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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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著額角,一瞬不瞬地看著安歌。 安歌伸了一根手指頭豎到傅斯珩眼前,左右晃了晃:“這是幾?” “一。” 安歌又加了一根手指頭,晃著:“現(xiàn)在呢?” “二。” 安歌第三根手指頭翹到一半,腕子被人握住,她屈著的手指松開。 傅斯珩低下頭,臉埋進安歌的手掌心中,喉結(jié)輕滑,聲音被烈酒灼得發(fā)燙:“老婆。” “啊……”安歌輕啊一聲,心悸。 她的手掌心被他的眼睫毛掃過,微癢,像過電一樣。 被他這樣喊著,連骨頭都可以軟下來。 他像一個受盡委屈終于得到寵愛的小孩子。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再傲再硬的骨頭的都會軟掉。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給你煮醒酒湯,好不好?” “好。” “你今天還要去工作嗎?” “嗯。” “那我等下打電話給魏舟,讓他來接你?” “嗯。” 客廳落地窗被拉上,安歌去煮醒酒湯了,小花園里只剩下了傅斯珩一個人。 傅斯珩抽開領(lǐng)帶,坐在長椅上,虛瞇著眼看午后的秋陽。 他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遠沒到醉的那個點。 秋陽并不熱烈,溫暖舒適,它透過枯萎葉片間的縫隙照進來。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萬物在春天初始,生根發(fā)芽。 埋藏在泥土中的根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花與葉,但它們卻是花與葉的根基,為花葉提供源源不斷的養(yǎng)分,供花發(fā)芽結(jié)果。 不見也不是自私。 從來都不是。 他只是走入了一個死胡同,一直沒有學(xué)會和父母和解。 落地窗再次被打開。 “誒?阿珩就你一個人嗎?咕咕呢?”白露進來。 “在煮醒酒湯。” “咕咕真是個好孩子。” 白露坐到了長椅的另一端,倆人中間隔著段距離。 風(fēng)一縷接著一縷,拂得樹葉沙沙作響,落在地面上的大大小小的光斑跟著移動。 安歌端著醒酒湯,趿拉著拖鞋走到窗邊剛想喊傅斯珩,目光落到花園里的母子身上,又及時地消了聲,站到了原地。 母子倆沒人開口說話。 過了會。 傅斯珩喉結(jié)一滾,似乎醞釀了很久,唇瓣才動,喊了一個字:“媽。” 音澀。 白露聽清后,肩膀崩緊了看向傅斯珩,眼眶迅速紅了一圈,她抬手,似乎想碰傅斯珩,又不太敢。 模樣太過小心翼翼。 傅斯珩看著白露發(fā)顫的指尖,起身,向前,彎腰半抱住了白露,低聲說:“謝謝你們。” 謝謝有你們這樣的人存在,如今山河無恙國家富強。 謝謝你們沒讓安歌受到委屈,他其實很早就想過婚禮的事,但父母不在,總歸少一點什么,沒辦法對安之儒開口。 安歌隱到了窗簾后面,吸了吸鼻子,悄悄上了樓,拿手機給傅斯珩發(fā)了條消息。 沒一會,傅斯珩上來。 指了指床頭柜上的醒酒湯,安歌說:“這個。我給老安頭和你爸爸都送了。” 見傅斯珩喝完醒酒湯,安歌支著雙大長腿半躺在床上,拍了拍床面:“上來嗎?娘娘侍寢。” 娘娘侍寢? 傅斯珩輕瞥了眼安歌,在心里又給她記了一筆。 遲早要還的。 沒睡多久,魏舟過來接人,傅斯珩本來就沒醉,休息一會后,看上去和沒喝過酒的一樣。 傅斯珩走后,安歌看了會電影,估摸著白露和南嫻都醒了,才下樓。 南嫻和白露在聊天,安歌怕白露無聊,和她們聊了一會。 她在長輩面前嘴甜又乖,沒一會就把南嫻和白露哄出了門。 安歌的本意是想讓白露放松放松,逛逛街喝喝茶,哪知道她和南嫻湊一塊兒,碰撞出了奇異的火花,甚至有點恐怖。 