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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花槐在線閱讀 - 第78節

第78節

    林軒一看見梅小小,馬上熱情高漲,拉著梅小小就去一邊談話。

    李越道“林軒這是想干嘛啊?”

    花槐道“忽悠人家進入他的組織,他專門干這個。”

    李越道“那小小會答應嗎?”

    花槐點點頭“只要林軒把房叔搬走,小小肯定跟過去!”

    林軒能量很大, 他還不是用法術搬的房叔, 他找來一輛特大工程車,用鋼筋繩索把房叔固定住,然后讓花槐幫忙, 把房叔鏟起來,整個搬到了車上,然后大搖大擺的拉走了, 梅小小一路跟了過去。虧得房叔是老建筑,房型小,占地面積也就不大,工程車駝了就走。

    對于范家來講,這件事也算圓滿解決了,工期不用耽誤下去了,但是范嘉安從李越嘴里知道了前因后果,內心簡直五味雜陳,扼腕嘆息,這么好的房子,他也想要啊,干嘛便宜林軒,他們范家哪里的好地方找不到,為什么明明是他們花錢盤下來的房子,最后被林軒給搬走了!

    他還不敢質問花槐,要知道一開始他們就是奔著拆房去的,哪怕知道梅小小有古怪,也沒想過和人家好好商量,只想著把人轟走加緊拆房,現在只能自認倒霉。而且就是讓房叔選擇,肯定也是選擇國家機構,難道選擇你一個想要把我拆成碎片的私人企業么。

    花槐也想過把房叔弄到自己的療養院去,不過房叔的房型也太老了,療養院估計派不上大用處,而且療養院的妖精也夠多的,想來想去只有林軒哪里最合適,進了國家單位,房叔的妖生就有了保證,不用擔心被拆了,而且林軒肯定妖盡其用,房叔不會是個擺設的。

    林軒把房叔搬到總部,特意騰了一處地方安置他,然后詢問過以后,再把房叔整體升級一下,水電網線統統加上,墻壁重新粉刷,破舊的地方全部修補一新,連木質扶梯都換了更好的木頭,房叔十分高興。

    他現在成了資料庫和倉庫,在他房子里的東西,連電腦名單都不要,只要你報出編號或者特征,他就能給你直接找出來。放在他房子里的東西就像進了保險箱,除非房叔愿意,要不然一張紙別人都拿不走。

    在這里工作的人,紛紛拍著林軒的肩膀,夸他這件事辦得好!

    特別是原來兼倉庫管理的那位員工,非常感謝房叔,一有空就給房叔清理外墻和窗戶,他實在當夠管理員了。

    梅小小也成了這里的一個員工,雖然級別比較低,閑時還是畫她的漫畫,現在她徹底放心了,房叔再也不會被拆了。

    林軒還特地邀請花槐來看一下自己安置房叔是不是妥當,讓梅小小去請的,就連花槐也看出林軒的意圖來,不就是想誘惑花槐也一起加入組織么。

    梅小小沒發覺,邀請花槐的時候特別興高采烈,李越也跟著去湊了一波熱鬧。

    還別說,林軒他們的總部地址確實不錯,不管是從風水的角度看,還是從交通便捷的方位看,都是個好地方。

    占地面積也大,圍墻掩映在綠植里,院子里花木扶疏,看起來像個公園。

    房叔那個地方就在院子一角,門前一顆大銀杏樹,四周花壇什么都很齊全。房叔看見花槐還扭了扭身子,撲扇了一下窗戶,一棟樓房在你面前扭身體,看起來就覺得這房子是不是要塌了。

    以前房叔不敢動彈,就怕被人看出破綻,到了這里,人人都知道他是房子成精,只要不忽然變成變形金剛,他想怎么扭都行,太陽好的話,房叔還能打開屋頂曬太陽呢,第一次看見的人嘴巴都張的老大。

    梅小小特別熱情的邀請花槐和李越進去參觀,“里面裝修一新,可好看了,裝修的材料都是天然無公害的,房叔很喜歡。”

    進去一看,果然墻壁雪白,大廳地上都鋪了上好的地磚,房間里就是實木地板,連原來的木質扶手都換了新的,摸上去光潤的很。

    房叔看見他們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話,他還是個隱藏話癆,不停的介紹自己裝修了那些地方,用的材料是什么,還向花槐大力推薦自己的木質扶手,“柚木扶手,摸上去感覺舒服吧,我的墻壁上用的都是上等乳膠漆……我的瓦,你們看了沒,全換了琉璃瓦,現在下雨打在瓦片上特別舒服,跟按摩一樣!”

