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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皇家老男人(反穿)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甄停云便一邊用早飯,一邊等林管事回來。

    待得林管事回來,甄停云便請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又問如今雨停,何時可以啟程。

    林管事一早兒便去外頭打聽過了,此時見著甄停云問起這個,面上也帶了些為難之色:“攝政王的儀仗還在前頭停著呢——攝政王他不走了,咱們這些人也走不了啊。”說著,又悄聲與甄停云透露了些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聽說是出了什么事,怕是要多留幾日……”

    事關攝政王,甄停云也不好再說什么。

    說起來,大熙皇室傳到這一代,子嗣上頭實在是有些個不順。先帝統共也就只三個兄弟,早年死了一個,如今便只剩下兩個,一個是燕王,一個是肅王。燕王醉心丹藥長生之術,整日里與那些道士論道,如今正在京中煉丹度日;肅王則是先帝幼弟,早便受封,因著封地苦寒,比鄰北蠻,一直戍守邊境,甚少回京。

    偏先帝身子不好,膝下就只一個獨子,還是宮女所出,一直養在皇后膝下。先帝臨去前,看著年幼的獨子,年輕美貌的皇后,以及內閣諸位老臣,那心是怎么也放不下,既擔心主少母壯會有禍國之危,又怕幼主年幼無依會成群臣傀儡。所以,先帝臨去前,當著諸人的面點了遠在邊境的肅王為攝政王,令他回朝輔政,與內閣諸臣同掌軍國大事。

    結果,年初山陵崩,如甄父這般的都已經入朝述職了,偏這位攝政王卻借口要防范北蠻,交接封地事宜,一直拖到如今方才起駕回京。這才走了沒多久呢,這攝政王儀仗又給停了,堵得甄停云這些人都進不得退不得的。

    甄停云想著也覺愁,便轉開話題問了問元晦的病情。

    昨晚甄停云歇得早,這送大夫買藥什么的都是林管事幫著接手的,如今聽人問起自然應得干脆:“大夫說了,他身上就是些皮rou傷,上藥養養就好。只后腦那傷,好似是被什么砸的,如今也看不出什么來,只能先上藥包扎,再看以后了。對了,大夫見他還有些發熱,便給開了些藥……”

    甄停云點點頭,表示明白,又問:“他如今這情況,是不是不能上馬啊?”

    林管事一聽這話就知道甄停云怕是還沒放棄拜偷馬賊為馬術先生這一想法,不由牙疼,嘴上則是應道:“大夫說了,腦后那傷好了前,最好不要劇烈運動。”

    甄停云:“……好吧。”

    林管事便又與甄停云商量著再在客棧留上五六日看看情況——若是前頭攝政王真不走了,他們也只能往邊上去,看看能不能換個道繞路去京城。

    甄停云一一應了,眼見著時間不早,便道:“祖母怕是要醒了,我得去看看。其他事,就勞林叔您多上心了。”

    林管事連忙應了。

    甄停云這才起身往回走,待回了房,甄老娘果是已經醒了。

    家里帶來的兩個小丫頭,八珍和六順正被甄老娘支使的團團轉。

    說來,甄家便是在族里也算不得富裕人家,甄老爺去得早,只余下甄老娘一個寡婦拉拔著獨子,實是有些艱難,家里的田左右是種不過來,只得租給別人,自己再在家里做些針線活攢銀錢。偏偏甄父自小聰慧,是個讀書種子,多得是費錢的地方,甄家日子自然也是緊巴巴的。還好,甄父運氣好,碰上了停職罷官的裴老爺子,裴老爺子收他為徒,教他讀書,最后甚至許以愛女,真真是恩義深重。

    后來,裴氏嫁來甄家,身邊也陪嫁了兩個丫頭,還請了個婆子負責廚下之事,為此頗受甄老娘念叨,覺著媳婦實在敗家。后來,裴氏抱著長女去京尋丈夫,便把自己陪嫁的兩個丫頭一并帶走了,只留了那個負責灶上事的婆子。

