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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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我來了!你醒醒!看看我!” “知知…就算是拒絕,我也想聽你親口說……我不要這樣…不明不白……” 耳邊一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于是遙遠(yuǎn)的地方投來一束光,一點點,將黑暗的水域都照亮。 最終,徹底將她拉出夢境。 “醒了醒了!” 一片歡喜聲將她包圍。 姜知望著頭頂?shù)奶旎ò?,一時間沒能回過神。 “知知!”又是那道略帶哭腔的聲音,欣喜地炸開耳邊,緊接著,她肩膀被捉住,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深埋她頸窩,又哭又笑,“醒了!真是…太好了……” 感覺到他溫?zé)岬难蹨I在頸間漫開,姜知微怔:“薄時緋……” 抱住她的胳膊又收緊幾分,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用力。 薄時緋貼在她耳邊,甕聲甕氣地說:“你再不醒,我可能會瘋掉?!?/br> 姜知太陽xue隱隱作痛,她望向窗外,已是黃昏,聯(lián)系薄時緋這番話,便問:“我睡了很久?” 薄時緋緩緩松開胳膊,哭紅的眼睛注視著她:“嗯,很久很久?!?/br> “我沒料到威亞會出問題……”姜知抿了抿唇,旋即問他,“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我睡這么久會不會耽誤拍戲的進(jìn)度?” “現(xiàn)在晚上7點20了?!贬t(yī)護(hù)人員在一旁說,“這位先生,能不能請你先出去?我們要給病人做檢查了。” 晚上7點20? 這回答讓姜知覺得有些怪異,忍不住解釋:“我不是問時間,我是問現(xiàn)在幾號了?” 醫(yī)護(hù)人員:“12月25號?!?/br> 也就是說…… 她才昏迷了一天不到? 姜知看向薄時緋,問他要一個解釋。 對方卻理直氣壯地說:“對我來說這幾個小時就是度日如年!” “行了,給我出去!” 薄時緋的衣領(lǐng)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后揪住,強(qiáng)行把他從病床前拖走。 姜知這才注意到,床邊還站著沉默的哥哥。 想到昏迷時做的那個壓抑絕望的夢,她感到喉嚨發(fā)緊,連忙逃避地移開了目光。 姜彧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但暫且沒問,將病房留給醫(yī)護(hù)人員。 出來的時候,迎面對上一個人的目光。 急切而擔(dān)憂。 是前段時間和meimei傳緋聞的男人,面容冷峻,氣質(zhì)成熟穩(wěn)重,倒比他手里拎著的這個臭小子順眼許多。 然而,感情的事不由掌控。 姜彧掀掀眼皮,冷淡說道:“回去吧?!?/br> 景熠后背一僵,投來不解目光。 姜彧:“你來晚了?!?/br> 這話惹人誤會,薄時緋忍不住嚷嚷:“呸!什么來晚了?姜知剛醒!有這么咒自己meimei的?” 語畢,腦袋上立刻挨了一下,姜彧以一種想掐死他卻又不能拿他怎樣的語氣斥道:“蠢貨!” 薄時緋沒反應(yīng)過來,景熠卻已明了,不甘地目光落在薄時緋身上,沉默良久后,自嘲地笑了聲:“是嗎……” 其實,當(dāng)初在《復(fù)仇千金》的片場,他就隱約察覺出姜知對薄時緋的那份不同尋常,再后來,兩人似乎鬧了不愉快彼此避開交集,結(jié)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重新朝對方走近。 他想起那晚在青巒山上,姜知一字一頓告訴薄時緋她不接受商業(yè)聯(lián)姻,可那雙眼里,卻看不到絲毫拒絕的神色。 那一刻,他就應(yīng)該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輸了。 戀愛沒有什么合適的時間,能找出借口推脫的,便不是喜歡…… 他藏好這份難過,轉(zhuǎn)身離開前,對薄時緋——這個一直以來與他平分娛樂圈江山的勁敵說:“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樣羨慕過你?!?/br> 他眼里寫著明晃晃的嫉妒和酸澀,薄時緋堪堪愣住。 什么? 然而,景熠沒有給他回答,留一抹清冷背影,帶著一路的奔波和擔(dān)憂,漸漸走遠(yuǎn)。 悠長的走廊上,薄時緋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心口一燙,不可置信地看向姜彧:“哥!你的意思是……?!” “誰是你哥?”姜彧皺眉,嫌棄得不行。 薄時緋換了個說法:“那…大舅子?” 姜彧額角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滾!” * 檢查出來的結(jié)果讓一眾人都放寬心。 醫(yī)護(hù)人員給姜知換完點滴后離開病房,薄時緋見姜知要坐起來,連忙撿了兩個枕頭疊在她身后,關(guān)切問道:“不躺著多歇會兒嗎?