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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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解約?酒喝多腦子進水了吧?”尖利的女聲從聽筒那頭傳來,話語間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 “我很清醒。”姜知諷笑,“聽到徐女士您的罵聲更加清醒了。” 這間公司一心只想撈錢,根本不把藝人當人看,經紀人素質堪憂,遇事不作為,繼續待下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姜知態度堅決:“趁現在還沒產生經濟糾紛,我們把約解了。” “你一大清早發什么瘋?”徐美瑩猜想她可能是因為耍大牌的事心存不滿,不耐煩道,“視頻的事不已經解決了嗎?你還有什么不滿?” 聽聽這語氣!弄得好像是她在鬧脾氣一樣。 姜知聲音又冷下幾度,重重咬字,提醒道:“徐美瑩女士,視頻曝出來后你做了什么?我找你幫忙你又是怎么敷衍我的?是!這件事是解決了,但不是你的功勞!這一點請你搞清楚。”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反正遲早會澄清,為什么不趁機賺一波熱度?你還跟我杠上了!別忘了,沒有我,你進得了《復仇千金》劇組嗎?”徐美瑩在那頭激動地嚷嚷,“還有,什么叫沒經濟糾紛?經濟糾紛大著呢!你想利用完就把公司一腳踢開,沒門兒!” 姜知問:“那你想怎樣?” “當初簽約的時候合同上條條款款都寫得一清二楚,你自己翻出來看看,簽了十年約中途要是毀約就必須支付違約金!”徐美瑩嚇唬道,“你想走,先準備五百萬再說!” 五百萬?! 姜知面色一凝。 娛樂圈水深,霸王條款、天價索賠是常有的事,她不過剛出道的小新人,解約居然要五百萬,明顯就是獅口大開! 那頭見她久久沉默,以為她知難而退,便收斂方才的尖酸刻薄,假意勸說:“做人要腳踏實地,你才剛起步,不要幻想一炮而紅,即使運氣好紅了也不能忘本,你是公司捧上去的,沒有公司你姜知什么都不是。自己好好冷靜冷靜吧,解約的事我就當沒聽你說過。” 電話即將掛斷的前一秒,姜知再次開口,堅持道:“違約金的事我會咨詢律師,咱們之后再談。” 徐美瑩降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她拔高聲音質問:“你這話什么意思?請律師?呵!能耐了你!白眼狼!你上哪兒不是賣.rou?裝什么裝!” 沒理會她氣急敗壞的辱罵,姜知強硬地表示:“以我現在的身價,解約不可能高到五百萬,請徐女士再好好考慮考慮,否則,咱們法庭見。” 說完,她果斷掛了電話,不再跟徐美瑩廢話。 有些新人涉世未深,遇上這種情況很容易就被唬住,任由黑心公司拿捏。但她出身名門學府,期間選修過法學,知道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才不會屈服于徐美瑩虛張聲勢的恐嚇。 “徐美瑩打來的?”車不知什么時候停在了路邊,季然從駕駛座扭過頭來,見她點了頭,一臉錯愕地問,“你真打算跟公司解約?” “嗯。”姜知揉著發疼的太陽xue,告訴他自己的考量,“徐美瑩給我接的都是些低俗不堪的通告,她只想靠我牟得短期利益,根本不在乎我在圈內的名聲,這樣下去,我可能戲沒拍完就涼了。” 這話倒是不假。 季然想起公司里的種種黑暗。 壓榨藝人、霸王條款、合同陷阱,根本不把旗下的藝人當人看,更齷齪的是,管理層還會濫用權職,xing侵漂亮的女藝人。 要不是為了混口飯吃,他根本不會來這家黑公司當司機。 “解吧!解了也好。”季然摸出煙盒,自己拿了一支叼在嘴上,又遞給姜知,“徐美瑩就是個黑心腸,專門禍害新人,我在輝娛干了三年,見過太多不堪入目的事,你要是能找到去處就趕緊走。” 姜知看了看那盒煙,搖頭沒接。 