    甄老娘原就覺著自己老當益壯,用不著這些人,又氣裴氏,索性便把那婆子也給辭退了,自己帶孫女在家過活——反正兒子已中了進士,家里田地都有,也不缺銀子。結果,甄停云長到五六歲,甄老娘正想著教孫女些家事,自己也歇一歇,享會兒兒孫福。甄停云卻是不肯干的,她脾氣雖嬌,說起話來卻是伶俐得很,便哄甄老娘說“我爹都當官了,您也是官老爺他娘了,咱家里還一個丫頭都沒有,燒飯做菜都得自己來,叫人知道還不知要怎么笑話我爹呢”,硬是從甄老娘手里拿了銀子,先是把原先被甄老娘辭退的婆子請回來,再買了兩個丫頭來,一個叫六順,一個叫八珍。

    當然,甄老娘不肯多出錢,買丫頭時的挑揀余地便少了許多。

    六順買來時也只十歲,農家姑娘原就生得人高馬大,身量高,骨架大,粗手粗腳,一張臉也曬得黑紅,看著確實是不大討喜。牙婆也是壓手里壓久了,眼見這丫頭越長越大越能吃,索性宜買了。

    八珍倒是模樣齊整,看著也機靈活潑。只是她年紀更小些,只八歲,干不了重活。

    甄家一買就兩個丫頭,也算是牙婆買一送一了。

    六順生得雖不好,為人卻是老實肯干,身量高力氣大,不僅能劈柴打水,擦擦洗洗都會的。八珍則是做點兒掃地擦桌的輕活,跟著廚下的婆子打打下手,待得長到十歲上時已能接過婆子的活,給一家子做飯了,倒是省了請婆子的錢。

    如今要上京,甄停云想著身邊是該有兩個可靠丫頭,就把六順和八珍一起給帶上了。

    這時候,八珍正端了熱水來給甄老娘擦臉,六順則是端了早飯上來,笑著道:“老太太,姑娘,還是先用早飯吧。”

    六順以往生得黑壯,這些年在甄家也不必下地日曬,倒是白凈了許多,且她生得敦厚老實,如今瞧著倒挺順眼的。

    甄停云已是在樓下吃過早飯,此時看著那碗多出來的白粥,心念一轉,倒是伸手端了粥碗,然后往外走:“我已是吃過了,這碗粥,我送去隔壁好了。”

    自聽說隔壁那個元晦暫時不能劇烈運動,騎不了馬,甄停云便開始重新估量起這人的價值。

    她心下暗道:要不,還是及時止損,直接把人丟客棧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睡太香忘記更新了qaq

    元晦:要是我不想起來,就要跟馬姓!怎么可能?!

    甄停云:搞得好像“元晦”是你真名一樣,呵呵!

    (別看有些人表面光鮮,其實背地里差點就跟馬姓了……)

    第7章 大概是你眼瞎

    不過,甄停云到底是受了甄老娘十多年言傳身教的,雖然理智上覺得及時止損才是正理,可是只要一想起自己給人開房、給人請大夫買藥花的銀子,以及早上被人掐脖子受到的驚嚇……她就覺得隔壁那個元晦或許還有救——至少得先試著回個本?

    所以,甄停云端著那碗熱粥,頂著甄老娘碎碎念,重又去了隔壁房間。

    元晦還是原來的樣子,披散著一頭黑發,面容英俊,臉色蒼白。他靠坐在床上,微微闔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腳步聲方才抬眼往門口看了眼,

    見是甄停云,元晦便又垂下眼,漫不經心的開口:“怎么又來了。”

    想起適才被掐脖子的事情,甄停云也是心有余悸,不是很敢接近他,索性便把粥碗放在案上推給他,隨口笑應道:“我想起你還沒用早飯,就給你端了碗粥來。”

    元晦微微點頭,接了那碗粥在手上卻沒有立刻喝,只是道:“還有事嗎?”

    甄停云朝他笑笑,見他一副等著自己開口的模樣,也只好委婉說道:“你身體還沒好,怕是不好上馬教我騎術。我是想問你識不識字,能不能先給我寫個小冊子什么的,讓我記一下馬術基本要點,提前學習一下?”

    元晦卻沒有立刻應聲,只是看了甄停云一眼,忽然道:“你這回入京,是要考女學?”

    甄停云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元晦卻是一笑:“如你這般年紀的小姑娘,要學馬術,多半就是想女學。事實上,六藝之中,射和御這兩項,便是京中許多閨秀也是不甚精通的。若是你能在這二道上力壓他人,倒是能夠稍微彌補其他方面的不足。”

    甄停云被人說中心事,口上卻不肯服輸,只是道:“你怎么知道我其他方面不足了?”