門店內(nèi)。 “誒南嫻你快看,這件咕咕穿著肯定好看,顏色嫩又襯皮膚。” “我閨女穿什么都好看!天生的衣架子,噯白露,你過來看看這個呢,和你手上樣式差不多,但收腰部分更好看些。” “是不錯。”白露爽快拍板,“那就都買了吧。” 望著白露放在店內(nèi)皮沙發(fā)上大大小小的購物袋,安歌:“……” 這是她沒想到的! 導(dǎo)購小姐們格外熱情,全程圍著南嫻和白露身邊,她們就喜歡這種把奢侈品當(dāng)白菜買的客戶們。 “咕咕先去試試。”白露將兩件衣服都拿給了安歌,“那天裙子好像也不錯。” “我們幫您拿下來試試。”導(dǎo)購小姐笑著說。 “好,謝謝。” 安歌進了試衣間,換上衣服后出來一看白露手上抱著三條小裙子,沉默了。 或許傅斯珩的親媽還可以和許文馨認識一下,哦不,這戰(zhàn)斗力絲毫不壓于許文馨! “我和你說,我其實一直都挺想要個女兒的。懷傅斯珩的時候,他一直很乖,我又喜歡吃酸梅,區(qū)里的老領(lǐng)導(dǎo)們都說我懷得是個女兒。” “我還和清讓炫耀過。”白露想到當(dāng)時傅斯珩出生的場景,表情微變,“傅斯珩剛出生,被傅清讓抱進來給我看的時候,我看他那張臉還真以為是個小姑娘!” “哪知道隔天傅老爺子過來,把他抱給我,我一掀襁褓差點懷疑傅老爺子抱錯了!” “小傅眉眼像工筆描出來的畫,怪精致的。配我們家安歌正正好,以后生出來的小孩子肯定好看。” “是啊。”白露笑吟吟的,“不過也不急,咕咕還小,那么早要小孩子干嘛?再等幾年也不遲,那會我和清讓也有時間了。” 白露話鋒一轉(zhuǎn),又說:“但是我看阿珩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啊,他們住的地方都沒有給小孩子準(zhǔn)備的房間。” 安歌聽著,心想婆婆可真是個顯微鏡婆婆,觀察這么仔細。 不愧是親媽,自己親兒子什么想法她不用問都知道。 逛不到一個小時,安歌換了不下十五套衣服,比時裝周趕試鏡還累。從另一家店里拎著大包小包出來,安歌跟在手挽著手的南嫻和白露身后,低頭給傅斯珩發(fā)消息。 安歌:【你老婆已經(jīng)是一只廢咕咕了。】 傅斯珩:【?】 安歌剛想打字給傅斯珩細數(shù)白露的戰(zhàn)斗力,哪知道指尖剛點到手機屏幕,手腕被白露拉住了。 “我們?nèi)ス涔浠榧喌暝趺礃樱俊?/br> 南嫻欣然應(yīng)允:“也好,雖然最后都要請設(shè)計師定制,但我們可以先看看。” 安歌愕然。 什么店? 婚、婚紗店? 這婆婆不但戰(zhàn)斗力強,戰(zhàn)斗效率也是一流! 這家婚紗店在s市非常有名,店面極大,占據(jù)了s市最繁華的商業(yè)街上整整八間商鋪,商鋪之間的墻全被打通,東西走向,分上下兩層,接定制也賣成品。 不等安歌看清,人已經(jīng)被白露拖進了店里。 甫一進門,南嫻和白露周圍便圍了一圈工作人員。 “太太小姐們好,請問是試婚紗嗎?我們也接定制哦,你們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和我們店內(nèi)的設(shè)計師進行溝通!” “對對對,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 白露輕點了下頭,轉(zhuǎn)而和南嫻說起了悄悄話:“光試不買多沒意思,等會看上了直接買,不穿也沒多大事。” 安歌實在不知道要說什么了,趁白露沒塞婚紗給她,急忙打字。 安歌:【傅斯珩,你爸能攔住你媽嗎?我認真的。】 傅斯珩:【怎么了?】 安歌:【你媽要給我買婚紗!聽她的口氣,還想買不止一件!這還不是最關(guān)鍵的,她還說買了也不用我穿,婚禮上肯定用不上這些。】 說好了勤儉持家的呢? 不穿為什么要買?還是買婚紗? 傅斯珩這么敗家不是沒有原因的,都是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