    花槐和李越“……”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一個房子喜歡的點我們似乎也理解不了,不過此行就是看一下房叔過的怎么樣,現在看他很滿意,那就好了。

    梅小小靦腆道“我在這里也挺好的,有房叔在,這里的人很有意思,我也不被人當怪物看,我很喜歡這里。”

    花槐要走的時候林軒一臉希冀,花槐笑道“你就別打我主意了,我有個療養院呢,有事我愿意幫忙,讓我過來是不可能的。”

    林軒抽抽鼻子,他這里也不能像傳銷一樣死活拉人進來,只能遺憾的看著花槐離開。

    過了幾日,彭麗娜生孩子請滿月酒,花槐當然要去隨一下禮,然后留下吃飯,江墨沒有親人,來的是朋友和同事,其他都是彭家的人。

    老婆此刻還不能從床上起來,招呼待客的都是江墨,賓客們哪怕知道這個小子身無分文娶到了彭家千金,也沒當面敢說酸話,畢竟江墨如今的小公司辦的也不錯,哪怕是靠了岳父,人家也沒忘恩負義。

    腦子拎的清的反而覺得彭父彭母眼光不錯,弄個無父無母的女婿,將來還怕女婿不和岳家親近?好些鳳凰男娶了城里媳婦,都是被家里拖累才弄得婚姻一地雞毛,江墨沒這個拖后腿親戚,他是把岳父岳母當親生父母看待的。

    人心都是rou長的,除非心里陰暗太過不堪的人,否則看著女婿踏實肯干,對女兒也好,對老人也孝敬,那還有什么可抱怨的,彭母關心江墨有時候都讓女兒吃醋呢。

    不過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縮在一邊講小話,無外乎就是彭家沒眼光,找個小白臉當女婿,當心家財都讓人家糊弄走了等等,反正在他們眼里,彭麗娜嫁給江墨就是一樁虧本買賣。

    實際上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沒從彭麗娜這樁婚事里拿到可持續的好處,明著還不敢講,只能背地里嚼舌,花槐不聽講便罷,聽見了,她就淡淡瞟了一眼,然后嚼舌的忽然發現嗓子啞了,發不出聲音了。

    這幾個女人正在一邊驚慌失措,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出著主意,喝水啦,咳嗽啦,實在不行去醫院啦。

    花槐在一邊幽幽道“別不是背后說主人家壞話,然后遭了報應吧?”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寂靜了下來,□□也在一邊關心,聽了花槐的話,她面色一變,“花花,她們嚼什么舌了?”

    花槐道“問她們不就得了。”

    這一句話一出口,那些女人頓時解了禁,她們滿臉憤怒,一個尖聲道“我們說什么啦!啊,彭家自己眼瞎,找個沒來歷的男人當女婿。拿家里的錢填補他,這份家產遲早掉進他的口袋,我哪里說錯了?”

    “就是,當初我侄兒介紹給麗娜,人家還是公務員呢,她偏看不上,也不想想,如今窮小子算計岳家的還少了?就怕將來麗娜雞飛蛋打一場空!”

    “阿靜你也是,你就一個女兒,不好好挑女婿,挑來挑去,挑個這種貨色,你看看新聞吶,殺妻騙保,從岳家掏錢花,完了拋妻棄子,不都是這種窮酸小子干出來的事!也就你們這一對眼瞎,看上那種女婿!”

    周圍的人像傻了一樣看著這幾個蠢婦,你就是心里有酸話,也不好當著人主家的面,在這種大喜日子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吧,再說了,江墨雖然有依靠岳家的地方,人家也是自己在打拼。那房子和車子都是江墨自己買的,上了彭麗娜的名字,哪怕人家哄了岳家的錢花,只要彭家愿意,關你們屁事,也沒花你家的吧?

    □□氣笑了,理也不理這幾個傻貨,回頭找彭爸爸,“這些什么人啊,怎么大好的日子,這種東西也放進來,彭家是不是要她們做主了?”

    彭爸爸陰測測的看了這幾個長舌婦一眼,回頭對秘書說“怎么搞的,請帖亂給的,不是人你都放進來!”

