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休息室內。 安歌盯著傅斯珩的唇看了好一會,輕咽了下。 好像……得找個機會接吻。 但不知道為什么,安歌突然有點兒失落,也有點兒不太開心。 別人都能有親親,就她沒有。 她要親親,還得她主動。 憑什么啊? 察覺到安歌視線落點,傅斯珩抬手摸了下唇瓣,抿了下,頓時有些口干舌燥。 上次懲罰時她主動的觸感歷歷在目。 軟而多汁。 喉嚨一緊,傅斯珩人生第一次話沒過腦子:“轉我三萬,我可以考慮給你親一分鐘。” 有些小委屈小失落的安歌:“???” 叭叭啥呢? 轉你三萬? 親一分鐘? 鑲鉆的唇啊? 小學嘰安歌:“我要是真一步值48萬美元,你早被我一腳釘死在t臺上了。” 半夜。 某致力于爆猛料的橙子娛樂趁夜深人靜發布了最新一條微博。 【橙子娛樂v:鈔能力夫婦感情不和石錘。從節目中透露出的點點滴滴我們就可以窺見一般,沒想到石錘扒的這么快!】 微博附件傳了一小段視頻。 隔著門縫,安歌和傅斯珩倆人合坐沙發一端,畫面雖然模糊,但聲音卻一清二楚。 微博又炸了。 #鈔能力夫婦感情不和#話題迅速上了熱門,后面跟了一個沸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傅斯珩:我轉你3w。 安歌:呵。 蘇衍猝——死于戰術太過心機隱晦。 第30章 一夜發酵。 在幕后黑手的推動下,網絡上關于鈔能力夫婦感情不和的帖子和頭條, 鋪天蓋地的涌現。 一個又一個對節目本身無感單純為了看熱鬧的路人點進了直播間。 到早上, 直播間在線人數間接突破百萬大關。 豪門八卦誰不喜歡? 一個是天之驕子,一個是塵埃里的姑娘, 跨越階級的背后是愛嗎? 既然沒有愛,那就只有性交易了。 人設和劇情太帶感。 在眾多十八線小寫手們的腦補下,同人糧一波接一波的產。 尺度大,傳播廣。 《冷情總裁:夜夜索歡》 《總裁的契約情人:一晌貪歡》 《66日索情:只婚不愛超模娘娘篇》 《犯上首席總裁之二爺輕一點》 …… 魏舟坐在電腦前,聯系公關部壓消息的同時, 掃到一篇篇腦洞大開的小黃文,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寫的是什么幾把玩意? 他們傅總分明是去追老婆的! 通通律師函警告! idg資本的法務部門連夜草擬了律師函, 不等發布, 事態進一步擴大。 魏舟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和他們老板猜的一樣。 傅周深下場了。 節目開播前一天晚上, igd資本總裁辦。 頂樓外面,城市燈光迷離。遠遠的,車流匯集成長燈。 顧言蹊匯報完例行工作, 徑直出去了。 他跟著傅斯珩立在窗邊, 腳下是城市的車水馬龍,喧囂又孤寂。 傅斯珩背對著他,長身如玉, 淡聲:“傅周深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來制造我和老爺子之間的矛盾。” “新聞意思意思壓一壓。”傅斯珩回頭瞥了一眼,“如果營銷號造謠我和安歌之間感情不和,那就不必壓了, 直接發律師函。” “告到他們傾家蕩產。” 兩方大資本互相博弈,剛被魏舟壓下去的新聞,再次被翻了上來,熱度只升不降。 連財經小報的編輯們都紛紛下水,開始預測起傅家二少這步棋與寧瑾集團的利益牽扯,兩人婚姻狀況的波動是否會波及二級市場上寧瑾股票的漲跌。 “魏助理,有狐財經、藍藻財經、n市經濟網等都發聲了!” “告他們!通通都告!”魏舟想到傅斯珩臨走前的話,底氣十足,“以igd資本的名義起訴這些辣雞小報,一個都別漏!” “一天到晚寫寫寫,寧瑾是他們家的嗎?天天盯著別人家的事?搞得跟住在我們老板床底下似的,寫的都是寫什么玩意?” 安排完事情,魏舟重新坐下來,親自盯起了直播,掃一眼彈幕,魏舟差一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彈幕密集,全是刷離婚的。 魏舟哭喪著張臉,只能在心里祈禱傅老爺子別打電話過來問候他。 他們老板真神了,處理工作來滴水不漏,能把對家玩到精疲力竭自己放棄,怎么一到感情上就跟剛出新手村似的? 還是個人嗎? 聽聽視頻里的話,還是人話嗎? 分明是自己想親,還讓娘娘給你轉3w,他聽了都想直接摁頭! 下午最后一節課。 安歌有些怏怏的,她拿了支低著頭在本子上涂涂抹抹,最后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有些思緒不能開頭,一旦開了頭,就像xiele洪的水。 一發不可收拾。 生活不是走秀,直播亦沒有劇本。對著鏡頭,她演不來,也沒辦法百度。 離開了秀場,她只是一個沒談過戀愛的普通人。 她也想要小甜甜。 離下課不到十五分鐘。 安歌又畫了一個叉,放下筆,托著下巴,視線不由自主向旁邊看去。 她突然有些羨慕書淡淡。 姜臨剛被爆出隱婚時,粉絲紛紛以退圈脫粉相要挾直接輪了書淡淡微博。一向不怎么上微博的姜臨破天荒發了條與新歌無關的微博。 強勢護妻。 【姜臨:歌愛聽不聽,沒求著你聽,歡迎脫粉。 借用錢老先生的一句話——“在遇到她之前,我沒想過要結婚,在遇到她之后,我沒想過和別人結婚。” 書淡淡以前是我的人,以后也只會是我的人,有且只有一個。】 何其狂妄的一個人,節目里卻黏書淡淡黏的不行。 中午睡覺一定要書淡淡陪著,上課會偷偷牽書淡淡的手,無視直播,想親書淡淡壓著書淡淡利用死角擋著就是一個纏綿的吻。 從來不知道接吻還能有這么多花樣的! 安咕咕更怏了。 傅斯珩瞥了眼安歌。 她側顏柔軟,鼻梁秀挺,蒙著層黃昏的光暈,唇像熟透的櫻桃。 小學嘰性子直,不懂迂回,太過隱晦的只會被她當成battle。 不適合溫水慢煮。 真想把她摁著直接cao一頓,才能聽話。 抬手,傅斯珩從本子上撕了張紙下來,寫完最后一個字,正好下課。 沉寂了一天的教學樓迅速熱了起來,人聲鼎沸。 “啪”的一聲,一個紙團砸到了安歌桌子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滾到了安歌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