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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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一出場,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挖槽!蘇晚晚真漂亮!這造型絕了!” “國民女神就是國民女神,無論是清純還是性感都能完美駕馭。” “關(guān)鍵是演技也在線,不像某些花瓶女星,只有臉,演什么都是瞪眼加嘟嘟嘴,真辣眼睛!” 一片議論聲中,群演陸續(xù)到位,景熠和姜知也相繼來到大廳。 因為早上那場精彩的打臉,原本籍籍無名的姜知也受到了劇組上下的關(guān)注,瞧見她的身影,有人恍然——“啊!下午有姜知和蘇晚晚的對戲!” 一個是炙手可熱的當(dāng)紅女星,一個是斬頭露角的新人,兩人的同框肯定十分精彩! 聽見有人把她跟姜知放在一起比較,蘇晚晚眉頭皺了皺,怕被瞧出這份不悅,又飛快展顏。 此時導(dǎo)演吩咐大家就位。 蘇晚晚整理了一下情緒,很快入戲。 隨著“咔!”一聲,群演們開始營造生日宴的場景,蘇晚晚跟在男伴身后跨進正廳前的那扇雙開大門,而后環(huán)顧四周,徑直朝廳內(nèi)一角走去。 那里,擺放著一架黑色三角鋼琴,陽光從高處灑落,構(gòu)成一座天然的舞臺。 賓客們還在舉杯相談,宴會的主角也正沉浸在哥哥送她稀世寶石的喜悅中。蘇晚晚的演奏像投石后的湖面,一圈圈漾開了漣漪。 大廳的人們漸漸停止了交談,紛紛側(cè)目看向三角鋼琴前忘我彈奏的女孩,曲調(diào)激昂跳躍,無論是戲里還是戲外,懂琴的人都流露出驚艷目光。 “這首《致愛》不是誰都能彈的,我學(xué)了十多年鋼琴都駕馭不了這么高難度的曲子,蘇晚晚居然琴譜都不要直接就彈,真厲害!” “我聽導(dǎo)演剛才讓蘇晚晚隨便彈彈就行,后期會切入大師原版,現(xiàn)在看來這段兒可以直接用了。” “女神就是女神,顏好氣質(zhì)佳,就連鋼琴都比咱們彈得好,我酸了……” 伴著琴聲,二樓的兄妹倆也停止交談,景熠垂眸朝樓下望,姜知注意到“哥哥”的異樣,也順勢看向蘇晚晚,片刻后,眼里閃過一絲不快。 但作為名門千金,她還是維持著那份大方得體,搭著扶手緩緩走下旋梯,待她跨過最后一層臺階,蘇晚晚也摁下了最后一節(jié)音符。 隔著一片死寂,兩位明麗的女孩對上視線。 一個似燃燒的火,一個似靜謐的海,對比鮮明。 按照原本的設(shè)想,此處安排這樣一個鏡頭是為了襯托女主,然而現(xiàn)在,卻似乎…起了反效果! 不止是導(dǎo)演注意到了這一問題,處在戲中的景熠也注意到了。 站在他身旁的女孩雖然穿著柔和的海藍色禮裙,妝也淡得近乎素顏,卻比一身赤紅的蘇晚晚美得更具沖擊力。 那份尊貴雍容的氣場,讓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僅她獨自閃著光。 “停停停!”導(dǎo)演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無奈地將戲打斷。 除了姜知和景熠,其他人都一臉懵:這演得好好的,導(dǎo)演怎么突然喊停? 抬手抹了把臉,導(dǎo)演重重吐出口氣,表情似笑似怒:“壓戲了啊!” 壓戲了? 聞言,大家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蘇晚晚。 這也太厲害了吧?連臺詞都還沒說,就已經(jīng)把姜知給壓下去了! 