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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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第一個坎兒,兩人長舒了一口氣。 【12110:請繼續(xù)保持手機通暢并保護好自己,我們已經(jīng)在安排解決。你知道具體爆炸時間是因為車上的是定時炸彈嗎?炸彈上有明確顯示倒計時嗎?是否有辦法讓司機臨時停靠并讓所有人下車?】 看到警方的回復(fù),李詩情心里直發(fā)愁。 如果真的是看到了定時炸彈還好,就像警察說的那樣,直接下車就行了,把一個即將爆炸的公交車留給警方解決。 問題她根本不知道炸彈是不是定時的,也不知道裝在哪里。 況且…… 她抬頭看向最前方正專心開車的司機。 她特么要能讓司機臨時停靠并讓所有人下車,至于死這么多回嗎? 見李詩情盯著手機半天沒動作,小哥湊過腦袋看完了警方的問話,隨手打了個響指。 “想知道是不是定時炸彈很簡單啊……” 他從李詩情的手上拿過了手機。 李詩情懵然地看著小哥突然站起身。 后者用一種幾乎是浮夸的動作打開了手機的免提,將音量調(diào)到最大,播出了一通電話。 【嘟嘟嘟,您好,這里是w市110指揮中心,請問您有什么情況需要幫助?】 霎時間,車廂里聽見的人瞬間都向他看了過去,表情或驚訝,或好奇。 光從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問題。 怎么也沒有想到同伴居然會使用這樣的“saocao作”,李詩情目瞪口呆。 “你好,我在一輛45路公交車上,這輛車正行駛在沿江路開往江北一村站的跨江大橋上……” 緊接著,他的咆哮突然響徹車廂。 “請立刻出警,我們的公交車上發(fā)現(xiàn)了炸彈!” 嘭! 幾乎是話音剛落,劇烈的氣浪便瞬間吞噬了一切…… —— 再次醒來時,小哥的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上揚。 他早就想這么發(fā)泄一次了,能痛痛快快地喊出來“車上有炸彈”,簡直爽呆了! “你剛剛是瘋了嘛!” 李詩情卻被突如其來的爆炸震驚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忍受著爆炸帶來的撕裂感和虛弱無力,她掙扎著從兜里掏出手機,時間是13點25分。 “又提前了幾分鐘。” 李詩情喃喃自語。 窗外,上橋前最后一站的站牌在后方隱約可見,明顯剛剛駛出上一站不久。 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讓她開始相信小哥在餐廳里做出的推測。 “時間和空間是相對應(yīng)的,我們的每次循環(huán)發(fā)生的時間都在提前。” “不是定時的。” 小哥艱難地支起身子。 剛剛的爆炸雖然很痛苦,卻讓肖鶴云肯定了一件事。 “……而且,也沒響過什么聲音。” 他們剛才爆炸的時間,并不是13點45分。 和小哥探查出真相的高興不同,李詩情認同地點了點頭,表情卻更苦悶了。 如果恐怖分子是用手機遙控的定時炸彈,那未必會在車上,他只要會使用手機cao作就行了。 尤其之前有好幾次響起過同樣的手機鈴聲,這更讓兩人懷疑車上的炸彈有可能使用的是定時裝置。 但剛剛既沒有手機鈴聲,也沒有到13點45分,車子卻突然爆炸了。 能根據(jù)小哥報警的動作當(dāng)機立斷地引爆炸彈,只能說明…… “那人在車上。” “真兇在車上。” 在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同時,兩人環(huán)顧車內(nèi),毛骨悚然。 第15章 第十一次循環(huán)(一) 李詩情和肖鶴云,都是那種再普通不過的年輕人,也許出于個人素質(zhì)的原因,在心理承受能力和邏輯推理能力比普通人強那么一點,但也絕強不出“超常”的范疇。 同理,他們既沒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搏擊訓(xùn)練,也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拆彈技能。 就這樣的兩個年輕人,如果想要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解決炸彈 恐怖分子,就必須同時做到擒兇 拆彈這兩件事。 然而現(xiàn)在,殘酷的現(xiàn)實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一個是在現(xiàn)實中連架都沒打過的小姑娘; 一個是游戲里都沒完成過雙殺的菜雞…… 命運對兩個年輕人露出了猙獰的面孔,再一次在他們升起希望時,又惡狠狠地將它給打碎。