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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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些欲情故縱的小把戲,玩兒夠了嗎?”陸凌寒又重復(fù)了一遍,每說一個字,眸光就幽暗一分。 姜知快被他給氣笑了:“欲情故縱?陸凌寒,你是不是自戀過頭了?你有什么值得我費盡心思引你上鉤?” 陸凌寒繃著臉不說話,目光沉沉。 姜知又掙扎了幾下,雙手還是被他牢牢禁錮,她試著抬腳踹他,結(jié)果被攬住腰摁在懷里,完全動彈不得。 “陸凌寒你給我放開!”姜知叫起來,“我說過多少遍了,我對你沒興趣!我看到你這張臉就惡心!你就不能馬不停蹄地滾出我的世界嗎?非要一次次湊上來找存在感,你犯賤嗎?” 曾經(jīng)的姜知,望向他時就仿佛注視著她的全世界,那樣的深情執(zhí)著。 而現(xiàn)在,那些情緒消失在她的眼里,無論他怎么找也揪不出一絲一毫。 不知怎的,陸凌寒感到胸口窩著的那團火忽地就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刀尖猝不及防劃過的刺痛。 明明他的手緊握著她,卻像是攥著一縷風,稍不注意就散掉。 他沒來得及探究這份奇怪的感覺,衣領(lǐng)忽然被人從背后揪住,緊接著重心后跌,腳下踉蹌兩步后,臉上狠狠挨了一拳。 “誰給你的膽子,在別人家的宴會上對女孩子動手動腳?!” 暴怒的低呵自上而下。 陸凌寒詫異地抬頭,搖晃的視線里,是薄時緋盛怒的面容,那雙本該多情瀲滟的桃花眼,此刻滿是戾氣,微紅的眼眶迸發(fā)出隱隱殺意。 是他瞧不上的娛樂圈小丑。 陸凌寒回過神來,反手卻掐薄時緋的脖子,然而落了空,只抓住他一截衣領(lǐng)。 沒管生疼的臉頰,陸凌寒瞇起眼警告:“插手別人的事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 薄時緋也認出他來,表情立刻變得嘲弄無比:“呵!有了蘇晚晚不夠,又來sao擾姜知,真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就沒人治得了你?” 陸凌寒:“我數(shù)三聲,如果你還不滾的話,就等著被整個娛樂圈封殺吧。” 好大的口氣!連薄晉都不敢把話說這么滿,區(qū)區(qū)一個陸氏,在跟他搞笑么? 薄時緋沒忍住,低低笑起來。 他眼尾籠著抹諷意,微微活動一下手腕,然后慢條斯挽了挽袖子,睨著陸凌寒,緩聲吐出挑釁的話:“那你…試試看。” 即便是在豪門圈,陸凌寒都是被高捧的存在,區(qū)區(qū)一個娛樂圈小丑也敢踩到他頭上來? 他沉著臉,冷冷提醒:“我看你還沒搞清楚狀況……” 不想聽他廢話,薄時緋打斷道:“搞不清楚狀況的是你,該滾的也是你。” “呵!”好大的口氣!果然是個沒眼界的跳梁小丑,完全不知道得罪他這一階級的人會是怎樣的下場。即便是上億粉絲的娛頂又能如何?一夜間便能讓他從公眾視野里徹底消失! 陸凌寒扯著他衣領(lǐng)的手猛然一緊,正準備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下一秒,腦后傳來一擊,于他而言力道不重,襲擊他的人卻是使了全身力氣。 陸凌寒回頭。 身后,姜知舉著煙灰色下小包的雙手正緩緩垂下,明明驚慌害怕,卻偏要鼓足勇氣去捍衛(wèi)另一個人的安危。 就這么喜歡這個跳梁小丑? 陸凌寒的心情一瞬間惡劣到極點,他松開薄時緋,轉(zhuǎn)而朝姜知步步逼近。 “你喜歡他這樣的?” “姜知,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 “那景熠,還有今天你陪著一起來的那個,又算什么?” “自甘墮落成人盡可夫的女表子,你賤不賤?!” 他字字惡劣,聽著刺耳至極。 姜知覺得可笑。 且不說她并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周旋在無數(shù)男人中間,即便她真的如此,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陸凌寒,你有什么立場來批判我的私生活?”姜知直視他的眼睛,瞧見鋪天蓋地的嫉妒和憤怒,忽然想到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或許…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那雙眼里掠過一絲無處躲藏的慌亂。 姜知的心忽然岑寂下來。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是該憐憫原身還是替她不值,愛他的時候,他連半點余光都吝嗇于施舍,不愛他了,卻拼命糾纏。呵,男人,還真是賤骨頭! “有些話,我已經(jīng)不想再重復(fù)了,陸凌寒,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明,別再糾纏我。” 姜知說完,也不等他回應(yīng),匆匆拉過薄時緋快步離開,有陸凌寒的地方,她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 也不知道是顧忌第三個人存在還是被她明確的拒絕傷到了顏面,這回,陸凌寒沒再追上來。 拐彎離開那段偏僻的走廊,姜知緩下腳步,對薄時緋說了聲謝謝。 薄時緋雖然不清楚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從剛才的對話中也能隱約察覺出,陸凌寒對姜知動了心思。 “他不是在跟蘇晚晚交往嗎?怎么又來糾纏你?” 薄時緋皺眉,即便因為蘇晚晚在微博上精分黑姜知而對她沒有好感,但陸凌寒這種吃著碗里想著鍋的行為還是讓他厭惡至極。 原身的那場苦戀,姜知不想多談,一語帶過:“大概…是他犯賤吧!” 此時客人們多在大廳談笑,優(yōu)雅緩慢的音樂透過屏風傳來。 屬于兩個人的空間有片刻的沉默。 最后薄時緋先開口,打破古怪的氣氛:“他就是這么照顧你的?帶過來讓你隨便被人欺負?” 沒有指名道姓,姜知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薄時緋口中的“他”說的是自己的哥哥姜彧,想著薄時緋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省去多余的解釋,只幫著哥哥澄清:“有人找他談生意上的事,再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至于去趟洗手間都得陪著?” 得!都被人那么欺負了還給古斯特找理由開脫! 薄時緋心里窩火,語氣也跟著有些不好:“都是這副嘴臉,為了錢女朋友都不管了……” “什么?”姜知沒聽清,睜圓的眼里帶著迷惑。 覺得自己剛才那話又酸又小家子氣,薄時緋抬手捏著下巴,表情悶悶不樂:“沒什么。” “薄時緋……”姜知注視了他片刻,遲疑著開口,“你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知知?”她的話,被一聲低喚打斷。 尋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看去。 姜彧正朝這頭走來,似乎找了她許久,面色略顯焦急:“你去哪兒了?從剛才起就一直沒看到你。” 姜知正想回答,身旁的薄時緋搶了先:“這時候才記著來找她,不覺得晚了點嗎?她被人欺……” 姜知扯他衣角,小聲示意:“別說了。” 聽出他話里有深意,姜彧眉心隆起,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遇見陸凌寒本就不是什么好的回憶,姜知不想再度記起,更不想哥哥為這種小事cao心,便隱瞞道:“沒事,我剛才在上洗手間,恰好跟劇組的朋友遇到,就多聊了幾句。” “朋友”二字疏遠得扎心。 薄時緋覺得不是滋味兒,待在這對情侶之間渾身不自在,便抬手壓壓帽沿,若有所指地說:“晚宴人多也雜,要只顧著談錢照看不好她,就別帶來。” 他說著抬腳要離開,走到姜彧跟前,微微停住,四目相對間,眼里流轉(zhuǎn)出明顯的敵意。 然后,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低低警告:“姜知是我罩著的學妹,要是委屈了她……” 拖長的尾音后面,是一聲威脅的冷笑。 姜彧擰眉,正要說什么,又有人來了偏廳。 是薄正永夫婦,大老遠便招呼:“阿彧,知知,你們怎么跑這兒來了?” 姜彧上前客套:“知知去洗手間的時間有點長,我來看看。” “瞧瞧!感情多好!”薄太太笑著說。 “是啊。”薄正永也點頭附和,想到自家兩個兒子,不由感嘆,“那兩個混小子要是也能……”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這里還有一個人!穿著不起眼的休閑裝,壓低的帽沿幾乎遮了半張臉,然而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哪怕臉上抹了屎他也認得出! 薄正永一聲驚呼:“你怎么在這兒?!” 不是在樓上陪老爺子嗎?他正打算帶姜家兄妹去見老爺子,再趁機借老爺子之口提起姜薄兩家的婚約。 天!這臭小子把計劃全打亂了! 還有,這是什么打扮?穿這么隨便誰要跟他相親? 薄正永夫婦都是一臉生無可戀。 薄時緋瞥了眼姜知,生怕薄正永二人拆穿他的身份,把他打為跟古斯特同流合污重利輕情的那類人,于是含糊地說了句“先走了”轉(zhuǎn)身要逃。 姜知有話想問他,可惜時機不對,便有些惋惜地和他道別:“嗯,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等等!薄正永夫婦齊齊抬頭,詫異地問:“你們認識?” 姜知點頭:“嗯,我們之前在一個劇組。” “知知也拍戲啊?”薄太太愣了愣,顯然沒料到。 即便明白上流人士對演藝界有偏見,姜知還是大方承認:“嗯,我喜歡拍戲,以后也會專注于演藝事業(yè)。” 姜家有姜彧支撐,姜知想做什么都行,薄正永夫婦聽后客套地夸贊了兩句,然后拽住越聽越不對勁的薄時緋,介紹道:“時緋,既然你跟知知認識,那我就簡單介紹了。” 薄時緋抬頭,隱沒在帽沿陰影下的雙眼閃爍著明明滅滅的燈火。 不好的預(yù)感隱隱襲來。 而后,聽到薄永正繼續(xù)道,“這是你姜彧哥,以前經(jīng)常來我們家玩兒,這是小知知,還記得嗎?當初你爺爺跟姜家爺爺給兩家訂了一門娃娃親,可惜我們家兩胎都是臭小子,原以為聯(lián)姻無望,沒想到啊,隔幾年咱們小知知誕生了……” 后面的話薄時緋全都沒聽進去。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完全無法將面前這個可愛的學妹跟記憶里那只鼻涕蟲聯(lián)系到一塊兒,腦子里反復(fù)回響著當初姜知的話。 ——“我父母已經(jīng)過世了……” ——“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 震驚后,憤怒隨之而來。 姜知…… 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