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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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女人蹭蹭蹭小跑的背影像只脫跳的兔子。 傅斯珩長指捏上領(lǐng)結(jié),松了松,指尖勾著帶結(jié)向下,抽出了帶尾,將解開的領(lǐng)地隨手丟到了茶幾上。 茶幾上攤著本合同。 白皮黑字,上面寫著:我們結(jié)婚了。 “你要參加?”傅斯珩掃了眼封面。 安歌捧著裝果rou的玻璃碗,認(rèn)真的糾正道:“不是我,是我們鴨!” “哦?”傅斯珩尾音上挑,帶了玩味。 “你吃過晚飯了嗎?阿姨今晚做了好多菜放冰箱里,我可以幫你熱一下。” “吃了。” “那再吃點水果撈?娘娘特制的。” 安歌把傅斯珩摁到了沙發(fā)上,自己則雙膝跪在一旁,用叉子從玻璃碗里插了塊淋過酸奶的芒果rou遞到傅斯珩嘴邊,“來,珩寶,張嘴!” 傅斯珩:“……” 垂了垂眼瞼,傅斯珩看了眼貼在唇邊的果rou,俯身拿過茶幾上的合同,順便咬過了叉子上那塊果rou。 芒果是新鮮的,淋過酸奶,汁水豐沛。 “再吃一口草莓,草莓好吃!” 傅斯珩咬過了遞到嘴邊的草莓。 隨手翻了幾頁合同,傅斯珩立馬明白了安歌為什么會這么反常。 別人都是搶資源,她是資源砸到頭上推都推不開。 她回來簽給了周然,周然不是慈善家,他簽安歌肯定是想賺錢,這節(jié)目時代投了不少錢,想爆就要有話題度有抓人眼球的點,頂流明星夫妻不能少,除此之外還要有能拿來炒作的素人,他和安歌是不二之選。 周然小算盤打的挺響的。 不過安歌投喂他的動作倒是讓傅斯珩挺受用的。 粗略的過了遍合同,傅斯珩將合同重新丟回了茶幾上,咬著安歌喂過來的水果,說了三個字:“脖子酸。” 安歌:“……” 你媽的。 “娘娘幫你按摩鴨。”安歌放下手中的玻璃碗,膝蓋抵著沙發(fā)面,一步一步蹭到了傅斯珩背后,雙手捏上了傅斯珩后頸處。 “輕一點還是重一點?”安歌五指壓在傅斯珩的脖頸處,揉壓著。 “重一點。”傅斯珩說著,指尖指了指自己后頸的某一處。 下一秒,女人的指頭懂事的壓了上去,在那一處打著圈圈似的按摩著。 傅斯珩忙了一天后的倦意淡了,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還挺有意思的。 “舒服嗎?” “背酸。” “娘娘替你錘!”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安歌:我嚶嚶嚶會有用嗎? 傅斯珩:會,還會被上。所以你嚶嚶嚶一個我看看。 第23章 翌日,六點多。 安歌坐在餐桌邊, 拿勺子慢吞吞的攪著碗里燉煮粘稠的南瓜粥。 南瓜粥黃橙橙的, 看上去讓人格外有食欲。 “早啊。”見傅斯珩下來,安歌不咸不淡的打了個招呼, “我讓阿姨先走了,粥在鍋里,你自己盛。” 自己盛? 昨晚不是還娘娘幫你嗎? 傅斯珩扣好袖扣,微蹙了眉,將黑色領(lǐng)帶隨手掛在了椅子旁, 拿過桌上空的瓷碗自己去盛粥。 安歌自顧自低頭小口小口的抿著粥。 仿佛昨天晚上大獻(xiàn)殷情的人不是自己。 吃了沒幾口,傅斯珩了無胃口, 放下勺子, 抱著雙臂坐在椅子上,垂眼看著安歌。 安歌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只睇了眼。 準(zhǔn)七點。 魏舟開了門,從外面進(jìn)來,一進(jìn)來就很熱切的打著招呼:“傅總早, 娘娘早啊。” 安歌喝完最后一口粥, 放下勺子:“早啊。” 魏舟站在一旁,等傅斯珩起身,等了半天, 發(fā)現(xiàn)傅斯珩沒動,不由得有些奇怪,出聲:“傅總, 還有什么事嗎?” 這踏馬在不走就要遲了! 雖說你是老板,你最大,你想幾點去就幾點去,可是他不行啊,他得打卡啊。 “你不走?” 傅斯珩看了會安歌,愈發(fā)的面無表情,放下環(huán)抱著的雙臂,起身。 “這些放茶幾上的文件都帶著嗎?”魏舟一邊收拾散落在茶幾上的文件,一邊轉(zhuǎn)頭看傅斯珩,“誒傅總,您忘記打領(lǐng)帶了!” 黑色的領(lǐng)帶孤零零的掛在椅子邊。 安歌恍若未聞。 沒有娘娘幫你系。 傅斯珩抽過領(lǐng)帶,打了個溫莎結(jié)。 魏舟抱著一摞文件起身,余光掃了眼扔沙發(fā)上的合同,將合同第一頁上的黑字默念了一遍:“娘娘,你要去拍戲嗎?” “那個嗎?那是一檔綜藝,應(yīng)該——”不會吧這三個字安歌還沒說出口,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斷。 玄關(guān)處的電子顯示屏上蹦出一張人臉。 他帶著棒球帽,看不太清臉龐。 “安咕咕親愛的,快開門。”男聲低沉。 親愛的? 魏舟差點嚇跳起來,良好的職業(yè)習(xí)慣驅(qū)使著魏舟把門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骷髏頭短t帶著棒球帽的男人閃身進(jìn)來。 他一頭棕色的短發(fā),發(fā)尾處染黑,左耳上打了一排耳洞,個子很高,黑灰寫實花臂,扎眼的很。 很是不羈。 “嗨?兄弟?你是安咕咕的老公嗎?我叫迪倫·海默,認(rèn)識一下嗎?”男人半點兒不見外,親切的攬住了魏舟的肩膀,晃了晃,空著的另一只手比了個搖滾之角的金屬禮手勢。 魏舟:“……” 兄弟你誰啊?你是來搞我的吧?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是安小姐老公的生活助理,我叫魏舟。”魏舟盡力不去看自己老板的表情。 “哦是嗎?那真抱歉啊。”迪倫說著抬起臉,朝屋內(nèi)站著的另一個男人看去。 男人背光而立。 他剛系好領(lǐng)帶,白色襯衫搭配黑色領(lǐng)帶,顯得清雋又冷矜。 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就不太討喜。 迪倫一貫不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當(dāng)下擺了擺手:“嘿,你好啊。” 中文發(fā)音蹩腳。 傅斯珩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中,微點了下頭。 魏舟瞄了眼一直攬著他肩膀的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迪、迪倫先生?” “哇哦,你認(rèn)識我?難怪我見你第一眼,就覺得我們是如此的有緣哈哈。”迪倫更熱情了,大力的拍著魏舟的后背,差點沒把魏舟拍咳嗽起來。 “你怎么來了?”安歌有些困惑,趿拉著拖鞋,從傅斯珩身后探出腦袋問。 “哇?不是你給我發(fā)的定位嗎,親愛的你自己看!”迪倫一口一個親愛的,絲毫沒覺得哪里不對。 傅斯珩睨了眼安歌。 安歌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尖,略有些心虛:“那個我們只是約了談個工作,你不介意吧?你不是要出去嗎,還不走嗎?快八點了!” 傅斯珩一句話也沒說,帶著魏舟走了。 “掰掰。”安歌靠著門邊松了口氣,看著傅斯珩的背影敷衍著晃了晃爪子。 她為什么總有一種被人當(dāng)場抓包的感覺? 好像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這祖宗今早跟吃錯藥似的,尤其是在看到某個男人進(jìn)來之后,整個人跟個人形制冷機一樣,冷風(fēng)嗖嗖的刮,刮的她莫名心虛。 “安咕咕,我怎么看你表情像是在緊張?你緊張什么?咱們是談mv的又不是搞地下偷情的!” “你閉嘴!”聽到偷情兩個字,安歌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炸了。 會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