    元晦看著她,嘆了一口氣:“倉廩實而知禮節——只有百姓的糧倉充足,才能顧及到禮儀。以你眼下狀況,想必也不過是在家中略讀幾卷書罷了,若是和尋常人家的姑娘比,自然不差。可若是想要入京去考京都女學又或者玉華女學,那就是完全不夠看的了。你該知道,世族公卿家的小姐從小開蒙,有父母與名師在側言傳身教,也有多年苦功,自是遠勝于你。”

    換句話說:人家出身比你好,教育條件比你好,甚至可能比你更努力,自然遠勝于你。

    甄停云聞言,雖還有些不服,心里卻跟著沉了沉:她想不落人后,可事實上,自母親裴氏當年丟下她起,她便已經落于人后。

    裴氏家學淵源,也曾入過十大女學之一的西都女學,有才女之稱,甄父當年殿試被點傳臚,才學過人。長姐甄倚云自小養在裴氏和甄父膝下,多年耳濡目染,自然是受益匪淺。且甄倚云原就比人多了一世的智慧,早熟早慧,十分知道趨利避害的道理,早就尋機“遇上”了一位名師,得師長悉心教誨,才貌遠勝同齡之人。今年年初,甄倚云隨甄父入京,便直接入了玉華女學,如今在京也是頗有才名,風頭極盛。

    甄停云卻是長在鄉下,雖有些小聰明,也不過是從甄老娘手里擠出些銀錢請個不入流的女先生識字念書罷了,偶爾買些舊書自學,學問到底不深。便是她心有計較,想方設法的從隔壁私塾的老秀才處買木琴,討琴譜,學琴藝,終究是不入流的,難登大雅大堂。

    說到底,外人眼中,甄倚云和甄停云早便是云泥之別。

    ……

    想到這里,甄停云不由的便又想起夢里那個甄倚云看著她的目光,那樣的輕蔑不屑,高高在上,如同看著腳邊污泥的目光。

    眼見著甄停云臉色變了又變,元晦不為所動,低頭喝了幾口粥,這才接著往下道:“不過,你若是想考女學,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甄停云頗覺面前這人很有些村里那個給人算命的老瞎子的本事——先是想辦法損你一頓,等你怕了,他再突出自身作用,端著架子等人來求。

    只是,哪怕知道這里頭的那些個套路,甄停云還是被人正好戳中了心事,心上癢癢的,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低聲求問道:“你有辦法?”

    元晦聞言微微一笑。

    他這樣的人,哪怕什么都不記得,識人看人的本事卻不會丟的。早在甄停云入門時便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只是他如今什么都沒想起來,身體也未好全,暫時還得攏著甄停云,最好是隨她一起入京——他隱約記著,自己似乎原就是要入京的。

    正因如此,他方才如此言說。

    此時,聽到甄停云果然如同預料那般咬餌上鉤,元晦略一頷首,轉口問道:“有紙筆嗎?”

    “有有有。”甄停云原就是想要元晦給她寫點兒馬術小要點什么的,所以便特意帶了紙筆來,眼見著元晦開口,當即便用雙手捧著,這就要遞上去。

    然而,元晦卻搖搖頭:“我不用,你先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甄停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有點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元晦難得耐下心來,與她解釋道:“女學入學考,書便其中之一,再者第一場便要答卷。只有把字寫得端正好看了,才能入師長之眼。魏晉時便愛以貌取人,時人則多有以字觀人的習慣,若能寫一手好字,或許也能令師長喜歡,得個高分。所以,我要先看看你的字。”

    甄停云天天寫大字,自覺這方面也不算太差,聞言便也不扭捏,提筆便寫了一句:

    “好者知其惡,惡者知其美”。

    元晦看了一眼,微微搖頭:“你先時學的想是楷書,只是入門底子沒打好,又胡亂臨了幾本不同字體的帖子,不僅沒打好基礎,反倒亂學一氣,寫成了個四不像。”

    甄停云看看自己寫的字,忍不住嘀咕:“我看我寫得挺好的呀。”

    元晦薄唇微挑:“那大概是你眼瞎吧……”

