女的臉蛋有些紅,眼中帶著期許:“沒什么特別的要求吧,就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我身陷泥沼,他能拯救我的世界。” 他會去拯救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