蘇晚晚本還疑惑,余光瞥見大家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不自覺得意起來,她看了眼幾步之遙的姜知,唇角的笑泛起淡淡嘲弄。 進軍娛樂圈又怎樣?改變形象又怎樣?受導(dǎo)演青睞又怎樣?只要到了她的面前,就注定成為手下敗將。 她輕蔑地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表情,沖導(dǎo)演抱歉道:“莊導(dǎo)對不起,我一入戲就什么都顧不上了,忘記姜小姐是新人,我該多照顧著點兒才是。” 導(dǎo)演:“嗯?你說什么?” 蘇晚晚以為他沒聽清,又說了一遍:“我應(yīng)該多照顧新人,剛才壓戲純屬不小心,待會兒我一定注意,保證拍攝能順利進行下去。” 導(dǎo)演這回聽明白了,表情頓時尷尬:“不是,晚晚,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蘇晚晚面露不解。 景熠開口,幫忙說完后面的話:“莊導(dǎo)說的不是你,是姜知壓戲了。” “什么?”蘇晚晚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很快,卻得到導(dǎo)演肯定的回應(yīng):“啊,是,姜知壓戲了啊!你稍微收收氣場,給咱們的女主角留點發(fā)揮空間……” 后面的話被嗡嗡的耳鳴覆蓋,模糊得不真切。 蘇晚晚只覺得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腦中不斷回放那五個字——“姜知壓戲了”。 壓戲的人是姜知…… 不是她…… *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里,蘇晚晚恍若夢游,動作表情僵硬不說,連基本的臺詞都給忘了,顏蓁蓁和沈家兄妹這場簡單的照面足足ng了十幾遍。 在她又一次地卡殼后,片場里的埋怨壓都壓不住—— “蘇晚晚怎么回事啊?這都浪費大家多少時間了!” “難不成真被姜知壓得臺詞都忘了?好歹也是個一線,心理素質(zhì)怎么這么差?” “她演的還是女主呢,現(xiàn)在瞧著倒有點像女配家的傭人。” 七嘴八舌間,蘇晚晚臉色發(fā)白,她難堪地站在大廳中央,雙手因拼命克制情緒而死死攥著。 導(dǎo)演見她這樣,決定暫停拍攝,讓大家都先休息會兒,然后卷了劇本徑直朝她走去。 “怎么回事?”饒是對她再寬容,連連ng也讓導(dǎo)演心生不快,他攤開劇本,指著那幾行字,“就這么幾句話的臺詞也記不住?” 蘇晚晚立刻彎腰道歉:“對不起!是我準(zhǔn)備不充足,咳咳…咳咳咳咳…耽誤了時間,真的很對不起大家…咳咳……” 那張小臉因蒙上一層病容而更顯柔弱,導(dǎo)演不忍心繼續(xù)責(zé)備,緩和語氣道:“你帶病拍戲的精神我很欣賞,但如果身體真的很不舒服就不要勉強,等病好了再來,效率會比現(xiàn)在這樣高很多。” 蘇晚晚:“抱歉莊導(dǎo),我也沒料到感冒藥的效果這么厲害,你看我,反應(yīng)都變遲鈍了。” 演戲很講究狀態(tài),蘇晚晚現(xiàn)在這個樣子,無論重來多少次都不過是浪費時間。 導(dǎo)演嘆口氣,擺手道:“今天就這樣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給大家添麻煩了。”蘇晚晚再次道歉,表面愧疚至極,心里卻是悄悄松了口氣。 其實她根本就沒生病,開機儀式前一天被陸凌寒折騰到大半夜,快累斷腰不說,還滿身曖昧,完全沒法見人,便借口生病請了假,沒想這時候竟派上用場。 要真繼續(xù)待下去,她的臉可就快丟光了! 