季然驚訝了一瞬,然后面露欣慰:“戒了好,這玩意兒不適合女孩子。”頓了頓,他又補道,“酒最好也戒了,喝多了傷身不說,還容易出事,想想你之前曝出的黑料,哪次不是酗酒的過?” 那都是因為原身對陸凌寒求而不得的買醉,如今這副殼子里換成了她,就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會了。”姜知篤定地說,“以后都不會了。” 原以為她說放下陸凌寒是逞強的謊話,如今看來,似乎是真的。 季然點燃煙,白霧騰騰中露出笑容:“想通了就好,也省得我大晚上跑遍京市的酒吧找你這個大醉鬼,丫頭,你值得更好的。” 姜知沒接話。 她現在只想盡快從這汪泥潭里爬出去,至于別的,她沒有精力也沒有打算。 雖然已經和徐美瑩撕破臉皮,決心要和輝娛解約,但已經接下的戲還是要好好對待。 姜知和季然商量了一番對策,便繼續趕往片場。 今天有她和男女主的兩場戲,由于她的人設臨時做了改動,所以需要提前找導演討論一下該怎么演才合適。 小轎車停穩,姜知拿上自己的東西對前排季然說:“如果有靠譜的律師,勞煩介紹給我。” 季然點頭:“當然的!” 跟徐美瑩那樣難纏的經紀人解約,注定是場艱難的戰役,但想到脫離苦海后的美好,姜知腳下便一陣輕盈。 沒關系,如今的困境只是暫時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 腦子里想著事,走路就有點心不在焉。 在即將走進片場大門的時候,姜知一個趔趄,直接撞上一張寬闊后背。 清冽的氣息襲來,比山巔冰雪還要剔透幾分。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人,姜知慌忙站穩身子,嘴里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真的很抱歉!” 她不安地抬頭,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眸。 第10章 娛樂圈的兩座大山,其一是薄時緋,其二就是眼前的景熠。 面對姜知的道歉,他只是冷淡一瞥,什么也沒說,扭頭繼續朝前。 姜知在原地愣了幾秒,才緩緩抬手揉了揉撞疼的額頭。 這個景熠,果然跟傳言中一樣冷。 據說是科班出身,早期加入男團走偶像路線,近幾年單飛干回老本行,憑借出色的演技吸粉無數,如今和薄時緋一樣,紅得如日中天。 愣神間,景熠已經跨進了大門,兩名助理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姜知一眼,快步追上。 “頂著一張整容臉也好意思來勾搭我們景熠!真不知道導演怎么想的,居然安排這種人跟景熠搭戲。” “靠艷.舞出道,根本就沒演技,待會兒估計得因為她連連ng!” “耍大牌的事竟然就這么洗白了,唉!等導演把她踢出劇組再澄清不行嗎?” “別說了。”景熠打斷助理們的抱怨,淡漠的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只要她好好演戲就行,別的事我概不關心。” 助理癟嘴:“她肯好好演戲才怪!把臉整這么漂亮,誰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景熠,你最好提防著點兒,別被她給拉去炒作了。” 景熠唇抿成線,目光泛深沉的光。 遇到這樣一位黑料纏身的搭檔,他心里對導演也有所怨言,但強烈的敬業心和良好的工作態度讓他選擇服從劇組的安排。 但,這并不代表他會無條件地容忍搭檔。倘若姜知在拍戲的過程中有絲毫的歪腦筋,就算她是個女孩子,他也不會對她客氣。 * 按理說姜知一個十八線小新人,在一線云集的片場根本不會引起任何關注。但虧得這兩天的熱搜,她也成了飯后茶余的話題。只不過,討論的內容都不怎么好聽。 “誒,你們說,她那張臉真的假的?” 趁著姜知換衣服的空檔,幾個等安排的藝人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廖玫盯著換衣間那扇緊閉的門,不屑地癟癟嘴:“當然是假的!