    秘書憋氣憋的,關他什么事,他只能馬上點頭,揮手讓保安把這幾個女人丟了出去。

    那幾個女人說完話才知道糟了,這些是她們心里話,可沒打算當著主人的面說出來,怎么就管不住嘴巴禿瓢了呢,什么話都往外說,連找補的機會都沒有,最后連帶她們的男人都被彭爸爸趕了出來,可以預見今天這幾家都逃不開家暴了。

    過后江墨偷偷道“你弄得?”

    花槐聳聳肩膀,江墨笑著走了。

    接著去宴會和諧多了,江墨才不會把這些蠢人放在眼里,彭父彭母對他怎么樣他心里清楚,那種自己家過得不暢,喜歡對旁人家指手畫腳的人,他壓根就沒放在心里。

    彭麗娜最后也知道了,她心更寬,“理她們呢,我自過自己的日子。”那幾個蠢貨,以為彭爸爸趕走就好了,她們幾家依仗彭家良多,現在都被她們的臭嘴給毀了。

    花槐在彭麗娜的房間陪她兼看孩子,陸續還有彭家的親朋好友進來探望,有個打扮十分簡樸,面目清秀的女人跟著一個老人進來,老人看了孩子說些吉祥話,然后就被那女人扶了出去。

    等人全走了,花槐問彭麗娜道“那個女人,穿黃色外套的那個,看起來低眉順眼的,是誰啊?”

    彭麗娜一開始沒想起,花槐多說了一些特征,彭麗娜恍然大悟,“你說的是賈家阿芬吧,嘖嘖嘖,那可就說來話長了,我都不知道現今這世上還有這種圣母呢!”

    根據彭麗娜的描述,這個阿芬嫂子嫁的是彭家一個遠房姑姑家的兒子,那時候彭父還沒發家,這位隔了幾房的姑姑嫁的人也一般,一嫁人就生了兩個閨女。

    那時候重男輕女的思想比較嚴重,這位姑姑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后來好容易生下一個孩子,全家當寶貝一樣疼,這種溺愛下的孩子就變的特別自私懦弱,大學沒上,高中畢業后工作一直找不到,因為拈輕怕重。

    于是就宅在家里啃老,這樣,家里人還一味的縱容他,這些也沒關系,畢竟這只是你們自家人照顧一個廢物,和旁人無關。

    可是兒子大了,當父母的就開始給兒子張羅對象,誰家的女兒不是父母的心肝rou,都不愿意嫁到這一看就不靠譜的人家里去,所以這男的一直單身。

    不知道怎么搞得,這位圣母阿芬就看中了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然后下嫁了,裸婚哦,男方什么都沒給,連婚禮也都辦的草草的。

    彭麗娜道“當初我就想不明白啊,這就是扶貧,你也得找個像樣的吧,怎么滴就盯上這家的爛泥塘了呢。后來我媽說,這個阿芬無父無母,可能從小受過委屈,所以特別渴望家庭,然后就饑不擇食了。”

    嫁過去以后,這位圣母里里外外的忙活,伺候公婆,伺候老公,還要伺候回家的大小姑子一家。人家都說賈家上輩子積德,找來這么一位能干媳婦。

    一開始這一家人確實很滿意,兒子是一攤爛泥,有這么個個能干媳婦撐著,他們當父母的也放心,可是吧,兒媳婦娶進門不光是用來當保姆的,還得傳宗接代啊。

    阿芬嫁進來三年無出,賈家就開始嘀咕了,倒也沒有一耙子全打在阿芬身上,他們讓兒子兒媳去醫院看了,然后醫院說是阿芬生不了。

    這下阿芬的日子難過了,賈家把她看成了絕嗣的罪魁禍首,婆婆拍著大腿罵,“你當初就是算計我們家,知道你自己個兒是個下不了蛋的母雞,然后就賴在我們家身上!”