她假扮虛弱飛快地離開大廳,走到拐角處的時候微微回頭。 剛才還慍怒的導(dǎo)演,此時已經(jīng)和顏悅色地跟姜知討論起劇本來,好似她這位女主角的缺席對劇組根本沒有影響,姜知才是撐起這部戲的靈魂人物。 心里升起久違的不甘。 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她單方面地碾壓姜知,今天卻突然反過來了! 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她必須盡快弄清楚! 蘇晚晚坐上那輛高級保姆車落荒而逃,行至岔路口,和另一輛保姆車擦肩而過。 車后座,薄時緋正蓋著頂鴨舌帽補覺,半弧形陰影落下,遮住青灰色的黑眼圈。 柯涵從副駕駛上轉(zhuǎn)過頭,想叫醒他,又不忍心。 昨晚薄時緋去錄影棚趕制新專輯,因為某段音調(diào)始終達不到理想效果而忙活到凌晨四點,沒睡兩小時就起床急匆匆趕去某藍血品牌錄制廣告代言,之后去慈善活動露了個面,現(xiàn)在又要去片場拍戲。也就路上能稍微打個盹兒。 “涵哥,已經(jīng)到了。”司機把車停在別墅大門前,開口提醒。 柯涵趕緊比了個“噓——”正想說讓薄時緋再睡十分鐘,結(jié)果后座的人已經(jīng)掀起眼簾,率先動身推開車門:“走吧,柯涵,幫我點杯冰薄荷。” “不再休息會兒嗎?”柯涵追下車,一邊下單冷飲一邊勸說,“下午的戲份是跟蘇晚晚拍,花不了多長時間。” 薄時緋打了個哈欠,漂亮的桃花眼立刻蒙上一層水光,映著盛夏的艷陽,流光溢彩。 他雙手交疊在腦后,聲線慵懶:“不了,既然花不了多少時間那就早點把戲過了,回去一口氣睡到明早不是更爽?” 柯涵:“……你說的也對。” 亮出員工牌進了大門,路過噴泉池的時候,薄時緋忽然問了句:“今天下午…好像也有姜知的戲份?” 噴泉嘩嘩流淌,將他的聲音沖散,柯涵沒聽清,張大嘴問:“啊?” 涼氣從池子里溢出來,使人昏沉的頭腦清醒幾分。 薄時緋舌尖抵了抵腮rou,回道:“沒什么。” 柯涵一臉莫名:“沒什么那你剛才問什么?” 輕笑了聲,薄時緋眼尾略揚沒再說話。 兩人一前一后步入大廳,意外發(fā)現(xiàn)大家竟然都在休息。 柯涵嘀咕:“咦?這不像莊敏達的作風(fēng)啊,那個工作狂不都一分鐘掰成十分鐘用嗎?怎么突然大發(fā)慈悲中場休息了?” 薄時緋也詫異,抬頭在人群中搜尋了會兒,發(fā)現(xiàn)導(dǎo)演正笑呵呵地跟一位女演員說著什么。 他瞇眼一看。 是姜知。 女孩站在一束斜射而來的陽光下,皮膚白得幾近透明,那件海藍色的禮裙宛若溫柔覆蓋在她身上的海浪,將藏匿海底的人魚公主展露于世。 她美得像抓不住的幻影,要是早幾年素顏出道,現(xiàn)在的國民女神就沒蘇晚晚什么事了。 “時緋來了!”有人喊了聲,拉過全場的注意。 導(dǎo)演猛地扭頭,熱情招呼:“時緋來了啊!外面挺熱,先去休息室歇歇,半小時后咱開拍!成嗎?” “行,莊導(dǎo)你說了算。”薄時緋走近,唇角微牽,笑容慵懶中透著股不羈,“我怎么樣都行。” 他說著,眼尾掃向姜知,結(jié)果猝不及防就和對方撞上了視線。 女孩剔透的眼眸在那一剎亮了亮,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他看過來般,與他對視一秒,很快彎起唇角,露出一抹燦爛笑容。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掉顏色,薄時緋心口倏地一跳,有些倉惶地別過臉去。 嘖!沒事笑那么好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