    甄停云只覺太陽xue突突突的跳著,氣得直咬牙。

    元晦卻是不管她,不緊不慢的往下說:“如今便有兩個法子:一是臨歐楷,歐楷最是四面亭勻,八分平正,一筆一劃正可用來給你做基礎,磨平棱角;二是臨魏碑,你如今雖是寫成了個四不像但到底也臨過唐楷,算是稍微有些基礎,此時再臨魏碑,反倒見效更快。畢竟,唐楷比較‘規矩’,用筆與結構幾乎是固定的,一絲不茍,反到是魏碑多變,逸趣橫生,更利于發揮。你是想考女學,時間想必也不多了,我倒建議你臨魏碑。”

    甄停云聞言,試探著道:“我聽說女子多宜簪花小楷?”

    元晦掃她一眼,言辭淡淡:“小楷最見功力,寫得好的便如衛夫人,人都說她的字‘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臺,仙娥弄影;又若紅蓮映水,碧治浮霞’;若寫得不好,那便是衛夫人說的‘善筆力者多骨,不善筆力者多rou;多骨微rou者謂之筋書,多rou微骨者謂之墨豬;多力豐筋者圣,無力無筋者’,明年六月便是女學入門考,你要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練簪花小楷,怕也就是練出只墨豬吧。”

    聽人把自己的字形容成墨水而成的肥豬,甄停云臉上更是發燙,好在她素識時務,緊接著便道:“那便聽你的,臨魏碑。可要買什么字帖?”

    元晦隨口便應:“可先從《始平公造像記》或《龍門二十品》入門。”

    甄停云受教,一時也覺元晦這人還算是有些用處,也不算是浪費了她的銀錢。她是個實用主義的人,眼見著元晦有用,當然要好好待人,目光一轉,立時便殷切問道:“你的粥喝完了嗎?要不要我再給你端一碗來?要加點小菜嗎?”

    前倨后恭,可見一斑。

    雖是早有預料,元晦還是暗嘆一口氣:果然,還真是現實——用得著朝前,用不著朝后。

    嘆氣歸嘆氣,這種時候還是要端端架子的。

    既然甄停云主動獻殷勤,元晦便也抬了抬下頷,應道:“嗯,再來一碗,再來點小菜——嘴里淡的很。”

    甄停云忙出門去,一疊聲的使喚八珍給元晦端些熱粥小菜來,然后便又轉過頭去看元晦。

    只見她臉頰雪嫩,櫻唇淺紅,杏眸便似沾了糖霜的小月亮,看人時亮晶晶的,叫人忍不住心軟。

    元晦心知她的意思,想了想,又開口道:“書法上,你可先臨魏碑。至于射、御二道得等我傷好了再說……對了,你樂之一道,學的是什么?”

    甄停云也不瞞他,便道:“就是古琴。不過,我沒請過正經的琴藝師父,就是隨便學了點,琴譜也沒見過幾張,如今也就會點兒小曲。”

    元晦雖是早有預料,此時聞言還是忍不住的抬起手,按住額頭,心下暗道:就你這樣,還想著要考女學,真真是理想遠大啊!不如晚上早些休息,多蓋床被子,方好圓夢。

    不過,元晦一向重諾,既是開口允諾,甄停云又有心向學,只得仔細思量了一番,抿唇道:“我也會些琴,略記得些琴譜。午間無事,我可教你一些。”

    甄停云簡直喜出望外,恨不能把元晦這如銀子般萬能的人給供起來。

    不過,喜過后,她又有些奇怪:“你不是說什么都不記得,怎的還記得琴譜?”

    元晦聞言也蹙了蹙眉頭,抬手捂著額角仔細想了想,沉吟許久,方才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種細枝末節不甚重要的東西總不會全忘光的……比如你,若是你什么都忘了,難道就不會吃飯喝水說話了?”

    所以說,對他來說:琴譜這些就相當于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

    甄停云心下更添幾分驚疑:這人馬術精絕,懂得也多,只怕還真不是普通偷馬賊。

    難道,他竟是偷馬賊里的老大?

    一時間,甄停云已經腦補出一個世家公子家道中落,無可奈何落草為寇,結果正好馬賊內斗,重又落難這一系列跌宕起伏的傳奇故事,心下頗是唏噓。