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里,眼睛里露出的,都是深深的絕望。 所謂無知者無懼,就如同他們之前不知道車上有炸彈,便還能試圖讓司機停車或到達終點一樣,一旦他們知道了車子會爆炸,所作出的下意識反應(yīng)就是逃離這輛車。 同樣,在不知道爆炸物是什么時,他們還能存有僥幸心理,如果車上的爆炸物是定時炸彈的話,他們還可以嘗試下先讓所有人下車,再由警方排查,當(dāng)時小哥在筆記本上準(zhǔn)備寫的計劃之一就是這個。 可現(xiàn)在證明車上的是可以隨時引爆的炸彈,所有計劃都沒有了意義。 他們和犯人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空間里,他們能隨機應(yīng)變的事情,對方也能隨機應(yīng)變,那人既然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早一點炸晚一點炸,遲早都是要炸。 所以,如果想要制止這場悲劇的發(fā)生,他們就必須更加小心、更加隱蔽。 【那人到底圖什么呢?】 李詩情抱著本子一頓疾書,“如果那人在車上的話,他也會死啊!” 【會不會是有厭世情結(jié)?】 即使面對這樣的事情依然樂觀向上的小哥,自然無法理解某些人的想法,【又或者遭遇了什么不公要報復(fù)社會?】 【那也不能拉一群無辜的人下水啊!冤有頭債有主,誰讓你遭遇不公你炸誰去!】 李詩情寫字的力氣力透紙背,氣得直哆嗦。 “這些都不是重點……” 小哥看了眼車外,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復(fù)雜。 他使勁眨了眨眼。 “……我們好像真的能正常下站了?” 順著他驚訝的目光,李詩情驚訝地抬起頭,果然見到這趟公交車正緩緩駛向沿江東路的公交站牌。 這是上橋前的最后一站,也是這趟公交線路里兩站距離間最長的一站。 以前她經(jīng)常看到有人不小心在坐過這一站,然后用各種方法求著司機靠邊停車放他們回頭的。 因為一旦錯過這站就要上橋,到下一站得二十多分鐘,算上掉頭回來的時間,得整整耽誤四五十分鐘。 “我們喊所有人下車吧。” 李詩情一咬牙,附耳對小哥說:“就喊車上有炸彈,能跑幾個就跑幾個!” “然后呢?和我剛才一樣,你一喊車就炸了,連無辜的路人都要枉死?” 小哥搖頭,冷靜地掐滅了李詩情最后一絲僥幸心理。 “既然能正常下站,當(dāng)然先下車再說,難道你還想再被炸死一次?” 一想到之前幾次撕裂般的痛苦,李詩情就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地附和。 “好,下車!” 他們做出決定的同時,公交車也恰好自動開始報站。 【連成集團提醒您,沿江東路站到了,需要下站的朋友請從后門下車。】 “走!” 小哥率先站起來,示意李詩情一起到后門前先等候。 走這條路線的人絕大部分都是為了過橋,附近又沒有什么居民區(qū),所以在這一站下車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按完下車按鈕、等候車門打開的時間里,李詩情和肖鶴云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在進入“循環(huán)”之前,他們兩個人一路上都是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完全沒有這一站的印象,更沒有在這一站下過車。 現(xiàn)在他們想下車,可萬一車上的那個瘋子根本不給人下車呢? 如果他發(fā)現(xiàn)有人要下車,車子直接就爆炸了呢? 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在這一點上,人的想象力甚至勝過爆炸物。 在這樣的恐懼下,這輛他們剛剛還覺得“溫馨”的公交車,好像一下子就成了什么陰森的場所,唯有車門邊給人倚靠的那根欄桿,才能稍稍給他們一點站穩(wěn)的勇氣。 而車上那些根本看不出什么問題的乘客,也似乎能隨時揭開自己的臉皮,露出一張張癲狂猙獰的面孔,讓他們連趁機打量一下的勇氣的都沒有,唯恐露出一點破綻就刺激到那人又來一次“同歸于盡”。 所幸,能讓他們胡思亂想的時間并不長,車子稍稍停穩(wěn),后車門就打開了,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也沒有任何人多看他們一眼。 到站下車,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李詩情和小哥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沖出了車門,跳下車。 一下車,李詩情就繞到了公交車后面,拍下車牌號就撥通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