沒看她表情都是僵的嗎?估計手術傷到面部神經了。” 女人穿著深v吊帶連衣裙,身材火辣,長發紅唇。和之前的姜知一樣,走的是性感女王的路線。 只不過,廖玫已經出道五年,一直不溫不火,這次她花了好大力氣才擠進劇組,即便只是拿到個小配角,她也十分滿足。然而,得知一個剛出道的小新人空降女四,心里立刻不平衡了。 同樣是性感女王,她既是前輩又沒有黑料纏身,憑什么被姜知給比下去? “不過她整得可真漂亮!把蘇晚晚都甩幾條街。”馮蓓蓓手托著腮,有些羨慕,“好想去問問她鼻子哪兒做的,又挺又自然,素顏的情況下都看不出是動過刀子的。” “行了啊我的馮大小姐,你又不靠臉吃飯,就別冒面癱的風險了!”眾人趕緊打消她的念頭,“再說,你已經夠漂亮了,打打美容針什么的就成,不然惹了馮總生氣,你就沒法再來劇組玩兒了。” 像馮蓓蓓這樣的豪門千金,混娛樂圈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對于這些削尖腦袋往上爬的女藝人而言毫無威脅,加上性格活潑可愛,人緣極佳。 “我爸才管不著呢!整容怎么啦?誰不想美美的?”馮蓓蓓說著便從座位上站起,打算等姜知出來后就去問問,她也想有這么自然的美貌! 見馮蓓蓓如此興致勃勃,幾個藝人忍不住提醒:“她人品不怎么樣,問也不會跟你說實話的,算了,別去。” “你們還沒看那條打臉微博吧?”馮蓓蓓說著點亮手機屏幕,把姜知侮辱門衛事件的反轉結局找出來給大家看,“喏,耍大牌那件事是造謠!全程都是姜知的助理在辱罵門衛,嘖,現在網上什么都只能信半分,這都多少次打臉了!” 手機就擺在正中間,幾個藝人卻都沒去看。 這件事昨天她們就知道了,但…還是對空降女四的姜知沒有好感。尤其是廖玫,惡意簡直要從眼里溢出來。 “這一看就是事后專門錄制的,假得不行!性感女神這條路走歪成夜店sao.雞,現在又開始艸清純小白花的人設,營銷手段玩兒得可真溜!” 原以為這話能引來一片附和,沒想馮蓓蓓竟然拍桌怒斥起來:“喂!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叭?” 廖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后不服氣地嘟囔:“我說錯了嗎?她不就一賣.rou的嗎?還賣到女四的位置上來了!現在衣服一穿,又是清純佳人,嘖!真惡心。” 就在這時,更衣室的門從里面推開,換好衣服的姜知站在溫暖的光束下,眉眼卻浮著一層冷意。 化妝室頃刻間消了音。 背后嚼舌根再次被正主抓到,幾個藝人都有些尷尬。廖玫卻是挺胸抬頭,毫不避諱地迎上姜知的目光,眼底暗潮翻涌:“怕什么?有膽子做還怕別人說?” 姜知掃了眼她胸口呼之欲出的雪白,諷笑著回敬:“你要是眼饞大可以深夜去敲導演的門,看看能不能賣到女四這個位置上來。” “不要臉!”廖玫漲紅臉罵道。 “如果是你那張丑陋的嘴臉,不要也罷。”姜知冷冷掃視眾人,語帶警告,“有時間在這里污蔑別人,不如好好打磨自己的演技,咱們戲里較量。” 這話逗笑廖玫。 一個搔.首弄.姿的花瓶,能有什么演技? 她捋捋頭發,不屑道:“別擱大家面前嘴炮,待會兒上鏡臉疼的可不是我。” 姜知輕笑了聲,忽然問:“如果不是呢?” 廖玫一愣:“什么?” 朝她走近兩步,姜知又重復了一遍,咬字緩而重:“如果臉疼的不是我,而是你呢?” 廖玫立刻否定:“不可能!” 她好歹也出道了五年,即便拍的都是些小配角,那也比一個剛出道的小新人有經驗,臉疼的怎么可能是她? 見姜知唇角含著淡淡諷笑,挑釁十足,她腦子一熱,沖動道:“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就來打個賭,待會兒你要是ng少于三次就算你贏,否則,你就當著全劇組的面兒承認自己是雞!” 馮蓓蓓聽著不對勁兒,揚聲制止:“喂!過分了啊!你這什么賭約?不侮辱人嗎?再說,ng少于三次的條件明顯就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