你剛醒,身體還很疲憊?!?/br> 姜知搖頭:“睡得夠久了,我想坐一會兒?!?/br> “好!那我們就坐著。”薄時緋彎眉,說話輕言細(xì)語,帶著哄溺的意味。 姜彧的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zhuǎn)一番,也帶了下屬離開病房,留給他們足夠的空間。 門合上的瞬間,薄時緋像沒了老師監(jiān)視的小學(xué)生,倏地沒有顧慮,直接撲進(jìn)姜知的懷里,一臉滿足地環(huán)住她的腰,感嘆:“咱哥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之前還叫我滾,這會兒就體貼地給我們獨處的時間?!?/br> 姜知垂眸看著懷里毛絨絨的腦袋,露出無奈的笑容。 明明比她大上整整四歲,怎么像個孩子似的? 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擁抱沉默了幾分鐘,薄時緋感受著她的體溫,想到一個小時前她昏迷不醒的蒼白模樣,后怕地收緊胳膊,閉眼低喃: “知知,別再出事了……” “我承受不了?!?/br> 那之后,許久都沒得到她回應(yīng)。 薄時緋抬頭,發(fā)現(xiàn)他抱著的女孩走神了。 “怎么了?”他問。 姜知抿了抿唇,遲疑了片刻,才低低地說:“薄時緋…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他勾起玩世不恭的笑,問:“你喜歡我?” 猝不及防被拆穿心事,姜知一噎,旋即羞惱地瞪他:“誰要喜歡你?” “好,你不喜歡我。”薄時緋好聲好氣地哄,“我喜歡你行不行?” “不害臊!”姜知啐了句,佯裝慍怒地別過臉,唇角輕輕翹起的弧度卻將她出賣。 薄時緋再次擁上去,下巴搭在她肩頭,貓咪似的呢喃:“再害臊老婆就跑了?!?/br> 姜知用胳膊肘推他,鼓著腮幫子沒好氣地說:“誰是你老婆!” 薄時緋回答毫不猶豫:“你呀!” 姜知臉都漲紅,她掙扎了下,囁嚅著說:“薄時緋你別鬧……” “知知,對你,我很認(rèn)真?!北r緋坐直身,拉過她兩只手握在掌心,沉寂了眼神,鄭重其事地問她,“所以,什么時候給我回應(yīng)?” 姜知垂下眼,咬著唇?jīng)]說話。 薄時緋便露出失落的表情:“那你…有沒有對我心動過?哪怕一瞬間也好……” 漫長的沉默一點點暗淡他眼底的光。 就在苦澀即將灌滿心房前,他終于聽到姜知的回答—— “有……”頓了頓,緩聲補(bǔ)道,“不止一瞬間……” 他喜不自勝,難以自持地扣住她后頸,深深吻了下去。 四目相觸,他眼底閃爍不淡定的波瀾,貼著她嘴唇,呢喃:“我就知道…我的知知不會對我沒感覺……” 吻再度襲上來的那一刻,姜知推開了他,迎望而來的眼眸藏著濃重心事。 薄時緋察覺她的不對勁:“怎么了?” “我不是說過,當(dāng)初并沒有刻意向你隱瞞身份?”姜知起了話頭。 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件事,薄時緋“嗯”了聲,態(tài)度良好地認(rèn)錯:“當(dāng)初是我不好,我太沖動敏感,而且那時也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所以才會說出那番混賬話!知知,你原諒我……” “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姜知不安地攥緊手,鑲著針頭的那只手隱隱作痛。 她原打算找個合適的機(jī)會慢慢跟他說這件事,但誰知突發(fā)意外,昏迷那段時間所做的夢又那樣真實,有些話早已按捺不住,于是深深呼吸,做出坦白一切的決定。 “我的確有事情隱瞞你?!?/br> 薄時緋握住她肩膀,耐心地問:“什么事?” “其實我……”那話難以啟齒,姜知望著他眼眸掙扎了幾秒,終于狠下心說出后文,“我不是原來的姜知!” 病房一片死寂。 拿著化驗單去而復(fù)返的姜彧,推門的手就這樣停住。 只聽得門內(nèi)傳來meimei艱澀的低語: “我是從另一個世界穿來的,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姜知?!?/br>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只是一本打發(fā)時間看的小說,結(jié)果一睜開眼就來到了這里,變成了另一個女孩……” “姜知不是小說的主角,所以我只知道她處處和女主作對,最后淪為娛樂圈可悲的玩物,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世,我以為她只是一個十八線的黑料女星,所以當(dāng)初我才說家里只剩我一個人,我沒有騙你……” “昏迷的期間我看完了姜知的一生,她的死,姜彧的死,都像我親身經(jīng)歷般真實,但越是這樣,越讓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姜知,我不是她?!?/br> “這樣的我也許只是做了一場夢,也許隨時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你也沒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