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昨天最大的意外肯定是小草莓,從昨天早上開始一直到晚上睡覺,她的注意力好像一直都在小草莓身上。而某個男人剛開始還因為她一直抱著小草莓而吃了個醋,之后倒是…… 難道一直在吃醋? 安歌撐在臉頰邊的手指輕輕點了下。 這確實像某個狗男人會做的事。 “叮”的一聲,茶水壺下方的橙色燈光跳轉,茶水徹底燒開。 傅斯珩低垂著眼,終于有了動作。 他抬手拔掉了插座,取過只干凈的玻璃杯,拎起茶水壺往里面緩緩注入熱水。 滾熱的水霧散開,玻璃杯壁迅速蒙上了層熱水氣。 熱水注到玻璃杯約三分之二的位置,傅斯珩放下熱水壺,又兌了點涼水進去,晃了晃,搖勻。 玻璃杯被推到安歌手邊。 男人唇瓣微抿,依舊沒有一句話,他偏著頭,碎發垂落下半遮住雙狹長的眼睛。 分明的鎖骨被領口半遮著。 果然是醋了。 死別扭。 每次都是這樣,吃醋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 小草莓的醋都要吃。 安歌慢慢喝了大半杯水,解了渴。 唇虛貼著玻璃杯邊緣,安歌舔了舔因為吃的東西太咸而微微起皮的唇瓣。將微微翹起的皮舔去,安歌又抿了一大半口溫水。 反手將玻璃杯放回桌上,安歌突然向前一步,雙手勾上了傅斯珩的脖頸,將他一直微偏著沒看她的臉轉了過來,又壓著他抵到了吧臺邊緣。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流暢的很。 傅斯珩的下臀抵在了吧臺邊,終于有了些反應。 他薄薄的眼皮撩起,朝安歌看著。 這女的怎么就一直學不乖? 偏她還沒有半點兒自覺,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又是小電影又是存便簽的,真當他是死的嗎? 想到前后小草莓,后有早上直播,傅斯珩更煩了。 映著暖色燈光,傅斯珩眼底一片深黑,目光發沉。 察覺到他想偏頭,安歌學著他往日的動作,左手一把捏上了他的下巴止住了他偏頭的動作,右手撐到他的頸后,強迫他和自己的目光對視。 對視間,傅斯珩眉心一跳。 同一秒,安歌微微墊腳,一口咬上了他微抿著的唇。 溫水順著唇隙流下稍許,貼著唇角向下滑。 順著下巴,淺淺的一條水漬緩緩流下,流經傅斯珩凸起的喉結。傅斯珩喉結上下一滾,那淺淺一道的水痕竟然加快了流動了速度。 他老婆真的從來都不知道“乖”這個字要怎么寫。 或者說,在她的字典中,從來都沒有這個字的存在。 傅斯珩眼瞼俯得更低,沒配合,但也沒拒絕。 沒哄好? 貼了半天的安咕咕:“……” 這個狗男人上輩子是陳醋壇子變的嗎? 她都這么哄他了,他還端著? 安歌沒傅斯珩高,雖然身為模特,她的身高足以傲視大部分人,但是對上傅斯珩,她捏他下巴往上抬時,她不但需要墊腳還得跟著仰頭。 微仰著頭輕輕咽了咽,溫水隨著吞咽的動作被咽下去不少,但同樣的,流出來的也不少。 安歌甚至能察覺到自己的領口泅濕了些許。 祖宗沒哄好。 能怎么辦? 自己做的孽,自己選的小祖宗,再怎么著也能繼續哄下去啊。 抿了下唇,安歌眼睫顫了顫,眨巴了下眼睛,對傅斯珩比了一個wink。 她知道自己哪里最好看,娘娘的wink一般人根本擋不住! 嗯…… 傅斯珩沒接。 安歌:“……” 他無動于衷,只看著她,視線就落在她臉上,帶著審視和探究,在思考著什么。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安歌,這種眼神很危險。 小學嘰安歌把這種危險歸結為祖宗被忽視了一天,醋得很。 閉上眼睛,安歌捏著傅斯珩下巴的手放了下來,搭在了他的臂彎上,舌尖貼著他緊抿著的唇隙掃了下,沒有半點阻力地探了進去。 溫水被喂了進入,更多的順著唇角滴了出來。 “咽!”安歌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含糊著音艱難地吐了一個出來,撫在傅斯珩后頸上的手指收緊。 沒經驗。 她不知道要怎么搞啊啊啊! 這個狗男人也太難哄了! 還是小草莓好,喂點小餅干就能開心。 傅斯珩將她渡過來的溫水咽下。 他吞咽的動作很淺,喉結只一滾,還保持著喂水的動作安歌頭皮一緊,不由地想縮后頸。 但身為娘娘的驕傲又不允許她退卻,安歌硬撐著沒動,小舌尖還輕掃了下他牙尖。 覺得差不多夠了,認為自己做得簡直不要太棒太完美的安歌準備功成身退。 娘娘依葫蘆畫瓢的能力滿分! 娘娘做什么都有模有樣兒的! 唇分,安歌一手撐在傅斯珩的后頸處,另一只手的手指習慣性地刮了刮他的喉結,似安撫:“現在好了嗎?” “嗯?” “小草莓只是一個還不到五歲的小朋友,你干嘛非要和她較勁?小朋友需要人陪著她照顧她,和她玩,喂她吃飯,給她講故事。” “而珩寶已經是個成熟的大寶寶了!” 傅斯珩:“……” 敢情她今晚這么主動是為了小草莓? 他忍了她這么久,她卻在想著小草莓? 想到她手機相冊里的那些便簽,傅斯珩被她上回刮蹭的喉結滾了滾,一個反身,直接將人抵進自己身前和吧臺之間。 節目組的直播攝像頭已經被關閉,傅斯珩所有的動作都沒再收著。 他開口,問:“想要?” 嗓子明明被溫水浸過,但音質發沙,變得喑啞。 “嗯?”安歌捏著傅斯珩后頸上的rou,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她想要什么? 難怪傅斯珩每次都喜歡撐著她后頸作怪,那處手感意外的好。薄薄的一層肌膚,手感細膩,往上就是他理得短短的發茬。 安歌捏了一下又一下,默認的姿態非常明顯。 她在邀請他。 他老婆還是想的。 傅斯珩一手撫著她的腰窩,一手抬起撐在壁柜下方,將懷里的人往下壓。 安歌的背不由地向后躬起。 猝不及防,安歌的下巴被人輕咬了一口。 下一秒,唇上一痛。 安歌愣了瞬后,很快反應過來。 娘娘她在這方面絕不認輸! 誰不會啊! 安歌一手撐著傅斯珩的后頸,另一只手勾著他脖頸,微偏過頭開始主動回應了起來。 彼此之間糾纏的氣息愈來愈熱。 安歌主動纏上了傅斯珩,但沒多久,她就從主動的那個變成了被動了那個,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又變成了享受的那個。 一番深吻后,她微仰著脖頸,任由傅斯珩的唇貼著她的頸線,落下,牙尖咬住了后頸那兒極耐心的廝磨著。【木得脖子以下鴨】 安歌歪著頭,長發被盡數攏到了一側,發尾自吧臺上掃過。 不知親了多久,吧臺邊玻璃杯中的溫水不再向外散著熱氣,涼了下來。 倆人就著這個姿勢,也不知到底接了幾次吻。 停不下來。 接吻這種事好像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