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剝開糖紙,安歌低頭叼住糖塊,咬著。 重新?lián)沃掳鸵辛嘶厝ィ哺钂吡搜鄹邓圭瘛?/br> 看! 驚喜傻了吧! 紙盒被打開后,二狗子半天沒動作,還保持著俯身的姿勢。 翹著腳尖輕輕抵了下傅斯珩小腿,安歌開口:“喜歡不喜歡?”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整整一箱子幾個月小寶寶的衣服。 依許文馨的喜好,那肯定都是大紅大紫、大粉大綠造型各異的。 一想到那衣服套在剛出身的小朋友身上,安歌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傅斯珩垂眼看著紙盒中的衣服,呼吸一沉,狹長的眼睛緩緩瞇起。 “喜歡。”傅斯珩說著,喉結(jié)跟著一滾。 傅斯珩音低,語氣不像玩笑。 安歌的腦子里緩緩敲出了一個問號。 喜歡? 她家一向高逼格的珩寶什么時候和許文馨一個審美了? 那紅配綠賽王八的配色什么時候符合他的審美了? 安歌滿腹疑惑,不由地勾著腦袋想去看紙盒里的東西。 “你要穿?” 安歌疑惑地嗯了一聲。 她穿什么? 撐著沙發(fā),安歌湊近了一看,直接呆住了。 啊啊啊! 許文馨出來挨打了! 冷光源下,透明防塵紙內(nèi)罩著件維密的bra。 好巧不巧,這件bra她熟悉的很。 模樣和她去年走維密秀的款式差不多。 去年她還是個新人且一直都在走hf,維密自然不會給她大翅膀也不會給她fantasy bra。 再加上hf和vs之間也有壁,hf走高冷性冷淡風,而商業(yè)秀不同,有些設(shè)計師甚至公開表示過維密天使只會傻笑,只要她們走了vs便不會再受到大牌的重視。 眾神時代,hf秀場的頂尖超模成就了維密的輝煌,但隨著近年來維密的沒落,它又走上了抱hf模特大腿的道路。 而去年一年橫掃各大hf秀場集全了四大刊封面的她自然成了維密抱大腿的對象,本著隨便扭一扭玩一玩的心態(tài),安歌只接了一套造型。 純黑色,bra造型干凈利落,沒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裝飾。 黑色絲綢為底,邊緣鑲了99顆小鉆石,不甚明顯,只中間綴了顆梨形鉆石熠熠生輝,奪人眼球。 而下面,同樣的將極簡貫徹到底,黑色蕾絲,沒有任何裝飾。 系帶式的。 黑色系帶極其的細,僅系在一側(cè)。 輕輕巧巧打個活的蝴蝶結(jié)后,系帶仍余了大半,垂在一側(cè)。指尖輕輕一勾,系帶便會松開,那兩片薄薄的布料便會落下。 最外面還有一件輕紗袍,白得近乎通透的紗。 紗不是軟紗,偏硬,長到曳地,經(jīng)典的燈籠袖口,袖口上又一圈細鉆石制成的帶子綁著。 而紗袍靠bra下邊邊緣的地方會用黑色綢帶束著,勾勒出好看的線條。 維密少有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bra。 但往往這種半遮半掩下的極盡誘惑更能吸引人。 是以,去年她單憑著這一套造型便在維密刷足了存在感,甚至直接秒了大開佩戴fantasy bra的超模。 周遭好像熱了點。 安歌睫毛顫了顫,抬眼,目光直接撞進了傅斯珩的眼底。 這一次,再沒了遮掩,冰層下的火苗越燒越旺。 “咔”一聲,安歌好像聽見了冰層裂開的聲音。 傅斯珩單膝抵上了沙發(fā)邊緣,眼瞼俯得極低,遮住了如墨一般深黑的眼。 草莓糖含了會,化開了大半。 甜到發(fā)膩。 安歌輕咽了咽,差點被口水嗆住。 許文馨這個大膽刁民,一天到晚凈想著迫害她,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打死的! 傅斯珩審視著安歌,道:“草莓糖里的主要成分是蔗糖和果糖,熱量遠高于軟糖。” “每100克硬糖的熱量約403大卡,一塊草莓糖的重量約45克,意思就是吃一顆糖會有1621大卡。” “而你——”傅斯珩單膝抵到了沙發(fā)上,食指一曲指關(guān)節(jié)抵上了安歌的下巴,“吃了兩顆。” 面上陰影一深,安歌仰著頭,差點直接把剩下那半塊咽了下去。 湊近了安歌耳廓邊,傅斯珩偏過頭,緩聲問:“算出來要做多少次了嗎?” 末了,他指尖壓著安歌下巴,又問:“娘娘的個人秀還辦嗎?” 音質(zhì)發(fā)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安歌一邊穿個人秀的衣服一邊嘆:歷史它總是一個循環(huán)……出來混總要還…… 傅斯珩躍躍欲試解系帶:算不出來就整晚吧。 安歌:我能算——個屁 第48章 娘娘的個人秀還辦嗎? 話在齒間過了一遍,安歌眼尾倏忽上挑。 她眼尾輕勾時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小狐貍, 又撩又勾人, 秋水瞳內(nèi)映著一星半點的光兒,三分狡黠, 三分矜驕。 嘖。 看來她上次教傅斯珩做人的個人秀讓他印象很是深刻嘛。 這還惦記上了? 咬碎草莓糖,安歌輕咽了下去,迅速調(diào)整好表情,半倚回了沙發(fā)扶手邊緣。 長睫輕眨,安歌一手支著下巴, 另一只手的食指沖傅斯珩勾了勾。 波光流轉(zhuǎn)間,風情萬種。 這女的真的挺欠收拾的, 但傅斯珩偏偏還就吃她這套。 那種明知自己馬上就要上刑了還要在死亡邊緣伸jio試探試圖展翅高飛的皮。 順著安歌的動作, 傅斯珩輕瞇著眼,俯下身。 沒了領(lǐng)夾束縛的領(lǐng)帶跟著垂下, 黑色的領(lǐng)帶垂在兩人之間。 隔著白色棉質(zhì)短袖,傅斯珩只手扶上了她的腰上,扣著那處。 沒言語。 削薄的唇畔緊抿著。 兩人的目光在無聲地較量著, 互不相讓, 一寸一毫的距離都不讓。 勢均力敵的較量。 好似縱橫各十九道的圍棋盤上,黑白子錯落間,你來我往, 悄無聲息間刀光劍影,戰(zhàn)火紛飛。 白子不知不覺中陷入了黑子的攻勢之中,都未察覺。 過了幾秒, 安歌突然將一直撐在臉頰邊的手拿了下來,指尖纏上了傅斯珩垂下來的領(lǐng)帶。 卷著他的領(lǐng)帶尾端,卷了不過半道,攥緊,往下一下,力道算不上下。 傅斯珩的領(lǐng)帶被她扯著,頭更低了。 只是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寡淡,垂眼看人時的姿態(tài)倨傲如浮云。 直視著傅斯珩的眼睛,安歌沒來由的升騰起了一絲絲的征服欲。 很早之前就存在的想法再次冒了出來,蠢蠢欲動。 渾身上下每一處細胞都在叫囂著,要撕碎了他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 挫平他一身傲骨, 要他瘋,要他臣服。 食指指尖自傅斯珩脖頸處滑過,順著他的喉結(jié)緩緩向上,快到他下巴時,安歌學著傅斯珩往日里的動作,食指關(guān)節(jié)一曲,指關(guān)節(jié)中心頂著他的下巴一抬。 安歌輕咬著字音:“辦兒。” 聲落。 周身氣氛又是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