    到這份上,看不上就離唄,這不就結了。

    賈家也知道,離了,他們的兒子哪里還能找這么低聲下氣的女人來服侍啊,不能離,但是也不讓阿芬好過,一天按照三頓飯的打罵。

    這女人也咬牙忍了下來,婆家看不起她不能生孩子,這女人把圣母發揚光大,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彭麗娜道“我媽當初看不過,還說了那賈家幾句,那個阿芬,還自己出頭說婆婆家待她很好,我媽也就徹底不管了,后來我媽說這就是自己賤皮子。”

    圣母可不光做到這一步啊,阿芬有一手鹵rou的絕活,往日就逢年過節,自己家弄點吃的,后來看看家里入不敷出,丈夫天天翹著腳在家里玩游戲。

    現在的游戲你想玩的開心,那就得充錢,錢哪里來,父母身邊要啊,父母的家底一點點就被兒子掏空了,阿芬看這樣不行,家里眼看就揭不開鍋了,就去鎮子上賣鹵rou,一開始弄輛車流動賣,接著就盤了鋪子賣。現在鹵rou店都開了三家了。

    按照這個說法,賈家總要對媳婦另眼相看了吧?一開始是,媳婦賺錢了,婆婆和兩個姑子也對阿芬客氣多了。

    可惜,家里的錢多了,婆婆又惦記起了孫子,這回這個下金蛋的兒媳婦絕對不能離,那就花錢讓兒子和別人生一個孩子來。

    婆婆對阿芬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想想,要是以后沒孩子,你和阿勇多凄涼,外頭領養的孩子不知道根底,養大了跑了就不劃算了,讓阿勇外頭找個女人生下一個孩子,這就是賈家的血脈啊,你老了也就有依靠。”

    彭麗娜越說越上火,拍桌子道“這種不要臉的言論也說的出來!我聽著都覺得生氣,可偏偏這世上真的有那種蠢死的女人,阿芬她,同意了!”

    于是阿芬的丈夫堂而皇之出軌了,他這種男的也找不到好的相配,就找了個鄉下來的小保姆,一來二去勾搭上了,為了怕在家里不好看,一開頭就在外頭租了一間房,進出儼然是夫妻。

    第二年,就給賈家生了一個胖孫子,婆婆高興的不得了,把孩子帶回家親自撫養,那么照理說小保姆也該功成身退了吧,不,丈夫舍不得離開人家了。

    婆婆還勸兒媳,“小勇就是貪嘴,時間長了也就好了,家里還是你當大房。”

    彭麗娜嗤笑道“你聽聽,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大房二房,我告訴你,要是江墨敢這樣,我打斷他三條腿!”

    江墨正好拿彭麗娜的飯菜進來,聽到了最后一句,委屈道“我干什么了,你要打斷我三條腿啊?”

    彭麗娜大手一揮,“拿你當個比方!”

    花槐聽完,若有所思,“這個確實挺奇怪的啊。”

    江墨給彭麗娜床上支起小桌子,把飯菜都搬上去,“你們說誰啊?”

    然后聽彭麗娜道“說賈家的阿芬呢!”

    江墨道“這個啊,哎呀,只能說人各有志。”看樣子阿芬的事跡彭家流傳的甚廣。

    花槐摸著下巴,“不是啊,如果是個女人,她要這么生活,在我眼里倒是正常的。”古代好些女人過得都是這種日子吧,嫁了人聽憑夫家擺布。

    江墨道“你這什么意思?”

    彭麗娜拿著湯勺連喝湯都停了下來。

    花槐輕輕道“那個阿芬,她不是個人啊,她是個妖,一個妖這么忍氣吞聲為什么啊?”

    我擦!彭麗娜和江墨雙雙石化了。

    一個妖,再不濟也不會被人欺負成這樣吧,那她到底圖什么啊?

    彭麗娜就問了出來,花槐搖頭,“我不知道。”知道就不問你了。

    除了阿芬這個當事妖,誰知道她想干嘛。

    彭麗娜道“那你去降妖嗎?”

    花槐道“你以為我閑得慌啊,反正我聽下來,這個妖也沒害人,反倒是一直在奉獻,我管她干嘛。”

    彭麗娜道“那要是她忍不住了,半夜把賈家給統統弄死了呢?”

    花槐道“那我現在也不能以猜測的罪名把她拘了呀,你要是有空就觀察他們一下,沒空就算了,賈家的運勢很奇怪,那個阿芬當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對賈家下手的。”

    第七十九章

    八卦的彭麗娜就一邊帶孩子, 一邊觀察賈家, 她一開始就是問自己的媽, “最近賈家怎么樣啊之類。”

    □□奇怪道“你管好你自己和孩子就成了, 那家鬧出亂七八糟的事都不新鮮,你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